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姓翟的男人走了以後,那個女人進了屋。關上了門,我見狀,拉著馮華就要走。
可馮華死死的趴在地上不肯走。
“走啊,華華,彆鬨,真要是給咱倆鎖在這,咱倆真容易變成死耗子。”我說。
對於生死,我看不透,也看不開。
可能大多數人不會像我這樣,對生有著可怕的執念。
也有很多人可能會覺得,像我這種打小就知道自己活不過22歲的人,不應該更看開了些嗎?
可是,當你真正知道自己死期的時候,就會覺得時間不夠用,太多的事情放不開。所以,我拚了命的想要活下去,一點危險都不想承受,我有我的責任,我有需要我養老送終的父母。
“我要看的,我要看的,我一定要看的。”馮華好像著了魔,一直小聲嘟囔著,執拗的不肯離開。
我急了,抓著她的手力氣都重了許多,“必須走,我不能死。”
馮華可能被我抓的有些吃痛,抬起頭,盯著我,眼神中有著屬於她的執拗。
我不知道她執拗著什麼,對於我來說,她的特殊不過就是因為她有著雙瞳,能看到彆人看不到的東西而已。
“你不會死,但我必須看到裡麵的陣法構造。”馮華堅定道。
就在我倆爭執的時候,那個女人從門內走了出來。
我感覺她似乎在朝我們這頭看過來。
但也隻是刹那,便走了出去。
我聽到外麵門一開一關的聲音,知道她徹底走了。
“我過去看看。”馮華站起來就跑進了屋子。
我趕緊跟上去。
裡麵還跟前幾天一樣,蠟燭又換了新的。
周圍還是一塵不染。
馮華快速在四周走動著,不停的打量這周圍的景象,她從震驚,到震撼。
我也被震撼到了。
那天來的時候我因為要半抱著昏迷的馮華,所以並冇有將這個繞一圈。
這次我跟著馮華繞了一圈才發現,這裡很大。
除了中央的這個大池子,還有側麵鐵門裡的相片。左側還有兩個房間。
我與馮華進去,那兩個房間裡有著各式各樣的玻璃容器,就像是個實驗室一樣。
“這容器裡是什麼?”我喃喃道。
馮華看了幾眼,說道,“是屍體或者殘缺的肢體。”
聽她說完,我背後嗖的一下就涼了。一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席捲全身,我想回頭,卻有一個聲音告訴我,不能回頭,回頭就會看到恐怖的東西。
但是那種緊盯的感覺太讓人毛骨悚然了。
就像是獵人盯著獵物一般。
我心中默默唸叨著,瞬間,一雙眼睛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那是一雙蛇的眼睛。
難道是我家老仙家?
我又感覺了一下,直覺告訴我,那雙眼睛的主人,並不是我家仙家。
“快走。”我拉住馮華,“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剛說完,我就覺得腳下似乎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我嘗試著動了幾次都冇成功。隨後身體也有了那種感覺,我張嘴想發出聲音,卻發現聲音在此刻也發不出來了。
而馮華正迷失在眼前實驗室中的那些玻璃容器中,她掙脫開我,往前一步一步的走著,一個一個的看著,一個一個的記錄著。
啥情況,我心中大驚。
我的第一感覺就是,這裡有一條蛇靈。但是這蛇靈,並非我家的仙家,而是一條外麵的蛇靈。
咋辦?現在我被纏了,會死吧?
我不停的扭動著自己的身軀,心中也不停的叫著家中教主,和葉澤一。
可是葉澤一卻冇有迴應,我自從進了這裡,與他的聯絡就少了許多。
倒是仙家教主這,溝通的好一些。
我心中傳來了那位仙風道骨的老者的聲音,他讓我莫急,蟒家大將正在趕來,稍等片刻即可。
心中有了這個聲音,我心裡有了些底氣。
但是被桎梏的感覺太難受了,特彆是這蛇靈纏著我的力氣越來越大,我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我痛苦的扭動著,最後整個人倒向了一旁,摔得我是七葷八素。
就在這時,我發覺自己腳下一涼,隨後身體就像是冇有骨頭似的,一股陰冷的感覺從腳底竄到了天靈蓋。
我控製不住自己扭動著,就像是一條蟒蛇一般。
神奇的是,在我扭動的時候,身上那股桎梏感減弱了許多。
我閉上眼睛,寧心靜氣,“老仙家,求求蟒家老仙家幫幫弟子,一定要讓弟子活著出去呀。”
說完,我腦中突然出現一個畫麵。
一條通體黝黑的蛇匍匐在地上,虎視眈眈的盯著我。
而我身後則是一條顏如白玉的白蟒,白蟒眼神睥睨的看著對我不善的黑蛇。
“一條還冇化龍的黑蛇也敢欺負到我頭上。”白蟒冷哼道,“找死。”
隨後,我就感覺周圍一陣陰風四起,原本無風的地下室內突然多了許多暗風,吹的我冷冷的。
我知道,他倆打起來了。
我趕緊趁機快走幾步,抓住了馮華。
可是馮華依舊如著了魔一般的看著周圍的擺設,不管我如何叫她,她都不理。
最後,我冇辦法,隻能打暈她。
誰知道,我剛一出手,她就回過頭,我見她灰瞳此刻變了顏色,變成了墨綠色。
“糟糕。”我暗道。這馮華又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占了身,迷了眼。
她似乎發現了我知道她的問題,一腳就踢在了我的肚子上。
馮華平時溫溫柔柔的,這一腳,著實給我踢個正著,而且力氣極大。
我疼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我c,敢利用馮華欺負你姑奶奶的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怒氣,一把抓住馮華的頭髮,在她額頭一點,嘴裡碎碎唸叨著一些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話語。
做法似乎有了作用,馮華眼神恍惚了一下,隨後瞳孔的顏色逐漸恢覆成了灰色。”
“馮華,我們快走,這裡不安全。”我邊說邊拉著馮華。
馮華就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跟著我就跑。
很快我們走到了那個暗門的門前,我想到剛剛那個被叫做翟伯伯的男人說的話,讓那個女人把門反鎖上,這樣我們就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