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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黑沙武館?”
陳俞一臉愕然,除了那一塊牌匾,眼前的裝修堪比前世那些老破小的小區,這就是擁有武師的武館?
就算是白狼幫的大門也要比這強上不知道多少。
陳雷也是麵露尷尬的解釋道:“師父雖然是武師,但向來節約,所以對於武館的裝飾並不怎麼上心。
不過你放心,雖然裝飾差了點,但對於練武所需的物品,師父還是十分看重的。”
“二師兄,沒關係,我並不在意這些。”
陳俞笑了笑,他僅僅隻是有些愕然,對於裝飾他其實並不看重。
看多了前世的仿製工藝品後,對他而言,無論是裝修好的還是冇裝修好的,其實都差不多。
在來的一路上,陳俞也從陳雷口中知道了他是武館館主的第二個弟子,也就開口開始叫二師兄。
陳雷也冇拒絕,畢竟以陳俞的天賦拜入師父門下是遲早的事。
他點點頭,與陳俞交談一番後,走上前敲了敲大門。
很快大門便被打開,一張年輕麵孔探出頭來,看到陳俞時一臉疑惑,但在看到陳雷時疑惑頓時化為驚喜。
“二師兄,你終於回來了。”
年輕麵孔麵帶驚喜的推開大門,來到陳雷身邊。
“小七,好久不見。”
陳雷笑著道。
“二師兄,這幾個月你都去哪了啊?五師兄和三師姐都在找你。”
被稱作小七的年輕男子對著陳雷詢問道,他歎息一聲。
“雖然大師兄與二師兄你吵了一架,但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應該坐下來好好談一下的。”
陳雷聞言搖了搖頭。
“我這幾個月離開並不是因為跟大師兄有關,隻是碰巧練武陷入了瓶頸,所以找了個清淨地方修煉罷了。”
“原來是這樣。”年輕男子聞言頓時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二師兄你和大師兄決裂了呢。”
“你這小子,找罵是吧?”陳雷敲了敲年輕男子的頭,笑罵道。
“對了,我離開這幾個月有什麼事發生了嗎?”
他開口問道。
“事情?冇什麼大事發生,就是武館最近來了不少幫派的人練武。
不過那些幫派的人經常不好好練武,還欺負那些練武的普通人。”
年輕男子撇撇嘴隨意道,在說到幫派倆字時,他的眼中有著明顯的不滿。
“不過黑沙紅沙和練武的藥品倒是比以往多出不少,據說是大師兄和那些幫派達成了交易。他們給我們提供藥品和沙礫的原材料,我們教那些幫眾學武。”
他繼續說道。
“哦,這樣嗎?”
陳雷麵色如常道,不過眼尖的陳俞明顯看到他眼中的那一抹陰霾。
“看來這所謂的大師兄和雷師兄不合啊。”陳俞根據兩人的話語,心中猜測道。
看來這黑沙武館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平靜。
“咦,這位是?”
跟陳雷說了這麼多,年輕男子才注意到陳雷身後站著的陳俞。
“我叫陳俞。”
陳俞見狀連忙上前道。
陳雷笑了笑,開口道。
“這位小兄弟叫陳俞,是清河縣馬頭山陳家村的,如果冇有意外,他即將成為你的師弟了。”
“我的師弟?”
年輕男子一臉疑惑,隨後便反應了過來,一臉愕然。
“你是說他黑沙掌入門了?”
他指了指陳俞,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二師兄明明纔出去幾個月,這麼就帶了一名黑沙掌入門的人回來?
陳雷笑著搖了搖頭。
“不僅如此,陳俞是在兩個月將黑沙掌修煉入門的。”
“兩個月內?!”
年輕男子更加震驚了,好傢夥,二師兄這是拐回來了一名比師父還天才的天才啊。
兩個月內就將黑沙掌修煉入門,若是能順利成長,以後妥妥的武師啊!
看著年輕男子震驚的樣子,陳雷開懷大笑,眼中還有著一絲得意。
畢竟這個天纔不僅是自己發現的,還是他教出來的。
年輕男子看著陳俞,又看了看陳雷,沉默半天,憋出一句話:“二師兄,要不你還是彆回來了吧,在多待幾個月說不定又能帶回來個天才。”
他想到陳俞和陳雷同姓陳,莫非……
年輕男子看向兩人對麵目光頓時變得有些不對勁。
“你小子在胡思亂想什麼!”
陳雷見狀臉色一黑,頓時上前給了年輕男子兩個栗子吃吃。
“我和陳俞隻是剛好都姓陳罷了。”
“我可冇有胡思亂想。”年輕男子捂著額頭委屈道。
“我隻是以為這小兄弟是二師兄你的侄子啥的。”
“嗬嗬,我的侄子可冇有這般天賦。”陳雷嗬嗬一笑。
他轉過頭看向陳俞。
“俞師弟,這位是你的七師兄江明,當然你也叫他小七。”
他瞥了一眼江明淡淡道。
“這可不行,我都當了好久的師弟了,總得讓你叫我一次師兄吧。”
江明連忙搖頭。
“七師兄。”陳俞笑著道。
江明頓時樂開了花,當了不知道多久的小師弟,總算輪到他做師兄了。
陳雷踹了下江明屁股,笑罵道:“彆傻笑了,進去再說。”
三人跨過大門,朝著黑沙武館內部走去。
陳俞看向四周,引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大小跟前世足球場差不多大小的演武場。
演武場中擺放著各種習武用的道具,如梅花樁,木人樁等等,一旁的木架上擺放著刀劍棍棒的武器。
當然修煉黑沙掌所用的特製沙盤自然也有。
隻見有數十人站在沙盤,麵露痛楚的磨鍊手掌,宛若他最開始修煉黑沙掌時的樣子。
不過陳俞也注意到有不少人胸口都有著各式的圖案,顯然這些人就是江明口中的幫派之人。
“對了小七,師父回來冇?”
看著闊彆了幾個月的武館,陳雷也不禁感慨一聲,隨口問道。
“還冇。”江明搖搖頭,“不過大師兄說了,師父再過兩天就會回來了。”
陳雷點點頭,正準備說話時,一道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
“小七,那些紅沙都做好了嗎?”
聲音清脆玲瓏,顯然是從女子口中發出。
陳俞轉過頭一看,隻見一位穿著練功服,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從遠處走來,一頭清爽的馬尾辮紮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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