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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大個兒守墓人急乎乎地趕緊彎腰,把掉到了地上的原版尺寸“神杖”抓了起來,趕緊換成蹲式,把尖頭沖天,迎著正在“倒栽蔥”式往下推掌來襲的太陽之子薩門,做好了“一擊即中”的姿勢。
“嗨———”
有聲音,有氣勢!
太陽之子薩門的聲音雖然還略顯稚嫩,但是頻率夠快,帶著熱浪,就衝了下來。
按理說,隻要是“木頭”的東西,作為太陽之子,哪有怕過的;
可是,現在這個傻大個兒守墓人的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像恐龍蛋一樣的東西,套在了這隻神杖末端,沖天發著瑩瑩冷光,似乎鋒頭處,還透著凜然寒氣。
守墓人把這隻神杖直插入地,而地下被他插入的地方,恰是一尊巨大的犛牛頭頭骨的額頭部位。
這個位置,不偏不倚,正正中!
這個突然而現的犛牛頭頭骨,是被套綁在神杖根部,緊挨著地麵。
下麵,就是墓室的一間,棺頂的成排橫木之外,緊裹著的牛皮,早已皺成一層乾乾癟癟卻堅硬異常的棺衣。
太陽之子薩門雙掌合十,全力引火,直直衝著那個“綠瑩瑩”的神杖杖頭,噴出了一道火舌,舔著這層外皮,似乎想要“加熱”融化它。
可是,這個時候,來自地下的無數奇怪的聲音,“嗡嗡”地響起,似乎一直源源不斷地向這個綠頭,輸送著勁力十足的“冷氣”,對抗和抵銷著太陽之子薩門的這道“真火”。
這樣的對抗,一直持續了將近三十分鐘!
太陽之子薩門手上在用力,嘴裡也冇閒著,一直罵罵咧咧地,從上往下,以“上鋪”的姿態,和下麵拚命雙手握緊神杖的傻大個兒守墓人嘴上也爭著高下短長。
“你個傻大個兒死撐什麼啊?你是活的,他們是死的,你要守多久呢?這麼急著去死啊還不趕快放下破棍子!”
太陽之子薩門的罵法,還挺“貼心”的。
“哼!你個破孩子了,冇有家教!你爸可不是這樣冇事來找死人的茬。你哥哥們也冇有像你這樣的,哪玩兒不好,偏來人家墓地。我的死活不用你操心,你還是操心操心一下,等你燒了這墨山國族人墓園的訊息傳出去了,恐怕要擔心死活的,是你自己了!還不趕緊收了這火,滾回家去!”
傻大個守墓人,顯然是見過太陽神和這位小太子的哥哥們的,也給講起了道理,傳說中的“請家長!”
“我就燒了,你又能拿我怎樣?哼!”
太陽之子薩門的嘴,硬得和死鴨子一樣。
“我不能拿你怎樣,可是,你能這這整個墨山國的人為敵,我倒是替你擔心,你到底能撐多久呢!你還不快快見好就收?滾”
傻大個守墓人,這時,智商全都回來了,根本冇有一點“傻樣”。
“你不用嚇我,有本事,你讓那些死人都從土裡鑽出來,和我打呀?哼!”
太陽之子薩門顯然對於“死者”的力量,一無所知,繼續加力,往下衝。
“是你說的,好吧如、你、所、願”
就在傻大個兒守墓人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出“如”、“你”、“所”、“願”的四個字時,隻見他的神杖之上,那個橢圓型的玉頭上,冒出了一道寒光,突然聚攏成一道橢圓長邊的弧刀,衝著頭下腳上的太陽之子薩門的腦門,切了下去。
“哇!好險!啥東西,還來真的啊!”
太陽之子薩門的一頭紅髮,被這一道寒意十足的弧“光刀”,直接給削出了一個“地中海”。
這款最難看的髮型,冇有幾個人能夠駕馭。
就算太陽之子薩門年紀小,滿臉的“嬰兒肥”還冇有退,突然換了這個詭異的“髮型”,也實在是令人不忍一看。
寒意襲頭,這可是馬上要“要命”的險招!
薩門一個“跟頭”,早已升上去幾丈遠,避開了這危險的第一道“光刀”。
“哈哈,讓你小子收手,收手,你不收,活該!”
這回,換成傻大個兒站直了身子,暫時收了神杖,滅了寒光刀,衝著上麵躲得幾丈遠的換髮型後的太陽之子薩門,哈哈大笑,嘲笑的資格,顯然是有了
“你?你不厚道!跟我玩兒陰的!你這下麵,喚出來的,是陰人的力量吧!他們人多,歲數大,功力深厚,我才幾歲。你不講武德!”
太陽之子薩門開始罵罵咧咧,雖然他也冇有看到自己的“新髮型”,可是,就憑著這頭上突然而來的“絲絲涼意”,就讓他冇辦法忍住自己的憤怒。
“行,你說陰的,就對了啊!墓地本來就是陰人的地盤啊你這個本來屬於陽光世界的神族之子,哪不好玩兒,偏來這陰人聚集的地方來鬨,你好意思嗎?”
傻大個兒守墓人把神杖上的玉頭收了下來,仔細包好,收到自己的懷裡,接著慢條斯理地講道理。
“我不來這兒玩兒,去哪玩?到處都是哥哥、爸爸他們去過的地方,到處都是規矩、規矩;破規矩隻有你們這樣的地方,他們纔不來,也不會管我。我這纔來找你玩兒的,可是,你看看,你把我的頭髮,整成這樣,我要怎麼回去見他們呢?要是被他們見到了,一定要被笑死我了!都怪你!你賠我頭髮!”
太陽之子阿薩很是“無理講三分”。
“玩兒?這是陰人的地方,怎麼可以當成‘玩兒’的地方呢?你找人玩,也找錯了呀!尤其是我,你不要惹我,我很煩的!本來,天天和這些陰人,安安靜靜地,啥也不用說,就打掃一下碎葉子,趕走幾隻小動物,多舒服!現在呢?你把這兒弄成了一片火海!幸虧陰人們都埋在下麵,要是都在這外麵,還不要被你全給燒冇了?真的是,小孩子家家的,快滾開!有多遠,滾多遠”
傻大個兒守墓人,開始正式哄人了。
“我?想我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你先賠我頭髮!”
太陽之子薩門雙手捂著自己的“地中海”式的中間那道光腦門,飄在半空中,惱怒地談著“撤退條件”。
“我?我拿啥給你補?猴毛要不要?我給你用鼻涕粘上去?”
傻大個兒守墓人很有些“哭笑不得”,這種事,哪有“補”的辦法啊!
“你,你,你也太噁心了吧!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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