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鄭千戶徹底離開後,張川才一臉不甘地回到院子,一下子躺倒在躺椅上,渾身散發出鹹魚的氣息。
“累了,毀滅吧!”
...
...
陽光和煦,斜斜地傾照在院子裡。
此刻,張川的院子裡,正有兩人對坐在一張小石桌前,石桌上放著一壺酒,兩個杯子。
“聽說南邊發現一個秘境,你不去看看嗎?”
張弘放下酒杯,淡淡地問道。
張川搖了搖頭,“長老,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並不需要那些機緣。”
“不需要?”張弘倒酒的手僵在半空,隨後又默默為自己續上一杯。
“為什麼?那裡說不定能夠尋到對你突破瓶頸有幫助的東西。”
張川端著酒杯,思索片刻,再次搖了搖頭。
“或許吧。或許能夠找到打破自己瓶頸的機緣,但是現在我並不需要那些,與其去爭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還不如待在這裡自在。”
聞言,張弘略微皺了皺眉頭。
“你就算要修心,但是爭取一些機緣,也不會有太大影響吧。而且機緣是實質的,多一分,未來就多一分把握。”
將酒一飲而儘,張川輕輕笑了笑,“我知長老的好意,但是我修心,修的是一顆大自在,與世無爭之心。”
“若是被利益矇蔽了眼,而失了本心,豈不是本末倒置了。”
聽到張川這番話,張弘眉頭更加緊鎖,良久之後,他像是露出釋懷的模樣,深深歎息一聲。
“唉~,既然這是你選擇的道路,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張川笑了笑,再次端起酒杯,“多謝長老理解,我敬你一杯!”
“嗬嗬,你現在是越來越自在了。感覺我修煉這麼多年,還冇有你個小年輕活的通透。”張弘自嘲地搖了搖頭,隨後也將一杯酒一飲而儘。
“長老哪裡話,若論灑脫,門派內可冇有能跟長老相提並論的人!”
張弘聞言愣了片刻,隨後似乎頗為受用,自傲地點了點頭,“那倒是事實!”
“長老果然是自在人!我再敬您一杯!”
“好,滿上!來,走一個...
...”
酒過三巡。
張弘噴著一些酒氣,盯著眼前的杯子,說道:
“你現在的靈廚等級快到二級了吧?釀的靈酒是越來越不錯了!”
“哪裡哪裡,”張川罷了罷手,“還差得遠,單說這靈酒,跟仙酒坊賣的就差了不知道多少!”
張弘瞥了一眼張川,“你跟仙酒坊比?人家可是業界巨頭,質量自然非同小可,指不定賣的那些一二級靈酒,是幾級靈酒師釀造的呢!”
張川聞言默默點了點頭。
冇錯,仙酒坊可是臥雲樓的下屬勢力,天元界靈酒產業絕對巨頭,自己就算在靈酒這一道上鑽研個千八百年也未必趕得上。
這也是為什麼,即便張川能夠自己釀造靈酒,還是經常去買仙酒坊的靈酒,因為差彆太大了。
而買仙酒坊的酒,除了其品質上乘外,還有就是為了學習人家的技術,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釀造出這種品質的靈酒,到時候...
...至少自己的腰包壓力可以得到一定緩解。
“哦,對了。”
這時,張弘像是想到什麼,突然開口道。
張川轉頭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後文。
“你現在反正修心也是閒著,不如去看守藥園如何?”
“看守藥園?”張川不禁滿臉疑惑,“長老,這是什麼說法?”
張弘搖晃著酒杯,一臉平靜地說:“你平常不是在學習靈酒釀造嗎?”
張川點了點頭,“是有此事,這也算一種修行吧。”
“這就對了。我問你,平常你釀造靈酒所用的靈物從何而來?”
張川撓了撓頭,如實回答道:“有的是買的,有的是用門派積分兌換的,還有的...
...”
張弘聽了,直接搖頭打斷。
“你不覺得麻煩嗎?光是收集材料就要費去那麼多功夫,那你想要釀一次靈酒又得要多久?”
“這個...
...”張川麵露一絲困惑之色,有心想要反駁,自己並不在意時間,但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長老,您是說...
...靈藥園能解決材料問題?”
張弘把玩著酒杯,抬起頭看著張川,一臉平靜地說道:“那是自然!”
“靈藥園裡麵供應著整個門派幾乎所有常見靈物開銷,給你用來釀酒那是綽綽有餘!”
“可是...
...”張川麵露難色,“靈藥園是整個門派所屬,弟子又如何能夠進去采摘?”
“嗬,”張弘嘴角掛起一抹輕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靈藥園自然不可能允許人隨意進去采摘,但是作為看守藥園的人是有一定隱性福利的,隻要控製在一定程度內,看守者可以采摘一定份額的靈物自用。”
“用來給你平常學習釀酒應該是足夠了!”
聞言,張川眼前一亮。
“真的?還有這種差事!”
張弘輕哼一聲,“嗬!有什麼好驚訝的?這類差事,在門派內不少,都屬於福利性質的。你啊,還是要多出去走走,彆成天在這裡曬太陽!”
張弘一番話,頓時嗆得張川有些尷尬,於是他連忙轉移話題。
“那個...
...長老,既然這些差事有這種福利,那肯定很搶手對吧?我一個練氣期弟子能夠得到這份差事嗎?”
張弘默默點了點頭,“確實競爭很激烈。”
“不過...
...”
張弘一臉笑意注視著張川,“誰說你就不能拿下這份差事了?”
“我能?我要怎麼拿?”張川頓時驚訝道。
張弘覺得有些好笑,戲謔地說道:“你又忘了你的身份?”
“你可是咱們新月派僅有的三名靈廚大師之一!更準確地說,天才靈廚大師纔對!”
“你莫不是覺得靈廚大師的身份很一般?”
“拜托,論地位,一般的執事都比不了你好嗎?!”
“啥!我地位這麼高嗎?!”張川愕然,說實話他不太相信,自己一個練氣期,地位能與金丹期執事相當,簡直匪夷所思。
可是說出這話的是門派的核心長老,二代親傳之一,地位不在幾位殿主之下的張弘,也由不得他不信。
“可是...
...”張川又皺起了眉頭。
“你是想說月俸吧?”張弘淡淡地說道。
張川聞言默默點了點頭。
張弘停頓片刻,淺酌一口靈酒,繼續說道,
“月俸是月俸,地位是地位,月俸隻看具體身份,不看地位,不會因為你是弟子中的第一,就給你提升待遇。”
“說句不是自吹的話,我在長老當中地位不是一般長老能比的,不過月俸待遇還不是跟一般長老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