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平安縣法醫室解剖床上躺了三具屍體,兩具屍體毫髮無損,一具屍體不成人樣。
但仔細看可以發現,兩具毫髮無損的屍體表情痛苦,身上的肉塊顏色不一。
法醫是個老醫生,擁有多年的診案經驗,心思縝密,曾幫助警方查破了許多案件,可謂是警局法醫部的主心骨。
而現在譚法醫就帶著一位小徒弟檢查這三具屍體,給他上成為法醫的第一課。
譚法醫來到那具不成人樣的屍體前開始講解。
“死者手指被砍斷,根據切口來看應該是被利刃給砍斷的。”
“麵部血肉模糊,應該是被鈍器連續擊打導致,但這些都構不成致命傷。”
“真正的致命傷在這。”
譚法醫用手指著死者的頸椎和X片上的對比。
“死者的頸椎被扭斷,當場斷氣。”
譚法醫說道。
講解完這具屍體後,譚法醫又帶著小徒弟來到了那兩具‘完好’的屍體前。
譚法醫將屍體的衣服解開,開始慢慢講解。
就在譚法醫細心講解時,小徒弟似乎發現了什麼:“唉,師父,為什麼這塊肉和其他的不一樣?”
譚法醫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塊在胳膊處的肉塊。
正常男人胳膊處的肉塊應該都是緊繃,結實的,但是這塊肉給譚法醫的第一感覺卻是……屁股上的肉?!
從外觀上看,這兩具屍體就像是一個完整,冇有任何損傷與缺口的死人。
警員也認為是這樣,所以第一時間將屍體送來了法醫室。
譚法醫停下了和小徒弟講解的工作 開始認真的觀察麵前麵目猙獰的屍體。
可他越是仔細觀察,頭上的冷汗就越多,雙手止不住的顫抖,一臉驚恐的看著麵前的屍體。
最後,譚法醫腳下一軟,趴在地上乾嘔起來。
“小…小平,快把胡隊找來,這個案子有點麻煩。”
譚法醫強忍心中的恐懼說道。
一會兒後,法醫室。
胡官文接到小徒弟的電話後就急匆匆的來到這裡。
一進門就發現譚法醫坐在地上,臉色有些蒼白,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嚇到了。
“老譚!
你怎麼了?”
胡官文趕忙將譚法醫給扶起來,同時他又有些好奇,是什麼將一位老法醫嚇成這樣?
胡官文將譚法醫扶到座椅上,讓他冷靜了一下。
譚法醫坐在椅子上深呼了一口氣:“老胡,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會讓你感到害怕。”
胡官被譚法醫話說的莫名其妙,害怕?
他都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
於是胡官文大言不慚拍拍胸脯:“老譚,你說吧,這些年什麼樣的案子冇見過?
就算是鬼,我也抓給你看。”
譚法醫聽後帶有深意的看了胡官文一眼:“希望你之後還能這樣說。”
隨後譚法醫開始講述目前的報告,“那具扭曲的屍體的致命傷是被扭斷了頸椎,從而導致死亡。”
“而這兩位死者看起來冇有一點傷口,可實際上,他們全身都是傷口。”
譚法醫頓了頓:“凶手將他們的身體一寸寸的撕開,然後又一塊塊的拚接回去。”
胡官文聽後滿臉震驚和疑惑。
譚法醫平複了一下心情:“現在震驚的還太早了。”
“從他們的X光片上來看,他們的內臟和骨骼都是完好的。”
“但還冇開始解剖,暫時不清楚裡麵的情況,這案子有可能比你想的還糟糕。”
譚法醫有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
“這怎麼可能?
譚老頭我可告訴你,欺警可是要吃牢飯的。”
胡官文一臉嚴肅的說道。
確實,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存在,將人體撕成碎塊又拚回去,還能不露出痕跡與傷疤?
這不可能是人能夠做到的,除非他不是人……聽到胡官文的斥責,譚法醫有些生氣:“接下來我有冇有瞎說你可要看清楚了,我喊你來就是為了做一個見證,不要到時候說我偽造案情。”
譚法醫身為一個年長,威望極高的法醫,現在居然被一個警官質疑,引起了他的不滿。
譚法醫說完就立馬操刀,強壓著心中的恐懼一刀刀將屍體割開。
不多時,屍體的內部構造出現在他們眼前。
看到裡麵的構造,譚法醫再也忍不住噁心,跑到一邊嘔吐起來。
他當法醫這麼多年,解剖的屍體不計其數,但這樣的還是第一次。
胡官文一開始並冇有看出來端倪,甚至搞不懂譚法醫的行為。
但當他仔細觀察之後,瞬間頭皮發麻,胃裡翻江倒海,跑到一邊和譚法醫一起吐。
隻見屍體的構造和平常人相同,但不同的是,他的全部器官都被撕成了碎塊然後拚接起來!
甚至有肝臟和肺部的碎片和心臟拚接到了一起,十分恐怖!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再次檢視一下X片,然後他們發現屍體的各個骨骼間都有一道小小的裂縫。
聯絡之前的皮肉與內臟,兩人也明白過來,骨骼也是打成碎塊後拚接的!
得知結果後的胡官文心中一陣駭然,頭上浮現出冷汗。
然後他又扭頭看向那具女屍體,毫無疑問,那肯定也是拚接人。
就這樣,兩人在法醫室坐了許久,最後胡官文打電話將他們部門的人都叫了過來。
美其名曰協助辦案,實際上是為了給他們壯膽。
就這樣,法醫室因為這兩具屍體一晚上冇有睡覺。
……第二天,萬事招辦所。
溫暖的陽光剛好照進小店內,讓整個小店充滿了溫馨感。
時寧一大早就起來了,感受著溫暖的陽光,時寧伸了個懶腰十分享受:“今天的天氣還真是好呢!”
但在路人的視角裡,萬裡的烏雲,隻有那一束陽光剛好照在小店上。
而小店內漆黑一片,僅是多看了一眼就覺得毛骨悚然。
整個小店在這一束陽光中顯得神聖又詭異。
時寧敲了敲桌子,頓時,衣架上的外套自動飛到時寧的身上,導盲杖也出現在時寧手中。
時寧走到門口,剛要開門營業。
忽然,時寧的眉毛一挑,表情有些驚訝。
時寧手一揮,麵前出現一條細細的流水,但不同的是,這條流水中向外延伸了無數條細細的紅線,連接著無數的人。
一條與他人不同的彩色細線連接著時寧,而這條與眾不同細線忽然抖動了一下。
時寧淡灰色的眼瞳閃動了一下,喃喃道:“這次是因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