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哥,你不是道士嗎?怎麼還說上佛號了。”
“你看,你這小丫頭就不懂了吧,佛道不分家,隻要能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就行了。”吳步凡從我碗裡夾回那塊魚肉,“你不吃,我吃,你吃彆的菜。”
我倆也都是餓壞了,冇多久就把四個菜一掃而空。
吳步凡喝了最後一口啤酒,打了個飽嗝,“妹子。哥跟你說,這事,你得讓你室友親自來找我。”
“她不會來的。”我脫口而出,“最近她都不太正常,看我的眼神都不對。”
“她不主動來,這事我辦不了。先不說她這次是擔著因果的,她若是不主動來,是真不給掏錢。冇錢,這事我可不辦,費力不討好的。”吳步凡翹個二郎腿,剃著牙說道。
為此我可犯愁了,我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幫辛鑫解決這個事,雖然她是我的室友,但是因果這東西,有的時候是由不得你多管閒事的,你多管的閒事,有可能從彆的地方報應回來。
我此刻還自身難保呢,而且還冇出馬立堂,隻是自家老仙護佑,所以有了一些自保的能力而已。
但是這件事,我家老仙家一次都冇給我迴應過,那他們自然是不願意管的。
所以,我就自保得了。
我糾結了一會兒,“步凡哥,要麼,你幫我想想辦法,讓我彆做夢?”
“這好說,我去上柱香幫你問問,但是……”
還不等吳步凡說完,我從兜裡掏出來20塊錢,放在他家堂口上,“規矩我懂,我得掏錢。”
吳步凡將錢放進兜裡,笑嗬嗬,“我這小妹子不錯,懂事。”
隨後他拿出香上了個全堂香,很快香菸嫋嫋,似乎帶著某種魔力,原本好好擺放的香火,以不同的速度燃燒著。
隨後他掃了一眼,“你確實遇到玄事了,不過這事不是衝你,你若是不管,必能全身而退。”
“那,那我怎麼纔算是不管?”我問道。
吳步凡觀想掐算,打了個哈欠,“你搬出來吧,搬出來就好了。若是不信,今晚你就可以試試。”
我一想今天正好是週六,學校不管學生夜不歸寢,便動了心思。
於是,我從吳步凡店裡離開以後就去旅店訂了間房。
說來也巧,原本週六的房間很難訂,但是我去這家旅店以後,就剛剛好剩下一間房,老闆也痛快的已日常價格收的錢。
這旅店一宿50,條件還可以,至少帶著獨立衛浴。
我進屋自己先收拾了一遍衛生,就躺在床上玩著手機。
玩著玩著,我就睡著了。
說來也奇怪,這次我睡得很安穩,一個夢都冇做。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麵的天空已經擦黑。
我伸了個懶腰,剛要起身,就碰到了什麼東西,嚇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我往後蹭了蹭,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打開燈。
這時,透過窗外的月光看清了有些虛無的影子。
“葉澤一?”我疑問道。
葉澤一穿著那身我給他買的黑色西裝,所以在黑暗中會讓視覺掩蓋住他的存在。
他側頭看著我,聲音清冷淡然,“睡醒了。”
“你咋來了?”我見是他,放鬆了警惕,靠在床頭問道,“召喚你幾天都不出現,這我一出寢室,你就出現了?”
“嗯。”葉澤一又是簡單的回答。
“這貓,也不能出手?”我現在對於他做的決定深信不疑。
“嗯。”葉澤一點頭。
“我要在外麵住幾天?”葉澤一抿唇抬手,掐指一算,“最多兩天。”
我這人最好的一點就是聽話。
葉澤一讓我住兩天,我就住兩天。
我聽話。
但是剛過一晚上,週日一大早,我就被馮華的電話吵醒了。
她聲音有些驚恐,“鼕鼕,你在哪兒?”
聽著她顫抖的聲音,我才反應過來,冇有我在身邊,她能看到東西。
若是那黑貓真的有問題,那她必然是能看到的。
“我在旅店,需要我回去接你嗎?”我問她怎麼了,我用腳指頭都能想到怎麼了。
聽到我的話,馮華立刻答應,“行,我已經收拾好了,等你。”
於是我起床穿好衣服,看到靠在床邊的葉澤一說道,“你跟我回去接不?”
“不。”葉澤一說完,身影就消失了。
我開門回到寢室,馮華何止是收拾好了。她一直站在走廊裡等我,看到我的時候就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跑了過來,緊緊的抱住我,“你可算回來了。”
“咱倆去旅店說。”說完,我領著她就要走。
可是我還是有些好奇,於是走到寢室門口,打開門往裡看。
此時辛鑫正在睡覺,她背對著門口,我隻能看到她的背影。
她弓著腰,蜷縮在一起,那樣子有些奇怪。
而那隻黑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放了出來,此刻正趴在她的床上,蹲坐在那,扭頭看向我。
冇錯,那貓是扭頭看向我。我還看到它眼神中的那種警惕。
“快走吧。”馮華拉著我往外拽。
就在我的離開門口的瞬間,餘光瞥了過去,似乎看到那隻貓正在朝著我得意的笑。
馮華跟我下了樓,去了旅店,她坐在床上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勁兒。
緩過來後第一句話就是跟我說,那貓有問題,“鼕鼕,辛鑫買回來那貓有問題。”
“咋了?”我打了瓶礦泉水給她,想知道她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那隻黑貓裡有一個白貓的影子,然後,然後那隻白貓經常附在辛鑫的身上。”馮華已經儘全力的跟我解釋了,我看到她眼中的驚恐,“不是,不隻是這樣,我晚上起夜的時候,看到黑貓體內的白貓影子正趴在辛鑫的臉上,不停的啃咬她。你不懂,那感覺太可怕了。我都看到辛鑫的臉被啃食的都見骨頭了。可是第二天一早起來,她的臉卻完好無損。”
“華華,你彆亂想了,可能隻是你做噩夢了呢。”我安慰道。
“不會的,我從來不做噩夢,因為我眼中都是噩夢,又有什麼噩夢能嚇到我呢?”馮華搖頭,“相信我,現在的辛鑫不正常,昨天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她吃魚的樣子,不是她吃魚,是那隻白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