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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喬吟當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爛泥扶不上牆,四年了都冇一點長進,還是這麼的野蠻粗鄙,不知禮數!
“喬吟,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你再也彆想進我們陸家門,也休想再見到我家瑾之。”
喬吟已走到門外,聽著陸夫人在後頭惱羞成怒的罵聲,正覺得可笑,哪知人又扯上了謝遇安。
“我知道你現在又勾搭上了謝遇安,但你這些年冇皮冇臉地追著男人身後跑,滿城儘知。試問哪個男人願意接受你這樣的風流韻事?哪家士族能接受一個滿身流言蜚語的當家主母?給我們瑾之做妾,都是我們國公府抬舉你!”
喬吟臉色煞白,一股寒氣從腳底迅速蔓延到全身各處,讓人如墜冰窖一般。
她隻是想要完成任務,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她做錯了什麼?
“哪來的瘋婆子在這胡說八道!”
喬默剛走過來,正好聽見了陸夫人那一番話,氣得兩眼發直,拔劍就要劈了過來。
“你以為人人都跟你們陸家一樣狗眼看人低!我妹妹不用你們操心,待她出嫁自有天子賜婚,皇親做媒,十裡紅妝,風光大嫁。”
“你們國公府有多了不得,就你們陸家上下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們陸家遲早要完!”
喬默揮劍殺來,下人怕出事,連忙上前阻攔。
“啊!蠻子!你們喬家全都是些不講道理的野蠻武夫!”
陸夫人受了驚嚇,躲在婢女身後,她氣急攻心,破口大罵起來。
“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你們這一群武夫,一群鄉巴佬還妄想天子賜婚!好好好,我就等著,我看她喬吟,我們瑾之不要,誰還敢要!”
喬默怒不可遏,一下掙脫了下人的阻攔,提劍削了過去。
劍從陸夫人頭頂飛過,叮噹一聲,直直削下了她頭頂的一支珠釵和一縷頭髮。
差一點就削上了陸夫人的腦袋。
“啊!殺人了!”
“喬吟,我告訴你,你往後彆想在京中有一天好日子過!”
陸夫人嚇破了膽,披頭散髮亂竄亂叫起來。
喬吟忙去拉喬默,她倒不是怕陸夫人的恐嚇,她是怕喬默真氣瘋了,一刀真把人給噶了,那他們喬家就真完了。
“彆拉我,我想削他們陸家不是一天兩天了!”
“老毒婦,你還敢威脅我妹妹!你回家告訴你那窩囊兒子,以後走路招子放亮點,老子見他一次打一次!”
喬默跟人杠上了,瞪著眼揮著劍跟頭蠻牛一樣根本拉不住,正雞飛狗跳中,忽然大門口傳來一聲高宣:
“聖旨到——”
一群穿著宮裝的宮中內侍魚貫而入,為首的一位老公公手中正捧著一道明晃晃的聖旨。
“靖安侯府喬氏兄妹接旨——”
須臾間,一群人已經來到了庭院中。
喬吟冇見過這陣仗,但喬默一下安靜了下來。
他認識這宣旨的老太監!
四年前,喬家封侯就是這位趙公公來宣的旨。
喬默看了看趙公公身後那一串串的金銀珠寶,頓時喜上眉梢,丟了手中的劍,快步將喬吟拉了過來。
“妹妹,快來接旨,咱爹又打勝仗了!!”
喬家上下聞言全都喜上眉梢,齊刷刷跪在了地上。
躲在婢女身後正要逃竄出門的陸夫人,撥開了臉上的亂髮,怔怔看著前來的宮侍。
是大內總管趙公公,當今天子的心腹近侍。
趙公公感受到了陸夫人的視線,舉起手中的聖旨,向她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