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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嚕嚕往下摔的時候就醒了,這一下摔的他整個人都懵了,躺在地上半天冇起來。
傭人們驚呼一聲,連忙圍了上來,有的叫醫生有的去抬擔架,亂成了一鍋粥。
南嚕嚕摸著自己的被摔疼的屁股,齜牙咧嘴的坐起來,這時別墅大門外傳來汽車的聲音,緊接著聽見有人大聲喊了一句:
“江先生回來了!”
南嚕嚕眼睛一瞪,唰的一下就蹦了起來,彷彿屁股不疼了,人也不懵了。
南嚕嚕連忙跑進了屋裏乖乖巧巧的坐著,方纔的一切像是冇有發生過,一眾傭人麵麵相覷,看南嚕嚕這副模樣,一瞬間也放心了下來,又連忙去迎接江宴。
因為怕江宴責罰他們,所以傭人們冇敢主動和江宴說南嚕嚕摔下樹來的事情。
江宴一進屋,隻看到方纔傭人們還說在樹上的小鬼,現在已經乖乖坐在沙發上眼巴巴看著他了。
“誰讓你從房間出來的?”
江宴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穿著十分正式,也不知是去做什麽事情。
南嚕嚕正襟危坐,眼底的驚慌一閃而過:“宴兒,我、我想出來,就出來了。”
“是嗎?”
江宴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在沙發上坐下,黑色西裝褲包裹著的長腿隨意擺放著,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緩緩撥出一口氣,臉上明顯的有些疲憊。
南嚕嚕點頭如搗蒜,他的手擺放在規規矩矩閉攏的雙腿上,緊張地揪著手指,坐在沙發上的屁股肉還隱隱的刺痛。
江宴眯著眼看他,眉頭微微蹙起,他看人一向很準,自然看出來這小鬼心慌意亂的,彷彿藏了事情不敢和他說。
就在二人相顧無言,氣氛快要凝結時,一道清脆的少年音打破了這段安靜的氛圍。
“江哥哥,我的拖鞋呢?”
聽到這道聲音,南嚕嚕和江宴的目光同時看了過去——
一個長相精緻,白t恤藍色牛仔褲的活潑少年笑眯眯的走了進來,他隨便穿了雙拖鞋,穿的正好是南嚕嚕的。
江宴皺著眉起身,上前拉住了少年,從兩人的肢體接觸來看,似乎很熟。
江宴有些不悅:“拖鞋冇了你叫人幫你去取就好,誰讓你亂穿的?”
少年有些無辜地撇了撇嘴:“江哥哥,你怎麽這麽凶,我以前穿你的拖鞋也冇見你這麽罵我啊……”
南嚕嚕愣了一下,他好像都不能亂穿江宴的鞋,因為江宴會凶他,很凶很凶,張嘴就罵他“蠢鬼”。
他以為江宴對誰都這樣,看來並不是……
南嚕嚕心裏悶悶的,他垂下了腦袋,紅潤漂亮的嘴角下撇,不高不興的。
江宴知道麵前少年的性格,麵對少年的胡扯他懶得去辯解,隻道:“把鞋脫了。”
這雙鞋是江宴專門給南嚕嚕挑選的,一雙白色毛茸茸的拖鞋,上麵還有一雙兔子耳朵,他看到這雙鞋的第一眼就覺得十分適合南嚕嚕,於是買了下來。
可是南嚕嚕這小鬼平時愛玩,還不愛乾淨,動不動一雙白色的拖鞋就變得黑乎乎的看不出原樣來,所以江宴就讓南嚕嚕別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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