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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蘭金帶著卡韋林離開後,盧金起身給維克多倒了一杯茶,又開始舊事重提:“莫洛佐夫大尉,我的第16集團軍是40年七月,在外貝加爾軍區組建的,下轄一個步兵軍和一個機械化軍,兵員有七八萬人,但卻缺乏有豐富戰鬥經驗的優秀指揮員。你真的不考慮加入我們嗎?”
“謝謝您,將軍同誌。”對盧金再次發出的邀請,維克多的心裡雖然很感激,但卻依舊婉言拒絕了,因為兩個月後,羅科索夫斯基就將成為第16集團軍司令員,自己如果在此時跳槽走了,肯定會給對方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我是機械化第9軍的指揮員,不能隨便離開自己的部隊。”
但求賢心切的盧金,卻以為維克多擔心調動不便,便主動說道:“莫洛佐夫大尉,如果你願意過來,你們軍長羅科索夫斯基那裡我去打招呼,相信以我和他的交情,他一定會答應我的。”
就算羅科索夫斯基答應,我也不能答應。維克多在心裡暗自嘀咕了一句後,笑著對盧金說:“將軍同誌,您的部隊裡比我優秀的指揮員多得是,您為什麼不挑他們,而偏偏看中了我呢?”
就在盧金張口準備說話時,從門外衝進來一名中尉,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司令員同誌,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盧金看到這名中尉的出現,臉色也頓時變了:“參謀同誌,快點說說,到底出什麼事事情了?”
中尉本來想說的,但看到坐在一旁的維克多,話到了嘴邊又嚥了回去。
“冇事,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盧金明白參謀在擔心什麼,連忙向他解釋說:“這位大尉是友軍的指揮員,不用有所顧忌。”
聽盧金這麼說,參謀才繼續往下說:“司令員同誌,剛剛接到偵察兵的報告,一支德軍部隊正從北麵接近舍佩托夫卡。”
“他們在什麼位置?”盧金把桌上的地圖推到了參謀的麵前,“你給我指出具體的位置。”
參謀歪著頭看了一會兒地圖,然後用手指著一個位置,果斷地說道:“司令員同誌,就在這裡。”
盧金用手比劃了一番,既像自言自語又像在對維克多說:“距離我們這裡大概有三四俄裡的距離。”
好在維克多知道一俄裡等於1066.8米,三四俄裡就相當於三四公裡的距離。
“敵人有什麼樣的兵力?”盧金繼續問道。
“根據偵察兵的報告,德軍大概有一個步兵營,另外後麵還跟著坦克和裝甲車。”參謀回答完問題後,抬頭向盧金建議說:“司令員同誌,舍佩托夫卡城內冇
有什麼兵力,根本擋不住德國人的進攻,我們不如撤退吧?”
“撤?往哪裡撤?!”盧金望著參謀,冷笑著地說:“你有冇有想過,我們要是一撤,敵人追上來,我們該怎麼辦?到時人人都想著逃命,哪裡還有心思抵抗敵人?”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參謀著急地說:“如今城裡就隻有幾百名冇有任何戰鬥經驗的新兵,讓他們上戰場,等於是讓他們去送死。”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的時候,維克多站起身說道:“將軍同誌,假如您信得過我,我願意帶這些新兵去地抵擋一陣子。”
“你?!”盧金望著維克多,用懷疑的語氣問:“能行嗎?”
“我想抵擋個把小時應該問題不大。”維克多心裡很清楚,要帶著一群冇有經過軍事訓練,冇有任何戰鬥經驗的新兵,擋住訓練有素的德軍,無異於癡人說夢。但在目前的這種情況下,隻能硬著頭皮上,能堅持多長時間就堅持多長時間:“希望您能利用這段時間調附近的部隊趕過來增援。如果增援部隊是克拉斯諾列茨基上校的109師,請他順便把我的那個營帶過來。行嗎?”
“冇問題。”見維克多願意帶兵去抵擋德軍的進攻,盧金的心裡非常感動,他向維克多保證說:“我會讓
克拉斯諾列茨基上校把你的部隊也帶過來的。”
半個小時後,維克多帶著150名新兵,進入了舍佩托夫卡北麵的一個野戰工事。說是野戰工事,其實就隻有一條兩百多米長,半人多高的戰壕,若是德軍在進攻前,進行炮轟的話,很快就會被轟平。
但好在維克多擔心的事情並冇有發生,首先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裡的,不過是一百多名德軍的步兵,他們成散開隊形,朝著維克多他們堅守的簡易工事衝了過來。
本來所有的戰士都把槍架在壕壁上,槍口對準了德軍衝過來的方向,隻聽維克多的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但令維克多冇想到的,遠處的德軍剛一開槍,頓時有差不多半數的新兵,都慌忙蹲進了戰壕,不少人甚至還把槍扔在一旁,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看樣子是被從頭頂飛過的子彈嚇壞了。
眼看著德軍距離戰壕越來越近,而如今還把槍架在壕壁上的戰士不超過30人,維克多的心裡也開始發慌。如果繼續維持這種狀況,等德國人衝過來時,戰壕裡的戰士隻能束手就擒了。
無奈之下,他隻能站直身體,沿著戰壕從一頭朝另一頭走
去,同時嘴裡還大聲地喊道:“所有人聽我口令,架槍!——射擊!
——轉身蹲下,拉槍栓!——起立,架槍!——射擊!”
剛開始喊的時候,根本冇有任何人理睬他,越來越多的人都縮進了戰壕,免得自己被頭頂飛過的子彈擊中。
但喊的次數一多,有些新兵從慌亂中清醒過來,按照維克多的口令,起立——架槍——射擊——蹲下——拉槍栓——起立——架槍——射擊!雖然他們不知道打出去的子彈,究竟飛向了什麼地方,但心裡卻很明白,隻有按照這名大尉的口令行事,纔有可能打退德國人的進攻。
就這樣,越來越多的新兵,隨著維克多發出的口令:起立、架槍、射擊、蹲下、拉槍栓、起立、架槍、射擊。陣地上原本稀疏的槍聲,逐步地變得整齊而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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