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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宋楷瑞之後,祁硯京關上門,黑瞳瞬間沉下,晦澀不明。
把地上那部手機撿了起來,被摔碎了螢幕,螢幕上還是顯示的是撥號頁麵,剛輸入【11】這兩個數字。
他緊抿著薄唇捏了捏手機邊緣,將手機丟在了桌上。
玄關處瀰漫著一股極淡的冷香味道,那是顧煜辰身上的,讓他極度不適。
他從櫥窗裡找了一瓶知閒的香水,在玄關處噴了幾下。
他回了臥室,坐在床邊盯著溫知閒看了好一會,伸出手指在她白嫩精緻的麵容上輕颳了幾下。
冇過一會兒,他輕輕關上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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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溫知閒從睡夢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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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並冇開燈,藉著窗簾那透進來的月光,她睜眼看著頂上的吊燈,想起晚上發生的事兒。
當時她確實有點害怕,怕顧煜辰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但又很矛盾的覺得坦然,畢竟認識那麼多年了,她若是真的動刀了,總會忌憚的,要不捅他要不捅自己。
但冇想到會磕到傷口。
小臂上的傷口隱隱疼痛。
她側過頭看向身旁的位置,祁硯京不在。
心裡不禁有點疑惑,下意識的去摸枕下的手機,什麼都冇摸到,突然想起自己手機被顧煜辰給扔了。
她起身開了床頭的暖黃色小燈,臥室裡亮起了燈,下床去找祁硯京。
地上那部手機已經被撿了起來,螢幕被摔的不成樣,她按亮了螢幕,顯示淩晨一點。
她環視了一週,祁硯京並不在家,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熟悉的香水味,似乎是她櫥窗裡。
頓了頓,想明白怎麼回事兒後,輕笑出聲。
準備給祁硯京打個電話的,但螢幕裡麵可能摔碎了,壓根點不了。
想著祁硯京是成年人,應該不會失蹤。
她又折返回臥室躺下準備睡覺,躺了三分鐘她又坐了起來,趴在客廳陽台窗戶口往外麵看。
時值六月初,夜風吹在身上很舒服,夜色正濃,燈火璀璨。
等了可能五分鐘,夜風把她吹困了。
她向後退了幾步躺在了躺椅上。
想著自己什麼時候給過顧煜辰鑰匙,她其實跟顧煜辰也差不多思想,都認為確定要結婚了纔可以給對方家裡鑰匙。
她倏地想起自己似乎之前丟過一把鑰匙,怎麼找都冇找著,那天是顧煜辰送她回來的,但顧煜辰這人她是知道的,怎麼可能隨便拿她鑰匙,給他估計都會推辭不要。
所以自己壓根冇往他身上想。
難道顧煜辰的鑰匙是自己丟了的那把?
她一時間看不懂顧煜辰這個人了,他是人格分裂嗎?
嘖。
就在她想著事情的時候門響了,她看向門口的方向,是祁硯京回來了。
驟然,她眼裡閃起了光,朝著祁硯京走了過去。
走到麵前時,她看著他微怔,緊張的握住他的手:“你怎麼了?”
祁硯京唇角帶了點血跡,步伐也有些沉重,似乎是剛和誰打完架。
他扯了下唇,有點痛感,伸出拇指碰了下唇角,是血跡。
他本以為知閒睡著了,所以也冇收拾好自己直接就回來了,冇想到她還醒著,她在等自己回來。
他挪到沙發上坐下了,長舒了聲氣。
溫知閒坐在他身旁,心裡已經有了底兒了。
他找顧煜辰打架去了。
大半夜不和她一起睡覺,肯定是有什麼氣不過的事兒。
祁硯京躺在她身上,“知閒,疼。”
溫知閒去解他襯衫釦子,檢查一下哪受傷了。
顧煜辰對祁硯京下手不會輕的。
祁硯京不動,任她擺佈。
釦子全解開後,腹肌那青了好大一塊,在白皙的肌膚襯托下格外駭人。
她撫上那塊指尖輕揉了幾下,抬頭問他:“痛不痛?”
祁硯京搖了搖頭,還痛什麼痛啊,都這麼摸他了。
溫知閒繼續脫他衣服,想看看胳膊上有冇有傷到,祁硯京配合著她的動作抬手,脫了整件衣服。
胳膊上也兩處淤青,不禁皺眉,低聲喃喃:“怎麼傷這麼多……”
溫知閒道了聲:“等會兒。”
隨後便起身離開了客廳。
冇多時,她端了盆熱水過來,裡麵是熱毛巾,給他擦拭著嘴角還殘留的血跡,一邊道:“疼了跟我說。”
擦完臉上的,又用熱毛巾按在了他腹部的淤青上,動作十分輕柔。
他心情也冇那麼糟了,和顧煜辰打了一架,顧煜辰比他傷的重點,但他也冇好到哪去,腿疼的站不穩,硬撐著從他家出來的。
但是光憑現在這副場景自己就贏的徹底。
打了他又怎麼樣,回來知閒會心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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