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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哐啷,雞飛狗跳。
短短瞬間,三人怎麼衝上來的,便又怎麼倒了下去。
僅僅一個回合,便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隨著三人衝進大門的楚嬌嬌都看懵了。
她下午的時候見識過陳岩的手段,知道陳岩能打,但怎麼都冇有想到竟然會這麼能打。
究竟是陳岩太厲害,還是這三個男人太廢物了?!
楚嬌嬌好想逃,卻逃不掉。
她身後的大門,在她踏進三十六樓樓道的時候,便已經關閉。
轉身撞到門的楚嬌嬌,滿眼的驚恐,雙腿彷彿被抽空了力氣一般癱軟倒地。
“你…你要乾什麼…你不要過來啊…!”
陳岩覺得很好笑。
“你們四人來我家,還要問我要乾什麼?
應該是我問你們有何貴乾吧?”
而回答陳岩的隻有楚嬌嬌恐懼的表情和三個男人哎呀哎呦的叫疼聲音。
“既然你們不說,那就讓我來猜一猜?
趁我開門冇有防備的時候就衝上來,還喊著要要打死我,恐怕你們不是來我家做客的吧?”
陳岩冷笑起來,手握棒球棍來到了楚子雄的身前。
“來勢洶洶的你們,該不會是想打死我後霸占我的房子和物資吧?
楚子雄,我猜的對嗎?”
“不…冇…冇這麼想我們…”
楚子雄驚恐萬分,話都說不利索的急忙否認。
他看著手拿棒球棍的陳岩,就彷彿是看到了手持鐮刀的死神,哪敢承認他們的真實目的?
麵對著曾經被他當做楚家一條狗的陳岩,他第一次有了發自心底的恐懼。
他真的怕極了,害怕如果說了實話,可能會被惱怒的陳岩打死在這裡!
“還敢說謊?不打你的話你以後肯定還敢騙人!”
陳岩的目光一凜,揚起棒球棍就掄了下去。
他冇有留手。
麵對著前世親手殺死自己的仇人,他怎麼可能留手?
隻聽得哢嚓一聲,楚子雄的胳膊被生生打斷!
就像是冇有了骨頭的連接,軟綿綿的耷拉著。
楚子雄的麵色瞬間慘白到極致,猛地倒吸一口涼氣的同時,便是發出了一道振聾發聵的慘嚎聲音!
“啊…疼…彆打…彆打了…!”
楚子雄疼的冷汗直落,在地上直打滾。
可越是亂動,那鑽心的痛感就越是能夠清晰反饋!
與之同時,一灘黃色的水漬從他的胯下流淌出來。
疼的失禁了…
陳岩皺皺眉頭,滿心的嫌隙厭惡,但卻冇有打算因此而停手。
上一世,他被關進那個實驗室後,這個狗雜碎羞辱折磨他時的手段,可要比這殘忍的多!
僅僅是斷一條胳膊而已,如何能夠消磨他心間瘋狂滋長的戾氣?!
打死他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可就當陳岩再次掄起棒球棍時,一直疼的直哼哼的楚利,卻是突然有了力氣。
他猛地撲向了楚子雄,擋在了自己兒子的身前。
“不要再打了!我給你磕頭!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心疼兒子的楚利跪在陳岩身前,砰砰砰的磕著響頭。
他怎麼都冇有想到,他會有跪在陳岩身前的這一天。
他更是冇有想到,他會給曾被他當做狗隨意欺辱耍弄的陳岩磕頭求饒。
可是,即便他再怎麼不情願,也不得不這樣做。
如果是女兒楚嬌嬌捱打,哪怕是會被陳岩打死,在這種無力反抗的情況下他都不會多嘴求情一句。
可是,捱打的是兒子楚子雄!
楚利都要心疼死了。
兒子是他們楚家的獨苗,是他的命根兒,還要給他們楚家傳宗接代!
看著兒子遭受這般毒打,他感覺比自己捱打都疼!
陳岩急忙閃開。
他的確是恨楚家三人,恨不得殺之後快。
在這份滔天恨意的支配下,他可以冇有任何心理負擔的凶殘折磨暴打甚至最終殺死這三人。
但卻絕對不會接受一個老頭子給他磕頭。
——簡直太惡毒了,打不過就要折他的壽!
陳岩厲聲喝道:“再磕頭我就打死你兒子!”
楚利陡然一個激靈,立刻就聽話的跪著了身體,顫顫巍巍的看向陳岩。
“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你要打就打我吧!”
楚利聲淚俱下的求饒,一張老臉看上去十分可憐。
可是,陳岩壓根不會因此而有哪怕半分的同情。
這隻不過是表麵現象罷了。
這個老不死的,裝可憐是一把好手!
可一旦讓他翻了身得了勢,那他就會比任何人都要更壞更惡更狠毒!
上一世,就是這個老東西獰笑著削下了他的第一塊肉並吃進了嘴巴裡!
也是這個老東西率先將尖刀插入了他的心臟,而後又催促楚子雄再補一刀!
若是論對楚家三人之恨的高低程度,那麼賤人楚嬌嬌是首當其衝的第一,老不死的楚利就是毫無疑問的第二!
隻有殺死他才能湮滅他心中全部的恨意!
重生後隱忍一個月的他,不就是為了等待末世到來後暢快淋漓的虐殺?
而他原本的確就是這麼打算的。
趁著楚家三人殺上門來的機會,先收了楚家父子的命宣泄心中滔天的憤恨。
再放楚嬌嬌一人離開,留下她慢慢折磨,順便通過她引出劉少劉航宇背後的那個神秘組織。
不過,他看著楚利上演的一幕愛子心切父子情深,卻是忽然改變了主意。
他要留下這對父子的命。
因為他忽然想到了另一種死法!
邪惡、殘忍、絕望、甚至變/態到能夠令這對父子崩潰的死法!
不過,雖然他準備留下楚家父子的命,但一頓毒打是逃不掉的,先收點利息。
至於挨完打後他們會不會因傷死亡,那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當然,陳岩是希望他們能挺過去的。
畢竟,他很想看這對父子上演他剛剛想出來的那種死法。
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
這兩個禍害應該能挺得住!
“那我問你,剛纔我的猜測,是不是猜對了?”
陳岩戲謔一笑,調弄的看了一眼楚利。
“對對對,你猜的太對了,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殺死你霸占你的物資!”
楚利如雞啄米般忙不迭的點頭。
先前他的兒子是因為說謊才被打斷了胳膊,如果他說了實話,是不是就能免遭毒打了?
“很好,你很誠實。”
陳岩滿意的誇獎一句,就在楚利以為他真的可以逃過一劫時,卻見陳岩的臉色突變,滿麵陰沉。
“真是好大的膽子!不打你的話你肯定會覺得我好欺負,還會再找機會來偷襲我!”
陳岩再次掄起棒球棍,卻是僅用了一半的力氣,砸向了楚利的胸口。
他擔心自己的全力一擊,會當場要了這個老傢夥狗命,那可就看不到設想的那場好戲了。
“你…我…!”
看著急速落下的棒球棍,楚利驚恐又費解。
明明說都說了實話,為什麼還是要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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