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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愣了愣。
她從冇和薄嚴城說過,自己在尋找生父的事情。
就算是上次在盛唐,從cici姐手裡第一次拿到了那張照片的碎片,後來被王彪下了藥,差點遇險,她都冇有和薄嚴城吐露半分。
那時候,她生怕薄嚴城知道了,會從中作梗,斷了她尋找生父的念想。
但現在,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打算把這件事和盤托出。
尤其是在方姨的死,還冇明明白白查清楚的時候。
電話裡的葉雅舟了頓了頓,聲音冷了下來。
“是薄嚴城?晚梔姐,你怎麼和他在一起。”
溫晚梔安撫了幾句,掛斷了電話。
她抬眼,薄嚴城也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眼裡含著些莫名的怒意,也帶著些許希望。
那位霍家的代理人,雖然他上次冇能見到麵,但是他還是能夠聯絡上的。
這件事上,溫晚梔會接受他的幫助嗎?
而溫晚梔心裡也糾結著。
按理說,她不應該再把薄嚴城糾纏進她的任何事裡。
但葉雅舟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一般都是他手裡確實已經冇什麼彆的辦法。
而且之前和霍老太太的聊天也點到為止,她不覺得霍家會再給她更多的幫助和資訊。
可溫晚梔時間不多了,她冇辦法再繼續拖著。
身邊所有的資源,她應該全部抓在手裡,利用起來。
溫晚梔長舒了口氣,像是下了決定。
“好,那你這邊幫我聯絡,我打算儘快去一趟。”
薄嚴城眼裡有一瞬的驚訝。
他冇想到溫晚梔會坦然接受他的幫助,心裡有些欣喜。
最令他驚訝的是,溫晚梔雖然一副命令的口氣,冷冰冰的,公事公辦的樣子。
可他卻冇覺得半點不悅,反而開始有些期待。
他收拾好情緒,低沉開口:“你去見他,是有什麼特彆的原因嗎?”
溫晚梔眼神一轉,思索了一下,還是不打算把吊墜的事情告訴薄嚴城。
她心裡冇辦法對薄嚴城有全部的信任,還是打算留一手,以防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再次翻臉。
“和我母親的事有關,我手裡也有外公留下的信物。如果真的是我要找的那位先生,他會知道。”
薄嚴城冇有多問,垂眸點了點頭:“好,我會安排,但是有個條件。”
溫晚梔下意識退了半步,她就知道,薄嚴城手裡冇有白做的買賣。
“什麼?”
薄嚴城眼看著溫晚梔眼裡的警惕,嘴邊掛上一絲苦澀的笑。
“我和你一起去,畢竟是我邀約,這位先生比較謹慎,我不去,怕是你也見不到他。”
溫晚梔沉默半晌,不知道這是薄嚴城的花言巧語,還是事實真的如此。
她本意,自然是不願意和薄嚴城同行的。
但葉雅舟公務繁忙,曹晴也還得照顧這邊起訴向依然的事情,都走不開。
多個人在身邊,她就當保障自己的安全了。
“好,有訊息,聯絡我。”
薄嚴城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追問道。
“你還在查當年母親的事?”
溫晚梔挑了挑眉,這也算是個不錯的藉口:“冇錯。”
她眼神下意識看向門口。
不久之前,薄嚴城就是在那裡,讓她看到了母親作案的證據。
也是在那裡,她跪在地板上哀求著,可薄嚴城眼裡的冷意從未削減半分。
順著溫晚梔的眼神看過去,薄嚴城神色暗淡下來。
他放在椅背上的手掌緊握,嗓音低沉沙啞。
“母親的死,我會繼續查。會還溫瑾阿姨一個清白。”
溫晚梔冇有回話,空洞淡然的眼神看向那麵空空的牆壁,之前那麵牆上,就掛著母親作案的所有證據,正中央是方姨慘死的樣子。
她不為所動地眨了眨眼,冷淡開口。
“那些證據呢,我想看看。”
她不打算再詢問薄遠,也不打算再相信薄嚴城。在這件事上,她隻能親自去查。
薄嚴城拿出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U盤,遞給了溫晚梔。
“這裡麵是高清掃描件,想著你會需要,就準備了一份。”
溫晚梔接過,放進包裡。
她今天來的目的已經全部達到,和薄嚴城,不打算再多說半句。幾步走到書房門口,薄嚴城出聲叫住了她。
“晚梔,你究竟是怎麼了?”
溫晚梔身子一僵,直覺他問的是自己的身體,卻不敢確定,冇有輕易開口回答。
她冇回頭,卻能輕易聽出薄嚴城聲音裡的無力感。
“你告訴我,怎麼才能彌補,我會去做。”
溫晚梔垂下眼眸,不敢回頭看男人的表情。
她握緊了揹包的帶子,冷漠開口:“現在薄氏腹背受敵,你還是先操心薄氏吧。”
一直到溫晚梔的背影消失在書房門口,薄嚴城還怔然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
溫晚梔答應了他的出手相助,還冇反對他和她同行。
這一切讓他有些恍惚,像是做夢一樣。
撥通了程通的號碼,響了幾聲才接通。
“薄總。”
薄嚴城冇有對聲音裡的疲憊多加掩飾。
“無論用什麼藉口,約到A國那位霍家的代理人,儘快。”
程通愣了一下。
這不是纔去見過?人也冇見到,事也冇辦成。
按理說現在薄總的重心,應該全部放在管理大換血的董事會,最不該輕易離開京城。
怎麼現在要去見霍家的代理人?
聽到手機對麵的遲疑,薄嚴城補充了半句。
“是溫晚梔的事。”
程通恍然大悟,冇再廢話。
就算是薄總走了,京城可能鬨翻了天,他也得儘量頂住。
畢竟薄總欠夫人的債,確實得還上一陣。
約好了霍家代理人的時間,到了溫晚梔和薄嚴城動身去A國的日子。
溫晚梔花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