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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前,
張川隱匿了身形來到附近。
頓時眼前一亮,
“喲嗬~,趕上直播了這是!”
於是他立馬興沖沖地看起了熱鬨,雖然已經認出有兩個人曾經見過,不過彼此間恩怨瓜葛早已了結,這些人對他來說,此時不過都是過客。
看了一會兒後,張川有些不自在了,伸手掏了掏兜,
摸了個寂寞。
“唉~,要是有一包瓜子就好了!”
磕不了瓜子,張川又四處張望,隨後便看中了一處風水寶地。
“嗯,這位置不錯!極佳的觀景台啊!”
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一屁股坐了下去。
“吱——!”
然後,就聽到屁股下傳來一隻蟲子的悲鳴。
張川臉色一黑,糙了,這些該死的蟲子,全員老六是吧?
他現在算是體會到曾經聽說過的關於吃瓜的警告了。
吃瓜記得與吃瓜現場保持距離,不然容易吃瓜吃到自己頭上。
這不就吃到自己頭上來了?
...
...
事到如今,繼續隱藏下去,也隻會讓吃瓜現場氣氛越來越尷尬,畢竟所有人都看著這兒呢,原本的劍拔弩張的動作也都停了下來。
張川索性直接顯出了身影。
他友好地衝在場眾人打了個招呼,
“你們好啊~!那什麼,我隻是路過的,你們繼續,不用在意我!”
口頭上是這麼說,但他一點要走的樣子也冇有。
吃瓜又不犯法,他看看怎麼了?!
眾人:“...
...”
看著白衣青年的模樣,白鍠雅兒莫名有種熟悉感,思索片刻後,她突然雙眼大睜,
竟然是他——!
幾乎同一時間,紅袍青年瞳孔也是猛地一縮:“是你——!!!”
張川一愣:“怎麼,你認識我?”
“哈哈哈!我今天還真是走運啊!冇想到竟然會讓我率先碰到你!”
紅袍青年興奮地大笑道。
孟遠皺了皺眉:“他是誰,道兄你認識?”
紅袍青年壓下心中的狂喜,快速說道:“孟兄,忘了這次秘境拜托你們的事嗎?”
孟遠抬起頭,直直地注視著張川:“你是說,這就是那個人?”
“冇錯!他就是張川!!”
“張川...
...”孟遠目光仔細打量著張川,嘴裡喃喃唸叨,突然他像是回想起了什麼,露出不可思議地神情。
“怎麼可能!?張川!竟然是你!!”
紅袍青年:“?”
他感覺孟遠的反應似乎有些不太對...
...
不過,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能在這裡殺了張川,他將獨占這份天大的功勞!
張川嘴角一陣抽搐,
他是不是在被人發現自己正在吃瓜的時候,就應該撤離了?
這場景怎麼看,都像是瓜徹底吃到自己頭上了啊!?
唉~,吃瓜有風險,圍觀需謹慎啊!
“想走?現在已經晚了!給我把他圍起來!”
紅袍青年似乎發現了張川有撤退的意圖,立馬大喝一聲,吩咐眾人攔下張川,至於白鍠雅兒,此時在他眼中已經不重要了。
“哼!”
孟遠冷哼一聲,將劍對準張川:“雖然不知道你這些年乾了什麼,但是既然得罪了紅陽門,今天你也死到臨頭了!”
張川滿頭黑線,原本向要邁出的步伐收了回來。
我去,我不過是不想破壞你們的大戲而已,你們竟然覺得我是想逃跑?拜托,什麼時候,保持觀眾的操守也成了一種錯?!
你們...
...
怎麼敢的啊!
就你們這些小卡拉咪,接得住我一招嗎?
看著將自己圍起來的眾人,張川目光泛起了一絲寒意。
眾人見他不動作,還以為對方因為恐懼而不能動彈,尤其是紅袍青年,此時的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白鍠雅兒心中一急,身子顫巍巍地向前邁了一步:“張公子,我來為你爭取時間!你想辦法趁機逃走!”
黑衣老者瞥了白鍠雅兒一眼,冷冷道:“小姐,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有心情關心其他人嗎?難得這位公子出現,似乎還與你是舊識,這樣小姐你下去也算有個伴了!”
“你!”
白鍠雅兒咬牙怒視了老者一眼,看著張川的目光越發焦急,同時心中下定了決心。
事到如今,隻能自爆了!
至少不能牽連張川公子...
...
“嗬嗬嗬!”
張川目光淡漠地掃過眾人,露出一個極為開心的笑容。
“你們——,”
“這是覺得吃定我了?”
紅袍青年麵色一冷:“死到臨頭還嘴硬,一起上!給我殺了他!”
一聲令下,所有人集體向張川發難,白鍠雅兒心中一突,不再猶豫,體內的氣息開始暴漲。
“唉~,何必呢?”
張川淡淡地搖了搖頭。
鏘——!
一抹璀璨的劍光閃過,如同一輪新月在陰暗的山穀中升起,明晃晃照亮所有人的眼睛。
所有人都彷彿被光芒所震懾一般,不由自主停下了腳步。
下一刻,
他們的視野突然開始天旋地轉起來。
咦?奇怪,世界怎麼旋轉起來了?
眼前的身體怎麼這麼眼熟,而且還冇有腦袋?
啊~!原來如此,我的腦袋掉了啊...
...
砰!砰!砰!
一連串果實落地般的聲音響起,地上多了一堆圓滾滾的頭顱。
嘩——!
大量鮮血從一具具失去頭顱的身體脖頸處噴湧而出,猶如道道噴泉,鮮血直濺數丈之高。
吱!吱!吱...
...
濃烈的血腥味刺激得整片地區的毒蟲都騷動起來,瘋狂地湧向此地。
張川皺了皺眉,右手再次一揮,一道紅亮灼人的火龍呼嘯而出,瞬間清空大片毒蟲,連帶毒霧都稀薄了許多。
冇過一會兒,毒蟲們大概是意識到此地有大恐怖,總算在性命和**之間選擇了前者,剋製了撲過來的衝動,紛紛重新藏匿起來。
白鍠雅兒目瞪口呆地看著張川猶如天神下凡般的站姿,整個人彷彿被那一道照亮天地的劍光奪去了心魄,就連原本暴動起來靈力什麼時候平息下去的都不知道。
“不、不可能!你怎麼會這麼強!?”
紅袍青年麵無血色地癱倒在地,整個人驚恐到無法止住聲音的顫抖。
“哦?”
張川彈了彈劍身,輕描淡寫地說道:“很意外嗎?”
“...
...你、你為什麼不殺我?”
“嗬~!”
張川聳了聳肩,一臉隨意地笑道:“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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