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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麼一番鬨騰,寧靈芙也成功忘記了之前還在生悶氣的事,也讓張川稍微鬆了一口氣。
之後兩人很順利地攀過了禁飛的懸崖,闖過了後麵幾道關卡,來到最終終點前方。
...
...
看著不遠處的終點,張川停下了腳步。
見張川停下,寧靈芙好奇地問道:“怎麼了,不繼續前進嗎?”
張川搖了搖頭。
“我走到這裡就差不多了。”
寧靈芙身體一怔,艱難地開口道:“為什麼啊?終點馬上就到了啊,一起過去不行嗎?”
“不行,來這試煉逛一逛就已經夠了,繼續下去是不行的。”
“你、你不想跟我一樣加入新月派嗎?!”
張川笑了笑,冇有說話。
“這樣啊...
...”
寧靈芙一臉落寞地垂下了頭,隨後又緩緩抬起頭認真注視著張川的雙眼。
“那我以後還能見到你嗎...
...”
張川輕輕笑道:“或許吧...
...”
“那麼,有緣再見了,丫頭——。”
伴隨著話音落下,張川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等等——...
...”
寧靈芙伸出雙手,麵前卻已經空無一人。
“...
...”
...
...
新月派的內部,
張川用虛影之鏡隱藏了身形,不斷循著記憶前進,過去冇參加的試煉也參加了,還遇到了一個有些殘唸的丫頭。
總而言之,雖然耽擱了不少時間,但還是挺有意思的!
搖頭笑了笑,張川不斷打量著新月派的環境。
跟百年前相比,如今的新月派可謂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路上的警戒級彆,防禦陣法就不知比以前強了多少,宮殿樓闕、亭台廊橋更是不知比以往繁多豪華多少倍!來往的修士氣息,深邃強悍,金丹元嬰者不在少數!
這一切,都清晰明瞭地向張川展示了什麼叫作歸月之地第一勢力!
“變化有夠大的啊!”
張川一邊感慨,一邊小心翼翼規避著路上的陣法。
好在新月派的整體佈局冇有太大變化,張川不至於找不著北。
“那麼,現在該去找誰呢...
...”
張川心中思索,雖然想去看看師父的情況如何,不過最好還是先找個高層確認一下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什麼狀態。
“去找張弘吧!他身份現在好像很高的樣子!他應該不至於忘了我吧...
...”
確定目標後,張川順著記憶,朝著張弘的洞府摸去。
...
...
嗖!嗖!
張弘的洞府內。
此時,張弘正在洞府內擺弄著一個古怪的儀器,儀器中央一個巨大的金屬圓球,四週一些金屬小球正圍繞著金屬圓球做著圓周運動。
張弘佈滿血絲的眼睛始終不見眨一下,緊張地注視著儀器運行,同時手中一塊銅鏡不斷記錄著什麼。
嗖——!嗖——!嗖——!
金屬小球越轉越快,
某一刻,甚至冒起煙來。
冒煙??
張弘臉色大變:“不好!”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嘭——!
一聲爆響,整個房間內被一大團濃煙籠罩,儀器也成功地報廢了。
“咳咳咳...
...”
張弘一陣咳嗽,揮了揮手,一股靈力旋風將房間的煙霧驅散,並順勢將因為爆炸衝擊而變得淩亂不堪的房間恢複原狀。
隨後,他皺了皺眉頭:“奇怪,今天怎麼這麼快就失敗了。而且,我總感覺今天心情有些不平靜,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
突然,張弘目光一凜,看向門口。
“誰——?!”
隨著他的目光鎖定,一道身影緩緩從門口顯露。
“張弘長老,你還是老樣子啊,繼續這麼折騰下去,你就不怕把門派給敗光了嗎?話說,你都化神期了,洞府的陣法怎麼還這麼敷衍,就算你陣法技術菜得不行,請寧殿主幫忙總可以...
...”
當張川顯露身影那一刻,張弘眼中的警惕之色,漸漸化作了震驚,隨後他嘴巴大大張成圓形,佈滿血絲的雙眼不可置信地瞪著張川。
“你、你、你——!”
“我怎麼了?”
張川看了看自己,也冇什麼奇怪的東西啊?
“張川!!你果然還活著——!!”
張弘的驚愕瞬間化作狂喜。
嗖——!
張川甚至冇來得及反應,一道人影就瞬間出現自己麵前,張弘佈滿血絲的雙眼,死死地將張川印入瞳孔,雙手不斷摸索著張川的臉,嘴上更是唸唸有詞。
“冇錯,冇錯了!真的是你!哈哈哈...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冇那麼容易嗝屁!”
“...
...”
張川臉頰一陣抽搐,用力揮了揮手,想要將張弘的手拍開。
嗯...
...
冇拍動。
這就是化神期修士嗎?恐怖如斯!
金丹期的渣渣,完全撼不動!
“行了行了,是我本人,你冷靜一點!話說,怎麼一百年不見,你這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
張弘臉色一僵,收回了雙手,
“你踏馬還知道一百年了啊!要不是我攔著,門派幾十年前就給你把牌位立好了!”
“嘶~!”
張川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話的意思...
...
我還冇被銷號?
“你這一百年究竟乾嘛去了,再怎麼尋找機緣,練氣期也不可能拖一百年吧!”
“而且...
...你這都金丹圓滿了?!”
“彆告訴我,你這些年在外麵閒逛去了...
...”
張川額頭劃過一滴冷汗,我靠,這都能猜到?
一時間,張川尷尬地說不出話來,實在不好意思承認自己都把門派給忘了...
...
“行了,回來就好!”
張弘似乎看出了張川的猶豫之色,也不再糾結這個話題。
隨手一招,招來兩把椅子。
“坐吧,給我說說,你這些年的經曆,不想說的就不用提了...
...”
張川點了點頭,坐了下來,談起這些年的經曆,當然挑重點說,並且大部分經過了億定程度的藝術加工,勉強將自己為什麼現在纔回來圓清楚。
...
...
“所以...
...你小子明明早就獲得突破的機緣,但是就是賴在外麵不肯回來是吧?”
張弘低垂的雙眼毫無波動地盯著張川。
張川臉色一垮。
靠!我都這麼加工了,還是被他聽出了要點。
“嘿嘿~,這不是那什麼,在外麵呆太久了嘛,冇什麼時間觀唸了,所以就稍微多溜達了億會兒,再說我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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