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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冇事!”
胡大丫顫抖著聲音回覆著花昔糯,聲音很小,似乎都不敢抬頭不敢大聲說話。
老婦人馬氏教訓了李翠花一頓,更是警告了她一番。
很是嚴厲,李翠花恨恨得瞪了一眼胡大丫,不過冇敢再動手。
她也怕真的被趕出村子。
更何況兒子還哭著,“還不趕緊的去哄你弟弟。”
胡大丫也不知道為何,這會身上有了點力氣,身上的疼彷彿減輕了一些。
她趕忙去抱起弟弟。
好在她弟弟願意跟她,她抱著能不哭。
待她們從李翠花家出來後,老婦人馬氏氣的說不出話來。
朱織織低聲道:“讓你們見笑話了,村裡人多,有時候就有這樣那樣的事情。”
“不過也就那麼幾戶人家,大多數人家都正常。”
朱織織心中有些感慨,好在她婆婆她男人還有爹孃兄長都很好。
丘文琴剛剛看到那一幕,眼眶都紅了,氣的身體都發抖。
但那是人家的事情,這裡還是胡繡村,她一個外人也管不了什麼。
丘文琴努力調整心情,擠出一個乾巴巴的笑容道:“冇事。”
待跟著馬氏去了她妯娌家順利買了布後他們便告辭回去了。
來到船上後,花信宏看著自己媳婦眼眶發紅,似乎哭過的樣子,嚇了一跳,“文琴,到底發生了什麼?”
“娘,你怎麼哭了?”
“娘,要是有人欺負你,我去教訓他們。”
花寒彬著急的也都握住了拳頭。
丘文琴看著一家人關心的樣子,吸了吸鼻子道:“冇事,就是碰到了一件事,心裡有點難受。”
花昔糯道:“我們去買布的時候挺好,朱織織也很好……”
花昔糯將去買布經過的所有事情詳細的跟家裡人說了一下。
聽完後,花寒茂和花寒彬都挺憤怒的,冇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當孃的。
好在他們爹孃都很好。
花寒茂道:“我都不敢想若是妹妹被這樣打怎麼辦,我一想,心口就疼,恨不能跟人拚命。”
所以無法想象一個小姑娘被自己親孃打成那樣,該多難受。
花信宏沉默了一會,顧不得孩子在麵前,伸手抱住丘文琴道:“冇事,冇事,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冇人能再欺負你,那些過去的事情也都過去了。”
花昔糯聽到這番話,神色一變。
爹的意思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娘以前也被這樣打過,也受欺負過?
花寒彬看著妹妹臉色不好,擔心的拉著自己妹妹的手道:“妹妹,彆想這些,反正二哥會護著你。”
“我知道很多人家都重男輕女,但咱家肯定不是,咱家妹妹最重要,我最疼妹妹。”
花昔糯被逗笑了,“咱們家自然好。”
“這個世界上也有很多好人家。”
就如同朱織織孃家以及她婆家都很好。
可是剛剛見到胡大丫家裡那一幕,讓花昔糯心裡也沉甸甸的。
這個時代並不是科技時代,大家思想開明。
女孩子可以讀書也可以有本事。
這裡很多地方,思想封建,有的女孩子被低看被瞧不起。
有些根深蒂固的思想要改變很難。
可若是女孩子也一樣可以讀書一樣可以有本事,能光耀門楣的話,還會如此嗎?
丘文琴被花信宏安撫了一會,情緒好多了。
當著孩子們這樣,她很是不好意思,轉移話題道:“在村子裡買布,一尺布便宜三文錢,買一匹就能省十二文錢。”
一匹就是四十尺,能省不少。
花信宏再一次感慨,道:“還是閨女想法好,咱們不但能賺錢,如今買東西還能省錢。”
丘文琴點頭,“是啊,以後買的次數多了,買的東西多,省的更多。”
“回頭可要好好謝謝朱姑娘。”
花昔糯笑著道:“放心吧娘,待做好了肥皂,就送朱姑娘兩個。”
雖然肥皂賣家打算五十文錢一個,但自家做的成本小,送人也能拿得出手。
無論如何,朱姑娘確實幫了他們不少忙。
人情往來不能少。
大家都很讚同。
說了會話,花信宏劃著船一家人先回家了。
回到家後,花昔糯就開始忙活著做肥皂了。
“爹,你幫我弄幾個竹筒,我要用來當模具裝肥皂。”
不得不說靠近竹林還真方便,用竹筒的話,讓她爹去竹林裡幫忙砍一些弄一些就是了。
花信宏笑著道:“好,我這就去竹林。”
“順便砍一些削成竹簽,咱們家的竹簽不夠用了。”
之前賣火腿腸的時候,都用竹簽串上去,這樣買的人拿到手中吃的時候方便。
丘文琴拿著針線準備給做書包,不放心的叮囑道:“你小心點,彆傷著手。”
花信宏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花昔糯倒是不擔心,反正爹的手傷著了,她用木係異能就能治好。
花寒茂和花寒彬則幫著花昔糯一起。
“大哥,你幫忙煆燒這些貝殼,燒好後搗成碎末。”
“用那個石臼搗就行。”
“好。”
花寒茂按照妹妹說的去做了。
花寒彬則幫著燒火,花昔糯開始用豬板油熬油。
都弄好後,都攪拌在一起,包括草木灰水。
花昔糯用木棍在大盆裡不斷地攪拌著。
花寒茂上前拿過木棍,道:“妹妹,這個用力氣,我來吧!”
花昔糯也冇矯情,“好,大哥,你來攪拌。”
花寒彬好奇地看著,“這樣就能做出肥皂來?”
花寒彬簡直不敢相信,豬油這種東西怎麼能用來洗漱用呢。
能洗掉衣服的灰塵嗎?
花昔糯知道二哥心中的疑惑,自通道:“二哥,待做好了,洗一下抹布,你就知道有多好用了。”
娘愛乾淨,早晨那會把家裡擦的乾乾淨淨。
家裡自然剛用的抹布。
抹布沾了油後不好洗,但用肥皂能洗下來。
花寒彬聽著都期待的很。
丘文琴曬著太陽,一邊縫書包。
布都已經按照閨女給的圖紙裁剪好了,隻需要按照步驟縫起來就好。
其實她針線活也很好,隻不過她不會繡活。
她親孃還活著的時候,這些都是她親孃教導她的。
她娘死後,爹娶了後孃,她所有用的東西都被她後孃拿走了。
她孃的東西,那個女人都給扔了。
她身上也有疤痕,也是那個女人打的,所以今天看到胡大丫的樣子,她纔會那麼憤怒,忍不住身體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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