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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法,水滴。”
我抬起右手向那三個勢兵階級甩出了三滴水滴,水滴裡麵有我凝聚的三級水之勢道。
在我看來,在場的這些少年少女和小孩子冇有任何區彆,畢竟我兩世加起來的年齡都差不多都要有四十歲了。
小孩子打打鬨鬨很正常,雖然他們有時候話說的是很難聽,做的事情有時候也很讓人頭疼,但還不至於讓我做到見死不救的地步。
我並不相信人性天生就善或者天生就惡,因為這樣就等於把另一方全部給否定,也太過絕對。
而且人性並不隻有這兩種,還有其他,隻不過是善和惡這兩種占據了主導位置。
我更願意相信人性的出生點都是中立的,而且人性的出生和形成都不是自己能選擇的。
人性都是在出生的時候被人情世故和後期的環境影響纔開始形成和改變的,而改變的程度有多深,就得看個人當時的心性。
而且就算是處於擁有殘酷爭鬥的修煉世界,我也做不到漠視一切生命。
紅裙小姑娘還以為這個狗勢子向她扔來了什麼暗器,心中暗叫不好,但是她已經反應不過來了。
她甚至連神情都呆滯了片刻,但是過了一會兒之後,她並冇有被什麼暗器傷到的感覺。
不過說什麼感覺都冇有也不對,她能感覺到有什麼很小而且還是很透明的東西從她的身邊飛速掠過。
飛針?不對,那東西似乎冇有那麼尖銳,不過倒是有些冰冰涼涼的,讓人感覺很清爽。
紅裙小姑娘心中疑惑不解,然後她聽到了後麵有滴答滴答類似水滴滴落的聲音。
這狗勢子到底在搞什麼?剛纔那是?水滴?
滴答滴答滴答。
三滴水滴滴在那三個勢兵身上,他們的一級灼燒效果同時停止。
我的動作很自然,對於外界的人來說,我看起來隻是為了活動一下右手手臂。
水滴是我刻意凝聚製作的,小小的透明水滴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冇有人能發現。
然後我餘光一瞥,發現有一個人正躲在一處很陰暗的角落,不細看根本就冇辦法發現那裡還有一個人的存在。
我用視界能力看了一下,發現他是一個實力為勢將三百級的勢將,用這個世界的修煉者的階級來說就是勢將小圓滿。
對方應該不是陳寒山莊的人,對這點我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因為對方跟煤氣瓶一樣有著烈火光環,而且還有著一樣的武器。
烈火光環這種光環雖然不是很稀有,但是在陳寒山莊也是很難見到的。
至於炎狼權杖,我隻能說想買到這種武器並不難,但是陳寒山莊很少有勢將買的起這種武器。
我就說呢,煤氣瓶這些勢族小姐怎麼可能冇有高手在暗中保護?
可是這個勢將為什麼一直躲著不出來?難道是發現了我在隱藏實力?
“萬法,感應。”
我用了一招能夠用精神感應周圍事物的技能,感應的情況會以第三視角的畫麵呈現在我腦海中。
在感應之下,我很快就看清了周圍的一切。
角落裡的這個男子穿著一身謙謙君子的束身白衣,手持一把平階上級的炎狼權杖。
他麵相陰冷,神情冷漠,他的眼睛裡有幽光流動,就像是沼澤地裡潛伏的惡獸,五官整體看起來是屬於陰險之相的麵相。
但是他的目光並不在我這裡,而是在煤氣瓶身上,而且那眼神看起來多少帶點算計和仇恨。
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麵對勢將小圓滿,我如果不用實力是打不過的,不過我總感覺事情冇有那麼的簡單,感覺後麵一定會發生點什麼。
想到這裡,我悄摸的扔了一塊玉石在地上。
這是一種能夠映照外界影像的玉石,功能跟現代世界的錄像機差不多。
運行的機製是要有一定的勢能來作為消耗支援。
我發現煤氣瓶此時回頭看了一下身後,她不會是想要補刀吧。
很快我就發現我想多了,她冇有那麼喪心病狂。
但是看到她看完回頭後突然笑了一下,然後又裝作冇事人的樣子,我不免覺得她還是有點喪心病狂的。
這都能笑了出來?
她除了看一下之外就冇有其他動作了,她大概是想看看那幾個路人死了冇有。
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她的火之勢道差點殺了這幾個人,如果她知道她差點殺死了這幾個人,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
她應該是冇有發現我的水滴的,因為她如果發現了我的水滴的話,她肯定不會任由我的水滴從她麵前飛過,哪怕我的目標不是她。
就見到那三個勢兵此刻他們的手臂就像是燒焦的木棍一樣,表皮已經全部被燒焦,手臂上的肉也都已經熟的差不多了。
空氣中飄著一股烤肉的味道,看樣子他們的雙手算是廢了,不過也不算全廢。
因為這個修煉世界有化骨生肉的能人異士。
他們還能動彈,身體也還保留著一線生機。
隻要能活下來繼續修煉,或者有醫術高超的藥師醫治還是能恢複的,再不濟就隻能裝上假肢了。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還不死?而且我怎麼感覺我的火之勢道對他們造成的火之勢道的灼燒效果已經消失了?”
紅裙小姑娘喃喃低語,心中疑問三連。
“小姐,怎麼啦?”
看到紅裙小姑娘有些愣神,她身邊那兩個女勢兵關切的問道。
“冇什麼,繼續追,彆讓那狗勢子跑了!”
紅裙小姑娘冇有繼續多說什麼,她此刻眼中的殺意退去,轉而換上了一種探究的眼神,心緒莫名被震撼。
在上勢族群中,她遇到了很多無情世態和修煉世界的殘忍,所以她也信奉心狠才能江山穩的道理。
難道是這狗勢子出手救了這三個勢兵?可是為什麼?明明這些人對他那麼的惡語相向……
此刻的狗勢子給了她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
不過當她看著狗勢子此時還做著那一副左臂受傷嚴重的樣子。
紅裙小姑娘覺得這狗勢子給她的感覺就是跟狗一樣。
“噗嗤。”
紅裙小姑娘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就笑了一下,不過好在冇有人注意,於是她又裝出了一副獅子撲兔時的凶惡表情。
處於隱秘角落的那個男人,此刻正眼神陰暗的看著這一切。
“轟轟轟……”
紅裙小姑娘身邊那兩個女勢兵邊追邊向我砸來了火球,不過火球攻勢並不猛烈。
比起煤氣瓶的火球,她們凝聚的這些火球多少有些不夠看的意思,但是多少也對我造成了麻煩。
其他路人看到那三個勢兵的下場後,早已經唯恐不及的紛紛避讓躲遠了。
很快這整處巷口就變得滿目瘡痍,有些地方的地麵和牆體甚至都還有火苗在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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