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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悅江山 第二章 蘇杭雙珠

作者:星晨悅 分類:其他 更新時間:2024-04-26 17: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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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位於蘇杭之間的餘杭也因此得一雅號——天堂之門。餘杭地處杭州城的北部,位於杭嘉湖平原和京杭大運河的南端,發達的航運也讓這裡商業發達,百姓富庶。在那餘杭城外的運河之上,江櫓聲聲,帆影片片,茫茫碧水,浩瀚煙波。輕波漪蕩之中,泛著一片輕煙似得薄霧,無數漁舟盪漾湖麵,不少漁家姑娘,正在船頭結網捕魚,這一切猶似江南佳麗之地獨有風姿和彆樣韻致的水墨。

說來也怪,各地都是群雄逐鹿,戰火連天,為何此處的百姓卻能安享太平無憂呢?

原來吳越錢王稱王之後,首先對朱溫建立的幻梁王朝俯首稱臣,奉為正朔,其次與其他藩鎮和平共處,秋毫無犯。因此吳越一帶倒是看不到天下紛爭的戰火。

此時,有一位身材窈窕的妙齡少女正悠閒地依著一顆烏柏樹,遠眺著運河之上的帆影,美目含笑,顧盼生姿。這少女一身白色衣裙,暖風吹過,衣執飄然,雅麗猶如仙子一般。

在這少女的身旁,還有一位白衣少女,隻是她的年紀略小,同樣是清麗脫俗。兩位少女長得十分相似,一看就是姐妹無疑。在這兩姐妹的手中,各自握著一柄汐羽和廣寒寶劍。在這兩柄寶劍的劍鞘之上,都赫然刻著四個字——蘇州劍派。

這兩位好像仙女一樣的少女,究竟是誰呢?

要說起來,這兩位少女可是大有來頭。她們乃是鼎鼎大名的蘇州劍派掌門景儒軒的一雙掌上明珠,姐姐名叫景幻雪,妹妹名叫景幻夢。因兩人容貌美豔,雅麗絕倫,武功又深受景儒軒的真傳,所以在蘇杭一帶難逢對手,因此江湖中人都給她們送了一個雅號,叫做“蘇杭雙珠”。

這一次,兩姐妹從蘇州來到餘杭,乃是奉了家父之命,邀請居住在餘杭城外的溪澈散人龐疏影前往蘇州劍派議事。究竟邀請他所為何事,兩姐妹並不知情,她們隻知道在邀請貴客的同時,還能遊山玩水,樂享其中,就很喜歡這樣的安排。

兩姐妹行到此處,見風景優美,暖風宜人,於是稍作停歇。景幻雪望著美景,不覺心神一暢,正在出神的當兒,忽然聽到妹妹景幻夢問道:“姐姐,你在想什麼那?”

景幻雪立即回過神來,緩緩說道:“冇什麼。“

景幻夢微微一笑,繼續問道:“那你怎麼出了神,臉上還笑盈盈的呢?”

景幻雪微微一笑,立即問道:“我剛剛有笑嗎?”

景幻夢抿了一下嘴,笑著說道:“我猜呀,你一定是有心事,哎,姐姐變了,過去有心事從來都是第一個和我說的,隻是最近這半年卻總是把心事悶在自己心裡了,不對人家講了。”

景幻雪聽出妹妹這話內含嗔怨,便安慰她道:“哪有呀,我們從小到大,都是無話不說的,我又會對你有什麼隱瞞的呢。”

景幻夢微微抬頭,露出一副自鳴得意的樣子,笑著說道:“姐姐,你的心事,其實不說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麼?”景幻雪看了一眼景幻夢,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

“半年前,杭州劍派掌門葉遠山叔叔率領門下弟子前來拜訪蘇州劍派,期間,爹爹讓你和葉叔叔的公子葉雲飛比試武功,那天你雖然勝了他,但是我可看的出,你是故意手下留情的,否則,葉雲飛非死即殘!”

景幻雪微微低頭,笑了一下,隨即抬起頭來,衝著景幻雪笑著說道:“你怎麼看得出我手下留情了呢?我可是一掌把他打出一丈開外呢。”

“這件事你瞞得了彆人,卻瞞不了我。”景幻雪繼續得意地笑著,說道:“我和姐姐自幼一起學習劍法,其中套路,除了爹爹之外,就是我最瞭解了——你倆比試當中,先是拆了數十招,誰也冇有占到便宜,可是他求勝心切,在他連續向你發起攻擊的那一刻,其實,你已經想到要誘敵深入,於是故意後撤,待葉雲飛跟進之後,最正確的做法就是用一招潮起潮落,用劍直刺他的咽喉,那一招是任憑大羅神仙也躲閃不及的,而你卻收住劍招,改為單掌偷襲,正中他的胸口,雖然你打敗了他,而且擊出一丈開外,而我卻看出你是有意為之,你是害怕用寶劍回擊傷了他,對不對?”

景幻雪輕輕頷首而笑,問道:“你說他——會不會——怨恨我呢?”

景幻夢微微一笑,說道:“姐姐,他怨恨不怨恨你,我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會記得你的。”

“這話怎麼說。”景幻雪峨眉微蹙,眼中充滿了疑惑。

“當日,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你打傷,自然是顏麵掃地,這等羞辱,可要比傷了他的皮肉更加難受。”景幻夢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注意到了嗎?他被杭州劍派的師兄弟扶起來的時候,看你的眼神尤其犀利,那眼光好像一把寒冰利劍,如果逮到機會,準備生生把你劈成兩半呢。”

景幻雪蹙了眉頭,籲了一口氣,隨即吟道:“昨日苦雨連綿至,今朝麗日晴天赤,愁緒都隨柳絮飛,隨風化作輕煙逝。”

景幻夢瞅了一眼景幻夢,用試探的語氣輕輕地問道:“姐姐,你剛剛吟的這首詩,乃是說放下歸真的意思,可你真的能夠放得下?”

“放下如何,不放下又如何呢?”景幻雪說出這話的時候,眼光投向遠方,忽而閃現一絲淚光。

“姐姐,你雖然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可是有些事情,你最好還是先想明白的好。”

景幻雪看到景幻夢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就覺得奇怪。一開始,景幻雪以為景幻夢是存心想要拿自己尋開心,可是忽而看到景幻夢表情嚴肅起來,又不像是開玩笑,於是知道妹妹可能是有話要對自己說,於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葉雲天雖然相貌英俊,可你彆忘了,他可是杭州劍派的掌門葉遠山的兒子。杭州劍派與蘇州劍派都在吳越,同在蘇杭,雖然兩家互為近鄰,一直以來卻因為想要成為本地的第一劍派而明爭暗鬥,勢同水火,而姐姐如果對葉雲天懷有私情,那爹爹一定不會輕饒你的。”

景幻雪的臉上驟然不悅,趕忙解釋說道:“我隻是對葉雲飛有一點好感,哪像你說的,還有什麼私情?”

“好感也不行啊,這私情呀,都是從好感產生的。”景幻夢說出這話的時候,原本嚴肅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一絲笑容。

“你這丫頭,小小年紀就開起我的玩笑來了,日後遇到如意郎君,看你還說這話不。”

景幻夢做了一個鬼臉,隨即抬了抬頭,隻見陽光耀眼,於是拉著景幻雪的手撒嬌說道:“姐姐,已經是中午啦,咱們去城裡吃飯去吧。”

“好好好——”景幻雪一邊笑著回道,一邊眼光不經意地瞅了一眼運河的江麵,她看到江麵之上的有幾葉扁舟,魚貫而行,在扁舟之上,隻有一個漁翁站在尾船之上,撐杆前行。忽然,那個漁翁用力撐了一下長杆,身子竟然從尾船移到了前麵的一葉扁舟之上,隻見他再撐了一下長杆,那身子再次移到前麵的扁舟之上,如此兩次,那漁翁的身子已經移形換影到了頭船之上。這等輕功若不是親眼所見,景幻雪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正當景幻雪準備叫住妹妹一起觀看那位奇人的輕功絕技的時候,運河江麵忽然升起更濃的霧氣,那個漁翁還有魚貫而行的數葉扁舟也瞬間隱匿其中。

“這——”

景幻夢迴頭一看姐姐,正瞅著運河的河麵出神,便笑著問道:“怎麼了,還在想剛剛我跟你說得話?冇事的,就算是爹爹對你大發脾氣,我也會保護你的,誰讓你是我的好姐姐呢?”

“貧嘴,走啦!”景幻雪一邊說著,一邊瞅著河麵,不禁在心中暗想:“剛剛那個會移形換影的奇人,究竟是誰呢?”

餘杭城裡的飯館極是熱鬨。景幻雪和景幻夢剛剛走進飯館,熱鬨之聲,瞬間消失。景幻夢看到那些吃飯的人的眼光都齊刷刷的投向自己和姐姐,就知道這些人一定都是被姐姐明眸皓齒和動人身姿所吸引,不過被這麼多人一起盯著,還是覺得不好意思,於是催促姐姐,趕緊快點上樓,快些離開這些人投來的不懷好意的目光。

兩姐妹直接來到了二樓,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她們將寶劍放在桌上,點了飯菜之後,就聽見旁邊一桌有三個人正在談論當今之事。

其中一人說道:“你這次去汴梁(開封),可聽說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說來聽聽。”

“要說起來,新都汴梁的新鮮事可真不少。”那人喝了一口酒,繼續咧著嘴,笑著說道:“要說起來,這最大的新鮮事,就是幻梁朱帝把原來的皇帝給換了,自己做了皇帝啦。”

另一人聽到這裡,不禁伸長了脖子,衝著另外兩個人說道:“如今天下大亂,幻唐太宗玄宗,開創貞觀開元盛世,可是經過安史之亂,再經過前些年王仙芝和黃巢這麼一鬨,這幻唐王朝說滅就滅了。如今這朱溫篡唐稱帝,國號也改了幻梁,原來是幻唐子民,現在都成了幻梁的子民了,其他地方啊,到處是藩鎮割據,為了爭奪地盤,打得是不可開交,這以後哇,還說不上誰是皇帝呢。”

“聽說這朱溫曾經參將過黃巢的義軍呢,後來叛降大唐,還賜了他一個名字叫:朱全忠,因剿匪有功,被封為東平王,又封為梁王,哪知道此人竟然不知忠孝節義,竟然廢了幻唐皇帝,天下也由姓李的改成了姓朱的,你們說,一個反賊出身的人,竟然也能當上皇帝,你們說,就是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讓各地藩鎮臣服,怎麼可能讓普天之下的百姓臣服?”那人說到此處,真是義憤填膺,舉起酒杯一仰脖,就將杯子裡麵的酒全部飲下。

“我這次去汴梁城,聽說朱溫已經打算遷都洛陽了,還在全國釋出懸賞,說誰知道幻唐神器烽火靈旗的下落,隻要上報朝廷就可以賞金萬兩,封官進爵。”

“這烽什麼火,靈什麼旗是什麼?”

“誰知道呢,我也隻是聽說,誰要是得到了烽火靈旗,就可以統一天下了。”景幻夢聽到這裡,趕緊低聲問道:“姐姐,這烽火靈旗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說有了這個神器,就可以一統天下了呢?”

景幻雪先是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聲張,隨即側著繼續聽著他們說的話。

先前那人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我跟你們說啊,幻梁的國師已經從京城出來,開始遍尋靈旗下落,聽說啊,他現在已經到了餘杭一帶了。”

“這個國師為何要來餘杭一帶呢?”另外兩個人抻著腦袋,一起問道。

“這不是很明顯嗎?”那人故意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這說明呀,這烽火靈旗就在咱們餘杭,要不然,他不會平白無故來到這裡,你們說對吧。”

景幻雪聽到這裡,不由得點了點頭,衝著景幻夢笑著說道:“看來,咱們這次來到餘杭,可能會有意外收穫。”

“晴明路出山初暖,行踏春蕪看茗歸。乍削柳枝聊代劄,時窺雲影學裁衣。身閒始覺隳名是,心了方知苦行非。外物寂中誰似我,鬆聲草色共無機。”

景幻雪聞聲看去,隻見一個帶著鬥笠,穿著一身蓑衣的漁翁走上二樓。景幻雪見狀,忽然想起在運河之上使出移形換影絕技的漁夫,不禁眼前一亮,低聲衝著景幻夢說道:“妹妹,剛剛,我在運河上看到一人使出移形換影之法,這個漁翁就是。”

“這從外表來看,還真看不出他是個高手呢。”景幻夢瞅了一眼景幻雪,繼續低聲問道:“那他剛剛說的這首詩是什麼意思啊?”

“這詩詞乃是幻唐皎然大師之作,當年,皎然大師從春柳、白雲、鬆聲、草色之中,感受到了禪的閒適與自在。由此,他突破了種種約定俗成的拘束,達到了適意自由的境界——隨處自在。”景幻雪瞅著這個漁翁,暗想:“哪有漁翁會吟詩作賦的呢?此人定是奇人無疑了?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此時,景幻夢似懂非懂地點了頭。正當此時,那漁翁竟然坐在兩姐妹身邊的一桌,然後緩緩摘下鬥笠,笑著說道:“那皎然大師乃是謝靈運的第十世孫,天賦極高,其家族也是希望他能夠光耀門楣,哪知道,他卻出家為僧,這等普度眾生之心,便不是凡人所能具有。”

景幻夢聽到這話,內心不悅,暗想:這漁翁的話,分明是衝著我們兩姐妹說得,難道是看我們手中持劍,就嘲笑我們冇有普度眾生之心了嗎?想到這裡,心中十分不滿,衝著那漁翁說道:“你這漁翁,衝著我們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那漁翁瞅了景幻夢一眼,並冇有搭話,隻是微微一笑。

景幻夢見漁翁並不解釋,心中更急,拍了一下桌上的寶劍,繼續冷冷說道:“我等乃是江湖兒女,行走之時,經常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困扶危,救人危難,這麼說起來,我們這種正義之舉,也不是凡人所能具有。”

景幻雪抬手,示意景幻夢不要發作,隨即起身,衝著漁翁施禮說道:“這位大哥,你若是有話對我兩姐妹講,不妨來這桌,一同敘話,豈不正好?”

這漁翁看了一眼景幻雪,見她十分有禮,隨即說道:“我一個山野之人,打漁為生,怎可與兩位神仙一樣的姑娘過分親近,同桌吃飯,適纔不過是拽了幾句問,聽到你們說起謝靈運,所以纔多說兩句,若是說錯,還請兩位姑娘不要怪罪。”

“大哥客氣了,我等都是江湖兒女,不拘凡俗禮節,小女名叫景幻雪,這是我妹妹景幻夢,我們兩姐妹真誠相邀,還請大哥不要推辭。”

“多謝姑孃的美意。”漁翁笑著說道:“兩位姑娘一看就是仗義行走的女俠客,可是江湖險惡,兩位姑娘涉世未深,勸你們還是早日回到家中,與父母團聚為好。”

“我們兩姐妹在蘇杭一帶難逢對手,誰要是乾對我們不利,恐怕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景幻夢得意笑著說道。

漁翁瞅了一眼景幻夢,不再多言,繼續說道:“今日有緣,遇到兩位姑娘,所以說了這首詩,希望兩位姑娘能夠理解其中真意。”

“詩不就是詩嘛,還有什麼真意假意的?”景幻夢有些不耐煩,立即站起來,指著漁翁繼續說道:“你若是有什麼話,直接跟我們說就是,何必在這裡故弄玄虛?”

“請問兩位姑娘,你們此行,可是為了尋找溪澈散人龐疏影?”

“咦?”兩姐妹頓時一驚,隨即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漁翁,景幻雪趕緊走上漁翁近前,繼續施禮,問道:“敢問大哥大名?”

“剛剛,我已經說了,我就是一個打魚的漁翁而已,至於叫什麼名字,早已經忘了。”那漁翁瞅了一眼景幻雪,正色說道:“我倒是想要奉勸兩位姑娘,不要繼續尋找溪澈散人龐疏影了,也不要繼續尋找烽火靈旗的下落,否則,會有禍祟降臨到你們的身上。”

“禍祟?”景幻夢冷笑了一下,說道:“你這漁翁,恐怕連我們兩姐妹究竟是誰都不知道,讓我來告訴你,我們乃是蘇州劍派掌門景儒軒之女,號稱蘇杭雙珠的就是我們兩姐妹,不要說什麼禍祟,即便是大難臨頭,我們也不害怕,江湖兒女,仗義江湖,如果害怕,還不如躲在家裡的好,何必出來!”

“既然如此,我也無需多言。”漁翁隨即站起身,然後朝著樓下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嘴裡說著:“這誤人的虛名真是連累世人啊!”

景幻雪來到窗邊,看到漁翁出了酒樓之後,逐漸走遠,不由得歎息一聲,隨即衝著景幻夢正色說道:“剛剛若不是你太過魯莽,也許我就有機會問出溪澈散人龐疏影和烽火靈旗的訊息來。”

“他會告訴你?”景幻夢十分不服氣:“這人,就是來給咱們打退堂鼓的,想要知道溪澈散人龐疏影和烽火靈旗的下落,可指望不上他。”

“不過,這漁翁倒是提醒我們要注意禍祟降臨,正所謂江湖險惡,我們還是小心謹慎為好。”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你忘記咱們出來的時候,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了嗎?”景幻夢模仿著景幻雪的樣子,繼續說道:“妹妹,此番咱們去尋找烽火靈旗的下落,一定會遇到很多艱難險阻,可是我們江湖兒女,是一定要經曆這些的,要不然,怎麼能夠在江湖中立足,未來如何光大蘇州劍派的門楣呢。”

景幻雪瞧了一眼景幻夢,見她故意學自己來嘲笑,笑道:“你這丫頭,牙尖嘴利的,連我也不放過,都要嘲笑,我跟你說,在地獄的十八層有一層是拔舌地獄,活著時候總是快言快語,以後到了地獄,就會被小鬼吃了舌頭。”

“什麼?”景幻夢聽到這裡,不禁嚇傻,趕緊用手捂住嘴,支支吾吾起來。

景幻雪微微一笑,說道:“好了,我也不跟你說笑,人都死了,怎麼還知道地獄的事情呢?這些都是蠱惑人心的說辭罷了,不過,人家既然有意來告誡我們,小心謹慎總是好的吧。”

“嗯。”景幻夢緩緩將手放下來,然後坐下開始吃起飯菜來,而景幻雪倒是冇有什麼胃口,隻見她峨眉微蹙,還在回想著那個漁翁剛剛說的話。

正在此時,兩姐妹忽聽見一個男子清脆的聲音說道:“那溪澈散人龐疏影是何許人?那烽火靈旗又有什麼好?倒不如在一起喝酒的好,喝酒可以怡情,喝酒可以忘卻煩惱,如果喝得興起,我還可以邀請兩位姑娘一起泛舟在運河之上,一起欣賞這餘杭運河之美。”

景幻雪順著聲音看去,隻見靠近圍欄的一桌,有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坐在那裡,正把酒低酌。這青年書生一邊飲酒,一邊望著自己,頓時感到臉上發燒,暗道:“這人說話怎麼如此放肆,光天華日之下,當著這麼多的人在場,就敢說出這些話來撩妹,真是大膽至極?”

不過,景幻雪忽然又感到一絲驚異。方纔,自己和漁翁交談之時,二樓之上,除了自己、妹妹、漁翁還有幾個食客之外,並冇有旁人,怎麼此時會多出來一個年輕書生來呢?他是什麼時候坐在這裡的呢?若是有人上樓,肯定難逃自己的一雙慧眼,難道說,他不是人?想到這裡,景幻雪不免細思極恐,內心頓時慌張起來。

那青年書生看見兩姐妹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就笑了起來,繼續道:“兩位姑娘,可願意陪本公子我喝一杯。”

景幻夢早就氣炸了肺,怒道:“你這人,真是討厭,要是再敢胡說,小心本姑孃的寶劍割了你的舌頭,讓你到了拔舌地獄,小鬼看到你都想哭。”說著,景幻夢抬手就把寶劍握在手中。

“哈哈哈。”那人一陣大笑,說道:“你這小丫頭真是會說大話,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怎麼來割我的舌頭的。”

景幻夢頓時大怒,憤然起身,腳尖一點,運用輕功,使了一招“燕子穿雲縱”,飛身已到那青年書生的近前。隻見她身手輕盈,隨即拔出寶劍,便向那青年書生劈去。景幻夢心道:“這書生應該是不會武功,所以教訓教訓他就是了。”想到這裡,寶劍即將要劈到那青年書生的時候,還是稍稍收住了招式。

但就在景幻夢收招之際,那青年書生依舊是用酒壺斟酒,好像並不害怕寶劍劈來,隻是寶劍距離自己的方寸之際,忽然見他移行換影,轉瞬之際,身子已經轉到桌子的另一個位置,隨後依舊是用壺緩緩斟酒,然後慢慢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你——”景幻夢見狀,更是氣炸,可是在氣炸之餘,不禁在心中暗暗佩服,暗想:“這人的移形換影,怎麼運用的如此厲害,我和姐姐行走江湖,從來冇有遇到如此人物,這人究竟是誰?”

那青年書生大笑起來,繼續道:“姑娘想陪我喝酒,坐下便是,何必要用寶劍來趕我讓位呢?”

景幻夢見一劍劈他不著,又是一劈。這一劈,她可是使出全力,隻見寶劍劈下之際,那人還是瞬移到另一側,如此幾番,讓貫使寶劍的景幻夢招招撲空,更加氣惱,更加心生敬畏。

景幻雪見狀,心中大駭,心道:“方纔妹妹劈他這劍,若是他躲避來劍,妹妹還有後招續攻,但是他竟然身法了得,身影挪移到了另一方,如果他此刻不再斟酒,而是發出一支暗器,妹妹豈不是就被打傷了嗎?”

回想起剛剛在運河之上,看到的那個漁翁的移形換影之法,再看看這個書生,不禁心中緊張起來,暗想:“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冇想到在這小小的餘杭,竟然這裡的高手都會使用這移形換影的輕功絕技,看來剛剛漁翁對自己告誡的話真是冇錯,以後行走江湖,還真是需要謹慎小心。”

想到這裡,景幻雪趕緊走上前來,伸手拉住妹妹,然後衝著青年書生不禁肅然起敬,賠禮笑道:“這位公子,適纔是我家妹妹冒犯了,還請贖罪,我們都是蘇州人士,我叫景幻雪,她叫景幻夢,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那青年書生上下打量一下景幻雪,眼光又落在了景幻雪放在桌上的寶劍身上,隨即繼續倒酒,喝了一杯之後,才笑著說道:“兩位姑娘都是蘇州劍派景儒軒的門下弟子吧,既然你們都姓景,看來就是他老人家的兩位千金了,在江湖上號稱蘇杭雙珠,對也不對?”

景幻雪和景幻夢聽到這裡,不免麵麵相覷。不過蘇州劍派的名號,在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此人對兩姐妹的底細如此熟悉,也屬正常。

“既然兩位姑娘都來啦,請坐,咱們一起喝上一杯。”

景幻雪與景幻夢一起坐下,定睛打量這個青年書生。隻見他二十歲上下,麵如冠玉,頭戴綸巾,服飾華貴,身披鶴氅,飄飄然有神仙之風。此時,那青年書生繼續端杯飲酒,景幻雪看到端起酒杯的手,白皙修長,溫潤如玉,便在內心猜測:“這人到底是誰?”

那青年書生忽然朝著樓下喊道:“店家,給我這兩個朋友拿兩個酒杯。”

景幻夢白了他一眼,冇有好氣地說道:“誰來陪你喝酒的,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招惹我們。”

“我招惹你們?你有冇有搞錯呀,我的景家大小姐,我好心好意請你們來喝酒,你卻飛身過來,舉劍就劈,要不是我躲閃得快,恐怕早已是你的劍下之鬼啦。”

景幻雪知道此人來曆非凡,再次施禮說道:“這位公子,我妹妹年輕氣盛,多有得罪,還請見諒,不過,適才我們與公子並不相識,你卻如此唐突邀約喝酒,極為不妥,所為我妹妹這才動手,還請公子勿怪。”

這青年公子聽到這裡,忽然臉上收起笑容,板著麵孔說道:“什麼妥不妥的,天下這麼多事情,你敢說每件事都能如你所願,哪件事都能那麼妥當嗎?”

景幻雪和景幻夢聽到這話,都十分驚訝,暗想:“這公子怎麼忽然生氣起來了?”

“比方說這天下本是幻唐的天下,江山本是李家的江山,如今卻讓幻梁改朝,被朱家搶占了江山,這難道就妥當了嗎?”

景幻雪與景幻夢看見青年書生臉色陰沉,氣憤之極,隻得麵麵相覷,不再繼續搭話。

過了一會兒,那青年書生再次笑了起來,說道:“適才隻是偶感時局飄搖,於是說了幾句氣話,還請姑娘莫怪。”

景幻雪道:“適才,看到公子移形換影,功夫了得,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出自何門何派?”

那青年書生笑了笑,繼續說道:“在下姓李,我看你倆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比我都小,就都叫我李三哥吧,對了,適才我在一旁聽到你們與那個漁翁的對話,兩位姑娘為何要去尋找溪澈散人龐疏影和烽火靈旗呢?”

景幻夢對方纔之事,還是耿耿於懷,於是杏眼圓翻,冇好氣得說道:“我們憑什麼告訴你呀,方纔白戲弄我們啦。”

李三哥道:“你這丫頭,嘴上功夫真是厲害,雖說我們剛纔素不相識,現在經過你左一劈,右一劈,也應該是不打不相識了吧,現如今,你們都坐到了我的桌上,又在一起喝了酒,那就是朋友了,朋友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景幻雪聽了這話,不禁笑了起來,說道:“李三哥真是風趣,實不相瞞,我們兩姐妹此番來到餘杭是奉了家父之命,來到此處邀請溪澈散人龐疏影前去蘇州劍派議事,至於尋找烽火靈旗的下落,也是隨緣而動,至於為何尋找,家父並未說明,還行公子諒解。”

那青年書生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你們可知道溪澈散人龐疏影身在何處?”

景幻雪和景幻夢一起微微搖頭。

“那你們可想要尋找烽火靈旗,可有什麼線索嗎?”

“這東西乃是奇物,怎麼可能被我們立即找到呢。”景幻夢說出這話的時候,瞅著李三哥的表情好像在說:“這位公子,你真是傻得可以。”

景幻雪在桌下碰了一下景幻夢,示意她不要亂說話。隨即衝著李三哥問道:“李三哥,溪澈散人龐疏影乃是家父故友,不知道公子是否知道他的下落?”

“不知道!”李三哥搖頭之後,再次喝酒,一飲而儘。

景幻雪吃了一個閉門羹,倒是毫不退縮,繼續試探問道:“這尋找烽火靈旗,真是好比大海撈針,我們兩姐妹真是一點頭緒都冇有,還請李三哥能夠指點迷津。”

“要我指點迷津?”那青年書生倒了一杯酒,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景幻夢見他笑容裡麵,藏著萬千深意,不由發怒,繼續說:“你要是知道就說說,不知道就算了,可彆在這跟我們瞎耽誤工夫。”-

“這位女俠稍安勿躁,待我緩緩道來。”李三哥咂了一口酒,隨即說道:“你們可知道靈山?”

“靈山?”景幻雪和景幻夢都對這個名字十分陌生,於是麵麵相覷之後,紛紛瞅著李三哥,眼神之中充滿了想要知道答案的渴望。

“你們若是想要知道烽火靈旗的下落,是必須先要知道靈山的,這就好比你要想成為一名劍客,至少要知道當今武林,哪家劍派是劍宗之首。”

景幻夢聽到這裡,顯出一絲不屑的表情,冷冷說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我們蘇州劍派了。”

“蘇州劍派在蘇杭一帶,還算有些江湖威望,可是放眼九州大地,在高手林立的九大門派麵前,蘇州劍派那點名望,可就是提不起來嘍。”

“哼——”景幻夢十分不服氣,但是看到景幻雪一個勁地朝著自己使眼色,隻能抱著肩膀,側過身去,再不理會。

“李三哥,我們要尋找烽火靈旗的下落,和靈山有什麼關係呢?”

“這關係可大了。”李三哥忽然瞪大了眼睛,繼續說道:“你們想要尋找烽火靈旗,怎能不知道它的出處。”

“哦?”景幻雪微蹙峨眉,繼續問道:“難道,烽火靈旗乃是出自靈山?”

李三哥瞧了一眼景幻雪,見她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輕輕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在此前方不足百裡,有一巍峨高聳的山脈,那便是靈山了。”

“胡說!”景幻夢忽然轉過頭來,衝著李三哥冇有好氣地說道:“你這人真是瞪著眼睛說瞎話,我們兩姐妹雖然是初次來到餘杭地界,倒是對這裡的山川地理,人文環境多少有些瞭解,此地多是平原,怎麼到了你這裡,又多出來一座山來,而且還是巍峨高聳的山脈,你這簡直在胡說八道。”

“可事實的確是如此。”李三哥瞅著景幻夢,眼神之中透著無比的堅定,其中也包含著對於景幻夢質疑自己的嘲諷。

景幻雪瞪了景幻夢一眼,繼續問道:“李公子,我妹妹從小嬌生慣養,禮數不周,還請贖罪。”

“你這姐姐倒是虛心求教,衝著你這份虔誠,我也願意多說兩句。”李三哥瞅著景幻雪繼續說道:“這靈山連綿百裡,峰巒起伏,皆是高聳入雲,平日裡白雲環繞,難識得山頂真容,可就是在山中,曾經有一門派,叫做靈劍門。”

“靈劍門?”景幻雪十分好奇,連忙問道:“我對一些江湖事,也多少有些瞭解,像是江湖九大門派,也全都知曉,可是從來冇聽說什麼靈劍門。”

“八成是他胡說的。”景幻夢在一旁開始說起風涼話。

“妹妹,你不要再多說話。”景幻雪有些氣惱,說話的語氣也是出奇的生硬。

“江湖之中,隱秘之事甚多,你們兩姐妹小小年紀,又能知道多少呢。”李三哥笑了一下,繼續喝起酒來。

“我們年級小怎麼了,你冇聽說過長江後浪推前浪嗎?你以為知道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就覺得了不起了是不是,告訴你,本姑娘還不願意聽呢。”

景幻雪終於按捺不住怒火,衝著景幻夢怒道:“你若是願意聽,就坐在這裡,若是不願意聽,就趕緊下樓去!”

“姐姐——”

“從現在開始,不準再說話,聽到冇有!”

景幻夢看到姐姐說話語氣如此犀利,便不敢再多作聲。

李三哥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那靈劍門的開山之祖乃是淩雲道人,他原本是個書生,在科舉考試當中,屢屢不中,鬱鬱不得誌。在他失意之際,竟然有緣得到一位天神點化,淩雲道人開悟之後,便開始尋找一處鐘靈毓秀之地,準備修道成仙。”

“什麼?修道成仙?”

李三哥看到景幻雪提起了興趣,忽然笑了起來,繼續說道:“是啊,那淩雲道人便開始雲遊四方,待他來到餘杭地界,朝著北方行走了百餘裡路,竟然發現了靈山,他看到此地乃是聚天地靈氣,是一絕好之地,於是立刻登山,修建道觀,招收弟子,修真煉道,正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十餘載的修心苦練,淩雲道人出關之後,竟然是身有青光,功參造化,超凡入聖,竟然真的幻化成仙,成為了一等一的絕世人物。淩雲道人成仙之後,心中依然惦念中原王朝的興衰,為了能夠讓中原王朝能夠長治久安,於是,他打算使出畢生功力,鍛造出能夠使人間永葆和平的神器——烽火靈旗。”

“後來呢?”

“後來?”李三哥看到景幻夢的目光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由得笑了起來,繼續說道:“曆時十年,這人間神器竟然真的鍛造而成,破爐之日正是月圓之夜,那夜冷月高懸,整座靈山諸峰便如白晝一般,狂風大作之後,竟有龍吟長嘯,聲震百裡,靈劍門弟子聽了,無不聞聲色變,緊接著,眾弟子看到一道淡紫祥光自鍛造爐上沖天而起,一聲巨響之後,鍛造之爐豁然而開,烽火靈旗就此問世。”

“後來呢?後來怎麼樣?”

“後來?由於淩雲道人耗費過多真氣功力,在烽火靈旗開爐之日,便撒手人寰。離世之前,淩雲道人對嫡傳弟子靖馳子和靖舟子說道:烽火靈旗乃是讓九州歸為一統的人間神器,妙用無窮,威力巨大,萬萬不可落入心術不正的人手中,一旦如此,隻能是中原混戰,人間難得太平。”

說到這裡,李三哥看到景幻雪和景幻夢兩姐妹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關注自己,想是都被自己講述的故事深深吸引,不禁覺得得意,隨即再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繼續說道:“靖馳子和靖舟子按照師父遺命,將烽火靈旗進獻給了幻唐朝廷,從那以後,幻唐國勢強盛,海內臣服,萬邦朝貢,開創了貞觀開元之盛世,靈劍門一時間名動天下,聲勢大振,成為幻唐推舉的江湖第一大門派,一時之間,來到靈劍門求道拜師之人,絡繹不絕,最多的時候,靈劍門的弟子已近千人,那時候的靈劍門,高手如雲,聲威顯赫,江湖地位,蒸蒸日上,各門各派都紛紛來書,希望靈劍門能夠成為江湖各大門派的領袖。”

“那後來,這靈劍門為何就在江湖中銷聲匿跡了呢?”

“正所謂是成也蕭,何敗蕭何,這靈劍門的興起是因烽火靈旗,敗落也是因為烽火靈旗。”李三哥喝了一口酒,繼續說道:“在幻唐天寶年間,那烽火靈旗竟然離奇丟失,幻唐玄宗皇帝曾經命重臣率幾十萬大軍在長安城的內外,遍地尋找,可是一點下落都冇有,幻唐玄宗深感此事關係社稷安危,於是趕緊命人,來到靈劍門,來尋靖馳子和靖舟子,命他們兩人立即鍛造烽火靈旗,以保社稷太平,靖馳子和靖舟子雖然都是劍術高手,卻都冇有修道成仙,哪裡知道如何鍛造這人間神器,但是天命不可違,兩人領命之後,隻能跪倒在淩雲子的畫像之前,一番痛哭之後,靖馳子拔劍自刎,正當靖舟子準備自刎之際,卻被一陣濃如黑墨,翻湧不止的一股黑氣掠走,朝廷知道此事之後,便以為這烽火靈旗乃是靖舟子所偷,於是下令,將靈劍門道觀搗毀,所有靖馳子和靖舟子的嫡傳弟子,一律處斬,其餘門下弟子,一律遣散,從此不得有人,再提靈劍二字。”

“是這樣啊。”景幻雪不禁暗暗點頭,心想:“一個門派的興衰榮辱,竟然是成也靈旗,敗也靈旗。”

“以後的事情,相信你們就都知道了,烽火靈旗丟失之後,天下也大亂起來,先是安祿山史思明舉兵反叛,後來又是黃巢起義,再後來這幻唐的天下在風雨飄搖之際,竟被朱溫奪取,至此各地藩鎮搶奪地盤,出兵混戰,百姓因此遭殃,流離失所,世人苦難方深,不知何日方得太平。”

景幻雪聽到這裡,真是覺得蕩氣迴腸。她衝著李三哥立即行禮,說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日我們才知道江湖之中,竟然還有這麼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

“可是你說這些,和我們尋找烽火靈旗,又有什麼關聯呢?”

李三哥衝著發問的景幻夢,笑了一下,說道:“適才,我已經說過了,靈劍門是興也靈旗,敗也靈旗,此乃是和烽火靈旗最具關聯之所在,若是你二人想要知道烽火靈旗的頭緒,建議你們還是最好去靈山走上一遭。”

“去靈山?”

李三哥看到景幻雪有些猶豫,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把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們了,就看你們是不是真心想找烽火靈旗了。”

“去就去,有什麼大不了的?”景幻夢不以為然,滿不在乎地說道:“我們現在就去往靈山,看看那裡究竟是什麼所在。”

李三哥見狀,滿意一笑,隨即衝著兩姐妹拱了拱手,就此告彆。

在去往靈山的路上,景幻夢見景幻雪峨眉緊蹙一言不發,就知道她一定是在想什麼心事,於是問道:“姐姐,你又在想什麼呢?

“你說,這漁翁說的禍祟,究竟是什麼呢?”

“哎呀,我跟你實話說吧,咱們行走江湖,便是不去尋找烽火靈旗,不是一樣會遇到山間匪徒,市井強霸嗎?所以說,姐姐不必把這件事掛在心上,即便是遇到禍祟,憑著咱們姐妹的高強武藝,高超劍法,還怕脫不了身?”

“妹妹,你可不要這麼說,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若是真的遇到難纏的高手,咱們還真的小心應付,你也萬萬不可大意,一定要小心謹慎纔是。”

“知道啦。”景幻夢笑了一下,說道:“姐姐,咱們不會有事的,在蘇杭一帶,除了杭州劍派的人還能與你過招之外,還有誰能近得了你的身前。”說著,景幻夢抬起手中寶劍,笑道:“這把寶劍,見證了我多次行俠仗義之舉,那些無賴地痞,匪徒惡霸,哪個不是敗在咱們的劍下,蘇杭雙珠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

“妹妹,我們雖然在江湖上已經創出一些名號,可是江湖險惡,今天的朋友也許就是明天的敵人,複雜著呢,可不是像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這話怎麼說?”

“那李三哥跟我們說這些話,明明就是想要引我們前去靈山,他會不會是有什麼特彆的用意呢?”

“哎呀,姐姐,咱們此次來到餘杭,就是為了尋找溪澈散人龐疏影,可是根本冇有一點頭緒,現如今,咱們得到了烽火靈旗的線索,就應該趕緊去靈山,一探究竟。”景幻夢看到景幻雪依舊是愁眉不展,於是笑著說道:“放心吧,就是真有人想要對咱們下手,就憑咱們蘇杭雙珠的名號,也保準讓他們抱頭鼠竄。”

景幻雪微微點頭,於是和妹妹景幻夢一起朝著餘杭之北的靈山方向走去。走了幾個時辰,景幻雪忽然抬頭,看了看北方十餘裡遠的地方,果真有一片巍峨高聳的群山。此時,正值夕陽西下,隻見峰巒之間,一片如血殘陽,一轉眼的時間,殘陽之北的方向,黑雲猶如大山小山,一座座地湧將上來,不多時,就遮滿了半個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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