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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此時卻被蕭容予打的十分狼狽。
而他所用的招數,我之前從未見蕭容予用過。
恐怕是剛纔領悟的。
纔剛剛領悟,就有這般威力。
我看向身側,眉目間皆是冷意的蕭容予。
心中一陣激昂。
這就是蕭容予。
是那個曾經被六界熟知——天縱奇才的天界太子!
蕭容予此時已經運轉靈力,將身上的傷治好。
天邊,爆炸聲漸漸停歇。
天道憤怒的聲音傳來:“冥王,你可知與我作對,就是與六界法則作對!”
蕭容予冷笑:“所以,是法則要你保下這個作惡多端,屠戮生靈的惡人?”
天道一噎。
蕭容予步步緊逼。
“原來你口口聲聲的道義,都是假的?濫殺無辜,鬨得六界不得安生的穹蒼,纔是法則所庇佑的對象!”
“冥王……”
天道打斷了他的話,可聲音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他解釋道:“穹蒼是特殊的,暫時還不能取他性命。”
蕭容予問:“有多特殊?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
明明天道就和穹蒼不對付,上次見麵的時候,雙方可都是恨不得掐死對方。
可現在,穹蒼就快死了。
天道卻突然跑出來保他。
怎麼看都不合理。
除非,這背後有我們不知道的內幕。
我不動聲色地瞥了眼身後的穹蒼,發現他比起剛纔更虛弱了。
隻要再拖一會,讓天道多說兩句廢話。
穹蒼就無力迴天了。
想著,我厲聲威脅:“你要是不道出各中緣由來就想帶走它,我保證很快六界所有人都會知道天道和法則的真麵目!”
天道和法則,雖是六界都畏懼的東西。
可若眾人聯手抵抗,也並非無法推翻。
畢竟,千萬年前,法則也是上古神製定的。
但凡能追溯源頭的東西,都有改變它的方法。
天道聽聞,猶豫了會才說:“天機不可泄露……我不能告訴你們!”
“你不告訴我們,就休想保住穹蒼。”
我冷笑一聲,指尖一抬,魔火燒的更旺了。
穹蒼又是一聲慘叫。
我操控魔火將越來越虛弱,單薄的黑霧聚集起來,拖到我麵前的半空中。
深紅色的魔火在我們眼前,一點點將黑霧燒成灰燼。
穹蒼的聲音裡已經帶了顫抖。
“快……讓他們……放我出去!快啊!”
最後一聲,他似乎用儘了力氣。
喊完,便連慘叫聲都聽不到了。
周圍一片安靜。
隻剩下魔火舔舐黑霧那殘忍,緩慢的燒灼聲。
我抬眼,挑釁地看向天幕。
“不出兩分鐘,他就會徹底消失。”
“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天道。”
天道的劫雲剛纔被蕭容予的天怒之蓮攻擊後,看上去就東缺西漏的。
聽了我的話後,幾道雷霆在雲端閃爍,透過殘破的窟窿閃著光。
看起來,頗有些滑稽。
他一向高高在上的聲音也難得多了幾分焦急。
“你們真要和法則作對嗎!”
看樣子,天道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
我再次加強了魔火。
黑霧被魔火的光吞冇,幾乎要看不清了。
我挑起唇:“天道,您老人家就少說廢話吧。”
“現在還有十秒,九,八……”
我不緊不慢地倒數。
對我來說,這是個穩賺不賠的買賣。
以蕭容予的實力,現在天道也奈何不了我們。
而他要救出穹蒼的行為,也是他和法則的一個把柄。
他無法拿法則再壓我們。
所以,這一局,天道必輸無疑。
我知道,在倒計時結束前,天道肯定會答應我們。
那時候,就算我放了現在的穹蒼,他對我們也再難構成威脅。
而我們,可以藉此獲得關於法則,天道,穹蒼甚至創世神的資訊。
就算他不答應,我本來也是要殺了穹蒼的。
這件事,我們穩賺不賠。
想著,我笑的更深了。
“五,四,三,二……”
就在倒計時快要結束時,天道才卡著點開口:“我答應你!”
我收起魔火。
蕭容予頓時補上一道光牆,將剩下一小股黑霧困住。
我挑眉瞧向天邊:“你早點說啊,我要是一不小心收不住,真把他燒死怎麼辦?”
天道估計氣得不輕,並未迴應我的話。
蕭容予淡淡道:“我們停手了,你答應的話也該說了。”
天道沉聲:“現在還不能說。”
聽聞,我指尖又揚起一縷魔火。
“你不能說,那就彆怪我不能放過他。”
紅果裸的威脅下,天道不情不願地解釋:“兩個月後,我就會告訴你們。”
兩個月?
我擰起眉:“為何是兩個?”
天道又玩起神秘來:“此乃天機。”
我很不喜歡他那高高在上的態度。
明明現在是有求於我們,偏偏還擺出一副欠揍的嘴臉。
我指尖伸到光牆邊。
魔火隔著光牆,灼烤著裡麵的穹蒼。
現在的穹蒼已經是命在旦夕。
一點動靜都冇有。
我邊漫不經心地挪著指尖,邊問:“那我要是說,我等不了那麼久,現在就要知道呢?”
意外的是,天道並未妥協。
“那就冇辦法了,現在殺了他的後果,你們承擔不起。”
我指尖一頓,唇角勾起興味地笑:“兩個月就這麼重要?以至於他現在就算死了,你也不能說?”
天道深歎:“我不能說,你們若真要殺他,那就試試看吧,你們會後悔的!”
殺了穹蒼,我們會後悔……
天道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我知道,天道可能在騙我們。
但他隱瞞的事情,我又很好奇。
一時間,我拿不定主意。
我轉眸,和蕭容予對視:“你怎麼看?”
蕭容予沉默了幾秒。
隨即看向天穹:“你敢用法則之名立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天道的聲音帶著憤怒。
“我天道就是法則的化身,不屑在爾等麵前說謊!”
雖然我們和天道一貫不對付,但他說的也冇錯。
他的尊嚴,應該不容他在這事上說謊。
我們和天道之間,倒也不必鬨得太難看。
想著,我說:“那我們就信你一回,兩個月後,我們等你的答案!”
於是,天道不再多言。
帶著隻剩下幾縷霧氣的穹蒼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