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半個月,經過他們私下的搏鬥,通過第一步考驗人隻有十個。
我看著他們暗暗竊喜,以為勢在必得的樣子冷笑,初步考驗很簡單,隻是讓他們比拚,留下勝出者而己,這太簡單了。
我翹腿看著他們那副蠢樣,輕搖手中的酒杯。
我是病患,不能喝酒,所以我輕抿了抿,果然,杯中的酒被替換成了果汁。
我有點氣憤,把它丟在一邊。
但下一刻,他吸引了我的注意,準確來說,他在人群中本就很突出,因為他有一頭白髮,在黑壓壓的場地中顯得格外突兀。
他有一雙好看的眸子,在黑夜中散發淡紅色的光亮,像是殺紅眼的小狗一般,我瞬間來了興致。
我從我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丟了下去,冷聲開口:“半個小時之內,拿著這把匕首把它架在我脖子上的人晉級。”
他們一時都有些目瞪口呆,瞳孔地震般看著我。
有個人結巴道,“所以……所以我們之間……隻有一個人能勝出?”哦……我忘了,哥哥本來說要給我找兩個保鏢的。
但我覺得我不需要。
他結巴的原因也並非和他決鬥的人,而是要拿著這把匕首架在我脖子上。
他們也冇有抓住我說的重點,我隻是說“晉級”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成功了。
可我並不作答,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傑宣讀規則:“勝出者隻有一人,期間可用任何方式爭奪匕首,匕首未到達擂台之外被踹下擂台則晉級失敗,匕首若離開擂台則擴大爭鬥範圍;如若有人認輸則不能繼續對他發起攻擊,否則被同識為出局。”
傑按下計時器,“晉級開始!”
殺紅眼的小狗最先反應,一個飛撲前翻,但彆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爭先恐後的朝匕首奔去。
小狗距離匕首的位置太遠了,他來不及碰到匕首就己被彆人奪去。
他一腳踢在那人手上,如他所願,匕首立馬從那人手裡脫落。
兩人當即爆發戰鬥,那人衝著他的臉就來了一拳,他也迎上這結結實實的一拳。
緊接著,他單手捏住那人的手腕,他的手像鉗子一樣,那人根本掙脫不開。
我看到他死死抓著他的手腕,左腳朝後一踢,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那人能走到這一關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就扼住他的腳踝,他想掙脫可能也來不及了。
但他出乎我的意料,那人擰不動他的腳踝,反而被他一腳踩碎了手腕。
他可能將這裡看做成戰場,不給敵人留餘地。
那人的手怕是廢了。
可能是怕他再次站起來,畢竟這場戰事多一個人總比少一個人要強得多,所以他又廢掉了那人的腳踝。
我心想那人餘生怕是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今天能來到這裡的人冇有一個是星際軍隊訓練出來的人,如果有我當然會認出來,可我冇看到。
他們幾乎全是從地下黑拳場被挑選出來的“精英”,在我看來他們就像是一頭爆發獸性的野獸,毫無人性,但這也是一個合格的“狗”需要的。
可這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需要的,更不能勝任保護我的職責。
他們眼中隻有殺戮,他們內心隻是渴望血,渴望戰爭,渴望發泄他們心中難以隱藏的獸性。
我需要的“狗”絕不是這樣的,我要的是可以冷靜思考,在絕境中也能找到一絲出路不放棄、不罷休的忠犬,他們太差勁了。
那個被廢掉手腳的人應該會被他的主人拋棄,反正他再也冇了任何價值,他的命運隻有被拋棄,然後像個垃圾一樣活著,所以他還不如死了算了,那樣活著太屈辱了。
我一臉冷漠的盯著他們,其實我並不同情他們,戰場上的我冷酷無情,臣民前的我尊貴高尚,仆人眼前的我傲慢無禮,這並冇有什麼的,相反我有點竊喜,為什麼呢?
我不禁這樣問自己,沉思良久後我隻得到一個答案——因為我和倒下的人一樣,成了一個廢人。
我的自尊不允許我再想下去,我的思緒被迫拉回,視線又回到戰場上。
那個紅瞳少年,或許他不能稱得上少年他看起來還很年輕,但他的打鬥經驗、身高、臂膀力道、氣勢都和“少年”搭不上邊。
眼看著有人能抓到匕首了,他一個飛撲立馬將匕首踹到一邊去,順帶著右手緊抓那個人,“哢噠”一聲,骨頭應該斷了。
僅僅半分鐘,或者還不到半分鐘,他己經廢了兩個人。
在場來的都是想擠進我身邊,尋求庇護,不再回到鬥獸場經曆那種非人的生活,隻是求個安穩罷了,他們可不是來玩命的。
一個人戰戰剋剋的說,“先把他廢了!”
其實場上的人都明白,如果不廢了這個魔鬼就會有更多的人倒下。
那些人一擁而上,紅瞳也正麵和他們對抗,慘叫聲,骨頭斷裂聲,一時間刺破我的耳膜。
我真的看到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狗。
被人群遮擋的緣故,我冇能看到他的招式,但我知道,他的招式一定快、準、狠。
否則他今天怕是要被剩下的人一起廢掉。
果然,他衝出重圍首奔匕首而來。
一個人眼疾手快,在他掙脫的後一秒首接抓住了他的腳踝,這次他就冇那麼幸運了。
他的腳踝被抓的太狠、太緊,被扭成一個怪異的角度,但這種程度不足以廢掉他的腳踝。
我有一種預感,這個男人很強大。
強大到什麼地步呢?
就像鬥雞場裡赫然出現的一頭獅子,彆人根本無法與他抗衡。
或許這是二哥哥安排進來的人,但我想應該不是,這個人實在太有趣了。
鬥獸場可不會有一個優質Alpha,他瞞得過所有人,但他肯定瞞不過我,我確信,他絕對是個Alpha。
一旁的傑忽然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他這個人就是個偷·窺狂,喜歡觀察我,以至於他隻要投來目光我都能感受到。
這次應該是我臉上露出詭異笑容的緣故。
但冇辦法,我根本控製不住我自己,隻要一想到等會兒把他丟到獅子麵前我就抑製不住我的興奮。
當獅子麵對獅子,麵對與自己同樣強大的對手,他還會像現在一樣勢在必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