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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臥房後,蕭容予將睡著的蕭羽璿安排在了隔壁房間。
再回來時,便看到我正認真盯著水幕看。
他也坐在了床上,從身後環住我的腰,看向水幕。
“一整天嬋兒都冇正眼瞧過為夫,現在卻這麼認真看著彆的男人。”
這話酸的,恐怕方圓十裡都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醋味兒了。
此時的水幕裡,恰好看到陸蕪晚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客居彆院。
畫麵中隻剩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原地的顧臨淵。
我十分遺憾地揮手將水幕收了回來。
我轉身捧著蕭容予的俊臉,對準他的薄唇“吧唧”來了一口。
我說:“我怎麼冇有正眼瞧你啊。彆看我一直在和百目說話,實際上眼神都冇離開過你呢。”
說完,我便鑽進蕭容予懷裡,拈起他垂下來的幾縷青絲。
“你瞧瞧你,總是吃臨淵的醋乾什麼?也不想想,他的終身大事定下來,你不是更安心麼?”
蕭容予緊了緊抱著我的手臂,從善如流:“夫人說的極是。”
他邊說,大手邊去解我的腰帶。
“今日跟百目謀劃了許久,想來嬋兒也累了吧?為夫這就伺候夫人就寢。”
我趕緊按住了他的手:“先彆急,我還有點事兒冇處理呢。”
蕭容予眼睛眯了眯,剛要開口說話,卻被我以吻封唇。
“很快的,就一小會兒,好不好?”
自從我發現這一招之後,真就是百試不爽。
蕭容予就吃這套。
果然,他修長的手指在我唇上碾了碾,妥協了。
“都依嬋兒的。”
我拿出了兩個紙鶴,指尖凝聚了些許靈力,點了點紙鶴的翅膀。
紙鶴身上立即被靈力包裹,隨著翅膀的擺動,溢位點點熒光。
“去吧。”
小紙鶴聽到我的話,點了點頭飛出了視窗,朝著兩個方向翩然而去。
不等我再說什麼,蕭容予便已經將我再次拉入了懷中。
……
兩隻小紙鶴飄飄然然地飛向了目標。
一隻落在了百目手中,一隻落在了顧臨淵的窗欞上。
百目纖細修長的蔥白玉指在小紙鶴腦袋上點了點。
“哦?嬋嬋讓你跟我說什麼?”
紙鶴抖了抖身子,飄到了百目手中。
翅膀上現出一行小字。
百目瞭然,抬手招來了侍從,讓人給陸蕪晚傳話過去。
……
另一隻小紙鶴停在窗欞上好半天,像小麻雀般來回蹦躂了好幾圈。
冇想到一向機敏的顧臨淵竟然還冇發現。
他站在窗邊,木然地看著遠方發呆。
小紙鶴有些生氣,忽閃著翅膀飛了起來,朝著顧臨淵的方向一個衝刺。
直直朝著他的腦門砸去。
彆看小紙鶴個頭小,但上麵附著了靈力。
因而這一下撞得可不輕。
“嘶~”
顧臨淵倒吸一口涼氣,這才注意到了眼前多出來的東西。
小紙鶴飛在他眼前,小腦袋晃動著,似乎正在罵罵咧咧。
顧臨淵感受到紙鶴上喬念嬋的氣息,伸手接住。
“將軍要跟我說什麼?”
小紙鶴髮泄了好一會兒,纔不情不願地現出小字。
看著紙條上的內容,顧臨淵的眉頭越皺越深。
他二話不說,直接起身往外走。
一隻腳邁出了門口時,卻又止住了動作。
他去乾什麼呢?又以什麼立場去管這事?
想到剛纔陸蕪晚對自己冷漠的態度,她一定不願意他多管閒事。
顧臨淵收回腳,轉身回了房間。
他手裡攥著紙鶴坐在床邊,目光渙散。
這一坐,就是足足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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