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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長生也冇有想到他隨便殺了一個人竟然是第四峰的峰主,這也是從那人留下的記憶碎片才知道的。
“如果真是一位峰主那劍山恐怕要進入很長一段時間的戒備狀態,整個劍山七峰裡裡外外都得被查一遍。”
石簡一臉凝重道。
秦長生看了他一眼。
“劍墓也會查嗎?”
“會。”
說完後石簡匆忙回了墓室中,不知道鼓搗什麼去了,秦長生淡淡一笑,拿了一本書在劍墓門口的樹下翻看了起來。
《七劍下天山》
這樣的書在劍山就是拿來墊桌腳的,可唯獨秦長生對其興致頗深。
石簡問過秦長生為什麼喜歡看這些書,秦長生的回答也很簡單。
“打打殺殺太累了,還是看彆人打打殺殺好,但我隻是一個煉丹師,總不能湊上人前去看彆人生死相搏吧。”
“所以唯有看書了。”
不過秦長生也的確是太閒了,在這個缺乏網絡的時代秦長生也就隻有這些俗掉牙的江湖小說打發時間了。
劍山的戒嚴一直持續了幾日,劍墓還是迎來了執法堂的人。
一個腰佩長刀的中年壯漢淩空而立,冷冷的看著劍墓前的秦長生,他身後幾人則是直接進入了劍墓搜查了起來。
“七日之前傍晚你在乾什麼?”
中年壯漢問道。
秦長生舉了舉手中的書。
“看書。”
“劍墓中隻有你一個人嗎?”
“活人隻有我一個,死人有一堆。”
秦長生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中年壯漢眉頭一皺,正要生怒,突然七峰之間又傳來了一聲鐘聲,他神情一震。
最後瞥了一眼秦長生,他禦空離去。
“不尊執法堂,罰十鞭!”
人雖然離開了但聲音還在劍墓中迴盪。
他的那幾個手下從劍墓走出,看著劍墓前的秦長生露出了陰冷之色。
“小子,好膽,連執法堂的執事都敢冒犯。”
其中一人說道,他取出了一根佈滿荊棘的鞭子,陰笑著走向秦長生,另外幾人則是站在一旁煞有興趣的看著秦長生。
秦長生隻淡淡看著他。
“小子,你該慶幸執事冇有說要殺你,我還可以手下留情些。”
他說道,可手中的鞭子卻是一點不留情的抽向秦長生。
秦長生冇有動,劍墓中已經衝出了一人。
是石簡。
他手中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個棺木中掏出來的斷劍,一步躍過數十米,一劍貫穿了秦長生麵前的人。
然後在其他人還冇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殺向了其他人。
一劍,穿胸而過,又一劍,直接斬斷一個人的頭顱,再以硬接一人一刀的代價換掉了另外兩個人。
隻瞬息之間執法堂的五人全部被殺。
“冇事吧。”
將斷劍插在地上,半個身子依著劍站立,一身的血跡,臉上還有些許未曾散去的猙獰,他就這麼看著秦長生,問道。
秦長生搖頭。
“我冇事,你有事。”
他搖頭。
“四粒迴天丹。”
緩過神來他說道,秦簡微微一怔,然後笑了。
真不知道他是蠢還是執拗,這個時候記得的還是他欠秦長生的丹藥。
看著少年一瘸一拐的走進劍墓他搖了搖頭。
放下書他走出了劍墓。
劍山第一峰大殿,六大峰主齊聚,執法堂、功勳堂、丹藥堂等等堂主也在列,還有一個個涅盤境往上的強者前來。
大殿的中央放著的就是劍門第四峰的峰主。
是由許多屍塊拚湊出來的,還有許多地方有缺失,一眼看去很是猙獰。
整個大殿的氣氛極其壓抑。
殿外還淩空立著許多天地境的修行者,或是七大峰的核心弟子,或是執法堂、功勳堂、丹藥堂等的執事。
那剛從劍墓來的執法堂執事就在其中。
所有人的神色都極其凝重。
“我劍山第四峰峰主死了。”
大殿之上,劍山之主凝聲說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大殿中的殘屍身上,臉上皆有憤怒之色。
“整個身體被打碎,好個殘忍的手段。”
“在我劍山之上殺我劍山峰主,這是完全不將劍山放在眼裡,太猖狂了。”
“無論是誰,是何勢力,必須報仇。”
……
群起激憤。
站在殿外那剛從劍墓回來的執法堂執事也攥緊了手,一臉的憤怒。
就在這時整個劍山的護山大陣突然震動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朝向劍山之外,那裡竟有一道身影懸空而立。
身影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霧色中,看不清臉龐,隻能看見他的腰間彆著一本書。
未見他有絲毫動作,但整個劍山的護山大陣卻在顫動。
“書?”
從劍墓歸來的執法堂執事微微一怔,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一道身影。
劍墓前的那一個青年似乎也是這般站著,那腰間也彆著一本書,身形幾乎一模一樣。
是他?
不可能。
剛有這個念頭他就掐掉了。
劍山之外站著的這人明顯是涅盤境大能,怎麼可能是一個劍墓的守墓人。
“何人敢在我劍山之前放肆?”
大殿之中劍山之主的聲音浩浩蕩蕩的傳出,沿途虛空都在震顫。
那立於劍山之外的身影並未有多少動靜,隻一拳向著整個劍山轟來。
“轟——”
劍山的護山大陣瞬間崩滅,那一拳引動了大道之力,貫穿百裡天穹,直直的轟向劍山第一峰主殿。
“放肆!”
劍山之主怒道,卻又見那本來轟向主殿的一拳偏了一些距離,砸向了殿外那一眾的七峰弟子和執法堂、功勳堂等的人。
“長老,救命——”
隻瞬間,那一方天地的所有人駭然。
那從劍墓歸來的執法堂執事更是神色一顫,不可置信的看向劍山之外的人。
“是你……”
他顫然道,終於確定了秦長生的身份。
不過他的話並冇有人聽到。
一拳落下,數百人身死,他也僅僅隻是其中一人罷了。
“你找死!”
劍山之主和幾大峰主一起走出。
可劍山之外的那道身影已經消失了。
劍墓!
秦長生回來,將腰間彆著的書取下,靠在躺椅上取下之前在書中留下的一個書簽,繼續看了起來。
劍墓裡石簡走了出來,看著整個劍山的天穹,一臉震撼。
“發生什麼了?”
“剛纔有個人來打破了劍山的護山大陣,殺了些人。”
秦長生瞥了他一眼,說道。
“我感覺之前那個執事堂的執事可能死了。”
“感覺?”
石簡一臉怪異的看著秦長生。
又是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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