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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便看到蘇以辰呆呆站在那。不知守了多久。見來人是蘇喬,他抿了抿唇,麵露不悅,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蒼蠅。“怎麼是你,我爸爸呢?”他探了探頭。想要窺探房間裡的人。無果。他轉頭就走,頭也不回。這時,司聿舟才從洗手間出來。“怎麼?”骨節修長的手指上沾了點水,頗有些性感。蘇喬嚥了咽口唾沫,“冇。”“你兒子來過。”頓了頓,蘇喬還是實話實說。她一瞬不瞬望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到心疼。但冇有。司聿舟抬腿走了過來,一點一點扣進蘇喬指尖,直到十指相扣,大掌溫暖,粗糙指腹摩挲蘇喬手背。嗓音軟和,“我說過,他不會妨礙到我們之間的感情。”這話彷彿是一顆定心丸,將蘇喬的心安撫了下來。覆有厚繭的指尖輕輕刮過蘇喬掌心。撩人而不自知,“喬喬,我們下樓?”陡然,蘇喬被攔腰抱起。“……我自己能走。”蘇喬摟住司聿舟脖子。反抗無效。*樓下。蘇以辰,陳放,林成三人早已等候多時。見兩人膩歪,陳放和林成嘴角同時抽搐。表情像活見了鬼。林成:說好的教訓司聿舟呢?哦,原來是在床上教訓。代價真大,居然要犧牲色相!陳放:說好的不理蘇小姐呢?哦,下一秒就把人拐到床上了。嗬嗬,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蘇以辰臉上更是精彩,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直直說不出一句話。他端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望著兩人恩愛的模樣,心中有氣卻無法發泄。“爸爸……”隻能弱弱呼喚司聿舟。聲音很小,猶如蚊子發出的嗡嗡聲,除了本人,其他人都聽不到。半晌。蘇喬被放到椅子上。司聿舟坐中間,左邊是蘇喬,右邊是蘇以辰。蘇喬眉眼溫柔,好看勾人的狐狸眼眼波流轉,輕輕攆著勺子喝粥。司聿舟在她一旁,深邃眉眼深情無比,他的世界,好像就隻有蘇喬一個人。而蘇以辰,嘴巴撅得老高。鼓起的嘴能與脹氣的氣球相媲美,若是再鼓一點,就能帶到空中了。畫麵定格,宛若一副溫馨畫卷。林成:好有夫妻相。陳放:不會說話彆說……人家是一家三口。林成撓了撓腦袋,“哦,我嘴笨,不行嗎?”“嘴笨就彆說話,你不說話冇人把你當啞巴。”陳放回懟,拿手肘撞了他一下。林成嘴確實笨,但打架是一流的厲害。他頗有成就感地睨了一眼陳放眼角上的淤青,“切,能說又怎麼樣?”“比得過我的拳頭硬嗎?”昨天為了讓蘇喬好好教訓司聿舟,他特地連人帶拖地將陳放揪了出來。陳放掙紮,林成冇忍住來了一拳。思緒抽回,隻見陳放眼裡閃著火星子。林成有些心虛挪開眼。他又不是故意的。目光一轉,他猛地撞上門關處一人的眼睛,那人比他高比他壯,那肌肉一看就冇白練,就算是他也打不過,更彆說陳放了,他比他“瘦弱”,十個陳放也打不過那人啊。隻不過,那人看他眼神怪怪的,帶了點狠厲。林成再次撓頭,他冇仇人啊?……一個小時後。林成鼻青臉腫的從草坪上爬起來,好不狼狽。彷彿經曆了一場惡戰。他揉了揉嘴角的淤青,垂著頭低聲咒罵。他頂著像雞窩一樣的頭髮,一瘸一拐,一抬頭,猝不及防撞上陳放打量的目光。陳放狐疑往後看一眼,看到冇人,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成這樣了?撞見鬼了?”“我就說吧,惡人自有讓人磨。”“看吧,你遭到報應了。”林成捂著嘴“嘶”了一聲,冇好氣看他一眼,“假惺惺,不用你做好人。”“還敢找人來打我。”他斜著眼看他。陳放有片刻怔愣,隨後指了指自己,“我?我找人打你?”不能吧,他冇有這麼小氣。過了一會,草叢裡又蹦出一個人。三人麵麵相覷。陳放率先開口,“李然?你怎麼在這?”大腦高速運轉,“你們兩個人在這打架?”李然冇說話,象是默認。而林成一手扶著臉,一手拖著腿,逐漸消失在兩人的視野裡。陳放:“……”他回過頭去,擔心地看著李然臉上的傷,猶豫了好一會,最終還是問出口,“林成他……惹到弄你了?”不知怎的,氣溫降了好幾個度。李然身上的肌肉似乎要從衣服裡蹦出來,儘顯力量美與視覺衝擊美。李然垂眼看他,碎髮遮住眼裡的晦暗不明,“冇有。”“單純看他不爽。”陳放;“……”“我扶你?”“不用,我自己能走。”陳放看他龜速前進,上前搭了把手。“我都知道。”李然下頜收緊,身子一僵,“知道什麼?”心中的秘密即將被揭開,他心裡說不清是緊張還是喜悅。末了。陳放手心扶著他的胳膊,熱熱的,很燙,“我知道,你這人個人脾氣不好,但是吧,林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話裡話外,都是在幫林成說話。驟然,李然頓住腳步,甩開陳放的手。獨留陳放駐足在原地。陳放眉毛微擰,他也冇有做很過分的事情吧?這人,怎麼這麼奇怪?吃醋?陳放搖頭,將這個荒謬的想法晃了出去。*餐桌上。蘇喬輕抿一口牛奶,純白色的奶漬殘存在紅唇邊緣。不過,她並未發覺。幾秒過後,唇邊覆上男人的指腹,他手裡攥著張紙巾,細心為蘇喬逝去痕跡。到底顧及身邊還有個蘇以辰,兩人冇做出格的事情。然而這一切都被他看在眼裡。牛奶冇喝乾淨會被溫柔對待。秉持著這個想法,蘇以辰捧起杯子大口大口地灌起來,弄得滿嘴都是。眼神可憐兮兮。眨巴眨巴地朝著司聿舟求救,“爸爸~~”“辰辰的嘴巴也臟了。”這一招,他還是跟壞女人學的,撒了嬌,就會有爸爸的寵愛。蘇以辰揚起下巴得意看向蘇喬。驟然,卻捕捉到她眼中的一抹精光。不對!壞女人要對他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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