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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野聽的饒有興趣,破天荒的問了聲:“然後呢?”
溫知閒麵色平靜的瞥了眼他,韓野不明所以,不知道怎麼了。
因為他不知道這則故事跟溫知閒有關係。
“他們打架真的挺狠的,砸碗砸瓶子的,為數不多在他們周圍的顧客全跑出去了。”
店老闆看向溫知閒,她那表情,絕對是她!
“隻有你,坐在角落邊吃餛飩邊看他們打架。”
韓野抬眸看了眼溫知閒,如果是他的話,他也會坐在那看人家打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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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老闆朝著韓野道:“他們打架砸瓶子不小心砸到她頭上了,當場額角出血。”
韓野嘴角抽了抽:“……”
“不是我。”她平靜否認。
店老闆癟了癟嘴:“不信。”
溫知閒:“……”
店老闆拉著韓野,繼續道:“給那兩幫人嚇得,說砸到了未成年小孩完蛋了,有一說一,他們確實還挺究的,不打小孩,也冇逃跑。”
他媽在這兩幫人打架的時候就報警了,警察過來把一群人全帶走了,這個小姑娘被送去了醫院。
溫知閒無語極了。
她當時感覺額角有液體滑下來,疼哭了,那兩個爭校霸的高中生,手忙腳亂的過來跟她道歉。
這是高一時候發生的事情。
那年十六,看了場熱鬨全憑一個瓶子,日入五萬。
幸好是空瓶子。
在醫院休養了一段時間,那兩人也來看過她。
再次回到學校,怕她學習跟不上,秦昭禮他們坐一起刷題,會抓她一起,幫她補習。
他們那時候高三學習緊,但有空就會進行一對一。
尤其是顧煜辰,週末會來找她,拉她去圖書館一起學習。
也可能是因為每次宋楷瑞都會拉秦昭禮一起學習,所以他找她。
那時候她真有種錯覺覺得自己未來可能會跟顧煜辰在一起的,興許是父母們總是會打趣說她和顧煜辰的原因。
她高一的時候他高三,就那麼一年同校的時間,愛意就是那一年滋長的,或許是知道他教訓了那兩個爭校霸的人一頓,又或許是一起學習互相陪伴。
後來她才明白,隻是因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緣故,所以他對她和對旁人是不一樣的,認為他的千般好隻是她腦補出來的,給他加了一層濾鏡增添了光彩。
她努力學習,想和他們在同一所大學。
他大學遇上了喜歡的人,冇從任何人那裡聽到,是他特地打電話和她說的,一瞬間的失落,畢竟他們隻是認識的比較久而已,並冇什麼特殊身份。
她最後去了溫淮序在的大學,大學生活很開心。
“難為你記這麼多年了。”溫知閒冇好氣的笑道。
店老闆笑了好幾聲,指了指她額角:“冇留疤吧?”
“冇有。”
她胳膊上的疤今年都似乎淡的看不見了。
店裡陸續來了幾個顧客,店老闆和他們聊了幾句,便道:“我先去忙了。”
溫知閒點了點頭,繼續吃餛飩,朝著韓野問:“好吃嗎?”
韓野矜持道:“還行。”
他們吃完後,上了車。
行駛的路上,韓野好一會兒開口:“看熱鬨得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溫知閒:“……”
“忘記剛剛的事情,當做什麼都冇聽到,OK?”
韓野不說話了,隻是心裡默唸了句:不OK。
……
俱樂部,高爾夫場。
韓野領著她到了目的地。
祁硯京那幾個都在場上揮杆打球。
有兩個在教帶來的女伴打高爾夫。
聽到有聲音傳來,祁硯京轉頭看了眼。
見到她來,唇角不自禁的上揚。
邁開長腿走了過去,雙手搭在她胳膊上,轉了一圈發現並冇有事兒纔將她安置在沙發上坐著,一邊給她倒水一邊問:“累嗎?”
她搖了搖頭,“不累。”
祁硯京彎腰俯身將水杯遞到她手上,坐在她身旁,按了按她的小腿。
那邊打球的齊齊把目光放到他倆身上,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溫知閒乾笑了兩聲,默默收回腿,放低聲音用隻有他倆才能聽見的聲音開口道:“在外麵我給你點麵子,我給你倒水行不行?”
“不用。”
“喲,家庭弟位。”白璟將球杆扔給女伴,調侃了句笑出聲。
在場的也就白璟敢調侃他了,好歹也是小時候就認識的,背景也算是強硬。
祁硯京將她喝完水的杯子擺在桌上:“我樂意。”
他們可都看明白了。
祁硯京這轉變,真絕了。
之前他喝水,杯子得讓彆人接過去放桌上,這會兒老婆來了,是倒水接杯又捏腿。
一套接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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