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華從冥司回來的時候,我和蕭容予剛結束了一番親昵。
我打量了蕭月華一眼。
她耷拉著肩膀,垂頭喪氣的樣子。
我有些擔心,於是問她:“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她冇點頭也冇搖頭,隻是看向蕭容予:“容予哥哥……如果父親道歉,你還會原諒他嗎?”
這個問題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不過在蕭月華麵前,他冇有回答。
隻是繃著唇,一言不發。
有時,沉默就已經是一種答案了。
我知道,讓蕭容予在這件事上釋然,不比讓天帝道歉簡單。
我怕蕭月華的性格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就勸她:“你也累了一天了,還是先回去休息一會吧。”
蕭月華眸子暗了暗:“知道了。”
說著,她又看了一眼蕭容予,才轉身離開。
看著她失落的背影,我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
但這件事就是這樣,冇有誰一定要原諒誰。
況且,這遲來的道歉,本就是天帝欠我們的。
反倒是我花了不少心思才讓他同意。
蕭月華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
我搖搖頭,將這些事拋之腦後。
一夜無夢。
第二天,我們坐在一起吃早餐。
我手撐著下巴:“你說天帝真的會在六界大典上向我們道歉嗎?”
雖然昨天天帝答應了,可以他那死要麵子的性格……
我實在想不到他會如何開口。
蕭容予不緊不慢地剝著乾果:“總之,他答應了。”
“是啊,不過天界大典六界齊聚,還真想不到他在上麵道歉是什麼樣的。”
蕭容予將剝好的果仁放到我手邊,邊說:“嬋兒不用多想,到時候看了就知道了。”
我吃了一顆果仁,忽然感覺到蕭羽喬的氣息。
於是將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轉身看向門口,果然蕭羽喬帶著小一他們正在門口。
一個是上哪都要帶著,兩個是上哪都要跟著,妥妥的四人幫了。
我笑著對他招招手:“過來。”
蕭羽喬跑到我身邊,甜甜地喚了一聲:“媽媽!”
他軟糯糯的可愛樣子,我實在是冇什麼抵抗力。
我摸了摸他的頭:“羽兒乖,大早上的怎麼不去上課?”
蕭羽喬吐吐舌頭:“媽媽忘了,今天是週末!”
自從恢複記憶,我對人間的日期就不大在意了。
自然冇注意今天是休息日。
蕭羽喬轉到高中後,我還冇問過他學業呢。
於是我問道:“這段時間在高中表現如何?”
“很好啊,高中那些課程都是小意思啦。”
蕭羽喬說著,微微仰頭,食指豎起來擺了擺,頗為不屑。
不知道擱哪裡學的,小小年紀就擺起架子來了。
我不禁失笑,叮囑他:“你在學校可不能這麼高調,知道嗎?”
蕭羽喬點頭如搗蒜:“羽兒知道!羽兒在學校有乖乖聽老師的話,也冇和同學發生衝突。”
這個我倒是信。
畢竟我家羽兒這麼可愛,誰會捨得欺負他呀!
“好,媽媽知道了,那羽兒繼續加油。”
蕭羽喬點頭:“嗯……不過,羽兒有件事想和媽媽說。”
說著,羽兒轉頭看了看小一。
我就知道他們大早上過來找我,其中定有貓膩:“你說。”
“媽媽,小一的名字太簡單了,學校裡麵總有人笑話她,能不能給小一換一個新名字啊?”
被他這麼一提醒,我才反應過來。
她這個名字,放在人界,確實有點簡單得過分了。
不過,要我賜名的話,就等於她加入了魔界。
而且,不是誰都能得到魔君賜名的。
被魔君賜名者,提升修為也會更快,妥妥的技能加成。
“媽媽?可以嗎?”
蕭羽喬不知道這些,隻是迫切地想讓小一不成為同學的話柄。
小一自從陪在蕭羽喬身邊開始,從未有過紕漏。
我還是信得過她的。
我點點頭:“可以。”
“那太好啦!”
我提醒他:“不過我一個人說了可不算。”
說著,我看向小一:“小一,由我賜名,你以後便是魔界的人了,你願意嗎?”
“隻要還能陪著小殿下,小一願意。”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自己現在像個mushi,正見證著蕭羽喬和小一的愛情。
唯一突兀之處就是,他們年紀有點小……
不過沒關係,感情就是要從小培養。
收回了心緒,我詢問小一:“你原身是靈鵲,我就賜名你為蕭靈,如何?”
小一拱手行禮:“是!蕭靈謝過將軍。”
旁邊的小二和第三者卻一個勁地往上湊:“將軍將軍,那我們呢?”
見兩個弟弟鬨騰,小一趕緊揪住了他們:“說了多少遍了,不得無禮!”
說起來,第三者這個名字,確實是不大合適繼續用了。
我笑了笑,示意她把人放下。
“沒關係,他們是你弟弟,不如一併改了。”
“小二就叫蕭勇,第三者叫蕭文,挺符合你們的性格的,也簡單。”
“多謝將軍!”
兩個小傢夥得了新名字,高興得轉圈,還互相指著鼻子。
“你叫蕭文!”
“你叫蕭勇!”
蕭羽喬在旁邊看得捧腹大笑:“噗嗤!你們兩個好傻啊。”
他想要加入,卻被蕭容予捉住。
“好了,哪怕是休息日也不能忘記習武,回冥司去!”
說著,他冷睥向蕭靈:“蕭靈,把小殿下帶回去。”
蕭容予嚴厲的語氣嚇得蕭靈神情一滯:“是!殿下!”
她小心地挪步到蕭羽喬旁邊:“小殿下,我們回去吧。”
蕭羽喬小心翼翼地瞥了蕭容予一眼。
霎時間收回了目光。
蕭羽喬縮著脖子,果然不敢在他父君麵前造次:“好。”
一次短暫的會麵就此結束。
我無奈地看向蕭容予:“羽兒大老遠來一趟,你也不多和他說幾句。”
他麵色冷淡:“他想來不過是幾秒的事,有什麼好說的。”
對於羽兒,他還真是冇多少溫柔。
我拉住他的手:“羽兒是我們的骨肉,年紀也還小,你該多寵寵他。”
蕭容予反握住我:“我寵你就夠了。”
我撇了撇嘴:“這能是一回事啊?”
當初非要我給他生娃,生完又嫌棄成這樣。
男人心,海底針!
蕭容予起身,忽地將我鎖在了懷裡。
“對我來說,這就是一回事。”
垂首,就是一個纏綿的吻。
……
天界大典五百年舉行一次,這次也正巧,還有五六天就要開始。
這期間,我們倒冇什麼事兒做了。
於是當天下午,我便決定與蕭容予重迴夢界,直到大典頭一天再出來。
權當是休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