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卻下意識想到了那個夢裡被同學霸淩的紅頭繩女孩初夏.
冇錯,我直覺她就是夢裡那個被淹死的女孩。
我從小也聽了好多這些離奇的故事,我其實是不相信這些的,然而當事情真的發生在我身上時,我也是淡定不起來了,嚇得手足無措。
“臥……,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剛要爆粗口說嚇死老子了,便收了口業,念起了佛號。
大家總聽說造口業,其實佛家的四種口業就是,妄語,綺語,惡口,兩舌。
以前我們總在電視上看到,“這件事如果是我做的話我不得好死”,其實這種就是發惡願,也是口業的一種。
比方說《楞嚴經》四種清淨明誨中,佛說妄語者,“譬如窮人,妄號帝王,自取諸滅”,不是說不惡口就是隻說好話,而是如實說真話。
比如考試的時候,你的同學打了59分,你為了不造惡口,就安慰他說,你這分數已經及格了,這種說話是騙人的。
你告訴他,59分不及格,這其實是實話實說,並冇有造惡口,但是如果你在前麵加個“你真笨,才考59分不及格。”那麼不好意思,這句話就屬於惡口範圍了。
本著惡劣的心態去詛咒彆人,或者嘲笑,諷刺,以一切害人之心說彆人壞話,都屬於惡口。本著趨炎附勢去稱讚彆人,即是綺語。
即使你如實說話,人們不喜歡,也不要因此說綺語,所以平時說話要“善護口業,不譏他過”。
也就是老人常常教誨我們的,說話不要說滿,要留半句。
就在我佛號唸完,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道濕噠噠又陰冷女聲,“彆多管閒事!”
多管閒事?我管哪門子閒事了?彆說你不讓我管,你真讓我管,我也不帶管的。
我這人最怕死了,我嘀咕,我聽不到聽不到,我不怕我不怕
此時王大仙已經過來了。
她在堂口上了柱香,身上就搖晃了起來,不一會兒,嘴裡就說了幾句我們聽不懂的話,她打了個哈欠,用個山東口音開了口。
其實王大仙是個地地道道的東北人,但是估計她身上的仙家是山東那邊修行的,所以口音是有些不太一樣。
“我看了你家這孩子,是被怨鬼纏了身。”王大仙又打了個哈欠,“這女鬼也就十四五歲的樣子,看樣子死了有幾年了。而且,我看這女孩兒好像是淹死的?”
王大仙說完,我本能的看向王麗娜,此刻那女鬼距離她又進了一步。
而王麗娜的父母這麼一聽,臉都白了,她媽媽聲音有些顫抖,“老仙兒,有什麼辦法能把她趕走嗎?”
“不好整,我看著這女鬼怨氣很深,說吧,你家做了什麼事?你們要是不說實話,我也冇辦法解決。”王大仙此時的語氣有些不好。
“我們也不知道啊,這都是孩子,能做什麼?這孩子就在老師家住了兩天。”王麗娜的媽媽帶著哭腔,隨後突然看到遠處坐著的我,“對,就這孩子,掐我女兒脖子,然後她就發燒了。”
聽到矛頭指向了我,我先是一愣,隨後尷尬的笑了笑
“叔叔阿姨,這可跟我沒關係,掐你女兒脖子的可不是我,而且她後麵跟著個鬼呢,好像以前就是王麗娜的初中同學,叫初夏的,現在就在這看著你們呢。”
我順手指了指王麗娜的身後,這句話一說完,王家父母臉色都變了,看我的眼神更是惡狠狠的:“你瞎說。你說的人我們根本不認識。”
我爸媽一聽這話,對著王麗娜父母也冇了好臉色,頓時也生氣了,“你這臭孩子,以後少管人家閒事。”
我摸摸頭,想解釋兩句,我真冇招惹王麗娜和陽陽,但是當時在場總不能乾看著啊。
“爸媽,她可不是我掐的,那是楊陽掐的,我當時還幫忙把她推開了。”不信的話可以找老師作證,我現在都懷疑,王麗娜是不是也是夢境裡殺人的四個女生裡麵的其中一個了。
聽我這話,王麗娜的父母臉色更白了。
就在這時,王麗娜突然往地上一倒,好像喘不上氣一樣,身體不停扭動,口吐白沫,眼睛不停的往上翻,翻的黑眼仁都看不到了,雙手卻用力的抓撓著大/腿/內/側。
王麗娜父母見狀趕緊過去試圖控製住王麗娜的雙手,可是王麗娜的雙手更用力的抓撓自己,而且力氣出奇的大,一個閃身就把兩個大人推了出去。
隨後她爬起來,往牆上撞。
王大仙見狀,迅速掐了個手決,嘴裡嘟囔著,點在王麗娜的額頭處,“既然你都來了,咱們冤有頭,債有主,下來說道說道,這麼折騰這孩子也冇什麼用處,我這王氏門府老仙家們給你做主。”
話音剛落,王麗娜整個人將在那裡,王麗娜的母親趕緊上前掀開王麗娜的褲腿。
“啊”一聲尖叫,緊接著王麗娜的母親抱著她嚎啕大哭。
原來王麗娜的腿已經被自己抓的血肉模糊,鮮血透著一道道破損的傷口向外隱隱流著。
那個初夏得意的大笑,卻又彷彿像是從幽暗的湖底傳來悲鳴。
“做主?你想怎麼做主?王大師立刻說道:“你的事情,我估摸著你也有點冤屈,要不這樣,我給你報警,到時候還你個公道如何?你再去好好投胎?”
聽到這話,王麗娜的父母又不乾了:“大師,你彆聽著女鬼了,她自己跳湖死了,怎麼可以怪我女兒,我給你五十萬,你幫我收了這個女鬼。”
一聽這話,初夏頓時就狂暴了,整個房間都陰暗了下來。
“這次她全家不死,我不休,必須都來陪我,都來陪我。老婆子,我勸你彆插手我的事。”說著,王麗娜從地上爬起來,雙眼還向上翻著,怨毒的瞅向所有在場的人。
“那就怨不得我了,先看我如何收了你。”王大仙一個發狠,拿起堂上的一把桃木劍,剛要劈下去。
王麗娜身體一軟,整個人暈了過去。
“她,她走了……”我看到一股黑氣從王麗娜身上飄了出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