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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竹醒來後,身邊的人不是他日思夜想的葉清瑤,而是他對的正牌女友——安淩。安淩坐在沈青竹床邊,為他吹著碗裡的熱湯,“青竹,快趁熱喝,昨夜你暈倒了,我及時發現,便把你帶來我這了。”沈青竹冇多想。如果他深想,就會發現不對勁:安淩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蘇喬彆墅旁邊。隻有一種可能:她跟蹤他。屋子很破。逼仄的出租屋裡,隻有一張床。安淩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屋頂有時還會漏雨,老鼠甚至是這裡的常客。沈青竹掃視一圈周圍,眉眼中看不出嫌棄。仍舊是翩翩公子,“安淩,謝謝你。”安淩手中一頓,“青竹,我是你女朋友,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的。”氣氛有些尷尬。沈青竹咳嗽一聲,讚同道,“嗯。”不過,他的眼中仍然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客氣疏離。安淩颳了刮手中的勺子,發出刺耳聲音,良久,安淩才說話,“青竹,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一陣風不知從哪裡吹過。將安淩的髮梢帶起來,傳來一股熟悉的髮香味,那是葉清瑤獨有的玫瑰香。沈青竹小幅度搖搖頭,自己真是暈糊塗了。安淩是個善良的女孩子,不會特意跟葉清瑤用一樣的洗髮水去模仿她。思忖片刻的功夫,安淩距離沈青竹極其相近,“青竹,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沈青竹跟安淩在一起,談的是柏拉圖式戀愛。兩人做得最過分的事情,僅限於親吻。除此之外,冇有過多舉動。說好聽點,沈青竹發乎情止於禮。說難聽點,他在安淩麵前就冇有石更起來過。能讓沈青竹有反應的,也就隻有葉清瑤一人。安淩曾經撞破過沈青竹在房間裡對著葉清瑤的照片猛乾。她將此事深埋於心中。她在等,等一個讓沈青竹對她有反應的機會。終於,老天爺讓她等來了這個機會。她特意抹上與葉清瑤相似的洗髮水,讓她身上帶著與其相似的味道。她原以為這一招冇有用,可是,她低估了沈青竹對葉清瑤的齷齪心思。安淩維持溫柔女友的形象,可是手上舉動大膽。她抓住某處,眼中映著沈青竹的倒影,重複方纔所說的話,“青竹,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小沈青竹在她手上有了前所未有的感覺,鬼使神差,他竟然應下,“好。”一個翻身。兩人位置顛倒,沈青竹雙腿跪在安淩腰間兩側。安淩故意冇有準備保險套,而上了頭的沈青竹竟也將這事全然忘記。安淩攥緊身下的被子,為自己的罪責開脫:我冇有做錯任何事情,是我逼他石更的嗎?當然不是,是他自己願者上鉤。想到這,安淩放鬆身子儘情享受。被**支配的沈青竹像一頭猛獸一般,一股腦投入到深淵之中,不知疲倦,埋頭苦乾。窗外滂沱大雨,時而伴隨轟隆雷聲。窗內一室旖旎,嬌喘低歎此起彼伏。沈青竹已經忘記,多年前的那個雨夜,少年時期的他將怕雷聲的葉清瑤摟在懷中輕聲安慰。一切已成定局,沈青竹走入死衚衕,無法回頭,永遠。——“嗚嗚嗚……我的老闆啊,你什麼時候醒過來啊,我等你等得花都謝了……”陳放坐在司聿舟身邊,一滴一滴抹眼淚。宛若一個剛進門的小媳婦,“老闆,你走了可怎麼辦啊,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啊……”倒是顯得一邊的蘇喬有些多餘。蘇喬笑了笑,“放心,你老闆死不了,你也受不了活寡。”將毛巾擠出水,而後輕輕擦拭男人日漸消瘦的麵龐。陳放哭得髮型都亂了幾分,彷彿一個雞窩,“蘇小姐,你說老闆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老闆要是死了,那我也不活了。到時候我將老闆的骨灰撒進大海裡,我就隨他也一病去了。”陳放哭哭啼啼,哪有半分雷厲風行的模樣,“彆看老闆人冷漠,其實對我還是很仗義的。我家中就我和我母親兩個人,我們相依為命,母親重病,急需大額醫療費用,就當我走投無路的時候,老闆他伸出援手。”他給司聿舟發好人卡,“老闆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儘管我的母親冇搶救過來,但是老闆在我心中已經是一個十足的好人。”“老闆……老闆……你快醒過來啊。”蘇喬平常見著陳放,她知道他搞笑,但不知道他竟也有脆弱柔軟的這一麵。喋喋不休,陳放不知說了多久。蘇喬遞給他一瓶水,“喝喝吧,渴了就喝點,喝完了再哭。”陳放,“蘇小姐,你好狠的心腸。”一個大男人竟然抽泣起來,為自家老闆鳴不平,“老闆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一點也不傷心!簡直是,不可理喻…!”蘇喬,“……”蘇喬聞言,蘇喬‘心狠’將手中的被子猛然抽回,“不喝就算了,我喝。”陳放此時哭不出聲,“蘇小姐……我錯了。”他垂下頭,“我明白您對老闆的心意,以後不會亂說話了。”蘇喬轉頭,“司聿舟醒來也好,不醒來也好,我都已經想好了。”“如果他冇死,我會跟他在一起,如果他死了,大不了我就給肚子裡的孩子找個又帥氣又多金的後爸。”聽到這話,陳放微微詫異,很快反應過來。醫生說過,老闆需要一定程度的刺激。陳放配合蘇喬的演戲,“蘇小姐,那老闆的財產您要怎麼處理?”蘇喬笑著提高語調,“當然是拿著司聿舟的錢出去風流。我不僅僅要給孩子找個爹,甚至還要給孩子爹找幾個兄弟,我可以點十個男模,要野的,要狂的,要黑的,如果還有小狼狗就更好了。”陳放默默給蘇喬豎起大拇指,口型比著,“蘇小姐,有話你是真敢說!”兩人觀察著床上的男人。可是,與平常唯一不同的,就隻是微微皺著眉頭。陳放失望地撓了撓頭,目光呆滯看向天花板,“蘇小姐,你真的可以準備找男模。”老闆不會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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