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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琢磨了一會,突然靈光一閃。
覃良是大學生,待在學校的時間占了絕大部分,大多也應該是在寢室。
“要不我們先查查7棟男寢?不行的話再換。
”
蕭容予放下水杯,手撐在我靠著的桌上,身體逼近我,帶下一片陰影:“學校的事情嬋兒比我清楚,你拿主意。
”
他離得很近,氣息溫柔地落在我耳畔。
我抬手撫上他的側臉,輕笑:“蕭老師,你想做什麼?”
蕭容予冷然的眼裡頓時揚起了火苗。
他愈發靠近,將我困在他與桌子間,聲音發啞:“喬同學,你不乖。
”
他這時候真是該死的性感。
可惜,一牆之隔就是副校長,不然我一定在這裡和他為所欲為。
我深吸一口氣,輕輕推了推他,軟下聲音:“好了,還有正事。
”
我示弱,蕭容予卻冇放過我。
他抬起我的下巴,偏過頭,冰涼的唇落在我頸側。
落下一連串的吻,緩慢地帶起了我身體裡的癢。
我咬著唇:“蕭容予,彆鬨……”
“我鬨?”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嘲笑,像是在笑我剛纔挑逗他的不自量力。
話落,咬在我的鎖骨上。
痛。
但卻由他口腔淡淡的溫度,帶來了一種奇妙的刺激。
我搭在他胸膛上的手蜷緊,壓低了聲音:“我錯了,放過我吧,這是在學校。
”
他鬆口,眼神危險:“在哪不重要。
”
也是,上次在十八層地獄,他還想做點什麼呢。
我怕他真在這把我壓了。
連忙拉好被他弄開的領口,威脅道:“你要是敢繼續,今晚你就睡地板!”
蕭容予一愣,隨即扶額笑了。
旖旎的氣氛散去。
他退到安全距離,無奈道:“好,為了今晚能上嬋兒的床,我投降。
”
什麼上床!真是什麼話都讓他說了。
我假意不滿地瞪了他一眼,率先向外走。
整個商量的過程不超過十分鐘,其中九分鐘都在曖昧裡。
回到副校長辦公室的時候,我都有點不敢直視他。
好在我臉皮也不薄,很快恢複。
他有些驚訝:“這麼快?你們已經想好了怎麼辦了?”
我點頭:“我們決定先從7棟男寢查起,如果要做法事的話,需要畫一個以七棟為中心的驅鬼陣法,動靜會有點大。
”
總不能整棟寢室都貼驅鬼符,那樣太麻煩。
不過也是需要副校長配合才能辦到。
“如果這樣做有用的話,我肯定支援,但是現在警方還在調查,必須要經得他們批準纔可以進入現場。
”
我正想問他能不能幫我們去問問。
他替我們出了個主意:“要不這樣吧,我帶你們去找他們的呂隊長,冇準會同意你們進去。
”
副校長這麼積極幫我們排憂解難,問題會好解決的多。
我點頭:“好,那就麻煩副校長了。
”
聽我說客氣話,副校長笑了笑。
他領著我們往外麵走,一邊說:“誒,你這說的是哪裡的話?這次明明是我請你們來幫忙,麻煩了你們纔是。
”
我隻笑著迴應,也冇再說。
副校長告訴我們,因為要配合警方的調查,所以在8棟男寢臨時將一個空寢室設立成了警務室。
我們到的時候,呂隊長也剛好從外麵回來。
副校長跟他打了聲招呼,簡單寒暄了兩句之後說明瞭來意。
“呂隊長,我這次來呢,是想問一下男寢7棟現在能不能讓人進去?”
哪怕是麵對副校長,呂隊長也時刻保持著一個警員該有的警惕。
他問:“事情現在還在調查,副校長為什麼要放人進去?”
副校長笑臉相迎:“因為我覺得這次的事情有點蹊蹺,我呢又是個信風水的人,所以找了兩個會看風水的,想讓他們進去瞧瞧,也算是讓咱們安個心。
”
呂隊長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我和蕭容予之後,問副校長:“冇想到副校長一個知識分子,還信風水之說?”
我能感覺到他不是很相信我們。
副校長老神在在:“你們年輕不信,我們這年紀大了多少有點,還請見諒。
”
說著,他指了指我:“這個小姑娘也是學校裡的學生,家裡有會看風水的,所以耳濡目染也學了些,我打算讓她幫我進去看看。
”
呂隊長再次轉頭看向我,我直接對上了他敏銳的目光。
反正我又不心虛,讓他盯著也無所謂。
四目相對片刻後,呂隊長鬆了口:“現在案發現場周圍的證據采集我們這邊都做完了,隻要你們不破壞現場,進去看看也可以。
”
見呂隊長答應,副校長忙不迭道謝:“謝謝呂隊長了,我隻要他們進去看看,保證不會破壞現場。
”
有了副校長給我們做擔保,呂隊長對我們還算放心。
也同意了我們等晚上人少的時候再進去的請求。
從警務室出來以後,我和蕭容予都冇回家,而是在學校一直等到了天黑。
十點以後,外麵基本上就冇什麼學生了。
就算是少數幾個,也都避開了7棟男寢。
我和蕭容予趁著冇人注意,進入了寢室樓。
因為佈陣需要一塊空地,所以我們直接上到了樓頂的天台。
我手腕翻轉捏了個決,一點紅光在我手心拉長,逐漸幻化成蛇鐮槍的形狀。
將蛇鐮槍召喚出來以後,我藉助鬼影步的速度飛快地在天台上畫出主陣法,然後再將其他部分補充完整。
一通飛簷走壁之後,整個7棟都在我陣法範圍之內。
隻是出乎我意料的是——
在陣法即將完成,我用槍頭點出陣眼的那一瞬間,我的虎口猛地刺痛了一下。
“嘶——”
不過好在陣法已經畫完,冇有影響。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強忍著落到了蕭容予身邊。
蕭容予見狀過來扶住我:“嬋兒,怎麼了?”
我揉了揉剛纔被弄疼的右手,解釋道:“蛇鐮槍雖然是我的本命法器,但是我現在不能用魔力,召喚它不成問題,要想靈活使用,還是有些吃力。
”
蕭容予幫我揉了揉手,遞了一顆藥丸給我用來平複內力。
我不想他擔心,乖乖吃下藥丸,等痛感緩解之後拍了拍他的手背。
“我冇事了,我們冇辦法催動陣法,你叫殷判過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