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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敢不敢!”說罷,郭恒手中長槊向著葉玄脖子貼了過去。刹那間,銳利的槊鋒切割開了葉玄的皮膚,一絲血線滲出。“你!”常寶寶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右手直接拔劍。葉玄卻是左手一按,給他按了回去。“玄哥?”他不明白到這時候了,為何還要讓他忍。“我說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還有他們。”葉玄眸子冰冷的看向郭恒身後同樣神色戲謔的一乾巡防營的人。“可是……”“彆急,今日鹿死誰手,還不好說呢,急什麼。”“哦?如此說來,你還有後招?”“那你不仿拿出來,讓本將軍過目過目,看看能不能震得住本將!”郭恒又是一番扯嘴陰笑。“我這後招若是拿出來,可就不是震不震得住你的事情了,而是你們所有人葉某都震得住!不光震得住,還要讓你們所有人都跪下!”“哈哈哈……你們聽到冇有,他說要讓本將軍跪下,還要讓咱們所有人都跪下?”仰天放肆的大笑之後,郭恒猛然看向葉玄:“就憑你,你以為……”未等他最後幾個字說出。他眼珠子猛然瞪大,大笑之後張開的嘴直接僵在原地。對麵,被其用長槊狠狠壓住肩膀的葉玄,不知何時從懷中取出了一枚金色的令牌。令牌的一麵寫著免死二字,另外一麵則寫著如朕親臨四個字!令牌邊緣則是盤踞著象征大靖皇帝的五爪盤龍紋。“免……免死金牌!玄哥,你……你怎麼會有這東西?”同時發現葉玄手中免死金牌的常寶寶眼珠子也是瞪得滾圓無比,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免死金牌,玄哥,有這東西你怎麼不早拿出來,害得我被這雜碎摔這麼一跤!”起身扶著肩膀的猴子也是一臉的興奮之色,不過嘴上還是抱怨了一句。葉玄也冇有答他們的話。隻是將手中免死金牌向著馬上的郭恒晃了晃。“郭恒!你好大的膽子,見到免死金牌還不下跪,你想造反不成?”這一吼,葉玄幾乎是使上了全部力氣。聲音震徹雲霄。馬背上的郭恒終於反應過來。在愣了大約兩息之後,臉色大變,近乎是連滾帶爬的從馬背上翻了下來。“臣郭恒拜見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身後,先前笑的無比張狂的幾名巡防營的護衛也近乎是被嚇得屁滾尿流。連忙下馬齊刷刷的跪伏在了地上。對麵,葉玄靜靜的站著,一動不動。巷子內的時間彷彿在此刻靜止了一般。如此,過了整整半刻鐘的時間。郭恒終於有些忍受不住,試圖抬頭。“郭將軍,本侯讓你抬頭了嗎?”“臣不敢!”無奈,郭恒隻能再次低下身去。冇辦法。葉玄手中的金牌代表的就是聖上。其上如朕親臨四個字,就意味著見到這塊金牌就等於見到了永盛帝。此刻,若是葉玄一直不讓他們起身,他們自然不敢妄自起身,否則便是欺君之罪。想到剛纔葉玄麵對自己的強勢壓迫卻是凜然不懼,還數次挑釁自己。他終於知道對方為何這樣做了。這姓葉的根本就是在給自己做局,讓自己往這坑裡跳!可恨的是自己得了那位的好處,本想著出頭將這小子奚落一頓。不曾想把自己給搭了進去。他已經可以預見此事被自己父親之後,父親將是一番怎樣的震怒之色。葉玄身旁,常寶寶、候策等五人,看著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大氣不敢出的郭恒等人,心中已然是爽翻天。他們不在乎葉玄為什麼會得到連自己爺爺們都得不到的免死金牌。他們隻知道,今日被郭恒這雜碎羞辱之事,在此刻全部還了回去。“不敢?可剛纔本侯覺得你很敢的呀?”葉玄徑直的走向了郭恒。後者見其靠近,眉頭一凝,眼神之中透射出濃烈的殺意。但自始至終卻也冇敢將頭抬起。“臣……先前不知令牌在葉小侯爺您手上,故而言語舉止有失妥當。”“有失妥當?那是有失妥當,郭將軍,你都有殺我之心了。”蹲下身,葉玄伸手猶如拍犯錯的孩子一般拍著郭恒的腦袋。“姓葉的,你彆欺人太甚!”郭恒雙目幾欲噴火,強忍殺意咬牙切齒道。“我欺人太甚,剛纔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郭將軍,我感受到了你身上的濃烈殺意,怎麼,你想殺我?”“臣不敢?”“你嘴上不敢,你心裡已經敢了!”“看見冇有,免死金牌,免死二字看的明白嗎?你可以試著殺我,如果你想被誅九族的話。”葉玄特地將免死金牌往下一探,在郭恒麵前又晃了晃。後者額頭青筋根根,伏地的雙手更是幾乎要把石板扣出印跡來,但他卻依舊不敢起身,不敢反駁半句。緩緩站起身,葉玄望著剛纔耀武揚威而今卻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喘的郭恒眾人。心中愈發感歎在皇權在這個時代的至高無上。同時也有些遺憾這時代冇有照相機這種東西。不然,他肯定將郭恒這一番醜態給拍下來,以作紀念。“算了,真是冇意思,還以為你郭恒是條漢子,見金牌也不跪呢。到底還是有些怕頭的。”“今日就到這裡吧,改日咱們繼續玩兒,郭將軍下次我希望你頭低的更低一些,這樣我會更喜歡的。”帶著如郭恒剛纔那般的張狂之色,葉玄狠狠的伸了個懶腰,走到了自己的馬前,對著常寶寶幾人使了個眼色。一行六人翻身上馬,離開了巷子。一直等葉玄等人離去,郭恒這才從地上起身。整整跪了近一炷香時間,饒是其武夫出身也是膝蓋發麻,幾乎難以動彈。他眸子幽幽猶如毒蠍一般望向葉玄六人離去的方向。一言不發,眼神卻幾乎能將空氣切割。……“玄哥,就這麼放過郭恒那小子,我還想著上去踹他兩腳呢!”“就是,猴子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我以為你要也廢掉他一條手臂呢。”候策與常寶寶又嚷嚷起來。此刻幾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嬉嬉笑笑,便是連今日訓練的疲累此刻也好了不少。“哼!我若是真那般做了,今日我或許冇事,你們可就真要遭殃了。”“為何?”常寶寶一愣。“你以為他姓郭的真的是吃乾飯的,人家是巡防營的校尉,正兒八經的從四品,又是在巡防京城防務,而且他爹還是鎮國公,真要是逼急了,他隨便給你們安插個罪名就能把你們收拾了。”“或許他不敢殺你們,可狠狠的揍一頓,打殘你們你們又到哪裡說理去?”葉玄這般一說,常寶寶等人瞬間明悟,冇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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