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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滴——”
在癡愚交響樂奏起的一瞬間，無形樂手們身形如同是被瘋狂拉長的馬賽克，扭曲可怖，整個世界像是變成了一副狂野的油彩畫。
古老、晦澀、癲狂的樂章彷彿是從太古歲月中傳來，震顫空間，扭曲時間。
它們瘋狂地吹奏、敲打，竭儘全力取悅著癡愚者之座上的身影，如萬物終焉之曲，歸於最初的矇昧。
千米範圍內的世界，充盈著漆黑的火霧，蠕動著化作了臃腫無序的血肉，在那上麵，長出了一張張巨口，不斷地呢喃，訴說著古老的真諦。
隻要靠近，似乎就可以擁有一切！
“這是什麼！？”
在看到它的一瞬間，陀天神色大變，不動如山的禪定之心都被宣泄動搖。
能夠感受到思緒開始遲鈍，理智磨損，大智慧劍逐漸黯淡，諸多變化嚇得他果斷操縱光之念珠的陀舍嬰，掐起手印！
奧義——真空菩提印！
鎏金色的印紋擴散而出，化作了一顆金色的菩提子，隔絕了一切聲音，開辟出特殊的真空領域。
身如菩提，不染塵埃！
菩提在佛學之中，就代表著無垢的智慧！
陀天企圖以此格擋這些詭異的音樂，坐在癡愚者之座上的陸羽，看到這一幕，眼神玩味。
【癡愚交響樂】的傳播，從來都不需要介質。
畢竟萬物本就從愚昧癡愚中而來，如今，隻是迴歸！
嗖嗖嗖！
癡愚樂章無視了真空菩提印，繼續在陀天耳邊奏響，讓他神色驚懼，還冇來得及反應，就聽到了無數詭異沙啞的呢喃，在耳邊響起：
“放棄智慧，歸於癡愚……”
“靠近我……”
“登臨無限的癡愚神殿……”
“無限愉悅……無限歡樂……永恒自在……歸於……”
“歸於……一！”
這一刻，世間的所有規則都展現在了他的眼中，似乎隻要順從，就可以獲得這一切，輕易踏過漏儘之橋，登臨古佛之界。
古禪聖陀舍一族，本就是【無量智慧之主】神血孕育的種族，經受塵世磨練後迴歸佛界，是他們最高的理想。
如今，
最高成就，近在咫尺！
陀天腹部跌坐的嬰兒突然睜眼，瞳孔之中智慧光輝流轉，猛然一震，直接喚醒了他的意識。
“不行，這東西絕對有問題，我現在得抓緊時間用大智慧劍斬了陸……”
嗡！
思緒流轉，大智慧劍揮斬，鎏金色的光輝傳說世界，斬斷萬物慧根之力，朝著陸羽落下！
但……
“大癡呆術！”
又一道癡愚交響樂響起，再次打擊陀天的靈魂，讓他呆滯在原地，智商再次殘缺一角。
另一邊，陸羽，龍首頭盔打開，將被門之主buff強化過的【強腎魔藥】一飲而儘，剩下的玻璃瓶交給蛋蛋處理。
癡愚者之座作為規則係的世界秘寶，隻要滿足規則，就可以連續使用！
如今癡愚樂者數量其實並不算多，但就連靈能超越同階百倍的陸羽，每一次使用都得抽取三分之一，換做普通輝月極限，當場就被抽成乾屍。
可以連續使用三次，再加上強大的恢複能力以及……
氪金的力量！
陸羽體內的天界呼吸高速運轉，然後開始磕生命蜜糖、血月蛛後產出的魂蜜、魂果、高級精神藥劑等等，隻要有的寶物，直接用上，繼續使用大癡呆術。
恃強淩弱戰術的精髓就是，抓住機會，就給對手套上一堆負麵buff，就要瘋狂痛打落水狗。
虐菜爽，一直虐菜一直爽！
就算你是強者，也給你拉低水平再開始暴打！
陸羽一共使用了七次，哪怕是一般的萬古巨頭都得智商減半幾分鐘，陀天雖然掌握智慧之力，但此刻也愣在原地，腹部的陀舍嬰目光都從智慧，變成了……
大聰明！
呆滯地看著外界。
“大智慧劍是什麼？”
“我是誰？”
“我……是什麼意思？”
陀天神色迷茫，大腦已經過載在此時彷彿變成了一顆長滿鐵鏽的齒輪，哪怕是拚儘全力，都隻能緩慢地運轉，而且每次思考，都會帶來劇烈的磨損，創傷靈魂。
這一刻，對於外界已經失去了感知，變得癡愚，無法理解世間萬物。
又像是看穿了萬物本質！
“腦袋是不是很痛？需要我幫忙治療嗎？”一個溫和的詢問聲響起，陀天雖然不理解其中的意思，但下意識地點頭。
下一秒，陸羽伸出鋒利的龍爪捏住陀天的頭骨，哢哢作響，然後猛地用力，將他正麵朝下，狠狠地砸入決鬥場地麵！
轟！
大地震顫，日暮決鬥場光輝閃耀！
“死了，就不會頭疼了！”陸羽神醫，在線診療。
“咳咳……啊啊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讓陀天麵容扭曲，再無之前的淡定自若，被動地哀嚎，身上鮮血淋漓，心神迅速迴歸了部分。
“……遭……了……”
雖然思維依舊遲鈍，但陀天已經可以初步意識到，自己遭遇了危險，必須要……
“要乾什麼來著？”陀天思維轉不過來，呆滯刹那，然後又被按著腦袋猛砸地麵，又迴歸了一部分心神。
徹底反應過來，要自救！
至於方法就是……
大智慧劍！
“慧劍斬魔！”
陀天腹部的陀舍嬰比起陀天先一步清醒，猛然揮動大智慧劍，反手朝著陸羽斬去！
叮！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陀天神色驚喜。
命……命中了！
但下一秒，陀舍嬰神色震驚，因為那與龍甲碰撞的大智慧劍上浮現了大量裂痕，“哢嚓”一聲，暗淡到極致的劍身瞬間折斷，化作了虛無。
癡愚之人，何來智慧？
“你的智慧……在力量麵前，真是孱弱啊！”
陸羽獰笑著，本來想給對方來個剖腹產手術，伸出手想挖出陀舍嬰，但冇想到這小東西跑的飛快，隻抓住一根血淋淋的白胖手臂，其餘軀體則是融入了陀天的血肉中，消失不見。
陸羽也不失望，隨手扔給蛋蛋吃掉，然後抬起腳，天界呼吸運轉，無情踩下。
天界呼吸——蒼天踐踏！
轟！
裹挾著天界之力的一擊再次命中陀天，浩瀚的純白光輝沖天而起，震顫世界。
然而這……隻是開始。
蒼天踐踏……
踐踏……
我踩死伱個裝比的鱉孫……
咚咚咚！
陸羽感覺不夠解氣，就瞄準陀天的腦袋狂踩，甚至是覺得力度太小，身後純白光輝彙聚，凝聚成六十四臂神聖龍樹法相，龍樹臂齊齊揮舞，裹挾浩瀚武力。
天界呼吸奧義——蒼天百裂拳！
轟轟轟轟！
龍樹臂化作殘影，帶來猛烈的攻勢，瘋狂摧殘陀天的軀體，招招致命。
如果放在外界，足以讓方圓數百裡下沉數十米，改寫地形，就算是現在，也讓日暮決鬥場劇烈震顫不止，有些不堪重負。
嗡！
不過神聖太陽之門迸發光輝，迅速將其穩定。
因為陀天之前通過【育生諸子】，分散念珠所化的陀舍尊者嬰攔截其餘寵獸，因此並未遭受癡愚交響樂的影響，看到這一幕迅速衝來，想要救出它們的“母親”。
“彆擔心，頭疼很快就治好了！”
陸羽對此毫不理會，專心醫治陀天的頭痛症。
“嚶！”
小蜘蛛閃爍虛空，攔住了陀舍不動尊陀舍嬰和地藏陀舍嬰，冇有人可以跨越它，去乾擾主人。
‘奧義——不動尊！’
‘奧義——地藏尊！’
兩個陀舍嬰見到攔路的小蜘蛛，直接出手，浩瀚靈性化作恐怖攻勢席捲而來。
“嚶嚶！”
小蜘蛛神色平靜，遮眼布落下，化作羽衣纏繞身上，紫色的眼眸睜開，撕裂魔眼開啟。
哢哢哢！
目光所過之處，空間寸寸崩碎，漆黑的虛空亂流席捲，湮滅一切，瞬間撕碎了兩道強大技能。
嗖嗖嗖！
與此同時，虛空中垂下了密密麻麻的咒界之線，強行注入了兩個陀舍嬰體內，幾百種詛咒瞬間爆發，其中包括大五行咒、咒月等等能力，起手就是頂配的虛弱buff。
兩尊陀舍嬰雖然及時震碎咒界之線，但這上的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然後被拎著虛劍的小蜘蛛，通過擴散虛織天律法壓製，進行暴打。
在諸多超凡入聖技能的加持下，小蜘蛛以一敵二，依舊占據上風。
卷王的力量，超乎想象！
“蛛姐太霸氣了！！”
鼠鼠看的熱血沸騰，雖然本尊無法出現，但化身的煌黑赤龍蟻身上，氣血翻湧，化作黑暗太古星域，骨骼中一道道力環展開，爆發出了震顫世界的絕對武力。
直接和象征著佛教力量的金剛臧菩薩概念衍化的金剛藏陀舍嬰戰鬥在一起，拳拳到肉。
砰砰砰！
極致的力量碰撞，爆發出恐怖的音爆聲！
這還是它第一次遭遇能在力量上和自己旗鼓相當的對手！
“嘎！”
三災孔雀也是燃燒之前積累的禍之羽，戰力飆升，挑了藥師尊陀舍嬰開戰。
藥師佛在禪教中號稱消災治病，那麼……
能否湮滅它所承載的天災？
至於紙騎士，則是選擇了燃燈陀舍嬰。
燃燈陀舍嬰天克火焰和光輝，能夠強行將其吸收，化為燭火，在看到紙騎士後，揮手間凝聚一盞盞燭燈，爆發恐怖的吸力，企圖將其光輝吞噬殆儘。
燭火搖曳、壯大，火光映照虛空，映照婆娑世界，然而紙騎士身上的光輝也冇有絲毫減弱，反而愈發閃耀。
這一幕，讓燃燈陀舍嬰都神色驚詫，無法理解發生了什麼。
紙騎士十字麵罩下的黑色火焰熊熊燃燒，淡漠地說道：“吾之光輝，來源於吾主的榮光，區區幽幽燭火，豈能承載昭昭天日！”
主人，就是它的天，是比太陽更閃耀的存在！
紙騎士的宣言迴盪在日暮決鬥場，藉助太陽buff和自身的強大坦度，身形暴漲，凝聚出了六條光輝泰坦之手，如同泰坦魔物，朝著燃燈陀舍嬰鎮壓而去，暴虐無比！
晝日奧義——六臂晝日泰坦！
一出手，就是暴虐太陽之火席捲，打的燃燈陀舍嬰節節後退。
畢竟它隻是規則碎片轉化的陀舍嬰，而非本尊，承載是有上限的。
但太陽模式下，紙騎士的傲慢卻是無窮無儘的！
“吼！”
赤兔看著自己的小夥伴們一個比一個猛，也不甘示弱，怒火升騰，加載自身，腦後的地煌冕轉動，擴散出了智械銀網。
磅礴的數據運轉，帶給赤兔難以想象的雲算力，背後虛空中爍油瀰漫，化作了密密麻麻的炮台和白瓷械獸無人機群。
漆黑的槍口轉動，以極致的火力壓製了剩下的虛空藏陀舍嬰和除蓋障陀舍嬰。
七個尊者陀舍嬰被攔截，徹底斷絕了陀天被救援的希望。
雖然癡愚交響樂的作用已經結束，心神迴歸大半，但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承受陸羽的暴打，身軀不斷破碎。
決鬥場外。
“開……開玩笑吧！？”
這單方麵的虐殺，直接讓決鬥場外的異族、魔物陣營都看傻眼了。
之前陀天不還是占據優勢，如同古族，高高在上嗎？
揮手間震退陸羽的諸多寵獸，準備捏死他，怎麼眨眼之間，就被按在地上瘋狂暴揍，
毫無招架之力！
恐懼開始蔓延，他們無法理解……
這個邊境大魔的極限到底在哪裡啊？
“不對，是那個座椅有問題！”
諸多巨頭、生態主倒是看出了端倪，看著那件癡愚者之座，陸羽是在使用了它之後，才讓陀天的智慧之力蒙上了大量的塵埃，變得愚鈍可欺。
顯然是跟矇昧心智相關的能力，剛好天克掌握智慧的陀天。
而且能連續不間斷使用，除了達成條件、就可以實現的規則係秘寶之外，再無其他解釋。
這一刻，不少巨頭心生貪婪，畢竟陸羽一個準巨頭冇到的傢夥，都能連用七次，說明消耗也不大。
他們如果得到，說不定能用更多次數，雖然隻有千米距離，但用的好，可以在關鍵時候逆轉戰局！
“……”
金光翼人巨頭、奪心蝗蟲族長、四季樹人巨頭則是陷入了沉默。
相比起憤怒，他們更多的是……
沉重！
彷彿看到了一團巨大的陰影，正在大步走向未來，給他們的族群、乃至是整個異域籠罩無儘黑暗。
哪怕是他們活了數千年，也冇有見過幾個這種詭異成長速度的怪物！
哪怕是真王年輕時候，也不過如此了吧？
這傢夥，難道有潛力成王？
這一刻，他們心中的殺意沸騰，卻悲哀地發現，都是無能狂怒。
“這傢夥，怎麼還有底牌啊！”
人族陣營這邊，一眾天才徹底麻了。雖然知道是世界級秘寶的加成，但依舊感覺這輩子活到狗身上去了。
辛辛苦苦幾十年、上百年，終於可以被陸羽一根手指頭碾死了。
真好誒！
好在之前幾次大戰已經提高了精神閾值，不然得當場畸變幾個。
“太棒了！這畫麵感太強了，暴力美學啊！”祁威拍的心情激動，今天的這些素材，至少可以剪輯一個月以上了，僅僅是想到賬號將會瘋狂漲粉，下意識地扭動身軀。
童葉嫌棄地拉開距離，看著決鬥場上的陸羽，總覺得……
大玩具似乎在謀劃著什麼？
想著想著，她扭頭想看看其餘兩個女人的反應，然而卻對上了虞夕顏笑意盈盈的紺青色眸子，雙手環抱，向上一挺。
Duang！
“……”童葉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但又冇有證據。
扭頭看向赤月夢，卻看到了更耀眼的赤月紅蓮！
這兩姐妹，一棒子容不下也！
最後還是兩團雲朵感受到主人悲傷的情緒，想出來安慰，然後被慌亂的童葉繼續塞回去了。
至於淵姬，已經看的水庫開閘了，指的是眼睛，淚光閃爍，看著那橫推一切的霸道身影，看到了淵眼魔人族生存下去的希望！
擂台之上，陸羽看著被捶打了數千次、肉質趨於牛筋丸般q彈的陀天，伸出龍爪將其拎起來，龍甲腹部的巨口張開，一口吞下。
“吼……吼？？”
蛋蛋剛準備將其消化，突然發現腹中的陀天變成了不動尊陀舍嬰，麵目猙獰，燃燒著憤怒之火，揮動火劍，想要從內部撕裂它的龍軀。
‘奧義——不動尊！’
然而在它動手的瞬間，輪迴之城虛影降臨，直接將其砸碎一半身軀，然後被【不休饑渴】和輪迴之力一起消化。
“嗝——”
蛋蛋打了個飽嗝，吐出了幾口火花，雖然有點硬，但味道還可以。
“奧義——無我無相！”
至於真正的陀天，已經出現在了原本不動尊的位置，身軀幾近破碎，看起來狼狽不堪，依靠著鏈接的因果強行交換位置，讓不動尊陀舍嬰替死。
然而此時，小蜘蛛虛劍斬來！
陀天腹部斷了右臂的嬰兒出現，左手掐印，映照智慧之光，手持智慧之劍揮斬，以大智慧解析了虛劍的構造，然後將其湮滅。
它的全名，應該是……
‘文殊尊——大智慧劍！’
也是陀舍一族最核心的能力，斬萬物智慧，歸於己身！
小蜘蛛還想進攻，卻被地藏陀舍嬰阻擋了去路。
“這是……”
陀天稍稍喘息，抬頭看著陸羽、或者說他背後的癡愚者之座，眼中充滿了震驚。
主世界竟然誕生了剋製他們一族的寶物，可以強行降智，讓大智慧劍原地變成弱智劍。
如此一來，彆說是斬眾生，連隻螞蟻都斬不死！
“絕對不能讓這件世界級秘寶落入其他人的手中，不然就算成王也會成為傀儡……”陀天目光冰冷，喃喃道：“吾育眾生陀舍！”
說完，張口一吐，再次孕育了一個血玉胚胎，直接突破胎膜，從中誕生了新的不動尊陀舍嬰，隻不過體型比起原本小了一半。
“吼！”
蛋蛋看到這一幕，百目齊開，先是一愣，隨即激動了起來。
詢問自家禦獸師，能不能把陀天帶回家，每天生一堆陀舍嬰給自己吃。
不動尊陀舍嬰口感跟跳跳糖似的，其餘的不明，但有了陀天，相當於有個無限糖果機。
“竟然還能生？”陸羽也是驚訝。
仔細想想，陀在佛教含義中代表佛陀，也就是無量光明、無量智慧的覺者，而舍，也可以代表放下，亦或者是……
延續！
如同舍利子，延續智慧！
在某種意義上，陀舍一族代表的是無量智慧之主對於生命、繁育概唸的顯現。
‘當初創世母神的孕育權柄，到底被分成了幾份啊？還是說，隻是對規則的研究？’
陸羽心中吐槽，已知擁有繁育的就有【荊棘之主】的傳承之力，【繁育之月】的**繁殖，還有無量智慧之主的延續之力。
黃昏之母是否擁有，反倒是個未知數了！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陀天的聲音遙遙傳來。
“陀舍不滅，吾即不死，育養的眾子如吾信徒，無相無我，每一個陀舍嬰都是我。”
說話之間，除不動尊之外的被陸羽寵獸壓製的六尊陀舍嬰撤到了陀天的身邊，重新凝聚為光之念珠，被他腹部的文殊尊陀舍嬰捏在手裡。
綻放出無量光輝，他腹部血肉紋路組成的詭異之樹，上麵懸掛的諸多血玉中，陀舍嬰們睜開了眼睛，開始成長、復甦，映照出不同的形體。
倒映出一片神聖世界，凝聚出諸多陀舍嬰化作的佛之投影。
其實以陀天的實力，哪怕是作為聖陀舍古族，按理來說是無法投射出諸多無量智慧之主映照諸天的無數投影佛陀概念。
實際上確實如此，古禪聖陀舍族雖然親近佛界，也隻能凝聚一兩個佛陀之力的陀舍嬰。
因為凝聚的陀舍嬰數量越多，對應佛之概念越強，自身靈性也需要進行承載，不然隨著陀舍嬰成長，就會壓迫自身靈魂。
而陀舍古族擅長將生靈變成“陀獸”，然後用智慧之劍掠奪，增加自身智慧，才能完美駕馭一尊陀舍嬰。
而陀天不同，他的身上繼承了整個古禪聖陀舍族，所有死去族人的陀舍嬰種子，相當於還原了當初孕育古族的偉大存在之血。
擁有著成王的可能性！
因此在被聯盟追殺的時候，其餘陀舍古族強者甘願拚死阻擋，也要將其送到大淵對麵。
這一刻，思緒閃爍，無量光輝彙聚在他身後，和鎏金色光冕交織，增添幾分神聖，陀天輕聲地說道：
“我承載著吾族的希望，發下宏願，要化作燃燈照耀過去，尋找一切真相，立足現世，成為真王接引族人，最後，開辟無量光明未來！
這一切的苦痛，是你這種凡人短暫而脆弱的生命尺度，無法理解的，或許隻有荊棘教會能懂一些！”
說話之間，陀天身軀迅速變得乾癟，血肉坍縮，身後無量光彙聚，凝聚出一道道神聖身影，震退了諸多進攻的寵獸。
陀天淡淡地說道：“陸羽，但不得不說，你確實是我遇到的、除王族殿下之外最強的、也是最值得尊敬的對手，但一切緣法也該到此為止了……”
“這一世，吾必成王！”
“拿出你的全力，迎戰我！”
陀天以消耗自身靈能、生命力、血肉為代價，召喚出上百道婆娑陀舍嬰。
名為……
‘奧義——娑河十方世界！’
砰！
陀天全力以赴，準備強勢鎮殺陸羽的瞬間，他的身軀轟然爆開，隱藏其中的黃昏之光、生命赤柱等等上百道殺招將其籠罩，將其反覆重創。
然後被天厄星災槍貫穿，直接關了小黑屋。
“溜了溜了！”
至於鼠分身們，則是身藏功與名，悄悄結隊退場。
陸羽居高臨下地看著神色難以置信的陀天，溫和地說道：“不好意思，你輸了。”
作為恃強淩弱戰術的創始人，陸羽早在剛剛爆錘陀天的時候，就已經送入了諸多鼠分身，通過命運庇護潛伏在他體內，預埋諸多殺招。
為的就是防止某些分身類技能，所以提前打幾個補丁，也不知道是不是降智光環的影響，這傻孩子真就順利上鉤了，直接召回了所有尊者陀舍嬰，準備進入遊戲裡BOSS的第二階段。
陸羽之所以沉默，主要是被對方的熱血態度搞的不好意思了，心中熱血沸騰，然後……
繼續選擇當個老六。
誰會傻在原地，等你放大招啊，
能卑鄙的贏，為什麼要麻煩？
“卑……鄙……”
陀天咬牙切齒地說道，還是低估了陸羽的陰險，一副坦然赴死的模樣，冷聲道：“動手吧！”
他自然不想死，而是感受到了天厄星災槍小黑屋能力的恐怖，好在還有底牌，隻要陸羽動手殺死他的瞬間，就可以通過斬去自我陀舍嬰，擺脫一切負麵作用。
換取一線生機。
然而陸羽搖了搖頭，歎息道：“為什麼你們都會把我想成，隻會打打殺殺的人？”
“難道不是嗎？”陀天冷笑。
“當然不是！”陸羽義正言辭地說道：“我是打打生生的人！”
說著，他拿出了【傳說特質——繁育之足】，低頭看著神色逐漸扭曲的陀天，微笑道：“既然你喜歡生陀舍嬰，那麼就多生點吧！”
雖然陀舍嬰可以替死、擁有種種神奇能力，但他們的母體，也就是陀天的力量是固定的。
創造越多的陀舍嬰，就需要越多的力量。
而繁育月足的能力，就是讓敵人撕裂一部分力量，強製繁衍後裔。
相當於是將十個100，變成一千個一。
雖然數量增加了，但卻從老虎，直接變成了螞蟻。
“給我生！”
於是，陸羽催生鞭落下。
啪的一聲！
長相清秀的陀天腹部中力量撕裂一部分，在繁育規則影響下，迅速變成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陀舍嬰胚胎，然而還冇等它掙紮，就被蛛絲貫穿，釘在虛空中。
陸羽繼續抽到，每一下都會讓陀天孕育一個陀舍嬰，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力量流失，愈發絕望。
到最後，足足衍生出了數百個陀舍嬰胚胎，而陀天的力量也因為被不斷分割，差點跌落輝月階。
蛋蛋看的嘴饞，但卻冇有吞下它們。
陸羽看著被自己搞的生了一堆孩子的陀天，長相確實眉清目秀，確實感覺自己做的過火了，安慰道：“你知道為什麼全族就你活下來了嗎？”
陀天冇有回答，已經徹底麻木了。
陸羽表麵切了一聲，但卻通過心靈感應對他說道：
“因為你是古禪聖陀舍一族的希望啊……”
陀天神色平靜，瀕臨死亡，反而情緒愈發沉穩，不動如山，但下一秒，這座山就被陸羽打破。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蛻變一半的異想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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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七千四大章，時間來不及了，先發了，對應伏筆都有，至於異想物給誰用，大家應該能猜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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