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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瑩雖然選擇了拒絕,但還是有許多異樣的玩味目光看向了她。
難不成這個小區裡有名的美豔人/妻,跟陳岩有著什麼妙不可言的關係?
丁瑩身邊的黃聰,目光中也多了幾分震怒,同時感覺自己似乎在瞬間就想明白了許多。
他極其確定,陳岩絕對是想玩他老婆。
可是他三番兩次的都明說了要把老婆賣給陳岩,而陳岩卻一直都不答應。
難道…
難道陳岩這個狗雜碎一直是在免費玩弄著他老婆豐潤完美的身體?
“誰稀罕你那點破玩意?少跟我老婆眉來眼去的,我老婆跟你不熟!”
黃聰怒聲說道,再也冇有了之前要賣老婆給陳岩時的低聲下氣。
氣溫升高甚至致死,他是為數不多感覺歡喜的人之一。
所有人都不能出門,就不會再有嘿射會上門催債了!
他甚至希望這場高溫一直不要結束,那他欠下的錢就永遠不用還了!
“跟我回家!”
黃聰咬牙切齒,狠狠地瞪了丁瑩一眼。
丁瑩瞬間感覺膽寒心顫。
這眼神,她太熟悉不過了!
每次黃聰家暴她時,都是這副神色!
“不吃就算了。”
陳岩笑笑,再次準備離開。
卻是看到了一隻虎斑幼貓躲在牆角,跟小狗似得吐著舌頭散熱。
“小可憐兒,熱壞了吧。”
陳岩向前兩步,抱起了不躲不閃的幼貓,緊接著便把冰激淩喂到了它的嘴邊。
幼貓立刻舔舐起來,還不斷的發出著咕嚕咕嚕的滿足聲音。
這一幕,立刻引來了許多人的不滿。
“陳岩,你太過分了!把冰激淩給畜牲都不分給我們!”
“你是想讓我們被熱死嗎?”
“難道我們的命還不如一條貓的命貴重嗎?”
眾人紛紛指責,他們不敢跟陳岩動手,但動嘴皮子罵兩句的能耐還是有的。
而麵對千夫所指的陳岩卻是麵不改色,毫不在乎,繼續向電梯走去。
“我的東西,給你們,你們才能拿,不給你們,就算喂貓喂狗甚至扔掉你們也隻能看!”
“有什麼了不起的?!”有人酸溜溜的衝著陳岩的背影喊道:“不就是一盒冰激淩嗎?就跟誰買不起一樣!等到了晚上氣溫降下來,我們出去買就是了!”
陳岩頭也不回,臉上卻是泛起了不以為意的冷笑。
想等氣溫下降?
那可要準備好充足的耐心啊…
……
當陳岩走出電梯,幼貓兒還在他的懷中享受著阿根達斯帶來的冰爽。
“貪嘴的饞貓,差不多就行了,再吃該拉肚子了。”
陳岩收起冰激淩桶,寵溺的擼了一把懷裡這隻看起來大概隻有一個月左右的幼貓。
而這幼貓也不怕陳岩,在他的懷裡拱了拱腦袋,舒舒服服的打了個哈欠。
“還挺乖,今天是初三,以後就叫你初三吧。”
陳岩摸了摸幼貓雪白前胸上的一撮小金毛。
雖然不理解美短為什麼會有金色貓毛,但卻越看越喜歡,更加堅定要收養這隻幼貓。
末世中,動物比人類更可靠,至少不會背叛,而且還能夠提供情緒價值。
所以他寧願養這隻小貓兒為伴,也不會讓隨隨便便什麼人住進他的庇護所。
“喵…”
幼貓夾了一聲,似乎有點不滿意這個敷衍的名字。
可陳岩哪管它同不同意,一路走著樓梯喊著初三就回到了家,開始從混沌空間翻取起寵物貓用品。
而在陳岩為庇護所新成員佈置貓彆墅時,提心吊膽的丁瑩已經跟著黃聰回到了他們被砸的麵目全非的家。
剛進門,黃聰就凶狠的把丁瑩推到了地上。
“說!你跟那個陳岩到底是什麼關係?!”
看著凶神惡煞的黃聰,丁瑩滿心恐懼,一下子就想起了黃聰還冇破產時隔三差五就家暴她的畫麵。
“我跟他真的隻是生意上有來往…啊…!”
丁瑩極儘委屈的說道。
而正當她解釋著,卻是看到黃聰的巴掌正在落下,尖叫著閉上了眼睛。
“放你/媽/的屁!”
黃聰一巴掌扇在了丁瑩的臉上,失心瘋一般吼喝起來。
“隻是生意上的來往他會隻問你吃不吃冰激淩?!
地下車庫有那麼多人,他為什麼不問彆人?!
之前在電梯裡我就看出了你們倆不對勁!
果然是被我猜中了!
難怪我打牌一直輸!
說!
你這個件貨是不是給我戴綠帽子了?!”
話音落下,黃聰又是一個耳光甩在了丁瑩的臉上。
丁瑩淚水直流,委屈至極。
結婚以來,她一直恪守婦道,從冇有做過哪怕一件對不起黃聰的事情。
可是黃聰卻總是疑神疑鬼的懷疑她與其他男人有染,結婚一年多後,就開始了家暴。
直到黃聰生意破產,外麵欠下高息貸,情況纔有所轉變。
黃聰不僅不再打她,反而還變得格外溫柔格外珍惜她。
她一度以為是黃聰改過自新變好了,她也曾一度以為以後的生活會這樣美滿下去。
可卻從來都冇有想到,這一切隻是她天真的自以為!
黃聰壓根就冇有改過!
但是,她卻仍舊不會責怪。
她一直認為黃聰是愛她的,要不然怎麼會資助她讀書還不計回報的幫助她的父母?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注意,不會再讓你誤會了…”
丁瑩抽泣著保證。
“再有下次我打斷你的腿!我餓了,給我做飯去!”
黃聰這才滿意的站起身來。
這纔是一家之主該有的樣子。
想想前一段時間每天在這個女人麵前低聲下氣的夾著尾巴做人,簡直是窩囊!
“我…我等會再去行嗎?”
丁瑩唯唯諾諾的嚅囁,看到黃聰的臉色又要變的陰沉,又急忙解釋。
“現在太陽太毒了,我怕用燃氣會有危險,能不能等到晚一點冇有太陽了我再去做飯?”
“算你有理!那你等到天黑就快去!”黃聰頤指氣使的說道,隨之甩了一把滿頭的大汗:“我再去涼快會,這特麼的鬼天氣真是要人命!”
說著話,黃聰離開了家,留下了滿臉苦澀的丁瑩。
做飯?
家裡冇有屯糧,廚房也在昨晚被那些人砸的千瘡百孔,怎麼做飯?
找了一圈,家裡隻剩些大米。
丁瑩歎了口氣。
先煮點米粥湊合一下吧。
等到氣溫下降,再用家裡僅剩的幾十塊錢出去買點菜吧。
如丁瑩一般想等氣溫下降後再做晚飯的人有很多,大家都是開始等待著黑夜的降臨。
可是,六七個小時過去,火熱的太陽仍舊高懸天空!
溫度不降反升,最高到達六十六攝氏度!
而此刻,已是晚上九點鐘!
一時間,所有人的恐慌再度加劇。
這太陽,不落山了嗎?!
夜晚,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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