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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無鋒瞳孔巨震,驚愕地望著钜變的大地。
良久,他沉聲道:“這便是你真正的殺招嗎...
...之前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這一刻做準備。”
“不錯。”葛青炎淡淡地點了點頭,“我擅長使用木火雙屬性,雖然用火屬性攻擊能夠在麵對你時占到一定便宜,但是憑此勝你的可能性並不高。”
“所以...
...”洛無鋒抿了抿嘴,表情平靜了許多,“你才用出了獻祭木之力量這一招。
無論哪種力量都是無根之物,如果僅憑無根之火,你確實不一定能戰勝我。但是木生火,擁有了大量木之力供給,原本無根之火就變成有源之炎,將源源不儘,薪不儘則火不滅!”
“無論我的劍多麼堅利,在無儘火源的焚燒下,終有化作鐵水的一刻...
...”
葛青炎看著洛無鋒,輕輕揚起了玉笛。
“該結束了...
...”
轟——!
伴隨著笛聲響起,熾熱的熔岩之海沸騰起來,下一刻,整個“海洋”迎空倒飛而起,無數火雨如同一張巨大的幕布將洛無鋒封鎖在其間。
看著四麵八方都化作了熔岩世界,洛無鋒右手持劍,淒然獨立。緩緩環顧四週一圈後,他抬起頭,發出揚天長笑:“哈哈哈哈——!來吧——!”
鏘!
下一刻,他握緊雙劍,虛空踱步,朝著席捲而來的無儘炎浪,揮出了全力一擊...
...
...
...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
一名金丹修士看著天空中升起的巨大炎球,忍不住嚥了咽喉頭,聲音都帶上了些許顫抖。
他身邊的元嬰期長輩同樣臉色有些發白,對於晚輩的話,全然冇有聽見,因為此刻他的內心同樣充滿了震驚。
打死他也想不明白,這是元嬰期能夠使出的力量?
跟那個“太陽”相比,自己這元嬰期就跟盜版的一樣!
不隻是他,在場幾乎所有元嬰期修士都有著同樣的感受,同為元嬰期,彼此之間的差距竟然大到隔了一個大境界一般。
轟——!
突然,一陣巨響傳來,原本完全被“太陽”吸引了眼球的眾人,一時不察,被衝擊波掀了個七零八落。
“咳咳!”
“這又是什麼情況?”
待到灰頭土臉的眾人爬了起來,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另一邊的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環形坑。
“臥糙!這忒麼是元嬰期自爆了嗎?!!”
毀滅般的景象,頓時令眾人無不頭皮發麻。
冇辦法現場元嬰期圓滿的修士畢竟屈指可數,大部分人並不瞭解元嬰期圓滿全靈力爆發的威力。不過即便是元嬰期圓滿的修士也有些拿不準,畢竟不同人體質不同,自爆的威力也有差異,要說這是自爆造成的,也不是冇可能。
而在眾人大惑不解之時,環形坑中央,張川正在與洪崖相對而立。
...
...
撓了撓頭,張川一陣苦惱。
繼續打吧,眼前這人縮在龜殼裡,根本無處下手了!不打吧,總覺得有些不爽!
不過,洪崖似乎被嚇破了膽,一副死守的樣子,甚至連繼續發起攻擊的勇氣都冇有。
張川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你要這個時候發起攻擊,我還真的未必能贏你...
...
一時間,張川竟然無聊起來,既然對方不敢攻擊,他不如先看看另一邊打的怎麼樣了。
“臥糙!哪來的太陽!”
一轉頭,張川便看見另一邊的空中,懸浮著一個巨大的火球,整個人驚得下巴都快掉了。
火球內部似乎正在發生什麼,表麵不斷翻湧著炎浪,而且這股湧動的趨勢還越來越強...
...
終於,某一刻。
轟——!!!
炎球發生了爆炸,一道環狀的火焰衝擊波,橫掃整個天空,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顆白色流星,衝出了炎球,朝著地麵某個方向墜去。
呼!
灼熱的氣浪,將張川的頭髮吹得獵獵作響。等到氣浪過後,張川不由得慶幸道:“幸好是在天上炸的,這要是落在地上,得傷害多少花花草草啊!”
“也不知道那個太陽是誰搞的,不會是葛青殿主吧...
...”
“不是冇可能啊。那個洛無鋒明顯是用劍的,應該不會用出這種攻擊。”
“嘶——!”
張川頓時感覺牙花子一陣痠疼,不知道這個大火球自己頂不頂得住...
...算了,攤牌吧,我頂不住!
嗖!
一道身影落在身邊,
張川眼睛一亮,立馬開口道:“殿主,你贏了!?”
葛青炎單手握著玉笛,依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看見張川無事後,他不由得露出輕笑:“你真是遠遠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張川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臉頰:“運氣,都是運氣!對了,殿主,那個洛無鋒是被你殺了嗎?”
葛青炎搖了搖頭:“冇有,最後時刻被他逃了,這種程度的修士不是那麼好殺的,保命底牌不少。”
聞言,張川心中默然。
“洪崖呢?”
張川一愣,伸手指向後方:“他不就在那——”
“我擦!人呢?!”
看著空空如也一片平地,張川頓時傻眼了,這哪裡還有洪崖的影子!
“這個老東西!跑的倒是挺快!”
張川恨恨道,回憶剛纔的景象,對方八成是在自己被氣浪迷了眼的時候溜之大吉的。
“逃了就逃吧,不如說在這裡殺了他更不好辦。”
葛青炎勸慰道。
張川點了點頭,也對,畢竟是一派之長,要真折在這裡,那可就是要全麵戰爭了!這樣反倒是最好的結局,對方吃了敗仗,但是保住了小命,接下來肯定會選擇蟄伏,以躲避外麵的風言風語。
“這次出了不少風波,難保這幾個門派不會再乾出什麼,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好!”
張川應了一聲,便與葛青炎一道朝著新月派眾人的位置而去。
看著前方的葛青炎,張川不由得陷入了深思,殿主最後一句話蘊含的東西可不少啊。
一是他說的不是那兩個門派,而是那幾個,顯然是將河穀宗也包含在內了。
另一點就是,他在對自己說話的時候不再是用長輩對晚輩的吩咐語氣,而是同一層次修士的詢問語氣,看來自己打敗洪崖這事對他造成的衝擊,並不像他表麵看上去的那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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