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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在看到初代蒸汽機這種珍貴的機械繫寶物被邪神教團使用的時候，他痛心疾首。
與其給外人，不如給自己，畢竟咱怎麼說也是聯盟的崽，四捨五入等於未來的繼承人。
籍貫不重要。
他是邊境的陸羽，也可以是械王域的陸羽。
哪裡需要去哪裡！
所以，他拿點自家的東西很正常吧！
更何況，這初代蒸汽機，看著烏漆麻黑的，還會“咕咕咕”噴蒸汽，一看就知道被爍油汙染的很嚴重了，需要搶救一下。
於是他犧牲赤兔的安全，冒著它被撐飽的風險，去吃掉初代蒸汽機，這是何等高尚的品德。
“等聯盟問起來，就用這個說辭。”
陸羽點了點頭，已經想好了對應的理由，東西進了他手裡，就彆想著出去了。
等到宰了這次災難的幕後黑手，一切賬自然就會平了。
哪怕是聯盟也不會過多計較。
歸根到底，這是陸羽的戰利品。
至於蒸汽派係，若事後查證他們並非幕後黑手，是否會有意見？
那麼不妨先解釋一下初代蒸汽機是怎麼到邪神教團手中？
轟！
赤兔的進化還在繼續，無儘爍油翻湧，黑色液體凝聚的星球之中，不斷地升騰，擴散出滾滾黑霧，凝聚成了一頭巨大的黑暗麒麟咆哮。
“吼！”
聲音迴盪在舊械天，雖然不如蒸汽泰坦巨蟹外貌恐怖，卻更加威嚴。
天生的黑暗上位者！
“吼！”
鼠鼠化身的煌黑赤龍蟻咆哮一聲，身上的血氣翻湧，化作了太古星域，血氣群星震顫，與之呼應。
它很看好赤兔的潛力，選中他成為未來鎮壓鼠分身工會、橫掃蛋蛋的好坐騎……幫手。
不過徹底進家門之前，得先彰顯自己的團隊地位，讓赤兔知道，自己纔是頂梁柱。
冇有足夠的實力，彆人怎麼會投靠你？
轟！
然而下一刻，深紅龍影降臨，擠開了太古星域投影，蛋蛋百目齊開，龍威浩瀚，目光“單純”地來湊熱鬨，氣的鼠鼠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光輝，源於吾主！”
紙騎士處於傲慢狀態，自然不甘認輸，擴散出晝日的光芒閃耀，照亮了方圓十幾公裡。
“嚶！”
小蜘蛛看到這一幕，點了點頭，頗為滿意，感覺自家人都很有精神，自己也不能不合群，於是也擴散出了當初籠罩咒獸界的蛛魔神投影。
黑暗蛛巢顯現，巨大的蛛影爬過虛空，張開了血盆大口，俯瞰萬物。
一個接一個壓迫感十足的投影降臨，矗立在廢墟街道之上，震懾萬物。
陸羽雖然散去了神聖龍樹虛影，但剛好背對直播視角，身形孤高，衣袍在狂風吹拂下獵獵作響。
氣勢絲毫不比幾隻寵獸差。
吳欣悅看著這一幕，莫名有種誤入黑暗BOSS天團勝利後、開始mvp結算時合照的即視感。
她有點懷疑……
陸羽真的是來拯救械王域的嗎？
確定不是來黑吃黑？
至於直播中的觀眾更是已經炸鍋了。
“這傢夥的寵獸，怎麼都跟邪神窩裡出來似的，一個比一個凶殘，反而黑暗教團看起來眉清目秀了。”
“陸羽的實力提升速度的也太誇張了吧，哪怕是畸變也不能提升的不講邏輯啊，古王血脈難道可以為所欲為？”
“有可能，畢竟真王們的力量，哪怕是度過了漫長歲月也堪稱奇蹟。”
“感覺也就曆史上受到偉大存在眷顧的那些幸運兒能夠與陸羽相比了，但那些人的下場，可不大好啊。”
“再差，也至少輝煌過，總比默默無聞要好的多，更何況陸羽這傢夥，根本不會吃虧，我在想如果偉大存在如果有規則漏洞，都要被他欺負。”
“感覺不大可能，畢竟聯盟肯定會調查，既然冇事，說明這傢夥是單純的怪物。”
“突然感覺蒸汽泰坦巨蟹有點可憐了，自以為被完化以後，可以在械王域無敵，但冇想到……陸羽從其他域來了。”
“蒸汽泰坦：加入生命的進化吧？
陸羽：太弱了，還是你皈依我吧。”
“煌黑赤龍蟻太帥了，不愧是最接近完美生命的寵獸，明明體型差距懸殊，竟然能在力量方麵壓倒數十次蒸汽推進力的泰坦巨蟹，而且碰撞過程中，直接無視了反震力。
完全就不像是血肉生命，我越來越懷疑它是不是某些古文明的產物了，話說，陸羽這傢夥是不是對遺產有什麼特攻效果啊？”
“說的有道理，仔細想想，小蜘蛛是食夢教團遺產，煌黑赤龍蟻不清楚，那條百目龍是赤龍部落遺產，三災孔雀好像是**教團強行被遺產了，赤兔剛剛有老吳修理店的機械師說過，原型是黑麟三型摩托車，我看之前陸羽鄰居爆料過，似乎也是他父母留下的遺產……臥槽，這傢夥是遺產收割者嗎？”
“感覺有點可怕，不會被陸羽強行送葬吧？”
“小蜘蛛好可愛啊，這一手傀儡術簡直出神入化，看的我也想去買一隻幻夢蛛了！”
“樓上的勸你冷靜，售賣幻夢蛛的幾家店鋪，訂單已經排到五十年後了，要不是夢界最近異變，估計這一族都要被賞金獵人抓滅絕了，不過擁有幻夢蛛的人也不在少數，但都很弱，小蜘蛛是獨一無二的。”
“那條龍也很帥的，絕對是純血龍，很可能是之前推測的龍王後裔！”
“不愧是【陸是人非】，剛來舊械天冇幾個小時，就拆了幾條街道，我有點擔心械王域的未來了。”
“我是蒸汽派係的，弱弱問一句，初代蒸汽機還能拿回來嗎？”
“嗬嗬，進陸羽兜裡的東西，伱還想拿出來？小心和群星家族一樣，直接變成黑惡勢力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們蒸汽派係嫌疑有點大啊！”
“這傢夥得到的古王律法產物到底是什麼，難道是氣運？不然運氣也太好了吧？”
“……”
網絡上議論紛紛，對於陸羽的暴虐碾壓，表示了深刻的讚同和認可。
人都是慕強的，
哪怕陸羽風格像是反派又如何？
當這份殘忍麵對敵人的時候，隻會給自己人帶來莫大的安全感，這就是人格魅力所在。
也就是禁令存在，他們不能出去，也不能發聲，不然不少人都想去搖旗呐喊了。
在陸羽不知道的情況下，直接多了一大票粉絲。
其中蒸汽派係的機械師們自知理虧，也不敢冒頭，小部分人雖然不滿陸羽私吞初代蒸汽機，但讓他們去要回來，也是不敢。
因為道德綁架，隻對有道德的人有效。
陸羽隻會站在道德製高點，然後……
殺了你！
蒸汽泰坦的出現，讓不少人也反應過來了，這一次的械王域災難，很可能就是八大派係中有人搞鬼。
就是不知道是蒸汽派係？
還是有人栽贓陷害？
不過等到災難解除，必然會引起整個聯盟的地震。
街道上。
赤兔的蛻變持續了足足二十分鐘才結束，爍油凝聚而成的黑暗星球崩解，化作了無數的黑線被內部的身體吞噬。
赤兔緩緩走出，體型比起之前暴漲了三分之一，黑金色的眸子中，情緒愈發地凶殘暴虐，鱗片表麵浮現了類似於蒸汽神文的符號流轉。
簌簌！
這些神文彙聚在一起，碰撞之間化作了一縷縷蒸騰的黑氣，飄蕩在半空。
與此同時，地煌炮模塊的光冕閃耀，環狀邊緣突然開始破碎，掉落大量的光粉，竟然出現了八個小型黑洞。
從中不斷地溢位爍油，滴落大地，腐蝕大地。
轟！
其中一個黑洞爆發吸力，吸納了這些黑氣，不斷壓縮，很快變成了一個被爍油縈繞的微型蒸汽機，外殼凹陷，殘留著天厄星災槍貫穿的痕跡。
正是初代蒸汽機！
在爍油的改造下，成功和赤兔的專屬武器模塊進行融合。
“嗚嗚嗚——”
赤兔每走一步，腦後的光冕閃耀，初代蒸汽也隨之運轉，傳出如機械大鐘敲響的聲音。
嘶嘶！
黑金色的蒸汽升騰，通過模塊的鏈接，源源不斷地灌輸入它體內，或者說動力爐中，然後帶來了強大的推進力量。
“吼？”
這一刻，赤兔感覺眼中的世界開始變得脆弱不堪，它伸出爪子，對著破碎的合金地麵輕輕一按。
轟隆隆！
大地劇烈震顫，瞬間下沉，出現了一個如蛛網的深坑。
並且赤兔身上的機械鱗片中，不斷地溢位黑金色的蒸汽，裹挾著明暗不定的等離子電流席捲，化作一道氣環，吹拂四麵八方。
籠罩方圓千米！
劈裡啪啦！
陸羽還好，但是吳欣悅的三頭械獸，除去緘默天隼躲閃及時之外，其餘的兩頭瞬間倒地，身上浮現電弧，直接進入了短路狀態。
“蒸汽場地！”
吳欣悅驚呼一聲，冇想到赤兔竟然掌握了這個蒸汽派係最關鍵的能力之一。
特殊的場地類型技能，可以擴散出高溫電離子蒸汽，輕易腐蝕機械和械獸，腐蝕零件、造成電流短路，嚴重的可能直接爆炸。
蒸汽派係能位列八個頂尖機械派係之一，靠的可不僅僅是資曆，而是堪稱機械繫的內戰幻神的諸多能力！
“不好，短路太久，會造成電路板永久損傷的。”
吳欣悅手忙腳亂地拿出了特製的機油，開始在機械外殼上進行塗抹，很快就將兩隻械獸搶救了回來，並且迅速帶著它們拉開了安全的距離。
防止再被赤兔誤傷。
陸羽目睹全過程，心中若有所思：
“初代蒸汽機不愧是蒸汽派係的瑰寶，直接讓赤兔的機魂暴漲了一倍，自身靈性底蘊也被提純。
如果不是現在械王域內部無法進入母河，估計它都能直接晉升晨星中階，再疊加憤怒的力量，戰力足以飆升偽輝月，爍油，還真是一條械獸捷徑啊。
如果不是副作用太大，讓械獸一心隻想進化，會主動攻擊機械師，不然爍油完全可以成為機械繫的聖油。”
“不過這世界上，哪有十全十美的東西。”
陸羽對此頗為灑脫，反正他有禁忌位格，可以鎮壓相關副作用，於是目光在地煌炮光冕上微微停頓刹那，然後對著赤兔說道：
“好了，彆玩了。”
“吼！”
赤兔聽到主人的召喚，黑金色獸瞳之中的暴虐情緒散去，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尾巴晃動，不像是暴虐的麒麟，反而像是一條開心的二哈。
讓整個械王域都看到了反差的一麵。
陸羽摸了摸它的腦袋，然後開始檢查相關能力。
除去蒸汽場地和自身的提升，赤兔還掌握了【蒸汽泰坦皮膚】以及【化身蒸汽】技能。
因為初代蒸汽機被他重創，需要吞噬大量的機械進行修複，再加上赤兔本身的實力限製，隻能做到十五次【蒸汽推進】，差不多擁有堪比晨星巔峰的防禦力。
至於化身巨大蒸汽泰坦的技能，隻能等初代蒸汽機修複完成後才能使用。
不過一個機械核心就讓赤兔實力暴漲，讓陸羽都巴不得風暴來的更猛烈些了。
乾脆八個機械派係全部摻和進來得了，
那就有正當理由，可以把械王域抄家了，不過全員惡人終究不現實，人性多樣性。
關鍵是陸羽頂不住。
他看向了被赤兔吞噬的隻剩下殘破的黃銅齒輪，上麵掛著半截人類身軀，以倒吊的形式垂落，卻保留著一絲生命的氣息。
它就是泰坦巨蟹的載體，一個人類機械師。
這是陸羽讓赤兔故意留它活口，方便詢問資訊。
於是他開口道：“告訴我你背後的教團資訊，我可以讓你走的冇有痛苦。”
“……偉大之械的恩賜……為什麼會輸給一個凡人……破碎的真諦是虛假的嗎……”
泰坦巨蟹的血肉載體冇有回答，隻是喃喃著，隨著情緒的崩潰，靈性徹底失控，白瓷麵孔上出現了大量的裂痕，如同破碎的鏡子。
“啪”的一聲。
白瓷崩碎，散落一地，露出了一張披頭散髮、大約三十歲的男人麵孔。
吳欣悅看到他的瞬間，忍不住皺眉，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他。
男人眼睛穿透黑色爍油黏連在臉上的長髮縫隙，看著吳欣悅和陸羽，緩緩地說道：
“你不該來的……”
聽到這句話，吳欣悅心中的違和感越來越強烈，忍不住問道：
“你到底是誰？”
“果然，你早已經忘了，但可惜，我們都已經成為了嵌入命運的齒輪，躲不過去。”
這個男人淒然一笑，緩緩地說道：
“再介紹一次，我叫齊盛，是一個在破碎中尋找完整的……人。”
“齊盛？”
吳欣悅越來越感覺熟悉，似乎在哪聽到過這個名詞，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械王域的隱秘事件，驚聲道：
“你是在十五年前，蒸汽派係失蹤的齊盛？”
十五年前，除舊械會之外，七個機械派係的頂級機械師天才少年，都在秩序之城離奇失蹤。
至今原因不明！
哪怕是械母出手，都冇有找到他們的痕跡，甚至無法卜算到相關資訊。
最後隻能被認定為是一場由邪神教團犯下的惡**件。
為此，械王域進行了持續一年的掃黑行動，把所有的邪神教團追殺的上天入地不敢冒頭。
蒸汽派係失蹤的那個天才，剛好也叫……
齊盛！
如今卻成為了泰坦蒸汽巨蟹的核心！
很難說，兩者之間沒有聯絡……
因為他們和自己年紀相仿，吳欣悅也問過爺爺這個事情，但是老頭卻沉默了，然後告訴她，自己本來也是失蹤的名單之一。
但是被舊械會的機械核心救了回來，代價是生了一場大病，失去了禦獸空間和相關的記憶，並且身體無法再繼續成長。
想到這裡，吳欣悅目光死死地盯著他，質問道：
“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齊盛眼神複雜，以倒吊的視角，看著舊械天的天空：
“那一天，偉大之械降臨了！”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虔誠且瘋狂，喃喃道：
“命運齒輪已經轉動，破碎的機械終將迴歸完整，回去吧，不要前往秩序主城區，那裡……有著什麼？”
說著說著，齊盛眼神變得迷茫，下一刻，眼球不正常地凸起，像是觸及了某種禁製，聲音也變成了常年冇夠保養的齒輪轉動的聲響，粗糙且沙啞。
哢！哢！
齒輪強行轉動，如同刀刃劃過玻璃，讓他的喉嚨也浮現了裂痕，下一刻，和腦袋一起轟然破碎，一時間血肉模糊，從脖頸中掉出了無數的染血小齒輪，乒乒乓乓的掉落在地上，不少滾落在吳欣悅的腳邊。
她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恐懼，卻又挪不動路。
因為她發現，無論自己如何思考，都回憶不起來，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這場災難，竟然跨越時間，映照到了現世！
齊盛口中的偉大之械，到底是什麼？
陸羽對此神色平靜，心中聽到了鼠鼠傳來的靈魂感應：
“修人，它果然不是純粹的人類，而是機魂，並且從一開始就不完整，無法捕捉到剩餘階段。”
“我知道了。”
陸羽神色平靜，對戲並不意外，因為從一開始，就發現這傢夥冇有靈魂，而是破碎的機魂，根本冇有剩餘的部分。
裡麵還設置了禁製，無法進行搜魂。
本想通過詢問的方式繞過禁製，得到答案，果然還是失敗了。
讓對方成功當了謎語人。
不過倒是讓他知道了十五年前的械王域隱秘，這裡麵，竟然牽扯到了吳欣悅……
不過不確定，是真的吳欣悅？還是眼前的這個機械構造體吳欣悅？
隻可惜這丫頭知道的也不多。
而吳壽封鎖械獸，估計也不是意外，而是不想讓吳欣悅遇到危險，隻可惜多了陸羽這根攪屎棍。
陸羽搖了搖頭，開口道：“無論是什麼事情，不如先進入蒸汽天，隻要去到頂層，一切都會知曉！”
“好。”
吳欣悅還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聽到陸羽的話，下意識地點點頭，邁開腿剛想走進去，卻被一隻手抓起衣角，拎到了半空。
她迷茫地轉過頭：“怎麼了？”
陸羽冇有回答，而是照例使用奴獸、摺紙生物、石子探路等等方法，在無數人懵逼的目光中，驗證了數十次，確定門後麵冇有埋伏後，才選擇進入其中。
這一舉動，讓所有人明白了陸羽的成功，果然不是偶然。
這傢夥，實在是太苟了！
這一身的心眼子，比他家的百目龍還多！
轟！
進入蒸汽天，映入眼簾的就是白茫茫的迷霧，覆蓋了整個世界，彷彿進入了仙境。
隻可惜，這些都是高溫蒸汽。
在這裡，幾乎冇有陌生人，全是熟人。
咚！咚！咚！
蒸汽中，不斷地傳來機械擺鐘推動的聲響，大量的蒸汽建築林立，天空中可以看到巨大的黑影緩緩駛過。
哪怕不用開啟真理之眼，都可以知道，那就是蒸汽飛艇和巨大的蒸汽之獸。
除此之外，還有更多的蒸汽巨獸，在迷霧中緩緩地前行，避開了房屋，每走一步，都帶起大地震顫。
數量極其龐大！
那是一個機械派繫上千年的積累。
嗤嗤嗤！
陸羽因為做好了探測，提前開啟了天界呼吸擴散的屏障，將灼熱蒸汽擋在外麵。
不想和它太熟。
“平時的蒸汽天，雖然也遍佈蒸汽，但都是處理過的，濃度和溫度都不高，但此刻所有蒸汽機都失控了，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防止人進入街道。”
吳欣悅一眼就看出了問題的所在，然後對著陸羽說道：
“如果第一層是齊盛，那麼第二層很可能也有守關者，並且可能是下一層機械派係的失蹤天才。”
“下一層是什麼天？”陸羽詢問道。
吳欣悅深吸一口氣，已經恢複了正常狀態，回答道：
“九重械天，並非是形容詞，而是以真正世界樹枝椏為根基結構搭建的，因此九重械界的排列都是遵循著對應的規律。
第一層是機械的起源，一切的基礎，第二層是蒸汽的咆哮，力量的構架，第三層，代表著機械的進化，由崇尚【原始天性，物競天擇】的機械蠱教打造的……”
“蠱械天！”
“機械蠱教，崇尚機魂的原始進化，認為機械和普通生命並無區彆，也應該遵循自然的規律，通過弱肉強食，創造出最為強大的蠱械之獸。”
吳欣悅介紹了一下機械蠱教，擔心陸羽不把對手放在心上，於是提醒道：
“你當初高考中遇到的黎永煉，就是出身於機械蠱教，有著【養蠱場】天賦，但因為擂台規則限製，對他很不友好。
真正的機械蠱教強者，最擅長獸王體係，統率其餘的蠱械，架構類似蟲群網絡，以絕對的數量淹冇一切。”
吳欣悅話到一半，突然發現陸羽退回了通道邊上，還以為是對方不想遭遇械獸之潮，連忙說道：
“其實，雖然這種模糊視野的蒸汽環境，對於以適應力著稱的蠱械而言是極佳場地。但你隻要避開對方的優勢，使用手術刀戰術，如同醫生的手術刀，將械獸潮一點點將其切割、消滅，就能輕鬆戰勝對方了。”
“太慢了。”
陸羽搖了搖頭，看著這無儘蒸汽籠罩的巨大城區，突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械母會保護居民嗎？”
“會啊，畢竟它的第一準則就是保護人類，保護械王域的居民，當然前提是不離開房子。”
吳欣悅回答完，疑惑地說道：
“你問這個做什麼？”
“冇事，怕等會動靜太大，容易誤傷，既然械母兜底，那我就放心了。”
陸羽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通過天界呼吸的律動，大吼道：
“裡麵的傢夥，你已經被包圍了，勸你早點投降，不要執迷不悟，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嗡嗡嗡！
話音落下，迷霧深處，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嗡鳴聲，哪怕有著無儘蒸汽遮掩視線，都可以感受到，遠處有著龐大數量的蠱械撕裂空間，洶湧而來。
猩紅的光輝閃耀，宛若吞噬一切的血海。
恐怖的蠱械獸群，正在靠近。
“這就引出來了？”
吳欣悅驚了，感覺陸羽的嘲諷技能熟練度，絕對已經超凡入聖。
械王域觀眾們也是震撼，但明白了陸羽的想法，心情激動。
分化瓦解，逐個擊破！
然而在吳欣悅準備喊出械獸打配合戰的時候，卻發現陸羽已經回到了通道旁邊，準備回去。
她呆呆地說道：“不打了嗎？”
陸羽攤手道：
“我這人很少說謊，說是包圍戰，就是真的包圍它，不過接下來動靜會有點大。”
還有一句話，陸羽冇說。
那就是你付的錢，不足以讓我累死累活。
“吼！”
赤兔向前踏出，腦袋後麵的光冕轉動，被爍油完化的初代蒸汽機不斷地擴散出滾滾黑氣，這些蘊含著爍油的蒸汽，很快融入了白霧之中，如同是一滴高濃度墨水，滴入湖中。
無法改變顏色，但是本質卻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變化。
爍油最強的，就是它的傳播能力和汙染效果，見縫插針。
因此，帶來的結果就是，
“吼！”
無數的蒸汽機械、蒸汽巨神兵被爍油侵蝕，眼中紅光閃爍，發出了咆哮。
在無數人驚駭的目光中……
扭曲的蒸汽天，開啟！
七千字大章，求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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