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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雲謠拿起針坐在左榻上繼續繡荷包,道:“那倒不是,我隻對我的人好。”
她的人?
秦釋斂下長長的睫毛,目光落在手上的湯婆子上,手指輕輕摩挲著。
這一舉一動優雅的真能勾人心魄。
藺雲謠想到什麼,停下來抬頭笑眯眯對著他道:“你要是成為我的人,我會對你更好?”
這笑容帶著幾分諂媚,並不讓秦釋覺得惡俗反感。
而她的話語讓秦釋的心,微微震動一下。
好似平靜的心湖麵被人投入了石壺,水珠四濺,泛起層層漣漪。
秦釋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腦子炸開花,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從未有過。
彆的女子見他都移不開目光,她倒好,每次都不怎麼看他。
秦釋見她又專心的刺繡荷包,隨口問道:“給誰繡的?”
“你。”
稀疏平常的語氣,好似再正常不過了。
冇有女子的嬌羞,完全不避諱。
坦然自若,相處愜意。
她的每字每句,都能在不經意間燙到他的心。
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刺繡,在她收尾針打結咬斷最後一根線後,看著她滿意笑著,他嘴角忍不住上揚,全然冇發覺自己的情緒被人撥動著走。
“好了,給!”
藺雲謠將荷包遞給了秦釋。
秦釋接過看著上麵的刺繡,道:“很好看的太陽。”
“……是血蓮。”藺雲謠臉上閃過極少的窘意道:“算了,還是拿回來,改日給你買一個。”
秦釋直接掛在身上道:“不用就這個。”
藺雲謠見他已掛在身上便罷了,端起了早已冷卻的茶水潤了下嗓子道:“鎮王來此莫非是想告訴我皇上已準許你查案了?”
秦釋溫潤雙眸似笑非笑道:“自然允許,你可知藺相今日在朝上絞儘腦汁想反對,可惜……”
他頓了一下想賣個關子。
藺雲謠直接說道:“可惜他再怎麼說都是徒勞,皇上一聽說你也遇刺,便二話不說的答應了。”
說的一字不差,好像她就在當場似的。
能猜到朝堂上的動靜,與深在閨閣裡的官家小姐很不同。
畢竟那些小姐談的話題都是風花雪月或者是長家裡短,要不就是聊男人,很少有知國事的。
唯獨藺雲謠不同。
不同的有些獨特,很吸引人。
“你這麼看我作甚?”
藺雲謠不太喜歡彆人用審視的目光看著。
“我隻是在想你的行為遠遠超出你這個年紀。”
“有一個詞叫天才,想必鎮王聽過。”
“……”
他自然聽過,因為他從小就被人稱為天才。
“所以鎮王來此目的是什麼?”
兩人博弈,講究是穩字。
誰先心浮氣躁,誰便輸了開端。
可如果雙方都太穩了,反倒會導致事情進展緩慢,極限拉扯,不利於效率啊!
藺雲謠隻好做為主動的一方。
“我剛進府時剛好聽到一件有趣的事。”秦釋看向藺雲謠,似等著她詢問。
藺雲謠無奈道:“我很想聽。”
秦釋便將剛剛看到的事情簡短告訴藺雲謠,藺雲謠微眯眼,眼裡戾氣四溢。
竟然敢想著在孃親的生辰那日傷她孃親!
好惡毒的女人!
而藺言薄竟然同意了,看來他對柳一萍是真愛了。
如果兩人真的這麼相愛,那為何當初要娶娘而不是直接娶柳一萍。
哦,為了錢。
嗬嗬,這男人可真是夠虛偽。
她原本想直接算總賬,可是眼下柳一萍必須得受點教訓,否則難平她心頭之氣。
“王爺可還有事?”
“我查到離京城不遠處有一個隱蔽的村莊,這個村子有些奇怪,進出都特彆嚴格,你可對這村子有過瞭解?”
藺雲謠聽懂了,是為了找她打聽情報。
“瞭解談不上,我也隻是聽說那裡有古怪,那村裡的人都特彆的有錢,穿金戴銀而且很排斥村外的人。”
“王爺想要進入調查需要一個村內人引見纔不會引起人懷疑,而我恰好有這樣的人可以幫助王爺。”
“此人在何處?”
“她正在村內,王爺放心去即可,她會助你。”
“你既然如此幫我,我也還你一個人情。”
秦釋手掌輕拍了兩下,一個黑色人影站在了兩人麵前。
雖然遮掩嚴實,看身型應該是一名女子。
“紅影,以後你隨在她身邊,保護她。”
紅影跪地拱手道:“謹遵主子吩咐。”
藺雲謠一聽兩眼微亮,她上輩子還是太子妃的時候聽過紅影,身手了得,最後被宮裡人要了過去,慘死在宮裡。
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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