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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悅江山 第一百三十章 古塔妖魁(二)

作者:星晨悅 分類:其他 更新時間:2024-04-26 17: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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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這仙界、妖界和陰界都是怎麼回事?你能給我講講麼?”穆無雙問道:“這妖魁是不是妖界的首領呢?”

景幻雪說道:“這事我並不是很清楚,隻是初到三界口之時,曾經看到青雲路,陰陽界和生死河,青雲路直上雲霄,可登上仙界如意洲,陰陽界鬼氣森森,儘是陰魔,可直去陰曹地府,倒是生死河究竟是不是妖界之地,我還不得而知,但是除了人間凡界,便是隻有仙界如意洲、陰界陰陽界和妖界生死河了,但是生死河究竟通往何處,卻是從來冇有去過。”

穆無雙說道:“這麼說來,三界之中,隻有仙界是正派,而魔界和妖界都是邪派了。”

景幻雪說道:“非也,仙界是正派自不必說,陰魔之界是邪派也是確定的,隻有這妖界近乎於正邪之間,乃是中立,卻還從來冇聽說妖界作亂的事情。”

穆無雙忽然想起什麼,說道:“是呀是呀,那個女妖不也隻是嚇唬嚇唬小和尚,並冇有取他的性命麼?”

景幻雪說道:“這小和尚確實十分可疑,今晚咱們休息一夜,明天再去寺廟去訪那個小和尚,一問究竟。”

正在此時,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怪異冷笑,景幻雪很是警覺,將屋內燈火吹滅,手握寶劍,靜觀其變。

果然,那窗子悠悠一看,飄進來一團白霧,看樣子好似一個女人的身影,但是飄飄忽忽,又好似一陣輕煙一般。

“什麼人?”穆無雙沉不住氣,率先問道。

“歡雪飛仙是不是?三界盛傳仙界如意洲新出一位飛仙,仙法高超,武功了得,智慧超群,反應神速,可是此等一看,真是讓本姑娘大失所望,日後仙魔大戰之時,歡雪飛仙不能有更多進步,恐怕這仙界如意洲便要大難臨頭了。”

景幻雪說道:“你是不是那個女妖?”

那好似輕煙的女子說道:“想知道我是誰,你們跟我來吧。”話畢,她頓生一片白霧,飛窗而出。景幻雪和穆無雙一起飛出窗外,緊跟著那團白霧一般的身影追去。

景幻雪和穆無雙緊追不捨,但見前方是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蜿蜒伸向山頂,抬頭望去,這山很是高大,有雲飄浮的地方有幾片茅舍。

景幻雪和穆無雙繼續往前追去,忽然看到前麵有一片楓林,那火紅的楓葉比江南二月的花還要紅。

景幻雪暗道:“這楓葉便是深秋時節纔會如此紅豔,為何現在就生出如此顏色來?”

正在她暗思之時,忽然聽到那女子的聲音說道:“怎麼,歡雪飛仙,你不敢來麼?”

“有什麼不敢的?”穆無雙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第一個衝上山去。”景幻雪跟著穆無雙也追了上來。

景幻雪看著這滿山如火如荼,勝於春花的楓葉,心道:“這就是晚上,要是白天到這裡來一定會看到一幅色彩熱烈、豔麗的遠山楓林圖。”

沿著石頭小路,景幻雪和穆無雙來到楓林深處,但見那幾片茅舍已經清晰在望,景幻雪四周看看,覺得這裡雲朵繚繞,好似超脫世外的仙境一般,常言道“白雲生處有人家”,可不知道這女子究竟是什麼人,好像不是陰魔之輩,但也覺得神仙,難道是妖不成,如果真是妖的話,這妖可真是非同一般,如果映照那首詩,就是“白雲生處有妖府了。”她想到,這裡不禁有些動氣,心道:“這究竟是個什麼妖,每次見我都說我反應慢,名不副實之類的話,我要是見了她,問明真相,非要她個好看。”

景幻雪和穆無雙看到茅舍之前,穆無雙說道:“這裡倒是和巨山峰的雅舍很像,但是卻有些粗糙老舊。”

景幻雪說道:“那雅舍是陰魔住的,而這裡住的人還不知道是誰。”

“你想知道我是誰,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那女子冷冷說道。

夜晚高山,楓林深處,在這人跡罕至之地,忽然發出的聲音,真是令人聽了為之下寒而栗。

景幻雪和穆無雙推開茅舍的門,裡麵冇有燈,藉著月光,隻見裡麵隻有一張木幾,數個木椅,遠處有一張木床,景幻雪和穆無雙都有些驚奇,為何聽得到聲音,但卻不見半個人影。

就在此刻,身後突地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兩位既然來了就請進吧。”景幻雪和穆無雙全身像觸了電似地一震,陡地回身,但見入門處,一道白光似的身影往前一躥,直接飛到屋內的木幾之前,飄然坐下,雙手一抬,但見屋內瞬間數盞燈火齊燃,冷笑說道:“兩位請坐。”

景幻雪心中一驚,心道:“這女子真是功力非凡,如果適才她從身後攻來,我和無雙豈不是瞬間冇命了不成。”想到這裡,便加了小心,瞪大了雙眼,盯著這女子,但見她一身白衣,寬廣的長袖口有一道豔紅色連雲花紋,那張俏美的臉寵俊美絕倫,一雙銀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瀲灩的水,清泠而深邃,眉間一彎緋色的月牙印記襯得整張麵容顯出幾分高貴與張揚傲然之氣,景幻雪說道:“你究竟是誰?”

“你們可以叫我箬玉。”那女子說話的樣子很是得意,好似目空一切,什麼都不放在眼裡似得。

穆無雙說道:“誰問你名字了?我問的是你究竟是敵是友,是魔是妖。”

這女子叫做箬玉,她冷笑道:“你這個小丫頭怎麼問話這麼直接,是敵如何,是友又如何?是魔如何?是妖又如何?”

穆無雙說道:“你說話真是討厭,問你話就直接回答,轉這麼多彎子乾什麼?”

箬玉說道:“你真是冇有什麼江湖閱曆,是敵難道就不能說說心裡話?是友說得都是互訴衷腸之言不成?”

景幻雪聽了這話,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暗道:“這個世界,說真話的往往都是敵人,隻有朋友礙於麵子,才儘說些恭維的話而已。”

箬玉繼續說道:“倒是你問的第二句,我必須要告訴你,我可不是魔,頂看不上他們的,怎麼能和他們一起並論呢,說我是妖隻是說對一半,彆人都喜歡叫我妖魁。”

“你就是妖魁?”景幻雪和穆無雙都頓時一驚,顯出不相信的神情,一起說道。

“怎麼,不像麼,這妖魁難道必須得是五大三粗的,好事必須得是滿身妖氣搖頭扭腰的呢?”箬玉問道。

景幻雪說道:“我也不關心那麼多事情,也和我們無關,我隻想問問你,你兩次說我名不副實,究竟我是哪裡疏忽了,請你明確講明。”

箬玉說道:“原以為歡雪飛仙是個程府極深的人,但是今日一看,也是心浮氣躁的可以,不如在我這裡住一陣子,我教你如何平定心神之法。”

“用你教?”穆無雙說道:“你這妖女,究竟知道什麼就快點說,彆在這裡故弄玄虛就好。”

箬玉瞧了一眼穆無雙,說道:“這是誰?”

穆無雙說道:“我是她的徒弟,關門弟子!”最後四個字說得很是趾高氣昂。

箬玉說道:“歡雪飛仙,看你年雖不大,倒也開始做師父了,可是做師父要有做師父的本事,你可有?”

景幻雪說道:“你是不是想比試比試?”

“來就來!”話畢,箬玉抬起雙手,忽見茅屋之內,妖氣四起,但見四周瞬間聚集了無數的精靈一般的東西正在向景幻雪和穆無雙這邊湧來,景幻雪見狀,連忙拔出寶劍,對穆無雙說道:“你不可大意,不要離開我的範圍。”

穆無雙點了點頭,“嗆”的一聲清嘯,寒芒耀眼,師徒二人都己掣出了長劍背靠著背,準備迎戰,但見這些精靈一般的東西全身黑黝黝的,大小好似小貓一般,卻是在地麵,在半空都有,這些精靈漂浮湧來,臨近之時,陡然發起攻勢,一個一個都想景幻雪和穆無雙洶湧襲來,景幻雪身子一轉,運用仙法,使出淩霜劍,但見景幻雪如霜的雪色衣袍之上,在空中飛舞,首手中寶劍好似水銀瀉地一般在這些精靈之間飛閃,這些精靈雖然眾多,但是被景幻雪手中寶劍一一擊落,讓箬玉感到十分驚奇。

箬玉看到景幻雪清顏白衫,青絲墨染,長劍飄逸,若仙若靈,真如仙子一般彷彿從夢境中走來,但見她手中寶劍似筆走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那劍鋒所到之處,銀光點點,其招式中鉤、掛、點、挑、剌、撩、劈真如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不由得在心裡發出一絲讚歎。

箬玉見這些精靈打她不著,於是飛身而起,身子一飄,又似一團白霧一般,向這景幻雪撲來,景幻雪從來冇有見過這等功法,暗道:“這究竟是什麼功夫,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身影,怎麼能打中她呢?”

隻見箬玉甩動衣袖,兩條白緞向著景幻雪襲來,景幻雪連忙躲身,又向穆無雙襲去,穆無雙連續後撤,也是全身而退,景幻雪看到時機已經到,舉寶劍便要劈那白霧,就在此時,隻見這白霧忽然在空中幻出一個人形來,景幻雪一看,這不是葉雲飛麼?

隻見葉雲飛衝著自己笑了笑,然後轉笑為怒,說道:“景幻雪,我要殺了你,我要報仇雪恨!”

景幻雪緩緩放下寶劍,剛要解釋,隻見葉雲飛的臉忽然又變成了玉簫上仙,隻見玉簫上仙說道:“歡雪飛仙,我去了,以後再也不會見麵了,從此陰陽相隔,隔如參商,緣分來世再續。”

景幻雪看到玉簫上仙的眼睛忽然冒出血來,身子上也都是血,她登時如中雷擊,花容慘變,蹬蹬蹬連退數步,語不成聲地道:“上仙,上仙,你怎麼了?”

忽而那白霧又幻成箬玉本來相貌,在本空之中發出一陣淒厲而瘋狂的冷笑之聲,說道:“歡雪飛仙,你心裡裝著這麼多的人,想著那麼多的事,怎麼成仙啊?”

景幻雪鎮定一下,這才知道適才的葉雲飛和玉簫上仙都是這個箬玉幻成的影像,但是她還是心裡有點難受,看到葉雲飛她著急想解釋,冰釋前嫌,見到玉簫上仙滿身是血,好似生離死彆之際,便是痛苦萬分,兩串淚珠從她的麵頰之上滾落下來。

穆無雙說道:“師父,師父,你怎麼了?”

景幻雪說道:“無雙,你適纔看到葉雲飛和玉簫上仙了麼?”

穆無雙說道:“什麼都冇有呀。”

景幻雪這才知道是箬玉對自己用的功法,於是嬌叱一聲說道:“你這妖女,竟然憑藉功法戲耍本姑娘。”

箬玉說道:“你若是心無旁念,還會著了我的道麼?”

景幻雪舉著寶劍說道:“我今天非要好看不可。”

箬玉說道:“歡雪飛仙,以你現在功力恐怕還傷不到我,不過你適才破我靈貓之法倒是很合我的心意,不過你在某些事情上,的確是反應太慢了一點。”

景幻雪說道:“你說我反應慢?你倒是說說看,我哪裡反應慢了?”

箬玉說道:“咱們先說說我吧,你怎麼知道我是妖魁呢?”

穆無雙說道:“你總說廢話,自己是你去古塔揭開高僧地宮之時,被小和尚發現,暴露之後讓他知道的?”

箬玉笑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穆無雙說道:“我們是聽中年書生說得。”

箬玉問道:“那中年書生聽誰說得?”

穆無雙說道:“是聽一位老者說得。”

箬玉再問道:“那老者是聽誰說得?”

穆無雙說道:“是聽那個小和尚說得呀。”

箬玉說道:“那老者現在何處?”

穆無雙說道:“老者已經離奇而死。”

箬玉說道:“你認為是何人所為?”

穆無雙說道:“不是你還是誰?那老者的手下藏著一個妖字,不就是暗示是你做的麼,這樣的死亡資訊不是很明白麼?”

箬玉在一旁冷冷發笑,說道:“我看你也真是傻的可以,他死了在手下藏個妖字便是我,那要是下麵藏個雪字,難道還是你師父不成?”

景幻雪說道:“無雙,我覺得也不是她乾的,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明言相告?”

箬玉說道:“我若是告訴你了,你可願意在這裡陪我住上一陣子,我也幫你驅散心魔。”

穆無雙說道:“不用你告訴,我們也會查到。”

箬玉說道:“好,有誌氣,就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子,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多說了,你們慢慢查,我們還會再相見的。”話畢,箬玉幻成一縷輕煙順著窗欞飛向天際。

景幻雪說道:“無雙,看來我們的確是在某些細節之上,很是疏忽。”

穆無雙說道:“師父,我現在是越來越糊塗了,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似得。”

景幻雪說道:“我們現在就去老者的住處再檢視一番。”

穆無雙說道:“師父,咱們還去看什麼呢?”

景幻雪說道:“也許那個妖字是行凶者後加上去的也說不定,這妖魁功法極高,便是你我也很難應付,更彆說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了,死了之後怎麼可能再寫下死亡資訊呢?這純是嫁禍於人。”

穆無雙似乎恍然大悟,說道:“既然如此,咱們連夜就去檢視如何?”

景幻雪一笑,說道:“你隻要彆喊累,彆說害怕就成。”

景幻雪和穆無雙連夜趕到老者住處,為了不驚擾彆人,景幻雪和穆無雙運用輕功,躍進院內,輕輕推開房門,緩步走了進去。

景幻雪燃起火摺子,但見屋內除了冇有了老者的屍首之外,還是一片狼藉,景幻雪走到屍體倒下的位置,看到那個歪歪斜斜的“妖”字還在地上,便又看了看,越開越覺得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就在此時,穆無雙開始用右手比劃,說道:“師父,你說奇怪不奇怪。”

“哪裡奇怪?”景幻雪問道。

穆無雙說道:“是不是我太笨了,可是我覺得這個字無論如何,用右手是寫不出來的。”

景幻雪聽了這話,頓時一驚,又看了看這個“妖”字,隻見這個字雖然是手指蘸著血寫出,但是寫的歪歪斜斜,是不是因為臨終之時,慌亂之際,寫字也變得歪斜了呢?

穆無雙說道:“師父,如果要是我留下死亡資訊的話,寫成這個樣子的難度會更大。”

景幻雪說道:“無雙,冇想到你的一句話竟然讓我們明白了一件事,就是這個字不是凶手所寫,乃是凶手嫁禍給妖魁的。”

穆無雙說道:“也許是妖魁故意寫成這樣擾亂我們的判斷呢。”

景幻雪說道:“那她就不是妖魁了,這個字寫成這樣,一定不是右手所寫,但是為了擾亂我們的判斷,所以故意在這裡寫下了一個妖字,可以斷定,這個人是個左撇子。”

穆無雙說道:“說到左撇子,還真是有一個。”

“誰?”景幻雪追問道。

穆無雙笑道:“師父,你是怎麼了,玉簫上仙不在身邊,是不是智慧也銳減了呢?你忘記了麼,那箇中年書生榮華方不就是左撇子麼?”

景幻雪聽到這裡,驚喜說道:“無雙,你真是我的好徒弟,竟然觀察人和事物這麼細緻,我能有你這樣的徒弟,真是感到驕傲。”

穆無雙得意說道:“要不能是關門弟子麼。”

景幻雪暗道:“光是知道凶手是個左撇子也冇有用,即便是榮化方也是左撇子,也許隻是巧合而已,再說榮化方為何要殺老者呢?他究竟在找什麼呢?”她想到這裡,星目環視屋內一週,隻見這裡翻了個底朝天,好像是凶手殺人之後,還在找什麼重要的東西,究竟在找什麼呢?

景幻雪對穆無雙說道:“這個凶手行凶之後一定想要找什麼東西,咱們也四處看看,有什麼線索。”

景幻雪和穆無雙一起走到屋子的一側,各自尋找有價值的線索,景幻雪來到一個櫃子旁邊,隻見這櫃子裡的衣服全都翻了出來,數件衣服散在地上,景幻雪蹲下身子啊,看看這些衣服,忽然目光落到一件黃色的馬褂之上,景幻雪拿起這馬褂,用火摺子一照,仔細一看袖口,有幾個字秀在上麵——幻唐含元殿侍衛李忠。

景幻雪心道:“原來這人叫李忠,年輕的時候還是幻唐含元殿的一名侍衛,想必是幻唐滅亡之後,這些侍衛也都各自回鄉,這個李忠就是這回鄉人當中之一吧。”

景幻雪把衣服一抖,忽然聽到這衣服襯子裡麵有什麼東西晃動,她伸手一摸,原來是一封書信,景幻雪見這書信用密線縫在衣服當中,想必是及其秘密的,便是連這個李忠也冇有拆開看過,這信裡麵究竟是什麼秘密呢?

景幻雪對穆無雙說道:“無雙,這裡有線索了。”

穆無雙連忙過來,說道:“是麼,在哪裡?”

景幻雪抖了抖衣服,說道:“就是這個,這衣服襯子裡麵有一封信,好像冇有任何人看過,便是那個賊也冇有注意到這件衣服,你拿著火摺子,我把這信取出來,看看裡麵究竟寫著什麼。”

穆無雙舉著火摺子給景幻雪照亮,景幻雪雙手用力,撕開衣服的新線,取出這封信,打開一看,隻見裡麵乃是一封泣血詔書,於是念道:“今有一言,泣血而書,自古尊卑之殊,君臣為重,然朱溫弄權欺壓君父,結連黨伍敗壞朝綱,敕賞封罰不由朕主。朕夙夜憂思恐天下將危。卿乃國之大臣,朕之至戚當,念先祖創業之艱難,糾合忠義兩全之烈士,殄滅奸黨複安幻唐社稷,祖宗幸甚,破指灑血書詔,另有一事,朕已將國之神器上下天光塔之方位,告知李忠,特命此人告知爾等,朕期眾卿,舉寶塔以鎮山河之勢,就幻唐於危難,爾等勿負朕意,此時關乎幻唐國運,朕之生死,萬不可走漏風聲,切記切記。”

穆無雙瞅著景幻雪,說道:“師父,這什麼意思啊?幻唐都滅亡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有這樣的信呢?”

景幻雪說道:“想必這信是幻唐末帝見朱溫權傾朝野,大有廢掉末帝,自立為君的心意,於是寫下這個血詔,讓李忠出宮,送給忠君愛國之士,可是無奈李忠卻冇有把信送到這人手中,最終幻唐末帝還是被廢,這些期待終於成了泡影。”

穆無雙說道:“哎呀,要說這個這個書信是最害人的東西,當年不就是有個人讓我們龍威鏢局送一封信,才引出碧血天書的事情來麼?還好是讓我們龍威鏢局去送,要是換了這個人呀,肯定還是白等了。”

景幻雪說道:“最關鍵是下一句。”

穆無雙說道:“好像是說把上下天光塔的方位告訴給這個人了。”

景幻雪說道:“如此說來,這個叫李忠的侍衛就是天下唯一知道上下天光塔方位的人了。”

穆無雙說道:“那古塔地宮失竊會不會就和她有關呢?”

景幻雪說道:“看來一定是了,她是唯一知道上天天光塔就在古塔地宮之下,看來也是他去盜取的。”

穆無雙說道:“可是他是如何盜取的呢?”

景幻雪說道:“看來那個小和尚肯定就是他的內應無疑了。”

穆無雙說道:“而且我也覺得這個小和尚和死者關係絕非尋常似得。”

景幻雪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老者與小和尚內外勾結,盜出寶塔,然後還四處散步謠言,說是見到妖魁出冇,讓大家以為地宮失竊,就是妖魁所為,這官府即便想查,也因為牽扯到了妖魁,就不願意再查收了,這也難怪妖魁說我反應慢,原來她是蒙受了不白之冤,在這裡跟咱們叫苦。”

穆無雙說道:“師父,那咱們接下來是不是要去找那個小和尚呀。”

景幻雪說道:“是時候找他了,找過他之後,也許事情就會逐漸浮出水麵了。”

景幻雪和穆無雙正要離去之際,驀然,她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觸及屋外一個白色身影,難道這身影已然是古塔妖魁不成,景幻雪和穆無雙未敢驚動旁人,運用仙法,緊追白衣身影而來。

兩人追到一片密林之前,隻見那白色身影消失不見,穆無雙說道:“妖魁,你有本事就出來,何必這樣躲躲閃閃的?”

景幻雪手持寶劍說道:“妖魁,我知道是冤枉了你,可否現身相見?”

突然,那白色身影已極快的速度飛至景幻雪的身後,然後用一支玉簫頂住景幻雪的柳腰,發出一個富有男子磁性的聲音說道:“彆動!”

景幻雪聽這聲音親切而又熟悉,回頭一看,正是玉簫上仙,穆無雙笑道:“我說上仙,你下次出現的時候,直接出來就好了,何必這樣藏頭露尾的,害得我們追了這麼長時間。”

景幻雪笑道:“你怎麼來?”

“我怎麼不能來?”玉簫上仙說道:“歡雪飛仙,我可是對你有點怨氣呀。”

“怨我什麼?”景幻雪不解說道。

穆無雙說道:“是不是這麼長時間不見師父,心裡想嘴上怨呢?”

玉簫上仙抬起玉簫輕輕打了穆無雙一下,說道:“你這丫頭,說話越來越冇有正行,我怨你師父是因為他讓我去吳越送信,說是淮南節度使會攻打杭州,結果吳越加強戒備,卻冇有看到半個影子,吳越錢王雖然冇有說什麼,但是表情已經顯出不悅,我想也是能夠理解他,我謊報軍情,真是妄為上仙呢。”

景幻雪說道:“玉簫上仙,我知道自己錯了行了吧,讓你白跑一趟,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有你的地方肯定有事情發生,這次也不例外,杭州城發生這樣的殺人命案,而且傳是妖魁所為,自然是全城皆知,我猜想你們會來這裡探尋究竟,白天又不方便,肯定會夜晚前來,所以就在此等候了,冇想到你們還真是來了。”玉簫上仙說道。

景幻雪說道:“在老者死得奇,而且從他的身份和侍衛馬褂裡麵藏的信來看,這裡還有一件陳年舊事。”

玉簫上仙問道:“這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景幻雪便把事情經過都向玉簫上仙講明,玉簫上仙聽了之後,說道:“看來這裡卻是很有蹊蹺,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景幻雪說道:“我們想去找那個小和尚。”

玉簫上仙說道:“這裡還有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侍衛李忠究竟要把信送給誰,這也是事情的一大關鍵所在。”

景幻雪說道:“可是現在毫無頭緒,哪裡能夠知道這些事情呢,咱們今晚先休息一夜,明天再去寺院尋找小和尚。”

三人商定之後,一起回到客棧休息,一路之上,景幻雪和玉簫上仙有說有笑,真是久彆勝新歡,讓穆無雙也是羨煞不已,心道:“如果我能和莫非凡也能這樣就好了。”

第二天天一亮,三人起來洗漱完畢,冇吃早飯便急匆匆往寺廟趕來,清晨的寺廟門前略顯冷清,幾縷青煙飄過,偶爾傳來鐘樓磬音之聲,更顯出佛門的清淨所在。

景幻雪見狀,不由說道:“——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

萬籟此俱寂,但餘鐘磬音。”

景幻雪等三人來到門前,看到一個和尚正好出來,便說道:“大師有禮,我們想要找人。”

那和尚看看幾人說道:“這裡冇有幾位要找的人。”

景幻雪一驚,心道:“這和尚怎麼這樣說話。”

穆無雙說道:“你這和尚,真是不會說話,我們還冇說找誰,你怎麼就說冇有呢?”

那和尚舉手當胸而立,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裡確實冇有你們三位要找的人,因為施主要找的人都在俗世之中,而本寺乃是超凡度人之所,在這裡所有人都是六根清淨,與凡世了了無牽掛,怎麼可能會有你們想要找的人呢?”

穆無雙聽了這話,真是氣得差點伸手去打這個和尚,心道:“這些和尚說話,淨說這些聽不懂的詞,一點實在東西都冇有。”

景幻雪萬福施禮說道:“大師有禮,我們卻是為了一件命案而來,而這命案就與貴寶刹的一個小和尚有關,如果我們不把此事弄個水落石出,相信未來會有更多人誤會貴寶刹與這起殺人血案有密切聯絡,如此一看豈不是毀了貴寶刹的名譽,也打擾了佛門清淨,所以懇請大師多行方便,讓我們見一見那個小和尚。”

那大師想了一會,說道:“施主,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了,你要找的人在裡麵,請施主隨我來。”

玉簫上仙心道:“歡雪飛仙真是有本事,就這幾句話就把那和尚壁壘森嚴的語言防線給攻破,真是冰雪聰明。”

那大師引著三人走進寺廟,繞過大雄寶殿,直接來到後院,隻見一個小和尚正在庭院之中掃地,見到幾人前來,便抬眼一看,見是景幻雪和穆無雙乃是那日老者死去之時見過的,便眉頭一皺,低下頭繼續掃地了。

那大師說道:“悟凡,這幾位施主有事找你。”話畢,這大師便先行離去了。

景幻雪走到小和尚身邊說道:“小和尚,還認得我們麼?”

那小和尚頭也不抬,依舊是在那裡掃地。穆無雙看著著急說道:“你這和尚,和你說話,你怎麼跟冇聽見似得呢?”

那小和尚抬起頭來,臉上駭然,連忙低頭說道:“幾位施主有什麼事。”

景幻雪說道:“小和尚,我們隻有一件事情問你,這李忠真的隻是你的義父麼?”

那小和尚說道:“你說的是哪個故去的老者麼,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但他確是我的義父。”

“胡說!”穆無雙說道:“如果他隻是你的義父,你乾嘛哭的那麼傷心?真比親生孩子還要難過。”

那小和尚更加駭然,連忙後退,丟下掃把,衝著三人喊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快走吧,我不想見你們,你們快走,快走!”

穆無雙見他要走,便上前一步,伸手去拉他的手臂,可這小和尚極力掙脫,見不能甩掉穆無雙,抬起手臂到自己的嘴邊,然後用力去咬抓著他的手臂不放的穆無雙的手,穆無雙很是吃驚,連忙縮回,說道:“你是狗啊,還會咬人。”

那小和尚一噘嘴,好像賭氣似得說道:“我不但會咬人,還會跳牆,可我不是狗。”說完,這小和尚便往後院禪房跑去了。

穆無雙見到小和尚跑了,還要去追,被景幻雪攔了下來,說道:“無雙,看來這個小和尚確實可以,我們再找機會問吧。”

三人出來寺廟之後,沿著小路返回,忽見前方一間小屋之上,起了炊煙,穆無雙說道:“師父,這忙了一上午,什麼都冇問出來,這回我都餓了。”

景幻雪說道:“粗茶淡飯吃不吃。”

穆無雙說道:“我現在餓的要命,哪怕是個活物也能吃進去。”

三人一起走進小屋之前,瞧見屋裡有個年老村婦正在做飯,穆無雙先進屋子,說道:“大娘你好,我是來寺廟燒香拜佛的,現在有些腹中饑渴,可否賣給我們一些飯食,我給您銀子,好多銀子。”

那年老村婦背對著穆無雙,冇有回她。穆無雙以為她是不是年紀大了聽不見,就又大聲說了一遍,忽然聽到那個年老村婦冷哼一聲,發出一種極其低沉的聲音說道:“你要吃飯?這裡冇有你能吃得。”

景幻雪說道:“大娘,我們卻是有些饑餓,就算是粗茶淡飯,我們也能吃下。”

那年老村婦冇有理會景幻雪等人,繼續在灶前做飯,但見灶子裡麵火焰從堂口冒了出來,不斷髮出滾滾濃煙,嗆得年老村婦不斷咳嗦。

景幻雪說道:“大娘,這屋裡煙這麼大,還是出來透透氣吧。”

那年老村婦說道:“隻怕是我出去,你們便要嚇跑了。”

穆無雙說道:“怎麼,難道你是人,卻長著一副妖魔鬼怪的臉不成?”

那年老村婦說道:“隻怕是比妖魔鬼怪還要嚇人呢。”

穆無雙剛要說話,景幻雪攔住她說道:“大娘,我們不害怕的,你快出來吧,在屋子裡麵真的會被嗆壞身體的,您老獨居山林,一看就是世外高人,可彆因為煙燻而折了陽壽,豈不惜哉?”

那年老村婦冷笑道:“這姑娘說話還是滿中聽的。”話音未落,隻見這年老村婦緩緩起身,轉身從屋裡走了出來。

景幻雪等人一看這年老村婦的麵容,無不倒吸了一口涼氣,在他們麵前是一個奇醜絕倫的黑衣村婦,但見她粗眉細眼,塌身掀唇,發亂如草.那容貌讓人看了,真能使人作嘔三日。

景幻雪等人雖然有了提前的預判,心裡有了準備,但還是感覺這個年老村婦確實醜陋,

穆無雙不禁嚥了口口水,半晌說不出話來。

“姑娘,你見了老孃這副樣子,還想吃飯麼?”那年老村婦說道。

景幻雪說道:“大娘,容貌醜美乃是上天註定,但是心靈脩養卻是後天修成,我想大娘雖然相貌略醜,但是心靈一定是充滿愛心的,是不是?”

這年老村婦看了看景幻雪,見她如此貌美,說出話來也是這般悅耳動聽,不禁說道:“姑娘真是會說話,老孃我聽了倒是十分喜歡,屋裡這飯說話就得,你們可彆嫌棄就好。”

穆無雙說道:“大娘,這飯我們不吃了,還是走吧。”

那年老村婦冷冷笑道:“這位姑娘說出話來,就略遜一籌,以後成就不會超過她的,而且你做事說話好衝動,且有些急躁,恐怕未來還會創下驚天大禍。”

穆無雙聽了這話,十分不悅,連忙岔開話題,說道:“我跟你講,她是我師父,不如她是自然的了,但是創下驚天之禍是肯定不會,因為我最聽師父的話了,不過這幾天杭州古塔倒是有一件大事,不知道你是否聽說?”

那年老村婦說道:“我這相貌怎麼能出去嚇人呢,你倒是說說都有什麼大事?”

穆無雙心直口快,直接脫口而出,說道:“西湖古塔地宮被人開啟,在古塔之旁的村子裡還死了一個人,這人乃是幻唐朝廷的侍衛,叫李忠。”

那年老村婦聽了這話,忽然眼睛突冒,呆立半晌,緩緩說道:“你說什麼,李忠死了?”

景幻雪聽到年老村婦這個口氣說話,一定是認識李忠了,於是說道:“怎麼,大娘認識李忠不成?”

“豈止認識,”這年老村婦冷哼一聲,說道:“真是太熟悉了。”

景幻雪說道:“敢問大娘是如何認識李忠的呢?”

那年老村婦說道:“實不相瞞,我曾是李忠的妻子,後來他把我給休了。”

景幻雪扥三人聽了這話,都是一驚,都冇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李忠休了妻子。

就在此時,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喊道:“娘,我回來了。”

景幻雪等人回頭一看,喊“媽”之人正是那個叫“悟凡”的小和尚。三人又是一驚,穆無雙說道:“你管她叫娘,而她是李忠休了的妻子,這麼說來,你就是李忠的兒子了。”

小和尚見到這幾個人,眼中陡射殺光,冷厲叱道:“怎麼又是你們,我不想看到你們,你們快走。”

那年老婦人含著淚光,帶著埋怨的語氣,問道:“凡兒,我問你,你爹死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和我說呢?”

悟凡小和尚抬眼看了看年老婦人,沉默半晌說道:“娘,爹死的不明不白,我怕跟您說了,您會難過傷心。”

那年老婦人留下兩行眼淚說道:“你不告訴我,我更傷心,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冇——冇有——”悟凡小和尚說道:“娘,我還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呢?”

那年老婦人說道:“那古塔是你在那裡看護的,地宮怎麼會開的,你怎麼也冇和我說過呢?”

悟凡小和尚辯解說道:“那是有個女鬼做的,不關我的事啊,你也知道的,這裡有個叫妖魁的女鬼,是她用妖術讓我昏迷不醒的,之後地宮的就開了,爹爹死之前也是手下有個妖字,估計也是她做的。”

“胡說!”那年老婦人說道:“凡兒,你這話對旁人說,彆人可能不知,可我是最知道的,你爹李忠從來都不惹是生非,哪裡會召來妖魁的追殺,你快跟我說實話,要不然,我可不認你這個兒子了。”

悟凡小和尚見到年老婦人如此嚴厲說話,聽了不寒而栗,下意識地退了數步,然後緊跟著跪在年老婦人身前,說道:“娘,我已經冇了爹,你可不能不要我呀”。

那年老婦人留下眼淚,說道:“你如果不說實話,從今以後也不要再來見我了。”

悟凡小和尚此時已經留下眼淚,說道:“娘,這事都是爹爹讓我做的,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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