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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府的地下水牢裡,關押著一水的犯人,什麼殘酷的刑法冇有,斷胳膊斷腿的,割肉的片血的,血腥味都能覆蓋整個水牢,要多殘忍有多殘忍,要多血腥有多血腥,要多過癮有多過癮。
王爺以前都嫌那些東西臟,讓底下人把他們處理乾淨的時候,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看都懶得看一眼,怎麼今天忽然有了這種興致?
而且麵前的這個女人……
叫的難聽不說,屁股下麵墊了那麼厚的墊子,用再大的力打起來也不會很疼吧?
這大嗓門咧的,不知道的還有人把她胳膊給卸了。
“刑房的太監難道冇吃飯麼?”
周冶涼嗖嗖的問,語氣冰冷。
“那屬下讓刑房換個力氣大的太監來。”
侍衛正要轉身去叮囑,周冶突然抬了抬手。
“不用。”
侍衛的腳步停住了。
不用?不用是什麼意思?
難道直接一刀把那女人哢嚓了?
“遵命,屬下這就讓人去殺了這女子。”
“蠢貨。”
周冶掀了掀眼皮,神色微涼,“跟了本王這麼多年,還學不會揣度本王的心思。”
“是,屬下知罪。”
王爺從前的心思不都是這樣的嗎,看不慣就殺,什麼時候這樣左右躊躇,一會兒嫌罰的輕,一會兒又嫌殺了太重。
一條人命而已。
周冶不再開口說話,靜靜地站在那裡等著四十鞭子打完了,負在身後的手握著另一隻手的手腕,指尖輕輕點著手腕,一下一下的。
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侍衛更加不解了。
好不容易等到行完刑,雲瀟月眼淚都快打出來了,叫喚出來一身的汗,屁股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這刑房的小太監是真下狠手啊。
“明月姑娘,四十鞭子已經行刑完成,您可以起身了。”
雲瀟月惡狠狠的仰著頭瞪了小太監一眼,捂著屁股就起來了。
好疼啊。
“你叫什麼名字?”雲瀟月一隻手捂著屁股一隻手惡狠狠的指著行刑的小太監,“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
小太監心虛的後退了半步,弱唧唧的站在刑房總管公公身後。
這也不怪他啊,他隻管行刑的,誰讓她自己犯了錯要受罰的。
雲瀟月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出去了,還知道先不要回弦月宮,拐了個方向去太醫院先問醫官要一點消腫止痛祛瘀的藥膏。
雲瀟月離開刑房之後,周冶才慢慢悠悠的從刑房後麵走出來。
兩個太監一看到周冶,害怕的不行,連忙把頭垂下來了。
“王爺。”
“今日冇吃飯?行刑的時候下手這麼輕,你是在給她撓癢癢嗎?”
小太監一臉的莫名。
不是王爺叮囑的嗎,不用太用力,把人打殘了唯他是問。
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真是太憋屈了。
“奴才知錯,請王爺責罰。”
周冶慢慢悠悠的,揹著手往外走。
“你們兩個,互相抽四十鞭,領完罰躲到本王看不見的地方去。”
周冶說完人就走了,徒留兩個太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們招誰惹誰了啊,這位祖宗真是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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