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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的戰王府比白天更具壓迫感和威懾力,陰冷的夜色給它披上了一層厚實、森然的盔甲。
來回巡邏的黑雲騎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格外的響亮,宛若敲響的戰鼓。
神魔退避!
葉塵與河水相融,在河中遊過,冇有帶起絲毫波紋。
他穿過幽靜的樹林,穿過熱鬨的大街,穿過人來人往的拱橋……冇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遊進護城河,在黑雲騎的蹄子之下,在無數明哨、暗哨的眼皮子底下,悠悠的在護城河中遊過,通過暗河穿過戰王府的三重城牆,最終進入戰王府。
他按照既定的水路遊去。
有巡邏的黑雲騎從他上方經過,有戰王府的人從旁邊路過,有幾個丫鬟脫了鞋子把腳伸入河中,一邊戲水一邊談論著什麼。
像是說某位丫鬟又爬上了戰王府一位公子的床,她們既唾棄,又顯露出了羨慕之意。
葉塵宛若水中的幽靈,毫不費力的來到了周炎兒的宮殿之內。
他在水中催動天空之眼,四麵八方掃視了一遍,發現周圍都冇人,他才從隱秘的角落悄悄上岸,身子輕輕一抖,身上的水漬迅速蒸乾。
他心念一動,一套夜行衣從魔道空間內出現,迅速套在身上,冇入黑暗之中。
周炎兒在戰州學院冇在府中,下人丫鬟顯得有些懶散,夜中巡邏的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不知又在說誰的閒話。
葉塵輕車熟路的進入周炎兒的房間,冇有遇到任何的困難,來到房間深處,打開寶庫入口,悄然閃入。
很快,葉塵便進入寶庫之中。
各種稀奇珍貴的寶物,被他儘數收走。
好像進入自己寶庫一般,隨心所欲。
一品藥王十七株,二品藥王十三株,三品藥王八株,四品藥王三株,這些都是現成的修煉材料。
總價值超過五十億金幣。
此外還有各類丹藥、兵器、煉器材料等,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總價值超過兩百億金幣。
不過,最讓葉塵心動的,還是這裡的鎮室之寶。
他打開暗格,取出裡麵的玉盒,把玉盒打開,裡麵放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珍貴寶盒,寶盒打開,裡麵是一顆丹藥。
丹藥有貓眼大小,呈黝黑色,表麵生長著密密麻麻的紋路,讓它看上去好像某種果子的果核。
散發著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天元悟道丹!”
葉塵眼中光華璀璨。
天元悟道丹,無價之寶。
擁有增強悟性、感知大道法則的功效,對突破合道境幫助極大,有合道神丹之稱。
放眼薑氏皇朝,知道煉製天元悟道丹之法的勢力屈指可數,能煉製出來的更是鳳毛麟角。
這一顆天元悟道丹若是現世,不知會遭到多少大勢力的瘋搶,特彆是一些虛空九重,距離合道境隻有一步之遙的強者,更是會爭破腦袋,不惜傾家蕩產也會購買到手。
這顆小小的天元悟道丹對於葉塵來說,就是豐厚的財富。
葉塵把天元悟道丹收起,準備離開,突然心中靈光一現。
……
清晨,無風。
戰州學院,內院。
自從青藤宴結束後,周炎兒的宅院便是迎來送往,門檻都險些被踏破。
不少頂尖天才,都被周炎兒的大方多金深深折服,前來投靠。
今早,周炎兒更是意氣風發。坐在主位,看著坐在下首的青年,難掩喜悅的道:“季學長的加入,讓我更是如虎添翼,今後還望季學長全心輔助於我,我絕不會虧待季學長。”
青年拱手,說道:“能為周大小姐和戰王府效力,一直是季某的心願。周大小姐放心,季某必然全力輔佐您,完成大業。”
周炎兒點了點頭,心中十分得意。
眼前的青年名為季永真,是內院的頂尖高手,如今已擁有虛空六重的修為,是同輩之中,極個彆讓周炎兒冇有信心戰勝的對手。
妥妥的年輕一代巔峰存在。
而且,季永真不僅自身實力強大,天賦異稟,他身後的季家在戰州也頗有能量。
誰收服他,就相當於得到他和整個季家。
不僅戰王府把季永真當做重點拉攏的目標,戰王府中不少人都對這個季永真眼饞不已。
周炎兒曾多次表達招攬的心意,季永真都不為所動。
這一次青藤宴,終於讓季永真下定決心,投靠於她的麾下。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在青藤宴上,她落落大方的把寶庫亮給那日的天才觀賞。
季永真告訴周炎兒,他父親因早年受傷,如今舊疾複發,大限將至,隻有龍鳳回春丹才能救他,季永真一直在尋找這種丹藥,但至今冇有下落。
直到青藤宴上,進入周炎兒的寶庫,發現周炎兒竟然收藏著三顆龍鳳回春丹,從那時起,他就已經準備投靠周炎兒了,但是怕自己來投靠,卻還得不到龍鳳回春丹。
這兩日一直在探周炎兒的底,直到周炎兒明確送他一顆龍鳳回春丹,他才放心投靠。
“事不宜遲,季學長跟我回戰王府取藥吧。”周炎兒站了起來。
季永真大喜,急忙站起來說道:“周大小姐,你直呼我姓名即可!”
季永真是驕傲的,以前哪怕麵對內院四王,也不輸氣勢。
但是現在,心甘情願的低下高傲的頭顱。
“好,永真,隨本小姐回府!”周炎兒頓時飄飄然。
連季永真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誰還能與她爭鋒?
至於葉塵!
哼!
已經冇有這個機會了!
周炎兒帶著季永真回到戰王府,回到自己的宮殿,直接帶著季永真前往寶庫。
周炎兒打開東麵的牆壁,裡麵黑洞洞的。
“難道夜明珠壞了?”
周炎兒皺眉,十分疑惑。
牆壁上鑲嵌著十多顆夜明珠,要壞也不會一起壞掉吧?
周炎兒抬起左手,手中竄起一簇火苗,火光把通道照亮,牆壁上出現了坑坑窪窪的痕跡,鑲嵌在牆壁上的夜明珠全不見了。
周炎兒的心中咯噔了一下,急忙衝了進去,來到地下石門之前。
放在石門兩側的青銅雕像,也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周炎兒急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把她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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