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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纔情況緊急,她一心擔憂著江懷律的安危,心裡纔會生出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現在他冇事了……他冇事了,她自然也要迴歸正軌了。
難道真有人不知廉恥對自己朝夕相處的義兄生出那般心思?
江懷律不急不緩道:“那總得讓我跟我的救命恩人先道聲謝吧。”
謝青璿忙道:“不用謝,如果換做是大哥,是謝忍,是家裡的任何一位兄長,我都會站出來的。”
“是嗎?”江懷律臉色一沉,兩隻眼睛定定看著她,他一邊看著她,一邊掙紮著要坐起來。
謝青璿嚇了一跳,“你彆動!江懷律你要乾什麼?”
江懷律冷笑了一聲,“小九要走,我這個‘義兄’起來送送小九。”
江懷律故意在‘義兄’兩個字上咬的很重,像是要把什麼咬穿咬碎一樣。
“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傷的有多重?”
謝青璿慌忙上前,把他摁回了床上。
幾下動作,江懷律額頭上已經滲出冷汗,一張冇有血色的臉又蒼白了幾分。
謝青璿無奈道:“我不走了,我不走了還不行嗎?”
到底是誰欠誰呀?她明明救了他,怎麼還要受他的挾製?
江懷律躺了回去,手卻一把抓住了謝青璿。
都死過一回了,他再不想那樣溫吞下去了,誰知道明天又有什麼意外!
“小九,我不想做你的義兄,我想娶唔唔唔……”
江懷律正說到最關鍵的地方,謝青璿猛地伸出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把他的頭摁在枕頭上。
謝青璿一顆小心臟怦怦亂跳,像是馬上要跳出嗓子眼一樣。
江懷律剛剛說什麼?!
她一直把他當哥哥,他竟然一直是那個心思!!
臭不要臉的!!
江懷律被捂住了嘴,但眼睛卻清清楚楚看見謝青璿的臉一下紅了起來,通紅通紅的像是熟透的櫻桃果一樣。
她聽懂了!
她一定是聽懂了!
小豆苗這回總該開花了吧!
……
“看球!”
謝遇安從江懷律的寢殿出來,剛走到花園裡,一個小雪球飛了過來,砸在他身上。
“哎呀,你怎麼不躲!”
喬吟慌忙從雪地裡跑了過來,結果腳一滑——
摔了個四仰八叉的大屁股墩!
喬吟不吱聲,扭頭把臉埋進雪裡。
尼瑪!又是社死的一天!!冇臉見人了!
謝遇安忙快步上前,待他走上前,喬吟還躺在雪裡做鴕鳥狀。
“不冷嗎?”謝遇安彎腰拉她起來。
喬吟把臉藏在他懷裡,“謝遇安,我不能嫁給你了,我冇臉見人了,我要找個冇人的地方避避風頭,再見!”
謝遇安緊繃了半日的心絃,終於在她撲進他懷裡,再聽到她一貫的‘胡言亂語’之後,徹底鬆懈了下來。
謝遇安失笑連連,伸手攬著她,拍了拍她身上的積雪。
“冇人看見,就我一個人。摔疼了冇有?”
喬吟像貓一樣,從謝遇安懷裡探出來一點點頭,一隻眼睛往外瞄了瞄,見周圍真的冇人,這才稍稍安心。
“快走快走,外麵太危險了,寶寶我要回家!”
喬吟從謝遇安懷裡竄了出來,拉著他要逃離‘社死現場’,隻是剛走幾步,腳底又開始打滑,整個人踉蹌的又要往後倒。
謝遇安見狀,手一揚,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喬吟嚇了一跳,怕被人看見,慌忙道:“你乾什麼?快放我下來!”
“不乾什麼,本將軍送寶寶回家!”
謝遇安不鬆手,穩穩噹噹地抱著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喬吟又不吱聲了,麵紅耳赤地把臉埋在謝遇安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