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寒送她的房子還冇有完成過戶手續,這套房子還是陳山幫忙租的。
今天她赴了婁燁的約冇有參加招聘會。
剛纔撞見的時候,葉北寒就連一個眼梢都冇有給她,擺明就是記恨上了。
葉北寒的火氣無處發泄,這才指使房東將她的東西丟出來吧?
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
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完完全全擺脫……
被江悅三言兩語安撫好了,白依冇有繼續找房東的麻煩,默默陪著江悅把散了一地的行李整理好了。
“這一時半會,你也找不到落腳的地方吧?”陪著江悅一同將大包小包搬下了樓,白依用手背抹了下額頭上的汗,主動邀請道:“要是你不介意,先搬到我那裡住吧。”
這麼多年冇見,江悅哪裡好一上來就給白依添麻煩。
“不……”
拒絕的話還冇有說出口,陳部長的電話就進來了。
“江悅,立刻給我滾回公司!”陳部長毫無耐心可言,扯著嗓子破口大罵,“要不然我就把你曠工的事告訴葉總。”
他還以為江悅多得葉總的信賴,甚至已經做上了升職加薪的美夢。
哪裡知道,全都是假的!
要不是陳助理點破的話,他還不知道要被矇在鼓裏多久!
說不定,哪天丟了工作,他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該死的!
他一定要跟江悅好好清算這筆賬。
陳部長一改之前巴結的態度,江悅就知道事情穿幫了。
“我知道了。”她麵無表情的答應了下來。
不等陳部長開口,直接掛了電話。
“悅悅,你公司那邊……”白依輕蹙著眉,望向江悅的目光裡帶著掩飾不住的擔憂。
不止被房東趕,公司那邊也不是很順利。
她怎麼覺得江悅最近麻煩纏身?
有些事,總是要麵對的。
江悅破罐子破摔的想著,隨即朝白依綻出了一抹笑:“沒關係,我能解決好的。不過我現在來不及出去找房子,隻能麻煩你了。”
“你放心,等我找到了地方,立刻搬出去。”
“我們朋友一場,說這些做什麼?”白依嗔了她一眼,“你也是瞭解我的,我這個人從來不玩虛的。”
“既然邀請你一起去住,那就是真心的。”
江悅道了謝,下單找跑腿將行李送到白依的家裡之後,這纔回了公司……
陳部長在辦公室裡大發雷霆。
公關部的員工假裝忙碌的縮在自己的工位裡,誰都不敢去觸黴頭。
江悅敲門進去的時候,陳部長的臉色幾度交錯,越來越難看,急促的呼吸彰顯著他起伏不小的情緒:“江悅,你還知道回公司?”
“你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告訴你!”鐵青著臉的陳部長大動肝火的將辦公桌拍得砰砰作響,“郭總已經決定不跟我們合作了!”
“郭總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這筆損失全都算你的!”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三天之內必須彌補上。”
不用說也知道,這一定是葉北寒的意思。
礙於葉北寒的威壓,她隻能憋屈的答應了下來:“好,我知道了!”
“知道了?”陰陽怪氣的撇了下嘴角,陳部長陰惻惻的放下了狠話,“知道了就去做!”
“江悅,要是你冇辦法挽回公司的損失,誰都保不住你!”
話音一落,陳部長直接踹門離開了……
江悅從裡麵出來的時候,一道道幸災樂禍的目光悉數落在了身上,如芒針在背。
“江悅,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倏地從椅子裡起身,喬曦的唇角勾起了嘲諷的弧度,不屑冷嗤,“原來就是靠誆騙啊!”
“就是!”一旁的狗腿子附和著,“之前我們高看她了,還以為她爬上了陳部長的床……”
“誰知道她有冇有病?”
“陳部長也害怕吧?”
……
最近這段時間,事件頻發,江悅早就已經心力交瘁了。
當下她不想再節外生枝,竭力剋製著情緒的隱忍不發。
“對了,聽說她是靠奶奶養大的?”
“她能做出這樣的事,不會是從小耳濡目染吧?”
“有可能,要不然一個孤寡老太太怎麼……”
說她就算了,這些人憑什麼把臟水潑到奶奶的身上。
極致的怒意直衝腦海,江悅眉目間戾氣忽起,張口就懟:“這裡是公關部,又不是賣身部!”
“你們對這些事這麼熟悉,背地裡究竟用自己的身體換了多少好處?”
“江悅,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喬曦吹鬍子瞪眼睛的低吼了一聲。
“我胡說八道?”從鼻腔裡哼出了一口氣,她狠戾著表情,一步步逼了上去,“去酒會的路上,嫌棄我穿得不夠暴露的人,不是你嗎?”
“留我一個人在包廂裡麵對郭總,企圖讓我用身體談下合約的人,是不是你?”
“麵對不公,我不反抗的隱忍,那纔是徹頭徹尾的傻子!”
“我不管你們之前究竟是怎麼談合約的,也不管你們這個部門有什麼樣的潛規則!”江悅壓根就冇有給喬曦反駁的機會,眯著眼睛,厲聲的道,“這樣無底線的事是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
“你們要是繼續胡說八道的杜撰謠言,我隻能報警處理了!”她盯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細長的眼底劃過了涼意。
江悅哽著脖子,一臉正氣盎然的樣子。
在場的人被駭住了,麵麵相覷的有些說不出話了……
“江悅,你少在這裡顧左右而言他。”喬曦死死捏住了手指,大聲的轉移話題的強調著,“你害得我們損失了郭總這個合作商是事實。”
“江悅,你知不知道,你影響的是我們整個部門的年終獎!”
冇有底線的事,江悅做得少嗎?
現在在這裡裝什麼清高?
“我說了我不管這件事嗎?”江悅涼颼颼的瞥著她,沉聲的警告,“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也請喬組長不要嘴賤的散播我的謠言。”
驀地,喬曦有一種被釘在恥辱柱上的感覺。
“你憑什麼說是我?”
尷尬又氣憤的咬著後槽牙,揚起手就作勢朝江悅的臉上扇下去。
“雀喧鳩聚,你們把這裡當成什麼地方了?”
冰冷的斥責聲從背後響起,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
眾人回頭,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