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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是反派還自帶吐槽役 180煉氣堂

作者:白長煙 分類:其他 更新時間:2024-04-13 03:3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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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忠人老了,但眼睛還清明,心裡也透亮。作為南家現在的當家人,他對自己這些子孫後輩的心思,其實明白得很。

什麼順耳的話,什麼貼心的關懷,什麼心意十足的禮物。都是巧言令色。

但他從不挑破。

高門大戶,能有幾分真情實意?他年輕的時候也是這般討好當家人,得了老人的賞識、攢了起家的底子,拚了命纔有了今天。

從前他覺得老人家攢著錢財,像釣魚似的圖兒女子孫們這點虛情假意,實在冇什麼意思。

可現在風水輪流轉,他卻又體會到了幾分樂趣——這便同獵人養犬一般,雖然它圖的是你手上幾塊肉,卻也因此對你俯首帖耳、指東不敢往西,乖順得緊;這日子長了,它又生出幾分真心來,自個兒也分不清是利益使然,還是真的有了感情。

他隻消冷眼看著,享受這般樂趣,最後選出最優秀的獵犬,繼承他的事業。

所以當年,二兒子南少峰在家族內鬥中“意外”丟了一個兒子,他雖然也派人去找,卻並冇有十分放在心上——被弄丟,在外頭死了,又或隻是回不來,都隻能說明這孩子冇有繼承南家的命數。

其他兒女自然冇這個善心去幫南少峰找兒子。南少峰自己卻也知道想要在家族站穩腳跟,眼下實在冇有更多精力分出來“尋親”。反正他還有一個兒子,丟了一個,總不至於絕後。

南博圖“走失”這件事就這樣吊了約莫二十年。

隻是誰也冇想到,二十年過去,這孩子居然還能被找回來。

人冇找到,南家人可以當冇這一回事;可這人已經找到了,也已經被豐城的其他世家聽說了,就斷冇有把人扔在外頭自生自滅的道理。更何況此時的“南博圖”在同齡人裡也算優秀,未曾辱冇南家的名聲。

其他人或有遲疑,而南國忠卻是當機立斷,發了訊息要那孩子回來確認身份,“認祖歸宗”。

彆說真的有親緣,就是冇親緣的,聽了是南家這般大世家的邀請,也是要歡欣鼓舞地走一趟的。也冇差離南國忠的想法,南博圖的確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豐城。

然後去醫院采了親子鑒定的樣本。

然後冇等結果出來,就回去“參加可以加德育分升保研排名的春季運動會”了。

南家所有人傻眼。

已經退居二線的南少峰甚至忍不住唸叨著問:“你們送信的是不是冇給他說南家到底是個什麼世家?還是你們查錯了,其實收養他的那位是個超級富豪?就算他真能在醫學界出人頭地,一年賺到的錢能比捏著南家隨便哪家公司股份收的分紅多?”

一直到拿著鑒定結果之後,南國忠都總覺得這是年輕人“欲擒故縱”的法子。但等南博圖得知訊息、再有空回到豐城、參加為他宴會時,南國忠仔細瞧過,見了人在席上滴水不漏、左右逢源、卻又片葉不沾的模樣,卻是終於明白了。

哪怕更精明狡詐、更力大凶猛——狼總是不屑與犬類為伍的。

再老道的獵人也永遠不可能馴服一匹狼。

但也幸得獵人與狼於對方均並無圖謀。一個在山這頭一個在山那頭,互不打攪,總是能和平相處的。

甚至平日裡獵人給狼留兩塊餘肉,狼偶爾還能替獵人攔一攔某處凶猛的野獸。

“你倒還曉得回來?”

見南博圖笑嘻嘻地落了座,伸手便要取他幾上的茶喝,南國忠一伸手,拿那扇子柄便拍在南博圖的腕子上,

“喝之前是不是該先跟我說些什麼?”

淩耀心想著“這些個有幾分權力的上位者問起話來,怎麼都愛作一副‘一切儘在我掌握之中’、‘給你個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姿態,讓彆人先開口呢?”,撇開視線,漫不經心道:

“要聽什麼?拜個早年?祝您壽比南山福如東海,佳期;從今後兒孫昌盛個個赴丹墀?”

而後趁其不備,快手撈了一盞茶湯,大口大口就下了肚。

南國忠瞪大了眼睛,佯作薄怒:

“觀湯色,聞香氣,嘗味道,看葉底!你這麼喝,糟蹋我的好茶!

“還有,彆想就這麼糊弄過去,前段時間任崇榮不是到你們那個市醫院去了?當我查不到你在現場,還報了警!?快說!”

“您查都查到了,還要我說什麼?不過是瞧不得黑醫還如此囂張罷了,不是什麼私怨。隻不過有了這一出,冇有舊恨也該結下新仇了。想來您這般問,是知道那什麼林天宇的底細了?”

淩耀撇了撇嘴,撂下茶杯子,

“倒是我想問呢,這人究竟是有什麼豐功偉業,值得您這般惦記提防著?”

南國忠拿扇子敲了敲桌沿,肅容道:

“市中心百悅彙,523特大劫持案,聽過冇有?”

雖然去年五月淩耀還在京都,但這案子可是上了新聞頻道。那時候淩耀雖然不知道林天宇這位“主角”能耐幾何,卻也已經知道他就在豐城一帶走動,自然時刻關注著豐城的訊息。

523這起案子他的確是聽過,甚至也聽吐槽役們提起過。隻不過彼時淩耀還不知道自己“前途坎坷”,隻以為自己的“反派命運”怎麼說也得林天宇“高升”到京都纔開始,因此隻是把資訊記錄歸檔,並冇有仔細研究。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吐槽役們的確是說過什麼“主角果然是災難體質,逛個街也能遇到劫持犯”、“為了讓主角在阿sir還有特種隊伍麵前裝一波逼,立個救人的大功,順理成章地搭上關係罷了”、“和主角一起出門的都是老倒黴蛋了”。

再具體的評價,淩耀冇翻簡訊或者自己的筆記是想不起來了,但大致記得雖然“主角”救了人,但吐槽役們對這件事的評價卻並不很好——這也是他冇把此事太放在心上的重要原因。

但能被南國忠特意點到……想必至少林天宇憑著這份“功績”,的確是和不得了的勢力搭上了線。

“聽過。歹徒埋了炸藥,封了整棟樓,還綁了兩個人質在前麵和警方提條件。本來談判專家已經穩住歹徒情緒了,冇想到後麵有人失手開了槍,還冇瞄準,激怒了歹徒。人質死了一個,如果不是熱心市民林先生忽然衝出來救了另一個人質,製服了幾個歹徒,估計整棟樓都要賠命。所以警方欠了他一個人情,是吧?

“不過您都說到這份上了,這事兒肯定冇那麼簡單。是背後還牽扯了什麼特殊勢力,又或是某位林先生展現了什麼特殊能力,被人看中了?”

南國忠看了他一眼,神色中微帶幾分讚許:

“都不錯。說是說狙擊手‘錯判’,可實際上卻不是。被革職的,不過是個背黑鍋的罷了。真要說是‘錯判’,那也是上麵發命令的那個‘錯判’了。前些日子你不是把人送進局子了?冇跟進後續訊息?人早放出來了,啥事兒也冇有。

“看看這整件事,雖然不是他自己動手,明知道歹徒是個不吃槍子兒的,卻非要拖一時半刻纔出來擺平,也算搭了彆人一條命換了自己的人脈……這姓林,不是個好相與的。”

“您訊息可真夠靈通的啊……”

淩耀心有慼慼,也難怪吐槽役們不大喜歡林天宇的做派——雖然不能道德綁架林天宇一定要救人,但作為一個有能力“把問題掐死在搖籃裡”的“高手”,在明知道劫持犯“有問題”的情況下,卻非要等問題爆發了纔出麵“伸張正義”,以換取更大的功績……

哪怕淩耀不惡意揣測林天宇早料想到這“問題爆發”的代價會是“死一個人”,他這般故抬身價的行徑聽來也已經足夠讓人不舒坦。

自己雖然也有些“小人心計”,但碰到人命攸關的事,到底還是要再三思量,“心慈手軟”一些。看來這位“主角”,和自己實在不是一路人。

不過南國忠這三兩句話就有那麼大的資訊量……他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說外頭說南家家大業大,勢力盤根錯節,到處都有門路和眼線,讓不少勢力忌憚了。

然而他忽然轉念,想到了另一件事:

“特殊能力……莫非就是‘氣’?”

如此倒也解釋得通了——如果‘隻是’通報裡那般,警局雖然會感念林天宇的補救,但絕不至於把“非法行醫”這板上釘釘的罪責輕鬆揭了過去。能讓上麵賣這麼大的人情,隻能是林天宇的能耐讓他們分外心動,不擇手段也想要拉攏過來。

而這“背後的特殊勢力”,多半也是衝著林天宇這能力而來——說不定就是吐槽役們提過的“特種隊伍”。

淩耀這想法跳得厲害,南國忠聽了卻是神色一變。

“氣”是各大家族的秘辛,是支撐他們百年屹立不倒、讓官政軍警對他們無計可施的法寶;“氣”也是暴力部門依然能夠維持社會穩定的底氣,也是他們不敢外泄、生怕其破壞現有法律體係和社會運轉的機密。

六歲前,所有南家的孩子都會在懵懂無知中曆經篩選,判斷是否有煉“氣”的天賦——而這種天賦的人卻是萬裡挑一。而至於這些“無緣之人”,隻有最優秀的幾個後輩纔有資格瞭解與“氣”相關的事,有一兩個煉氣者作為保鏢隨行;隻有南家的家主,纔有資格掌握整個練氣堂,掌管所有依附南家的煉氣者。

訊息如此嚴密,南博圖這個遊走在南家邊緣的小輩又是如何知曉的?莫非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門路?

淩耀看南國忠的神情,也猜到“氣”在南家恐怕也終歸是小範圍內才能夠談論的話題。若不是他見過林天宇救人時施展的手段,又從吐槽役這條誰也想不到的“門路”裡套了許多話,隻怕他現在也是兩眼一抹黑、抓瞎著尋線索。

不過他也不想在南國忠麵前表現得太過“老道”,趕忙補了一句解釋以“裝傻”:

“那天聽那林天宇著自己和自己的師門胡吹海誇了一番,又見他施針時手中有綠光撲朔,難免做了聯想。想來已經是得罪上了,總該瞭解一些。您既然有線索,可彆吝嗇這點訊息。”

其實淩耀也記不清林天宇當時在現場到底吹噓了什麼內容、有冇有提到“氣”這個字眼,但他親眼看到了“氣”卻是真的,南國忠也總不會真的去查林天宇說了什麼。

而他話已及此,南國忠也再不能拿“你彆想這許多,不要去惹他便是”這樣的話搪塞過去。更何況從南國忠的表現和整個社會對“氣”的瞭解程度及對待態度來看,能夠掌握“氣”的人恐怕少之又少,表現的力量卻是強之又強。

自己好歹是個能看見的,已經比許多人強了一大截。這件事上南國忠再把他當“外人”,就不僅是把好處往外推,還容易生出嫌隙來了。

果不其然,南國忠聽罷,更是神色肅然,上下瞧了他許久,緩緩道:

“冇洗禮明目,便能看見了?你果真從未聽聞過‘氣’?”

淩耀聳了聳肩,一副我死皮賴臉你愛信不信的賤樣,看得南國忠忍不住心裡歎氣。

如果這樣的……是他從小養在身邊的,南家的未來也不至於讓他這般操心了。

他躑躅了一番,終於拍了拍衣袖,站了起來:

“看來終歸也瞞不住你。罷了,隨我來吧。”

淩耀知道自己這一套有直有曲的話術走下來,南國忠終於是妥協了,心裡這小人鬆了口氣,頓時眉飛色舞起來。不過他這麪皮上還要擺著一副“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玩意兒”,隨著南國忠從宅子正堂一路七拐八繞地走著,終於在後院的一處假山石旁停了下來。

馬薩嘎,這就是,大戶人家的機關暗道!?

芒生大世界自有掩藏暗室的陣法符籙,淩耀難得見這般繁雜隱秘的機關之術,這番見了倒是很有興趣。

不過讓他感興趣的,還在後頭——

“這大過年的,哪拐來的年輕人,還能往我這裡帶?”

隨著南國忠穿過暗道,到了煉氣堂練功房門前,便見著一個光著膀子的中年大漢擦了擦汗巾,笑著對南國忠打趣道。而後他將汗巾子往脖子上一掛,轉眼看向淩耀,笑道:

“難得,練得還挺結實。”

淩耀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他小時候以為這個世界冇什麼“超能力”可學,隻得把普通的拳腳工夫練起來防身;等他進了大學,為了骨科學那又是拉大鋸又砍大骨又是鑿大釘的四個學分,他可不得給自己練一身腱子肉嗎?據說給他們上課那位五六十的成教授,每天傍晚還在健身房舉杠鈴玩兒呢……

唉,說多了都是淚。

這會兒南國忠倒像是忘了淩耀是個半路接回來、不甚親近的便宜孫子,神情略帶幾分嘚瑟與傲色:

“大過年的,當然隻能拐自家人來了。也不看看這臉像誰!博圖,這是你三爺爺國賢。”

“三爺爺好。”

淩耀麵上客客氣氣地打了招呼,心裡卻是偷偷翻白眼。看來這再老再精的狐狸,也有曬娃曬孫的愛好。

不過話說回來,南國忠再怎麼精神,一眼也能看出來是個七旬老人。這南國賢……怎麼看著是他爹這一輩兒的?難不成……

南國賢聽完倒是一愣神,更是鄭重地看了淩耀一眼,想來是猜到了他的身份,毫不避諱地問道:

“你前些年才帶了兩個……這又改了心意?這人選多了,可不是好事。”

帶了兩個……還能是誰?南家長孫南博展,還有他那便宜哥哥南博宏唄。看來這位以為南國忠又是帶接班候選人來了。

不過這後半句可是不錯,人選都的確不是好事。不僅自己挑花眼,還容易鬨內鬥、鬨分家。

隻是淩耀也有些好奇這位的地位——敢這樣直白同南國忠說話的人,在南家可不算多。更何況如果他真是自己的“三爺爺”,那當年也是和南國忠“搶過家產”的,居然半點嫌隙也無嗎?

“得了吧,這個,誌不在此。我管不著他!”

南國忠被這麼一提,把這“鹹魚”對比了自己頭兩個恨不得搞“黨爭”的“不肖子孫”,倒有些悻悻了,

“不提也罷。這次來隻是讓你幫我看看,他到底有冇有這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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