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暗香看見這個丫頭摔倒在地的樣子,忍不住噴笑出聲。
她這邊的反應讓摔在地上的那個丫頭頓時覺得血都往上湧,吃力的爬起來之後,這個丫頭就衝著暗香尖叫撲過去。
“我殺了你!”
沈秋早就等著這丫頭起來,哪裏又會容忍她真的傷害暗香。
沈秋一把拉住這個丫頭的胳膊,讓她轉向自己,隨後一巴掌狠狠的甩在這丫頭的臉上。
這一巴掌打在之前暗香甩過去的那一巴掌上,疼得這丫頭眼淚都不受控製的飆了出來。
“你……啊!”這丫頭剛想罵什麽髒話,沈秋的第二巴掌又甩了過去。
這丫頭隻覺得眼前冒出許多星星來。甚至耳朵中都嗡嗡作響。
“住手!”
就在沈秋又一巴掌要落下去的時候,房間門才被人開啟,一個男人打扮模樣的人匆匆走過來,看著沈秋怒道。
“你為何要打她?”
沈秋轉過頭,就看見一個膚白貌美的人兒站在自己的麵前,就好像楚哥兒說的,一看就看出來是女人了,麵板白的跟什麽似的,嘴巴紅彤彤的,隻怕抹了不少的唇脂,那小巧的鼻子跟長的跟扇子一樣的睫毛,若是別人看不出她是女的,估計那人隻怕是瞎子了!
沈秋在打量白瓊,白瓊也在打量著沈秋。
在沒有見過沈秋之前,白瓊隻聽說過沈秋的名字,也知道沈秋長的好看。
但是驕傲的女人心裏,不會有人比自己好看。
如果真的有,那也應該是她那個不可一世的表妹,而不會再有別人。
可是此刻見到了沈秋,白瓊才知道什麽叫做天外天人外人。
白瓊在沈秋的注視下,頓時有種自慚形愧的感覺。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世,白瓊又瞬間有了底氣。
“你為何對我的丫鬟動手!”白瓊再次問道。
“是你的丫鬟嗎?可是她說自己是這個府上的下人,我才動手的呢,還疑惑我家,什麽時候有了這等低素質的丫鬟,這不是給杜家丟臉嗎?這纔出手教訓自己的丫鬟……原來,居然不是嗎?那你為何要說自己是這府上的下人呢?”沈秋說著就皺著眉看向那丫頭問道。
那丫頭早就被打得臉腫了,哪裏還有辦法回答沈秋的話。
“夫人,隻怕是有人覺得自己是這個府上的丫鬟,來打秋風來了,也怪奴婢不好,奴婢跟著夫人從京城回來,忘記先去問問這府上來了什麽新的下人了沒有,這才鬧出這樣的事情來。哎,可憐的姑娘,你剛才為何不說清楚呢?你若說自己是府上的客人,那我是萬萬不會動手的。”暗香聽見沈秋的話,立刻就接過話頭說道。
沈秋點點頭。
“那你以後可要用心些,免得這府上混進來什麽不三不四的人。”
“是,夫人,奴婢一定謹記夫人的教誨,對府上的人員調查個清楚,免得有些人覺得咱們府上條件好,忙不迭的趕來攀親戚。”暗香跟沈秋一唱一和,把白瓊跟她的丫鬟數落得一無是處。
白瓊從小到大都是白家的眼珠子,畢竟是家中唯一的閨女,又有機會攀上那些達官貴人,運氣好,說不定能夠成為皇妃。
雖然後來跟杜家定了親,但是當時的杜家也是赫赫有名的家族,怎麽樣都不掉身份。
可是後來杜家出了事,白家卻置身事外,這樣的變故,可缺不了白瓊自己的意思。
這樣有心計的女人,哪裏會因為沈秋跟暗香這樣的一唱一和就哭哭啼啼的走人呢?
她咬牙看著沈秋,心中卻在盤算如何扳回這一局!
沈秋哪裏會給她機會讓她進去找杜氏告狀?
“暗香!”
“是夫人!”
“讓人去把馮木跟馮林找來,給這位……姑娘安排住處,還有這個丫鬟,你給她請兩個好一點的大夫過來,最好給她治治舌頭,免得以後說話沒有把門的,又說錯什麽話,得罪了其他人。不管怎麽說,過門都是客,姑娘你看,我這樣的安排可好?”沈秋吩咐完暗香,就看向白瓊問道。
白瓊眨巴眨巴眼睛,一時間都沒有反應要如何的接話。
沈秋自然是不會讓她開口的。
又兀自的說道。
“看來姑娘對我的安排很是滿意,暗香,還不快去?”
“是!夫人!”
暗香掃了她們一眼,轉身就往杜氏的房間裏去,果然剛走了幾步就看見在走廊那邊探頭的翠竹跟翠綠。
“你們兩個丫頭剛才哪兒去了?這院子裏怎麽連個來伺候的人都沒有?翠竹,去請馮木跟馮林過來,翠綠,還不去請示一下老夫人,夫人回來了!”
暗香吩咐完,翠竹跟翠綠立刻點點頭,兩個人都有方向的小跑開了。
白瓊想要找人作證都不行。
暗香看見翠綠進了屋子就遙遙的對沈秋點點頭。
沈秋微微抬高下巴。
走到白瓊的麵前。
白瓊哪裏被人這樣的注視過,頓時倍覺壓力。
“姑娘貴姓?”沈秋淡淡問道。
“白……”
白瓊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
“白?可是以前在我夫家落難之時對我夫家人不管不顧的那個白家的白?”沈秋一口氣說出來的話讓白瓊隻覺得自己如同被人粗魯的撕開了臉皮一樣。
她下意識的後退兩步,呼吸都變了。
“看來就是了。”沈秋笑了笑,又後退了兩步,那表情似乎在說接近白瓊都讓她覺得髒一樣。
沈秋越是如此,白瓊越覺得自己被輕視得厲害,甚至如同自己被撕開的臉皮,還被人撒了鹽一樣的疼!!
“暗香!”
“是夫人!”暗香非常伶俐的走過來,那態度給足了沈秋架子。
白瓊再看看自己帶過來的那個不爭氣的丫鬟,眼眶都發紅。
“白小姐,既然你到咱們杜家來做客,那我就替你安排丫鬟伺候你。暗香……”
“不用!”沈秋的話還沒有說完,白瓊就打斷了沈秋的話,生怕沈秋的話說出口了就不能改了。
不知道為什麽,白瓊總覺得沈秋這個人可怕的很,說的話句句都在紮人刀子。而且根本不給人留情麵,這杜家,隻怕不如她之前想的那樣簡單。
“為何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