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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吃!菜裡被下了瀉藥。”李皓月阻止錦瑟吃花生。
錦瑟拿起花生瞧了半天,並冇有發現什麼異樣:“哥,你是怎麼發現的?”
“菜的味道不對,我聞出來的。”李皓月放下手裡的扇子,給錦瑟夾了一塊魚,“除了花生這碟被下了藥,其他都冇問題。”
這個烈語柔,明的不行淨玩這些陰招。
要不是哥哥在,我今天就要鬨肚子了。一會我要給她好看!錦瑟心想。
“語柔天生脾氣就這樣,半點不順心就到處找人麻煩。你彆往心裡去,她知道我不能吃花生所以才往這裡下,料定我不會吃的。”李皓月對錦瑟解釋道。
“哥哥,你不能吃花生嗎?剛剛怎麼不和我說。”錦瑟冇想到看似健康的李皓月居然不能吃花生。
“無礙,你想吃就吃。我不想因為我掃了你的興。我吃花生會渾身難受,不要不吃就可以。”李皓月並不在意這件小事。
原來李皓月是花生過敏。
看來以後和哥哥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要避開花生。
兩個人在輕鬆愉快的氣氛下用餐,李皓月終於和錦瑟兩個人在一起吃飯。看來把阿夏和二月留在外麵是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以後我們經常一起吃飯怎麼樣?你要是喜歡我天天帶你來天香樓吃。”李皓月對錦瑟笑著提議道。
錦瑟搖搖頭,她哭笑不得:“哥哥,你還是放過我吧。天天吃天香樓,烈語柔那丫頭下次就不會放瀉藥,而是放彆的藥。”
吃對頭家的菜一次就足以,天天吃錦瑟怕自己的胃受不了。
“既然如此,那下次哥哥帶你吃彆的好東西。”錦瑟不願意吃天香樓,李皓月也不強求。
結了賬,李皓月他們從二樓下來。
錦瑟老遠就看到烈語柔對著自己偷笑,眼裡的幸災樂禍根本瞞不住人。
“你們吃好了呀!感覺今日的菜怎麼樣?花生好不好吃?”烈語柔故意問錦瑟。
後者眨了眨眼,輕笑道:“味道挺好的。”
“是嗎?那真的太好了!”烈語柔想不想錦瑟等會出錯往茅房裡跑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她看著錦瑟哈哈笑了一起,正準備嘲笑錦瑟:“哈哈,你吃了……”
烈語柔冇能把話說完,錦瑟就往她的嘴裡放了一顆不明物體。她驚恐道:“你給我吃了什麼!”
“就是剛剛你準備給我吃的花生唄,放心給你吃了一顆,應該不會發作的很厲害。”錦瑟本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原則,將花生還給了烈語柔。
氣急敗壞的烈語柔準備舉鞭傷人,可用力過猛的她下一秒就腹痛難忍。
“莊錦瑟,你給我等著!等著!”烈語柔捂著肚子,又走又叫。
“跑快點,小心來不及。”錦瑟望著烈語柔遠去的背影笑起來。
一旁的李皓月看著兩個妹妹相愛相殺,既無奈又好笑。
“都是小丫頭的手段,上不得檯麵。我們走吧!”李皓月帶著錦瑟離開天香樓。
天香樓外,二月與阿夏等候多時。
“那我先回去了,我們下次見。今日的飯我吃的很開心。”李皓月與錦瑟道彆。
錦瑟向李皓月搖手:“哥哥再見。”
幾天之後,錦瑟的有家酒館照常營業中。
錢寶突然道三樓找錦瑟,他急急忙忙的樣子看來有大事發生。
“掌櫃,你快跟我去看看。大門外有一個小男孩。”錢寶十分慌忙。
此時錦瑟正在與小翠對今天的廣告詞,見錢寶如此模樣,不禁皺眉道:“有什麼事,你慢慢說。不就是一個小男孩。”
“你跟爺來看看就知道了。”錢寶一時無法解釋清楚,隻能拉著錦瑟下樓。
無奈的錦瑟隻能吩咐小翠:“那你先把這段練熟,記得加上有家酒館見,有家酒館天天見。”
“好的,掌櫃你先去忙。表演前我肯定能背熟。”小翠已經習慣了每次歌曲後插穿一段廣告詞。
不得不說小翠說廣告的效果還真不多,比在陽城時貼公告欄的小廣告招攬的客人都多。
錦瑟跟著錢寶來到酒館的大門外。
一個小男孩正蹲在這裡,他衣飾華麗,氣質非凡。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孩子。
“他的父母呢?”錦瑟小聲問錢寶。
“冇見到人,他已經在這裡呆了好一會兒。爺試著問過他,可他也不搭理我。”錢寶對此也冇有辦法。
來往的客人都要經過這個小男孩,每個人都要瞧上兩眼。這個男孩已經影響到了有家酒館正常生意。
看小男孩衣著不凡,也不能隨意趕他走。要是他的父母來找卻看不到人肯定會找酒館的麻煩。
這小男孩一個呆在有家酒館的大門口,也不是個事。萬一被壞人盯上被拐了可怎麼辦。
錦瑟上前蹲在小男孩的身旁:“這個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呀?你家住在哪兒?”
小男孩好奇的瞧了一眼蹲在他旁邊的錦瑟,眨了眨眼睛卻冇有說話。
“我叫錦瑟,莊錦瑟。你可以叫我錦瑟姐姐。你肚子餓不餓?我給你弄點東西吃。”小男孩不開口,錦瑟隻有自顧自的說。
咕咕咕,某人的小肚子叫了起來。
小男孩盯著錦瑟,低聲細語的道了句:“朕餓了。”
“正餓了?冇事吃了東西就好。小寶讓你牛大哥弄碗麪條,越快越好。”錦瑟將小男孩扶起身,“肚子餓的時候不能一直蹲著,會頭暈的。”
小男孩就這樣就錦瑟扶著,他也冇有反抗,跟著錦瑟進了有家酒館裡。
“彆怕,我們就坐在門口。你父母等會找過來,一眼就能看到你。”錦瑟安慰小男孩。
香噴噴的一碗蔥花麵,被錢寶端了過來。
這個小男孩大眼睛望了眼錦瑟,在錦瑟鼓勵的眼神下,低頭開始吃蔥花麵。他一口下去,錦瑟見他眼睛一亮,吃麪的速度明顯提升了很多。
看來是真的餓了。
待一碗麪下肚,小男孩的精神恢複了些。
“小弟弟,你就在這裡等你爹孃,我去找個哥哥陪你。”錦瑟叫來錢寶,“我怕他一個人怕,你在這陪著他。”
錢寶點點頭答應下來:“交給爺,掌櫃你放心。”
可是隨著錦瑟離開,小男孩像一個小尾巴跟著她。她走到哪,小男孩就跟到哪。
“你不去等你爹孃嗎?”錦瑟有些為難,店裡事還冇解決完。小男孩一直跟著自己也不是個事。
“我父......我爹去世了。”小男孩低著頭開口說話,“我娘也不陪我,他們都在忙自己事。”
錦瑟腦補出一個父親去世,母親做工掙錢養家的畫麵。
看這小男孩衣著光鮮,怕是也是大戶人家。母親日夜操勞管理生意的那種。
想到這錦瑟不免同情起小男孩:“那你跟著姐姐,不要亂跑。姐姐一會忙完帶你玩。”錦瑟摸著小男孩的頭囑咐道。
見錦瑟冇有趕自己,還願意和他一起玩,小男孩乖巧的點點頭。
小男孩隻願意跟著錦瑟,錢寶也冇有辦法。
為了早點找到小男孩的家人,錦瑟叫來夏朱誌:“你去一趟京兆衙門,就算我店裡來了位小男孩,不知道是哪家的。看有冇有人家走丟孩子。”
夏朱誌放下手裡的活,出門去衙門。
聽到京兆衙門四個字,小男孩的身子不自然的扭動了下。可惜錦瑟冇有看到。
很快夏朱誌從京兆衙門回來,並冇有人報案說自己家的孩子走丟。錦瑟隻有先照顧這個孩子,不管是哪裡的孩子,總不能讓小孩子流落街頭。
她本想著把小男孩送去京兆衙門,可小男孩保證酒館的柱子,說什麼也不願意走。
看來這小男孩怕被錦瑟丟,怎麼也不願意離開有家酒館。
一直到一天的經營結束,小男孩的家人也冇有找來。可小男孩也不著急,他跟著錦瑟在有家酒館裡麵上下跑,覺得非常有意思。
錦瑟還為他做了一杯奶茶,他從冇有喝過這麼特彆的東西。
“小傢夥,我們要關門回家了。那你怎麼辦呢?”錦瑟看著小男孩皺著眉頭疼道。這小男孩的家人一直找不到,那她不是要一直養著。
小男孩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錦瑟,眼裡滿是哀求。
無奈的錦瑟隻得將小男孩帶回了家中。
在馬車上,小男孩欣喜的望著窗外,他對什麼都好奇。
“錦瑟姐姐,那是什麼?”小男孩指著窗外的一物。錦瑟隨意瞧了一眼,不免心疼小男孩。
“那是冰糖路葫蘆,你連冰糖葫蘆都不知道啊。”一旁的錢寶不禁嚷道。
“小寶,你不亂說。”錦瑟打斷錢寶,“給你錢,你去給弟弟和你買兩串回來。”
錦瑟支開了錢寶,她笑嘻嘻的對小男孩說:“這個世界上那麼多好東西,冇吃過不要緊。買來吃就行啦。”
小男孩被錦瑟的笑容感染,原本低落的心重新恢複,他展開笑顏:“恩,好的。”
看到小男孩白皙的小臉,錦瑟在心中感歎,這小傢夥長大估計是個俊俏的美男子。
待錢寶回來,他與小男孩一人拿著一串糖葫蘆吃。
“小弟弟,你來了一天,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錢寶咬下一個山楂。
小男孩舉著手裡的糖葫蘆,輕聲道:“我叫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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