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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片刻,也是毫無頭緒,隨即便不再多想。
而江塵自然不知道,那些村民並非妖魔之流。
這些人長久的食用槐樹妖身上的血色瘤狀物,已經失了心智,受槐妖操控,成為了倀屍,助紂為虐。
而那村長卻是槐妖選中的祭祀,保留了一些的心智。
江塵並未演練新獲取的法術,而是閉目修習無名口訣,將那些道行儘數轉化為自個兒的法力。
閉目凝神,心思澄淨,一縷縷的冰涼法力自丹田內源源而出,隨後運轉周天,淬鍊著經脈與身體。
不過半個多時辰,自身法力便已狂增了兩倍有餘,這番的修行速度,可及的上他三四年的苦修了。
他緩緩睜眼,吐出一口濁氣。
握了握拳頭,便察覺一股力量感彙聚到了整個臂膀。
江塵微微一笑,這次法力大增,而身體得了法力滋潤,也比之前矯健一倍有餘。
隻是單以此刻的力氣,他也能對付四五個壯漢。
“很好!”
“這斬妖譜果然不凡,隻須以後多多斬殺妖魔,積累道行,自個兒的修行速度那還不跟坐火箭一般,蹭蹭的上漲。”
他心下歡喜,自覺的前路一片光明。
又熟悉了一會兒丹田暴漲的法力,江塵這纔看向那斬妖譜上的新法術,禦物。
他心中一念剛起,禦物之術的口訣便已在腦海浮現,好似苦修多年般,熟悉無比。
江塵冇有遲疑,默唸禦物口訣,劍指一點,桌上擺放的那柄長劍,忽地顫動了幾下。
然後,便冇了動靜。
“誒?”
“怎麼回事?莫不是自己施展的姿勢不對?!”
他疑惑的低頭瞧了瞧長劍,再次默唸口訣。
這次長劍突兀的浮空而起,可也隻是飛起了一寸有餘,便哐噹一聲,摔在紅漆桌子上。
江塵臉色有些蒼白的收回手,不對,不是他的禦物不靈,而是這把長劍太過沉重的緣故。
以此時的法力施展禦物之術,恐怕還不足以禦使長劍。
唉~
看來自己距離禦劍飛行,斬敵於千裡之外的劍仙之路,還有頗遠的距離啊。
江塵苦著臉,有些悻悻的換了個目標。
這次是長劍旁的一盞油燈。
伸手一指,那盞油燈突然跳了起來,晃晃悠悠的緩緩飄起,隨著江塵的操控,在房間內時高時低的飛舞。
“嘭!”
那盞油燈忽地晃動幾下,然後便墜了下去。
正耍的興致勃勃的江塵不及防備,被那油燈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腦門上。
“哎呀。”
他痛呼一聲,隻覺頭暈眼花,涕淚橫流,一時腦袋暈乎乎的,過了幾息纔回過神。
“艸,他孃的道爺咋這麼倒黴!”
這油燈乃純鐵所鑄,堅硬無比,這般從空中掉落,尋常人免不了要落個頭破血流。
而江塵雖然疼得眼淚橫流,腦門上也隻是起了個青紫大包,並未見紅。
江塵摸了摸青包,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這禦物之術雖然神妙,可太過耗費法力,不過盞茶功夫,法力便已經不濟,大意之下,才讓這燈盞砸到腦袋。
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汙穢,又將燈盞放回了桌麵,他眉頭一簇,心中怏怏的想道:“經過剛纔的演練,以自己如今的修為這禦物所操控之物,也隻能在周遭幾丈內指揮如意,而且還非常耗費法力,看來是不能當做常用手段了。”
又思索半晌。
江塵忽然拿起桌上的油燈,在掌心掂了掂,咧嘴一笑,心中已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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