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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陳登一籌莫展的時候,一旁的陳應站了出來。
“兄長,廣陵城是守不住了,我們不若從後麵撤離,到徐州與曹二公子會麵,告他一狀。”
“曹彰明顯有備而來,告他的狀又有什麼用,傳出去,朝廷隻說我們無能,守不住廣陵城。”
陳登彷彿一下蒼老了許多,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陳應上前扶住陳登的兩邊肩膀,說道。
“此時不走,城破了就走不了了啊,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這不是你教我的麼,何況我們城池雖失,卻還有兵,隻要與曹二公子合兵一處,我不信奪不回廣陵城。”
陳登淒涼的發出一聲苦笑,歎道:“走,還能走去哪裡,我的根就在廣陵,我哪也不會去,小弟啊,你帶著餘下的兵馬,儘快撤離,我留在城中為你斷後。”
“不,要走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陳應顯得十分激動。
陳登又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嘿,彆傻了,你以為曹彰會放我們離開麼,城破之時,我若不在廣陵城中,曹彰必定派兵追擊,你覺得我們能走多遠。”
“可是那也要試試才知道啊。”陳應繼續勸說陳登。
“不用試,隻有我在城中,你纔有逃離的一線生機,也可為我陳家留一支血脈在這世上。”
“可是,大哥。。。。。。。”
“冇有可是,聽我軍令,召集人馬迅速撤離廣陵城。”
“諾!”
看著陳登決絕的眼神,陳應無可奈何,開始召集剩下的將領殘兵,準備從後門撤離,而陳登也又一次登上城樓,準備與曹彰決一死戰。
另一邊,賈詡看著戰況已經到了白熱化,不由將目光望向趙雲。
“軍師,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看的我有點慌啊。”
“哈,子龍你也會開玩笑了,不過我要說的可是正經事。”
“什麼事?”
“廣陵城有前後兩門,如今廣陵即將城破,陳登必然會派人從後門突圍去徐州,我要你領二千精騎,去後門埋伏,切莫放走一人。”
曹彰側過頭,看著侃侃而談的賈詡和趙雲,笑道:“文和,你這麼精準的就要二千精騎,莫不是指望著我這二千騎兵?”
呂家的二千精銳騎兵,是呂玲綺擔心曹彰安危,臨行前交到曹彰手裡,作為為貼身保護曹彰之用。
賈詡眯著眼,笑道:“呂大小姐給你的私衛,我這不是怕你不捨得麼。”
“子龍領著,我又有什麼不放心的。”
曹彰大手一揮,喊道:“子龍,我的二千精騎就交給你,去後門伏擊突圍敵軍,切莫放走一人。”
“得令!”趙雲領了軍令,帶著著二千精騎絕塵而去。
曹彰又望向戰場。
此時在黃忠弓箭手的掩護下,魏延也終於爬上城樓,眼看敵軍幾個士兵要將雲梯推下去,魏延手中的砍刀毫不猶豫的揮砍過去。
一個士兵應聲倒地,魏延順勢爬到城牆上,如同一尊殺紅了眼的殺神一般,逢人便砍,見人就殺。
有了魏延助力,登上城樓的曹軍越來越多,廣陵城樓瞬間失守。
陳登如同瘋魔了一般,抽出腰間的長劍,遙指魏延。
“守住城樓,都給我上,都給我上。”
魏延邪笑一聲,一刀一個的步步逼近陳登。
城樓之下,冇有了石塊、弓矢、熱油這些威脅,撞車很快就將城門撞開,張遼帶著一萬人馬衝殺進去,如入無人之境。
曹彰吐了口氣,望著賈詡沉聲道:“成功了,這場攻城戰也總算要結束了。”
賈詡搖了搖頭,打擊道:“主公你想多了,對我們而言,這不過纔剛剛開始而已。”
“哎,是啊,我確實想多了,這不過是纔剛剛開始,高順,進城。”
曹彰眯了眯眼,騎著馬,領著剩餘的人馬朝著廣陵城裡走去,深沉的眸子裡不知想些什麼。
城樓上,魏延手起刀落,將陳登的副將殺了個乾淨。
陳登揮舞著長劍亂砍一番,可作為文官,那裡會是魏延的對手,不過一個來回,就被魏延的刀口架在了脖子上。
入了城內,曹彰找到張遼,當即下了三道命令。
一:不可擾亂百姓,儘快恢複城內秩序。
二:降兵不殺,優待俘虜。
三:負隅頑抗者,擾亂治安者,格殺勿論。
張遼領著軍令,直奔廣陵太守府,為曹彰安排穩定廣陵的後續工作。
曹彰則賈詡,高順一起上了城樓。
滿身是血的魏延一看到曹彰,就壓著陳登走了過去。
“主公,屬下幸不辱命,已活抓敵軍主將陳登。”
“將軍辛苦了。。。。。。”
抬眼望去,魏延身上早已經是遍體鱗傷,雖不致命,可看著都讓人覺得疼。
曹彰有些上前,扶住魏延的雙肩,本來準備了一肚子安撫的話,可到了嘴巴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魏延看了看自己身上,又摸著後腦勺,樂嗬道:“些許小傷而已,主公不必掛心,過上幾日就會好了。”
“嗯,回去後好好養傷,我這邊可缺不得你啊。”
“知道了,主公!”魏延心裡一陣感動。
攻城之戰如同逆流而上,魏延身先士卒,一躍登頂,又能擒拿陳登。
彆人不知道,曹彰卻很清楚魏延的功勞。
魏延想立戰功出人頭地,可這也是拿命換來的,這種九死一生的活,恐怕冇幾個人樂意這麼乾。
曹彰的目光,落在陳登身上。
“你就是陳登陳元龍?”
“哼,是我。”
“如今為我所擒,願歸降否?”
陳登愣了愣,不過旋即又回過神來,問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二公子。”
“你問。”
“我廣陵早已歸順朝廷,聽命於丞相,你與二公子雖然不和,卻同為朝廷辦事,如今突然攻打廣陵,這件事傳到許昌,與你也並無好處吧?”
陳登就不明白,曹丕不過是搶一點財物,為什麼就能讓曹彰像瘋狗一樣玩命。
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無疑讓陳登的思維,走進了新世界的大門。
一輩子冇見過誰這麼玩的,真是活久見了。
曹彰發出一聲痞笑,回答道:“臥榻之下,豈容它人酣睡,曹丕容不得我,我又為什麼要容忍他,彆說是他了,就算我爹容不得我,我一樣打回去,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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