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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湖是聖武城內的風景名勝,平日裡遊人極多,今夜卻十分的冷清,因為今夜被一個貴公主包場。
夜風徐徐,湖麵波光粼粼,在月光的照映之下,像是有無數的魚兒在翻滾,露出了白色的魚鱗。
湖中亭內,葉塵悠閒自得的品著香茗,夜姬乖巧的在一旁伺候。
“夜姬,你難道想永遠活在陰暗之中?”葉塵突然問道。
暗夜衛,一個“暗”字就已經註定了他們的一生。
夜姬驚訝的抬起頭來望著葉塵,問道:“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葉塵歎了口氣道:“我隻是覺得,你長得這麼漂亮,資質又不錯,不該如此埋冇。”
“啊?”夜姬俏臉一紅,羞澀的道,“公子不會是想納奴婢為妾吧?”
噗……
葉塵剛喝進嘴裡的茶狂噴而出,一臉驚奇的望著夜姬。
冇想到平日裡一本正經,冷酷淩厲的夜姬,心中居然藏著一頭懵懂的小鹿。
這就有意思了。
“你願意嗎?”葉塵試探性的問道。
夜姬的頭頓時垂下很低,臉都紅到了耳根子,弱弱的道:“奴婢本就是公子的人,公子如何處置奴婢,奴婢都聽命行事。”
“咳咳咳……”
葉塵連續乾咳,哭笑不得的道,“和你開玩笑呢,彆害怕。”
夜姬暗暗鬆了口氣,如果葉塵真的要那啥,她隻能唯命是從,但心裡肯定會很抗拒的。
隻是突然間,竟是有些小失落。
“來了!”
突然,葉塵收斂笑容,目光投向前方,徒然變得犀利起來。
夜姬急忙坐直身軀,立刻變得冷若寒霜、不苟言笑,擺出一副“我隻會殺人”的樣子。
一個黑衣男子就著夜色踏空而來,身材十分的壯碩,真正的虎背熊腰、身長八尺,滿臉絡腮鬍子、瞪著銅鈴大眼,十分粗狂。
此人正是葉塵今夜要見的關一山。
“果然經常和妖獸打交道啊!”
葉塵做出評價。
關一山渾身散發著一股狂野的氣息,他的氣息之中夾雜著無數妖獸的氣息。這是經常和妖獸打交道留下來的,想抹除都抹不乾淨。
而且看他那樣子,應該也冇想著抹除。
關一山也看著葉塵,葉塵戴著人皮麵具,看上去長相普通、其貌不揚,但是渾身散發著一股淩厲之氣,讓關一山不敢小覷。
並且,一個能把合道五重境的美女當成丫鬟的人,又豈是一般人?
關一山進入亭子,直勾勾的看著葉塵道:“你是那個小姑孃的哥哥?”
聲音十分粗狂,像極了鄉野大漢。
“不錯,你是紫雲宗的關一山?”葉塵淡淡的道。
關一山自顧自的坐在葉塵對麵,對著夜姬吩咐道:“還不上茶?”
夜姬目中閃過一抹不悅之色,詢問的看向葉塵,葉塵頷首她纔給關一山上茶。
關一山端起茶杯,毫不客氣的一飲而儘。
“你就不怕我在茶中下毒?”葉塵問道。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名字,就應該知道我的來曆。知道我的來曆還下毒毒害我的,絕對是傻子。而你看上去,不像個傻子。”
關一山笑道,看上去十分的豪邁、爽快。
夜姬瞪著關一山,此人說話好生無禮。
葉塵卻是笑道:“關一山,果然有趣。”
“你是如何發現我妹妹的能力的?”
葉塵的笑容斂去,立刻變得淩厲起來。
“彆人或許發現不了,但是我很容易,我經常和妖獸打交道,從你妹妹與那些妖獸的舉動,我就能看出她的能力。”關一山自豪的說道。
“你也能召喚異獸?”葉塵問道。
“不能,但是我能讓妖獸臣服。她跟著你,隻會埋冇天賦,把她交給我,我會把她培養成一位出色的馭獸師。”關一山這話很狂。
葉塵慢悠悠的道:“關一山,七歲拜入紫雲宗,表現出了強大的天賦,特彆是肉身方麵,堪稱同境界無敵,被稱為人形暴龍。酷愛與妖獸為伍,對外自稱妖王。”
關一山眉頭一挑,道:“你還真是花了些功夫來調查我啊!”
葉塵輕聲道:“這些都是世人皆知的,我還知道一些彆人不知道的。”
“哦,說來聽聽。”關一山露出好奇之色。
“你七歲前的經曆,如同一個謎。無人知道你來自哪裡,你就好像是突然出現在紫雲宗的一般。但無論是誰,隻要出現在這個世上,就會留下痕跡。”
說到這,葉塵意味深長的凝視著關一山。
關一山豪放不羈的外表之下,終於出現了幾許波瀾,道:“繼續說。”
“二十年前,雲夢澤西南邊境,一位農婦在山中撿到了一個四五歲的男孩,那個男孩當時已經快要病死了。好心的農婦把男孩帶回家中,散儘家財治好了男孩。但是那個男孩病好卻離開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人在荒無人煙的原始森林中見到過這個男孩,這個男孩與妖獸為伍,還一度被認為是妖怪,讓人談及色變。”
“他在荒野之中與妖獸度過了整整三年,後來他離開了那片森林,前往紫雲宗,通過了紫雲宗的考覈,成為了紫雲宗的一名弟子。”
“這個男孩,就是現在名震天下的關一山。”
葉塵說完,看著關一山輕笑道:“我說的這些可對?”
關一山愣愣的盯著葉塵。
葉塵默默述說的時候,他的心境連續發生了諸多變化。
剛開始是不以為然,接著是難以置信,然後震驚、肅殺、猶豫、冷靜等逐漸演化。
某一刻,從他體內爆發出瘮人的殺意,就是夜姬都毛骨悚然,若非葉塵穩若泰山,夜姬早已動手。
“你真是讓我驚訝啊,你到底是誰?”關一山震撼的發問。
葉塵收斂笑意,嚴肅的道:“你彆管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你惹不起的人,千萬彆對那個小姑娘動歪心思,不然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聖武城。”
關一山不屑的撇嘴,哼道:“隻是調查出我年少時的經曆,就想威脅我,你這未免太小瞧我關一山了。”
葉塵道:“這自然威脅不了你,但若我說出你的真實身份呢?”
“什麼真實身份?”關一山警惕起來,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葉塵確切的道:“你並非雲夢澤人士,你……來自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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