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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躺在床上熟睡的葉塵,突然睜開眼睛,目中射出兩道犀利的光華。
經過短暫的休息,一天一夜苦練武技的疲憊,在他眼中再也見不到分毫。
他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掛在牆上的長劍取下。
鏘!
長劍出鞘,一抹寒光在屋內閃過。
劍長三尺六寸,寬四寸,乃是一柄重劍。劍體呈墨黑色,上麵烙印著銀白色的玄妙紋路。
葉塵左手持劍,右手並指輕輕的擦拭劍刃,從劍刃之上透出絲絲寒意緩緩浸入葉塵體內,讓葉塵的心境逐漸歸於平靜。
這劍正是他與王林聯手,用銀紋寒鐵錘鍊而成的寶劍,葉塵把它命名為——大荒。
荒,荒蕪之意。
此劍一出,萬物凋零!
故而起名大荒!
“宋青雲,戰王體血脈在你體內,已經夠長時間了!”
葉塵目中閃過一抹鋒芒,與大荒劍上迸發出的寒光,交相輝映。
鏘!
寶劍歸鞘。
葉塵把大荒劍係在背上,走出房間。
與此同時,宋青雲在眾人擁簇之下,霸氣凜然的趕到演武場,他的到來,瞬間把演武場上的氣氛推到頂峰!
今日的宋青雲,錦衣華服,頭戴玉冠,翩翩公子,舉世無雙,讓無數男兒自慚形穢,讓無數女生癡迷傾倒。
林若曦貌美如花、珠光寶氣,與他並肩而行,二人簡直就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
讓人豔羨。
“宋青雲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氣概,不簡單啊!”
“在他身上我感覺到了一股王者氣勢,他是天生的上位者!”
“我有預感,他恐怕是這一屆新生中的第一人,資質可與咱們雲崖學院第一天才比肩!”
“相比之下,葉塵就顯得太平凡了!”
一個新生,便有這般“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氣概,宋青雲是第一人。
他,毫無疑問是今日的絕對主角,這片天地最閃亮的那顆星。
他的無邊光芒,讓得林若曦這位久負盛名的大美人,都有些黯然失色,讓不少高年級的學生,都自歎不如。
“林家這位贅婿,鋒芒更盛了!”袁家天才袁星瀚目光灼灼的盯著宋青雲,同為這一屆的五個特定名額之一,他們五人經常被人拿來比較。
袁星瀚有淩雲之誌,自認不弱任何人,但此時看到風采卓然的宋青雲,竟是感覺到自己有些暗淡無光。
“家主,您為什麼要把寶壓在葉塵身上?”賈家俊傑賈英俊實在想不明白,宋青雲如此絕世風姿,換做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葉塵與之相比,實乃天壤之彆。
賈政道偏偏把寶壓在了葉塵身上。
這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冇想到玄天宗的恩恩怨怨,居然在雲崖學院解決。隻是今非昔比,葉塵,屬於你的時代終究一去不返了!”張默暗暗一歎。
曾經的葉塵,乃玄天宗第一天才,年輕一代第一人,力壓宋青雲。
但現在葉塵早已被宋青雲超越。
張默不由得有種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的感覺。
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宋青雲的身上,宋青雲十分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他親密的和林若曦告彆,然後獨自走入演武場。
他走得很慢,他的目光環顧四周。
他頓時有種錯覺,他走向的不是擂台,而是至高無上的王座,周圍的師生,都是他的臣子,終將臣服於他的腳下。
“我宋青雲,將從今日一鳴驚人!”
“從今日起,人們再談起我的時候,不再是林家贅婿,而是少年天才宋青雲!”
“未來,是王者宋青雲!”
宋青雲身上的氣勢節節攀升,鬥誌昂揚的登上最中心的擂台。
演武場上頓時變得安靜無比,上至老師,下至學生,此時此刻心中都有一種感受。
風華絕代!
宋青雲,風華絕代!
“葉塵,你真的能贏下這場決戰嗎?”
柳彤雲趕到,看著氣勢淩雲的宋青雲,本來充滿信心的她,一時之間心中無底了。
葉塵固然天賦異稟,固然修為壓宋青雲一頭。
但宋青雲實在是太出類拔萃,太光芒耀眼了。
如此一位少年天才,絕對擁有越級對戰的實力!
葉塵比宋青雲高一重修為,看樣子並不占據任何的優勢。
“柳彤雲,你挺有勇氣的嘛,居然還來觀戰!”突然,一道耀武揚威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
一個妖嬈嫵媚的中年女子,扭著柳腰朝著這邊走來,一臉得意的媚笑。
“哼,你敢來,我為什麼不敢來?”柳彤雲怒道。
這個女子名叫童曉蕾,一年級丁班的主管老師,也是宋青雲的主管老師,與柳彤雲並稱雲崖學院兩朵金花,向來是水火不容。
“我的學生今日將名震學院,我當然要親自來督戰。倒是你,你的學生今日將死在我學生的手中,嘖嘖嘖……那場麵,我勸你還是彆看的好,省得看了傷心。”童曉蕾尖酸刻薄的說道。
“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童曉蕾,彆高興得太早!”柳彤雲咬牙切齒。
“哼,我就高興了怎麼著?你卻是連高興的機會都冇有了!剛接手四天不到的新生,便戰死擂台之上,柳彤雲,你也算是我們雲崖學院老師中的一朵奇葩了。以後,必然被釘在恥辱柱上,成為後世之人爭相談笑的笑話。”童曉蕾毫不客氣的挖苦。
柳彤雲轉怒為冷笑,反擊道:“到底誰被釘在恥辱柱上,咱們拭目以待。”
就在這時,擂台之上的宋青雲,揹負雙手,不可一世的怒吼道:“葉塵,你個殺害同門、欺師滅祖的逆賊,既然接了戰書,為何還不現身?難道是害怕了嗎?害怕也冇用,今日你就算逃避,我宋青雲也必殺你!”
“所以,做個男人,出來死個體麵吧!”
宋青雲的聲音滾滾如雷,傳向四方。
正在議論紛紛的眾人,立刻停了下來,現場瞬間便隻剩下宋青雲的聲音在緩緩迴盪。
“犬吠什麼?真怕彆人不知道你是一頭喪心病狂的瘋狗嗎?”
突然,一道冷哼在北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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