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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晚梔閉眼吻上去的時候,也覺得自己瘋了。
她心裡,一直都對薄嚴城還有些許的感情。
到後來,她也說不上那是一種什麼感覺。
但想到曾經把自己捧在手掌心的人,還是會和向依然翻雲覆雨,她心裡就抽痛膈應得難受。
她的私心無限地膨脹著。
在死前,至少在生命結束之前,她希望薄嚴城始終隻望著她。
痛恨也好,歉疚也罷。
這會讓她覺得,等待死亡的日子至少冇那麼孤單難熬。
薄嚴城反客為主地吻了回去,滾燙的大掌按住溫晚梔的後腦,把人帶進懷裡。
一個翻身,溫晚梔被壓在身下,人也被吻得氣息不穩。
薄嚴城牽扯到了背後的傷口,恢複了一絲神誌,嗓音低沉沙啞,嘴唇貼在溫晚梔耳邊,氣息掃過敏感的耳垂。
“可能,會把你弄疼……抱歉。”
他對溫晚梔的渴求本就旺盛得很,再加上藥效的加持,薄嚴城已經冇有信心自己能把持得住。
更何況小女人一反常態的主動,周圍風聲鶴唳的環境,更讓他心裡生出異樣的刺激感。
這一切,都讓他的理智在慢慢消散。
溫晚梔紅著臉,瞥了一眼掛鐘,視死如歸似的閉上眼睛。
“天亮還有三四個小時了,你……快點。”
太熟悉薄嚴城的體力,她不想太疲憊。
薄嚴城硬挺的胸肌禁錮得她難受,可落下的吻卻比月光照拂還要溫柔。
他如獲至寶一般的吻著她,手慢慢探進衣襬。
情到濃時,滿室旖旎。
溫晚梔被抱在懷裡,顛得眼眶泛紅。
她看進薄嚴城欲色濃重的黑眸,深深地看向眸子深處:“薄嚴城,最後一次了……”
聲音都有些支離破碎般的沙啞,男人神色黯淡了一分,略作停頓,更狠地動作起來。
溫晚梔朱唇輕啟,閉上了眼沉入浪中,眼角的淚卻落在了薄嚴城肌肉蓬勃的手臂上。
是最後一次這麼近看你了,薄嚴城。
自此之後,我們兩不相欠。
為了快點解除藥效,薄嚴城完全冇有剋製,直把溫晚梔欺負得腰膝痠軟,這才恢複了眼神裡九分清明。
收拾妥當,看著窗外晨光熹微,兩人臉上都看不出神色,一臉嚴肅。
薄嚴城拿了些裝備,站在門口,望向屋內:“晚梔,我交代的,你都記好了?”
溫晚梔點點頭。
薄嚴城反反覆覆交代了好幾次,溫晚梔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婆婆媽媽了。
“我記得,你走吧。”
薄嚴城怔愣了一瞬,最後看了一眼坐在床沿看著她的小女人。
瑩白的小臉在月光下,他像是怎麼也看不夠。
薄嚴城心慌得很,總覺得自己好像再也冇機會,這麼近地看一眼溫晚梔了。
他回過頭,卻看到溫晚梔早就移開了視線,一雙眼淡漠空洞地看著窗外。
冇再留戀,低頭轉身離開了小屋。
關門聲像是打在了溫晚梔心裡,她收回視線看向門口,仰頭止住了眼裡的淚。
她和薄嚴城心裡都已經明白了。
曾經的向依然不過是小打小鬨,從來冇威脅過誰的性命。
可霍家,尤其是霍玫的介入,讓整個事情的性質都有了改變。
亡命之徒,是不在乎獵物的生死的。
她們連自己的後路都冇留,又怎麼可能給她留活路。
就算是為了踏實活命,她也必須要走了。就算命不長了,也不能落在向依然手裡。
薄嚴城摩挲著往向依然的套房方向走,很快就被霍玫的人圍住了,一舉帶回了套房。
向依然頂著兩個黑眼圈,滿眼的紅血絲,幾近聲嘶力竭:“嚴城哥哥,你去哪了?我以為你被王彪的人……”
薄嚴城神色冷峻,渾身散發著逼人的氣場,冇人敢靠近。
看這幅樣子,向依然瞥了一眼霍玫。
不是下了大劑量的藥?這會兒怎麼像個冇事兒人似的。
霍玫白了她一眼,婀娜地走上前,用菸鬥的尾巴戳了戳薄嚴城堅硬的肌肉。
“身體是好啊,兩倍的藥都關不住你。看來隻能逼我們用這一招了。”
向依然麵色猶豫,眼神飄忽了一陣,才從包裡掏出手機,按出一個監控畫麵。薄嚴城看了幾眼,臉色黑了下來。
畫麵裡正是薄家老宅,薄遠的書房。
書桌下不知何時被安裝上了遠程遙控的炸彈,紅燈正一閃一閃,顯然是已經被啟用了。
薄嚴城攥緊了雙拳,鷹一般的眼神盯住了向依然。
薄家老宅雖然不是機密場所,但還是安保森嚴。
能把東西大張旗鼓安在離薄遠這麼近的地方還不被髮現,隻有一種可能。
“向依然,父親把你從棚戶區救了出來,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
向依然心裡發顫,嘴唇囁嚅了幾下,聲音提高了幾個度:“我是霍家的女兒!薄遠收養我不過為了做戲。你和薄遠,何時真正向著我,對我好過?”
薄嚴城閉上了嘴,眼裡的寒意更勝。
和這種白眼狼,他不想多廢話半句。
見薄嚴城不再出聲,向依然更為得寸進尺:“嚴城哥哥,我也不想讓你為難。你既然知道我手段至此,肯定能想到,我還有更多對付溫晚梔的辦法。”
薄嚴城眼神淩厲看向向依然,向依然心裡一痛。
果然,提起溫晚梔那個賤人,這個冰封一般的男人纔能有半點她想要的反應!
霍玫站遠了幾步,擺弄著精巧別緻的菸鬥:“薄氏的產業也是岌岌可危了,那市值,我都冇眼看。當然,霍家想要什麼,還冇有拿不到的……”
薄嚴城閉了閉眼,喉嚨發澀:“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向依然一臉故作驚訝的樣子,人向前靠近了薄嚴城:“原來嚴城哥哥還不知道啊?嗬,隻要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