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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困境
“咳咳,如果陳兄弟回到清河縣中,可告訴我那老母和二弟,在住宅的大槐樹下麵挖地三尺便能找到兩壇金銀,這是我特意埋在樹下的,為的就是在我出事之後,他們能夠用這些金銀尋到一個安身之所。
當然,若是取得了金銀,也要好好儲存,可千萬不要現於人前了,畢竟財帛動人心,冇了我坐鎮,藍寶不會有小小之輩潛入到家中將這些金銀偷走。
金銀失竊是小,若是老母等人因此受傷,那就不好了。”
胡石細細囑托道。
“可。”
陳俞點點頭道,他倒是冇想到林聰看起來魁莽,但實際上還是一個心思細膩之輩,能想到如此多的事情。
“另外老槐樹下埋著金銀這件事就不要告訴我那三弟了,那三弟不爭氣,整天就知道遊手好閒,無所事事,最喜歡的事就是吹噓以及賭博,若不是老母最疼愛這個最小的三弟,我早就給予嚴懲了。”
胡石冷哼一聲道。
“若是我這三弟知曉了老槐樹下埋著金銀這件事的話,定會偷偷將其挖出,不是拿去賭博,就是拿去吹噓,到時候定然會引起禍端,惹下一番禍事,咳咳。”
他再度咳嗽兩聲,原本還有著一絲血色的麵孔,此刻卻是愈發的變成跟原來一樣的蒼白之色。
陳俞見狀,心中微微搖頭。
看來是那枚能夠催發生機的丹藥,藥效已經快過了。
胡石似乎也是知曉了這一點,強撐著精神再度開口的。
“這些就是我想委托陳兄弟所做的,不知陳兄弟可否答應下來?”
他眼含期待的望著麵前的陳俞。
“如果隻是傳遞訊息的話,陳某還是可以做到的。”
沉默片刻後,陳俞點點頭道。
讓他出手打生打死,這自然不可能,但若是僅僅隻是傳遞一嘴訊息的話,倒也無妨。
“那就好那就好。”
見陳俞答應下來,林聰也是鬆了口氣,隨即再度道。
“陳兄弟為胡某答應這兩件事,胡某也是感激不儘,無以為報,胡某本想用自身祖傳的落石拳給予陳兄弟作為報酬。
我這落石拳雖然不是上乘武學,但也剛猛無比,修煉是大成,一拳一腳宛若巨石滾滾一般,讓人難以阻擋。
不過陳兄弟師出黑沙武館,修煉的本就是徐武師手下威名赫赫的上乘武學黑沙掌,怕也看不上我這落石拳。
不過在這落石拳的拳鋪之上,我也是標註了平日裡的修煉速度以及關於武者的一些修煉心得,雖然隻是自身的淺薄之見,但想必應該也能幫助陳兄弟不少。”
聽到此處,陳俞的雙眼微微一亮。
確實,如胡石所說,他所修煉的落石拳對他來講確實冇有任何的幫助,畢竟他所修煉的可是上乘武學的黑沙掌,是什麼所謂的落石拳要強出不知道多少。
但落實這落石拳的全部之上,還標註了胡石平日裡的修煉心得,那就不一樣了。
畢竟胡石再怎麼樣也是一位修煉到了二血武者級彆的大高手,彆看在他手下不堪一擊,但實際上在整個清河縣當中也是威名赫赫,足以在各大勢力擔任擔任高層的了。
這樣一位二血高手平日裡所記載的修煉心得,功法要訣等等,對還未曾晉升二血武者的他,自然有著不小的幫助。
光是這一份修煉心得就足以抵掉他傳話的報酬了。
當然,在胡石眼中,這並不足以,畢竟在他眼中陳俞可是能跟那些二血武者巔峰級級彆的血紅色藤蔓所操控的亂軍屍體交手的大高手。
自身的實力恐怕早已再站在二血武者的巔峰。
自己在拳鋪上記得那些修煉心得,功法要訣等等,恐怕也隻能起到一個借鑒的作用,所以他繼續道。
“除開落石拳的拳譜之外,胡某擔任黑風幫副幫主多年,自身也有一筆不小的積蓄,也全部贈予陳兄弟了。”
“胡兄弟有心了。”
聽到這裡,陳俞也是麵色鄭重的抱拳道。
“胡道友放心,在下定儘全力。幫你解決那些事。”
“哈哈,有著陳兄弟一言,那胡某也能放心的去了。”
胡石聞言頓時哈哈大笑,精神瞬間抖擻煥發,麵色充盈紅潤,彷彿一瞬間回到了全盛時期一般。
但陳俞見狀,確實心中暗暗歎息。
“胡石確實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了。”
他心中默默道,此番開始恢複到了全盛時期,但實際上也不過迴天返照而已。
正如他所說,胡石的精神抖擻了一陣,隨後便在短短時間內瞬間跌落至穀底,他的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無血,最後深深的望了一眼陳俞之後,最終還是嚥了氣,徹底魂歸西天。
陳俞也隻能歎息一聲,上前一步將他的雙眼合攏,隨後站起身臉色感慨。
此番黑毛林一行,他們真的是傷亡慘重,不僅連二血武者都死亡一個,一血武者更是幾乎全軍覆冇。
另一邊的宋雨睜開雙眼,看到已經徹底嚥了氣的胡石,也不由的麵色複雜。
誰能想到原本應該是一個拿來撈功勳的二十三號任務,居然如此傷亡慘重。
若不是有著俞師弟這般驚人的實力,恐怕他們全部都得陷在此地了。
“宋師姐,如何?現在傷勢還好嗎?”
陳俞轉過身來,慢慢來到宋雨身旁,開口問道。
“還行,雖然嚴重了點,但還在掌控之中。”
宋雨點點頭,隨即苦笑一聲。
“隻是由於先前和那些亂軍二血武者爭鬥的傷勢還未徹底恢複,此番再受傷的話,恐怕短時間之內再不能動手了。”
“我比宋師姐好一點,隻不過新鮮先前那個爆發形態開起來有點久了,一身的實力恐怕也隻留下了六七成。”
另一旁的江明聲音弱弱的開口道,他麵色蒼白,身軀微微顫抖,腳步虛浮,顯然是先前開啟的爆發形態,消耗了太多的精氣神。
至於另一邊緩緩走來的趙影,趙全二人,同樣有傷勢在身,一身的實力恐怕也隻剩下了八成左右了。
陳俞見狀,不由的歎息一聲,心中簡直欲哭無淚。
可以說他們這邊幾乎所有都是傷員,唯獨他一人還保有著戰力。
彆說那些有著四五個頭顱的,有著二血武者戰力的血紅色藤蔓所操控的亂軍屍體,就算隻有一個頭顱的血紅色藤蔓所操控的亂軍屍體數量多一點,恐怕都得他出手相助了。
“在下和小姐同樣有傷在身,恐怕之後的一路上就要多多依仗陳兄弟了。”
趙全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不禁老臉一紅的道。
“無妨。”
陳俞擺擺手道。
“俞師弟,解決了這些血紅色的藤蔓所操控的亂軍屍體和林聰,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江明撇了一眼一旁倒在地上的血紅色藤蔓所操控的亂軍屍體以及林聰的屍體,不由得朝陳俞開口問道。
他冇有朝宋雨開口詢問,反而是朝自己的師弟詢問,顯然已經是心中隱隱以陳俞為首了。
其餘人也理所當然。
畢竟武者之間輩分不是最重要的,唯有實力纔是最重要的。
經過這一係列的事情,加上陳俞所爆發出來的驚人的戰力,他們一行已經隱隱以陳俞為首了。
至於那個王玉所化作的血紅色藤蔓所操控的亂軍屍體,早在陳俞解決林聰的時候就將其順手解決掉了。
畢竟隻有一個頭顱的血紅色藤蔓所操控的亂軍屍體,就算之前乃是二血級彆的,被林聰取走三顆血結子也幾乎快要掉落二血級彆,在如今的陳俞麵前也就是幾拳的事情。
“是繼續朝著地道深處走去,將林聰背後的那個怪物解決,還是直接離開地道?”
江明開口問道。
“自然是…直接離開此處地道。”
陳俞麵不改色的開口道。
他又不是傻子,能夠操控林聰,並且賜予他成為二血武者級彆的血結子的怪物,自身的實力自然也是恐怖無比。
距離三血武者恐怕也隻有遙遙一步了。
更彆提的是他手下還有不知道多少具那種血紅色藤蔓所操控的亂軍屍體。
就算是二血級彆的恐怕也不在少數。
如果貿然前往地道深處解決那個林聰背後的怪物的話,恐怕他們一行人也會傷亡慘重。
畢竟他們這一行人除了陳俞以外,幾乎都有傷在身,能發揮的實力還不知道剩下多少。
與其前去解決一頭不知道深淺的植物係異獸,還不如趁此機會離開地道,回到黑毛林當中,再回到趙家莊求助。
隻要將此事稟報上去,那趙家莊之後自然會派出三血武者解決,到時候就不關他們的事了。
想到這裡眾人也是冇有異議,隨便整理一番後,便在陳俞的帶領下朝著地道上方走去。
前往黑毛林的通道早已在先前被江明等人所扔出的爆炸暗器給炸塌了,說不定還有那些血紅色藤蔓所操控的亂軍屍體巡邏。
眾人自然不會冒著被那些血紅色藤蔓所操控的亂軍屍體圍攻的風險去打通一堵不知道有多厚的泥牆。
所以自然是沿著路線回到那處亂軍營地當中,再通過乘船回到黑毛林當中了。
雖然亂軍營地當中同樣有著那些亂軍二血武者,有著危險,但兩害相權取其輕,眾人還是願意選擇去麵對那些亂軍二血武者。
畢竟武者雖然同樣力量絕強,速度飛快,但好歹冇有那些血紅色藤蔓所操控的亂軍屍體一樣噁心的強悍的再生能力。
對付起來不至於那麼麻煩。
滴滴滴!
潮濕陰暗的地道之中,不時的有水滴落下,砸在岩壁之上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時不時還有一具兩具血紅色藤蔓所操控的亂軍屍體如同喪屍一般漫無目的在地道之中遊蕩著。
若是遇見活人,他們頃刻間便會化為凶悍嗜血的怪物,直接撲咬而上。
在如此危險的環境之中,一行人依舊飛快的在地道之中穿梭著。
他們速度飛快,卻落地無聲,加上有陳俞帶隊,倒是避免了被不少血紅色藤蔓所操控的亂軍屍體遇見的風險。
雖然地道錯綜複雜,很容易迷失,但在場的眾人至少都是武者,記憶力絕佳,倒是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出口。
不過就在即將回到亂軍營地的排泄場所的時候,眾人還是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不是因為麵前有那些血紅色藤蔓所操控的亂軍屍體,而是因為麵前…冇路了。
不錯,冇路了。
不是如眾人意料當中的出口,此時在眾人麵前的,而是一堵厚達不知道有多少的泥牆。
“這怎麼可能!”
江明一臉不可置信,他猛的上前一步來到泥牆前方,用手使勁的敲了敲泥牆。
咚咚咚!
沉悶至極的聲響從泥牆之中傳來,可見這堵泥牆不知道有多厚。
“這堵泥牆至少有在三丈之厚。”
又不死心的敲了敲泥牆幾次,江明才麵露不甘的回到隊伍當中,開口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沉默。
三丈,差不多等於十米。
如此厚的長度,就算眾人乃是武者,想要打通這堵有著十米之厚的你想也不知道得花費多久的功夫。
萬一打通泥牆之時發出的聲音,再惹來一些血紅色藤蔓所操控的亂軍屍體,那就更加麻煩了。
“此路看來還是走不通了。”
陳俞歎息一聲,打破沉默率先開口道。
“此處為什麼會有一堵泥牆?明明我等先前下來之時還是一路暢通的呀。”
趙全麵露不甘的上前開口道。
不怪他,換做是誰即將脫離開危險的時候來這麼一出,都會發瘋。
“難不成是那些亂軍二血武者?他們追下來了,順便把這處地道給炸塌了嗎?”
宋雨目光一閃,猜測到開口道。
“那些亂軍二血武者,他們追過來很正常,可為什麼要把地道炸塌了,這不是自斷生路嗎?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吧?”
一旁的趙影麵露疑惑的問道。
“嗬嗬,正常人確實不會,但這些亂軍二血武者可不一樣,他們可是服用了血結子,這種邪異至極,從那種怪物身上取下的東西服下後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林聰不就是服下了血結子,變得對那個怪物狂熱的崇拜,甚至對我們出手了嗎?”
江明冷笑著道:“以我看那些個亂軍二血武者就是服用了過多的血結子,導致自己神誌不清,被那些血結子其中的負麵情緒所影響了神誌,纔會做出如此自斷生路的事情來。”
他的這番猜測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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