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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拒絕一個“小可愛”兼“小賴皮”,又一臉“無知無畏”地四處遊走呢?
事實上,在這個並不經常有客來訪的造幣場裡,的確冇有太多的人,有空去關注,在亂鬨哄的工作場合裡,什麼時候,突然多出來一個小姑娘。
每一個人都在忙於自己的工作,而依拉的“旁若無人”,自在前行,倒也真是讓緊跟著跑出來追她的阿肯,給“開了眼”,他心裡暗想:
“憑什麼啊?我們每次進來這裡,都是左躲又藏的;她,今天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居然冇有一個人出來攔她噢,不對,是攔‘我們’?難道真有‘同人不同命’一說?”
犟犟、多多也是不信這個邪,跟著也一起出來“迷迷路”試試。
場裡的工人們,各自在自己的崗位上,來來回回,推車的推車、拉渣的拉渣,全都是匆匆忙忙,著急上火的樣子,誰也冇有多一點能“停”下來,“管閒事:的時間。
能做到這一點,得感謝那兩位工頭,寂寂和無名,給這裡製訂了嚴格的工作製度,確保他們的工作量“飽合度”絕對夠量!
任何多餘停下來的動作,都會導致他們當天的工作量不可能完成。
但是,隻要肯乾,拚命乾,收益也不少。
所以,這些工人們,既恨他們,又愛他們。畢竟,拿到手的真金白銀,比任何輕飄飄、軟綿綿的“鼓勁”,都要來得實在。
這些工人,實際上,隻聽兩位工頭的,就已經生活得挺好的了。
好吧,在冇有“監督”的情況下,場主的“指令”,實際上冇有被任何“下屬”遵照執行。
他根本就是被“架空”的,在這個造幣場裡,一共也隻有這兩個隨從,能執行他所“發出的指令”而矣。
而那兩個隨從:一個陪著阿薩和阿遼去上真正的廁所;另一個跑到上麵,去檢視到底是什麼原因漏得水。
因為憤怒,和失了麵子,摔門進入自己的辦公室裡“靜靜療自尊”的場主阿泰從一進門,就和自己生氣,為了不被彆人突然進來撞見自己“情緒失控”,他還特意把門給從裡麵反扣上了,然後一屁股坐在自己那張鋪了“雪豹”皮的椅子上,把桌子上的茶杯,也憤怒地一“呼拉”,給“掃蕩”到了地上,又整了個一地狼藉。
“哪來的小破國!小丫頭片子!鬼‘珠拉家’富小姐!我們這裡又不是旅遊熱點,平常連老鷹都繞著飛的,他們卻來‘懷舊’,簡直是開玩笑!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想要來乾什麼?……”
阿泰和自己“自言自語”地討論著,突然間醒悟了,“他們到底是想要來乾什麼?”
逞一時的意氣,把人給哄走了,可是還冇有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呢?
“哎呀!不行,我還得把他們追回來,問問清楚纔是!”
想到這兒,阿泰就趕緊把門拴拉開,推開門。
這門一開,門口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形,幾乎要把整個門框給堵滿了,頭部卻給擋住了。
“場主?”
阿泰這慌慌張張地衝出去,正好撞到了這位“高大身形”的肚皮上,被彈了回去。
聽到這聲“場主”,他才知道,是無名。
原來,寂寂和無名急匆匆地結束了剛纔的“二樓VIP觀影”體驗之旅,回到自己的休息室,兩人一商量,決定要把那個“屁股上有‘Z’字元的”小黑雌驢,一定要留下來,研究個究竟。
這不,剛剛纔商量好,得趕來和這位場主阿泰講講:不要得罪和放走了這位神驢犟犟小姐呢,剛想敲門,卻被阿泰從裡麵先把門給同時推開了。
“媽的,冇長眼啊,你!進門不敲門?”
阿泰十分氣惱,剛纔被撞到頭的位置,有些混合香精的味道衝頭,相當令他不爽。
“你又在研究什麼香水啊?這味兒也太沖鼻了!拜托下次不要再往自己肚子上抹香粉了,還跟上膩子一樣,塗那麼厚,真噁心,你又不是一女的!”
阿泰聞不了這香味,更受不了男人往自己身上“刷牆”一樣的上香粉,不由得皺著鼻子和眉頭,接著連聲埋怨道。
“對不起,場主!下次,我來見你時,換一件衣服,你可能就聞不到了。”
無名並冇有多麼驚訝的表情,似乎“上香粉”這種小事,還被阿泰搞得那麼誇張,這就很滑稽了。
“反正,以後,隻要你出來見我,一點香都不要抹!不管是裡麵,還是外麵!記住了嗎?這個要求很難做到嗎?我都給你強調了多少次了?你就能不能他媽得像個爺們,行不行?白瞎了你媽給你這麼大塊頭!太給男人丟臉了!”
場主阿泰今天所失去的“麵子”似乎要在這股令他不能接受的濃鬱“香味”裡,一次性全部“找補”回來,用了他前所未有的音量,大聲嗬斥著。
其實,他在一通“酣暢淋漓”的痛罵中,最後還是把自己心底裡的那份“丟臉”,給不小心,藉故,給說了出來。
連他自己,也明白,其實是因為今天“太丟臉”了,他心裡極度不爽。
“嗬嗬,想不到啊,不過就是一點點味道,就能讓堂堂場主,失了氣度!哎!好歹也是這裡的一把手,怎麼能這麼糾結,也真夠可憐的!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一直給彆人端茶倒水、收床疊被呢,哈哈哈哈……”
“你……”
阿泰被這一串來自“老熟人”的笑聲給噎住了。
“我?我去過你們這裡的廁所了,嗯,這蹲位嘛,還是挺夠的;就是那味道嘛……哎,不如讓這位老兄的香粉,往那裡麵給噴塗上了些,或者我可以在裡麵,再能多呆一會兒,也就不用這麼早出來,這麼巧地撞到你如此和下屬說話了啊!哈哈哈哈……你們繼續,反正這尿也尿過了,我現在不急了,我可以站在一旁,隻看著,我不出聲。”
阿薩一臉地幸災樂禍,手裡牽著小阿遼。
這一番大人們之間的對話,在小阿遼的眼裡,被他全部看進去後,他的小臉上說不清楚是“怕”更多,還是“笑”更多,隻是咬緊嘴唇,一言不發,睜大了雙眼,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著,透露著屬於兒童時代纔有的絕對“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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