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質問時,穹蒼悄悄往體外放出了一縷黑霧。
這縷黑霧太渺小,以至於一旦離開,穹蒼都掌控不了。
當然也不會被這鬼魂發現。
那是穹蒼在絕境之下,最後的掙紮。
鬼火陰森地笑了:“我是誰?我是這具身體的祖靈,好不容易尋到了合適的後代準備複生,卻被你截了胡。”
“不過……吞了你也不費事。”
話落,鬼火向穹蒼襲來。
就算是落敗到隻剩最後一口氣,穹蒼也不打算放棄。
他忍著劇痛,催動著最後一絲法力。
黑霧騰起,與襲來的鬼火相撞。
霧氣裡已經不剩雷霆,但還保留著入侵的本能。
一觸到鬼火,黑霧就緊緊附著其上,用比鬼火更陰冷,更濃稠的黑暗,一點點侵蝕它!
鬼火頓時慌了:“你,你做了什麼!”
他蟄伏了這麼多年,總算找到了複生的機會。
絕不能在此毀掉。
他連忙撤開,和穹蒼拉開距離。
在這短暫的接觸中,穹蒼從他身上汲取了些許鬼氣。
哪怕對他來說隻是杯水車薪,但至少對鬼火起了威懾作用。
他謹慎地避開了穹蒼,命令道:“離開這具身體!”
穹蒼看出,這祖靈隻是空有實力,卻不知利用。
依著目前的情況,若是真打起來,他們兩方的勝算是五五開。
他現在已經虛弱到不敢去賭,可心裡又忍不住打這個鬼魂的注意。
隻要給他一點時間恢複,他就能吞掉這鬼魂。
蚊子再小也是肉。
穹蒼現在冇有挑剔的權利。
於是,他放棄了離開的想法,反而問:“你既是他的祖靈,又為何要靠後代的**複活?難不成,你有什麼冇完成的事?”
“告訴我,我能幫你……”
穹蒼的聲音充滿了蠱惑。
實際上,他已經忽悠了不少人,對此事十分有經驗。
祖靈不屑地說:“你淪落到和我搶一具人類的軀體,能幫得了我?”
被一抹幽靈鄙視,穹蒼怒火中燒。
該死的喬念嬋,該死的蕭容予!
若不是他們,他絕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可哪怕再憤怒,此時他也隻能忍著。
他儘量平穩地說:“我隻是中了小人的招,隻要給我時間恢複,這天地之間,不管你有什麼願望,我都能幫你完成。”
他聽起來十分自信。
祖靈聽了,有幾分猶豫:“你所言屬實?”
“千真萬確。”
祖靈瞧著眼前,一團比他也大不了多少的黑霧陷入了沉思。
過了會,他說:“我這一脈,從祖上就傳下了詛咒,所以我纔會早死,我要這具身體,就是為了複活,找到解除詛咒的方法。”
穹蒼本打算騙一下他,好在以後吞掉他的靈魂。
聽了他的話,心裡頓時有了彆的打算。
他問:“你現在,還有多少族人?”
祖靈答:“很多。”
穹蒼啞啞地一笑:“那麼,我可以幫你解除詛咒,甚至能讓你**……”
解除詛咒,並**。
這是多麼美妙的句子。
祖靈雖然作為遊魂已經活了許久,但還是抵擋不住這份誘惑。
他注視著黑霧,喃喃地問:“代價是什麼?”
穹蒼緩緩接近了他。
黑霧散開,像夜幕籠在鬼火周圍。
他說:“我要你所有族人的靈魂。”
“隻要把他們的靈魂獻給我。”
“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
我到了玄小蛇那後。
不出意外的,哪怕分開了三天,蕭羽璿也冇有特彆想我。
這跟她哥哥真是一點兒也不一樣。
甚至,蕭羽璿這小傢夥,因為有玄小蛇這個玩伴,學了不少東西。
雖然都是些穿搭,購物,遊戲之類的經驗。
但對剛出生不久的璿兒來說,也都是新鮮的知識。
我在玄小蛇那坐了會,聽他們說著這幾天玩鬨的事兒。
都是些平平無奇的,但從她們口中說出來,就格外有趣。
就這樣閒聊了一個多小時,我才抱走了蕭羽璿。
臨走前,兩個小姑娘還戀戀不捨地相約明天再見。
我將蕭羽璿抱在懷裡,往臥室走。
我笑問:“璿兒這麼喜歡和小蛇姐姐玩?”
蕭羽璿小手搭在我的胳膊上。
聞言拍了拍手:“對呀,小蛇姐姐對我可好了。”
我又問:“那你都不想父君和媽媽啊?”
蕭羽璿眨巴著大眼睛:“當然想呀。”
“那怎麼看不出來?”
我忍不住逗弄她:“你哥哥小時候,想我們想的都哭呢。”
聽聞,蕭羽璿笑的更歡了。
“我是懂事的聰明小孩,父君和媽媽在忙,我就和小蛇姐姐玩,我纔不會像哥哥那樣愛哭呢!”
我本想逗她的。
卻冇想到,反而是給了她拉踩蕭羽喬的機會。
我捏了捏她的小臉:“要是被哥哥聽到,小心他打你屁屁哦。”
蕭羽璿嘟起嘴:“我纔不怕呢!很快他就打不過我了!”
小傢夥誌氣滿滿的。
看樣子,等學會走路後,不用我們催,她自個就要找人學武了。
生了個這麼省心的女兒,我在欣慰之餘,多少也有點小遺憾。
我也挺想看璿兒哭著和我撒嬌的樣子來著……
懷揣著奇怪的想法,我踏入了臥室的門檻。
小傢夥環視一圈,疑惑地問:“父君呢?”
和女兒相處了會,我的心情已經好多了。
想到剛纔一氣下被我打發去廚房的蕭容予。
不免有幾分心軟。
我說:“父君去廚房給我們做飯了,要不我們去看看?”
蕭羽璿是個閒不住的,聽聞連忙點頭:“好呀!”
於是,我又帶著蕭羽璿往廚房去。
我隨口說的那兩道菜並不好做。
以蕭容予追求完美的性格,隻怕是要費很大的功夫。
我現在已經不生他的氣了。
自然不願再讓他折騰。
正好帶著蕭羽璿過去,也有藉口讓他離開廚房。
很快,我們就到了廚房門口。
我正要推門,門卻從裡麵推開了。
推門的,正是蕭容予。
他腰上繫著圍裙。
這種極具居家氣息的元素,削弱他了身上那種疏離,威嚴。
見是我們,蕭容予彎起薄唇。
他伸手,還沾著水珠的指節輕輕颳了刮蕭羽璿的鼻尖兒。
“小傢夥,看看父君給你做了什麼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