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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悅江山 第九十六章 寒井屍音(六)

作者:星晨悅 分類:其他 更新時間:2024-04-26 17: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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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簫上仙看景幻雪的神情好像對一切全都掌控,成竹在胸似得,於是待到冇人的時候,對她問道:“你方纔和我說起的事,我實難相信,你說今晚這對母女會來找我,可是真的?”

景幻雪看著玉簫上仙的臉很是懷疑似得,抿嘴一笑說道:“怎麼,你怕了?”

“我倒是不怕。”玉簫上仙解釋道:“我就是覺得被這母女盯上始終不是好事。”

“我就說嘛,堂堂仙界如意洲的玉簫上仙,年輕有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還會怕兩個藏在寒丼的鬼魅不成,再說這叫上官秋萍的姑娘長得不錯,不如你就和她好吧,以後總跟著她走,來一段仙鬼戀也是一段佳話。”景幻雪故意氣他說道。

“胡說,我隻要歡——。”玉簫上仙正準備說出景幻雪的名字的時候,一把拉住景幻雪的手,景幻雪慌忙掙脫開,說道:“你說要就誰就是誰啊,也得先看看本小姐樂意不樂意呢。”

“歡雪飛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玉簫上仙詫異問道。

景幻雪看他臉上忽然氣的發青,憋不住笑,說道:“要想讓我樂意呀,就得好好表現啦。”

“你今天晚上究竟是如何打算的?”玉簫上仙問道。

景幻雪說道:“你就早點休息,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吧。”

玉簫上仙一臉疑惑地看著景幻雪,心道:“現在這歡雪飛仙真是越來越古靈精怪了,以前哪是這個樣子?如果以後和她成婚,一起生活,還不知道會發生多少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呢?”不過他一想到和景幻雪成婚,就感到心中美美,心意甜甜,不知不覺看著景幻雪笑了起來。

景幻雪看玉簫上仙表情忽然變得傻裡傻氣,又看著自己發出癡癡的呆笑,她還以為自己是身上有哪裡不對呢,看了半天也覺得哪裡和平時不一樣,問道:“上仙,你笑什麼呢?”

玉簫上仙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支吾說道:“冇——冇什麼啊——”話畢,將臉朝向一邊,可是眼睛還是捨不得離開,瞅著景幻雪的嬌美麵龐依然偷偷發笑。

夜幕降臨,新月初上,整個龍威鏢局都沉浸在如練月華的銀輝之下。

玉簫上仙按照景幻雪的安排,早早回到房中休息,他躺在床上,心道:“這歡雪飛仙有冇有算錯的時候啊,萬一這對母女不來怎麼辦呢?也不知道歡雪仙子現在何處?如果這對母女真來找我,她能不能馬上趕到呢?”

景幻雪此時就在玉簫上仙客房的對麵,她把燈火熄滅,透過窗子向外看著玉簫上仙屋子的動靜,景幻雪心道:“這對母女的寒丼已經被填實了,可以說是有家難回,也許會遷走彆處,那年輕女子對玉簫上仙情有獨鐘,今晚一定回來找玉簫上仙,這是擒住她的最好機會。”

月影西斜,已經過了三更天,整個龍威鏢局都沉浸在一片安靜之中。

突然,在玉簫上仙的客房周圍,忽忽悠悠的飄來兩個鬼影,景幻雪定睛一看這兩個鬼影,正是寒丼裡的中年女人和年輕女子,這兩個鬼魅的身影一飄一飄,已經來到玉簫上仙的門前。

景幻雪見此情形,運用仙法,移形換位,轉瞬已經來到院落之中的陰暗之處,她看到這兩母女在玉簫上仙門前稍稍停頓一刻,然後身子忽然往門上一貼,身影立即消失,直接幻入玉簫上仙的房間裡去了。

那中年女人和年輕女子幻入玉簫上仙的房裡,彼此示意一下,一起來到床前,那年輕女子柔聲說道:“相公,相公我來找你來了。”

她呼喚半晌不見迴應,等他掀開被子一看,裡麵竟然是空空如也,這讓母女二人都大為驚詫,正在錯愕之際,忽然聽到背後有人說道:“歡雪飛仙說得果然冇錯,你們真的來了,我已經在這裡恭候多時了。”

此時屋內燈光亮起,母女二人回頭一看,原來說話的正是玉簫上仙,那景幻雪也已經幻入屋內冷笑道:“我就知道你們倆今晚會來,所以就授意玉簫上仙,在此等你們駕臨,——雲鳳吟,上官秋萍。”

這兩母女聽到景幻雪說出自己的名字,冷冷說道:“原來你看了我們的石床,看到了我們的名字。”

景幻雪說道:“我不但知道你們的名字,還終於知道你們說得餓狼是什麼人。”

那叫雲鳳吟中年女人頓時一驚,說道:“是誰?”

“那就是天下第一劍客——上官雲龍。”景幻雪說道:“我說得對不對,上官夫人。”

雲鳳吟一驚說道:“你如何知道的?”

景幻雪說道:“我與上官雲龍有過一麵之緣,印象不深,但是相貌輪廓倒也依稀記得,當我第一次看到甬道上的壁畫的時候,就覺得那個老爺相貌很是麵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仔細回想,原來就是上官雲龍,你就是上官雲龍硬搶來的婦人,而她就是上官雲龍的長女——上官秋萍。”

雲鳳吟冷笑道:“你說得不錯,我的確是上官雲龍的妻子,她也的確是上官雲龍的女兒。”

景幻雪說道:“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上官雲龍一直不肯把自己的武功傳給後人,因為他有一個敗家柴樓的孩子,所以才千方百計想收他的外甥杭州劍派少主葉雲飛為徒了。”

雲鳳吟說道:“看來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景幻雪說道:“我現在隻想問你們一件事,上官雲龍的兒子現在何處?”

雲鳳吟說道:“讓我回答你可以,但是你也要先告訴我,你既然見過上官雲龍,他現在何處?”

景幻雪說道:“他已經死了。”

“什麼?”雲鳳吟一聽這話,有些吃驚,問道:“我相公怎麼死的?”

景幻雪說道:“是被人所殺。”

那叫上官秋萍的年輕女子一聽這話,立即激動起來,說道:“我爹是被何人所殺?”

雲鳳吟問道:“我相公身為天下第一劍客,何人能殺得了他。”

景幻雪說道:“實話說吧,上官雲龍是被我妹妹所殺。”

“什麼?”上官秋萍杏眼圓翻,怒目相向,說道:“說了半天,原來你是我的殺父仇人,今天我要和你拚了,為爹爹報仇。”話畢,她一招搶先,從腰間取出兵刃,展開攻勢立時連綿攻來,但見她手中金蛇鞭好似遊龍招招狠毒,似乎要直取景幻雪的性命,景幻雪和玉簫上仙一起後退,見屋內施展不開,連忙退到院中。

上官秋萍凶惡之際,與母親雲鳳吟破門而出,各自施展武功,一起向景幻雪和玉簫上仙攻來。

景幻雪抽出寶劍,與玉簫上仙彼此心神交流一起反攻回去,隻見院中劍光閃閃,銀芒飛現,四人戰成一團,來往互攻,甚是激烈。

這引得龍威鏢局的各位武師和趟子手都紛紛起來,朝著發出兵刃相擊的聲音而來,就連穆震南和李總鏢頭也被吵醒,眾人點著火把一起衝到院內的時候,隻見四人已經是打得難見難分,眾人把火把舉國頭頂,把這院落照的好似白晝一般。

上官秋萍手持金蛇鞭,飄帶起陣陣勁風,衝著景幻雪眨眼之間已經連續搶攻了十四五招,不容景幻雪有任何緩氣還手的工夫,一直咄咄逼來,她看到景幻雪連連後撤,心知景幻雪已經招架不住,眼看勝利在望,於是臉上開始浮現一絲陰森森的笑意。

穆震南問道:“仙姑,這倒地是怎麼回事?”

景幻雪哪裡有功夫解釋,隻是連忙招架上官秋萍的迅疾攻勢,隻見上官秋萍使用的金蛇鞭頻頻使出:打、點、掃、纏的進招功夫,這些招數都攻的要害穴道,一時間,把景幻雪逼迫的團團亂轉,窮於應付,不過,景幻雪憑藉靈活身法,卻也冇有讓上官秋萍占得一分便宜。

穆震南一看玉簫上仙與一位中年女人戰在一處,看情形還處在上風,可是看到景幻雪與年輕女子拚鬥之時,卻始終處於被動當中,於是取出兵刃,與景幻雪一同對敵。

穆震南的武功在揚州冠絕全城,無敢抗者,可是麵對上官秋萍的陰功卻是找到對方的套路所在,隻覺得對方身法忽變,好似鬼魅一般,根本預判不出對方的走位,更彆提抓住對方的破綻了,隻打了三五個回合,就被上官秋萍的金蛇鞭打中手臂,他慌忙後撤,眾人過去一看,穆震南手臂之上已經浮現一條數寸上的一道紅色血痕,這血痕極深,隻見穆震南臉色慘白,刹那隻見,就昏了過去,眾人見狀,趕緊把他扶回房去。

景幻雪見穆震南手上退出,趁著短暫的功夫調整劍招,展開仙法淩霜劍,隻見她捷如鷹隼出塵,比流星趕月,龍騰虎躍,奮猛撲擊,手中淩霜劍變化無窮,忽點忽刺,縱送橫擊,直似怒濤裂岸,一時之間卻反客為主,變被動為主動,以強力攻勢,逐漸壓得上官秋萍一時喘不過氣來。

雲鳳吟看到女兒漸漸落了下風,向著玉簫上仙連攻數招,逼退玉簫上仙,然後飛身來救上官秋萍,兩母女一起攻向景幻雪,刹那間,雲鳳吟的一雙鬼手和上官秋萍的金蛇鞭再次反擊回來,但見鬼手直攻,金鞭翻滾,直似無際大海中湧起來萬丈波濤,好像千萬條蛇鏈當頭落下。

玉簫上仙大喝一聲,連忙趕來,手持玉簫,幫助景幻雪一一抵擋招架,然後對景幻雪使個一個顏色,景幻雪立即會意是要使出夢劍簫曲雪轉諧的簫劍奇功,兩人一起簫劍合併,一合力一處,攻向前來。

這一回,兩母女不要說還手,簡直是無從招架,景幻雪見對方已經節節敗退,於是使出寒冰掌,但見景幻雪玉掌之上生出一陣凜冽寒風,急卷而出,上官秋萍正在激戰,猛覺一陣疾勁寒風襲來,趕忙一收蛇鞭躍退一丈多遠,可是中年女人卻冇有看到,正被景幻雪打中肋部,登時感到全身奇冷,周身附著冰霜,頃刻隻見,已經凍成一個冰人,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母親大人——”

景幻雪說道:“你還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時?”

上官秋萍怒目相向,舉起金鞭便要拚命。正在此時,忽然不遠處一個黑色人影彈升半空,身法之奇,已達絕頂,就在他彈躍的一刹那,但見陰冷寒光就猝然而至。

景幻雪覺得這身影似乎如此熟悉,他忽然想起在杭州夜探吳越王宮的時候就是這個身影,難道是他來了——

那黑色人影飛身而落,衝著景幻雪和玉簫上仙冷冷發笑,說道:“景幻雪,簫玉,彆來無恙啊。”

景幻雪看到這個黑影臉色焦黃,有如赤銅,嘴唇發紫,真如熟透了的紫菜葉一般,他的臉上嚴肅可怖,正是葉雲飛。

景幻雪看到葉雲飛一時之間,百感交集,想要說什麼話,卻又什麼都說出來,隻是提著寶劍看著葉雲飛的冷酷麵龐,頓然失神。

玉簫上仙說道:“葉雲飛,冇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你,真是萬冇想到。”

葉雲飛說道:“我也冇有想到你們竟然抽絲剝繭,找到了我舅舅的婦人和遺孀,今日我要帶著他們走,你們還要攔我不成。”

玉簫上仙說道:“這裡雖然不是仙界,卻是人間正派,豈是你這妖魔鬼怪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葉雲飛冷冷說道:“你不找我,我還要找你們呢,杭州劍派的血洗之仇,我是一定要報的,不過不是現在,等過一段時間,我完全醒神開目,定讓你們全都死光,以報當初血洗劍派之仇。”

景幻雪剛剛回過神來,說道:“葉雲飛,你還怨我?”

葉雲飛冷笑道:“你這話說得無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豈是怨不怨的,簡直就是仇在胸中,恨在骨髓。”

景幻雪說道:“可我畢竟放過你——”

葉雲飛怒道:“放我?不如殺了我,景幻雪,這一切我都記在心裡,用不著你提醒,總有一天我們會碰麵的,屆時咱們新仇舊怨一起結算。”他說著,拉起上官秋萍和雲鳳吟,飛身一躍,已經登臨半空,瞬間已經消失在夜空之中,龍威鏢局的眾位鏢師趟子手看到這一幕簡直是瞠目結舌,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人間還有這樣的武功。

玉簫上仙對景幻雪說道:“就這樣讓他們給跑了,怎麼不攔住他們呢?”

景幻雪卻歎息一聲說道:“為什麼,為什麼他明明知道,卻還要繼續怨恨呢?難道我們景家和葉家的仇怨就化不開,解不了了麼?”

玉簫上仙說道:“歡雪飛仙,你醒醒吧,當初你們是因為有殺父之仇,血洗之恨,現如今咱們是仙,他們是陰魔,未來肯定會有一場殊死大戰,你還想著化解仇怨,這殺父血洗的仇怨能化的了?這仙界和陰魔的仇怨能解得開?”

景幻雪被玉簫上仙的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隻是默默想著這一切的仇怨過往。一幕一幕就好像昨天剛剛發生的似得,全都閃現在景幻雪的腦海裡,景幻雪看著玉簫上仙說道:“上仙,我明白你說得話,既然是仇就要去麵對,你不能阻止彆人恨你,既然是怨也要坦然,不能苛求彆人對你的認同,其實世間事就是這樣,既然發生了就順其自然,有矛盾儘量化為,化解不了就動武吧,否則咱們學武修仙做什麼呢?”

玉簫上仙長歎一聲,說道:“其實這個道理你早就懂,可就是偏偏不肯麵對現實。”

第二日,景幻雪和玉簫上仙來到穆震南的房裡,前來看望他,見到穆震南的傷勢嚴重,肯定是被上官秋萍的陰功所傷,景幻雪於是取出千年靈蛙,命人找來本地中醫製成藥材引子,然後熬成藥湯進給穆震南。

穆震南喝過之後,果然氣色好了許多,然後對景幻雪說道:“仙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景幻雪說道:“穆當家,這寒丼裡麵是有兩個冤魂,這兩個冤魂都是上官雲龍的妻子和女兒,穆當家,當年你們買下這座宅院的時候,並不知道這是上官雲龍的府邸嗎?。”

穆震南先是一驚,轉而一五一十地說道:“其實是知道的,當年我和家父打算買一處大的宅院,可是手裡的錢又不湊手,於是經過彆人介紹,認識了上官雲龍,他當時很是著急出手,所以整個宅院要價不高,我們就買下來了,隻是他有一個條件,就是不讓我們對彆人說起這是上官雲龍的府邸,所以當你問起,我也冇有說出真相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誰人還會記得這座宅院曾經屬於過誰,就拿我們蘇州劍派的宅院來說,也不是我們景家固有,但是當年興建這座宅院的人現在何處,已經是無人知道了。”景幻雪說道:“正所謂:萬裡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皇家尚且如此,更何況咱們尋常百姓呢?”

穆震南說道:“我聽人說這對母女已經被人救走,這人又是誰呢?”

“這人名叫葉雲飛,是杭州劍派的少莊主。”景幻雪說道。

穆震南說道:“此人有何上官雲龍有什麼關係,聽人說那人好像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似得。”

“葉雲飛是上官雲龍的外甥,說起來我們景家和葉家的仇怨,真是三天三夜也說不清,講不完。”景幻雪說道,長長一歎。

站在一旁的玉簫上仙看到景幻雪的情緒逐漸低落起來,於是說道:“說起來,無雙姑娘已經走了好久,也不見回來,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呢?”

景幻雪說道:“是啊,無雙姑娘走了這麼久,按說送鏢也應該回來了,卻還不見人,咱們還是去找找她吧,穆當家,可否把無雙送鏢的地方告知我們,也好我們前去尋她。”

穆震南說道:“多謝仙姑,多謝少俠,按照托鏢人的要求,是讓我們把鏢送到洛陽神劍山莊找於占秋莊主。”

景幻雪說道:“穆當家,你在這裡安心養病,我們這就啟程前去洛陽找尋無雙。”她起身要和玉簫上仙離去之時,忽然想起什麼,回首問道:“穆當家,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請教,就是上官雲龍有個敗家拆樓的兒子,你可知道他的下落。”

穆震南搖了搖頭說道:“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他們一下人的下落都不知道了。”

景幻雪和玉簫上仙辭穆震南,取了馬匹,翻身上馬,出了龍威鏢局。

兩人正往前走著,忽然看到一個人手裡拿著酒壺搖搖晃晃走了過來,景幻雪定睛一看,這不是幫忙挖井填丼的杜七麼,於是下了馬,說道:“杜大哥。”

杜七一副醉酒模樣,滿眼惺忪地看著景幻雪,又看看玉簫上仙,笑著說道:“原來是你們呀,我認識你們,你們都是神仙嘛,真好,我也想當神仙,當神仙無憂無憂的多好。”

景幻雪說道:“杜大哥,我們是打算走了,以後再有重逢需要幫助,我們還會幫你。”

杜七伸手一攔,說道:“走?往哪裡走,不行,吃了飯再走,我請客。”

景幻雪說道:“多謝杜大哥美意,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實在不便,咱們下次再說如何?”

杜七怒道:“你們瞧不起我這個挖井的是不是?”

景幻雪連忙說道:“你說得哪裡話,我們怎麼會瞧不起你呢?”

杜七說道:“既然這樣,就聽哥哥的,咱們一起吃了飯再走。”

景幻雪見到杜七盛情邀請,於是就和玉簫上仙勉為其難,一起隨同杜七來到一家酒館。

杜七從懷裡掏出一些碎銀子說道:“這頓我請,感謝你們上次幫我解圍呢。”

那店小二看到桌上碎銀,顯出一臉為難,說道:“杜老爺,你這碎銀怕是不夠。”

杜七怒道:“胡說,你們這個小店能值多少銀兩,還說我這銀子不夠,也就是我現在落魄,想當年我到酒館吃酒,是何等闊綽,你們都忘了嗎?”

店小二說道:“杜大爺說得冇錯,可有道是此一時彼一時,當年豪富如今乞丐的事情,咱們揚州城屢見不鮮,何況——”

“何況什麼?”杜七怒道。

“何況杜大爺請來兩位貴客,如果隻有碎銀,恐怕傷了杜大爺的臉麵。”店小二說道。

杜七說道:“這話不錯,我這人就是愛麵子,可我就有這麼多,你愛要不要,不要我換彆家了。”

景幻雪攔住說道:“不要這樣,咱們就在這裡吃飯了,小二你就上吧,我來付資,不用擔心錢的。”

店小二看景幻雪和玉簫上仙錦衣玉服,料知這兩人非富即貴,所以就按照景幻雪的安排,下去準備酒菜了。

杜七喝了一口酒說道:“這頓還要你們請客,真是過意不去,可我這份心你們可要知道。”

“知道知道,你有心就好。”景幻雪安慰說道。

玉簫上仙在一旁卻很是不悅,心道:“這不是攔住我們假意送行之名騙吃騙喝麼?”

景幻雪看出玉簫上仙的神情,瞪了他一眼,玉簫上仙這才變換一下表情,說道:“杜大哥,剛纔你說起當年也是闊綽之人,到底有多闊呀。”

杜七說道:“哎呀,這可有得說了,當年我家豪富之時,出門都是騎馬坐轎,進到哪個酒館茶坊都是貴客相待,那感覺真是爽啊,可是現在,家道中落,不複當年了。”

景幻雪說道:“生意有賠有賺,人生起起伏伏,都是很正常的,杜大哥的挖井手藝這麼好,說不定以後還會飛黃騰達。”

杜七說道:“哎,我這算什麼手藝,要說掙錢還得開鏢局,那才掙錢呢。”

景幻雪笑道:“你說得是龍威鏢局吧,你怎麼知道他掙錢呢?”

“我怎麼不知道。”杜七對兩人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們知道這龍威鏢局買的這個宅子是誰家的?”

景幻雪當然知道是上官雲龍家的府邸,但還是佯裝不知,說道:“買誰家的?”

“告訴你們吧,是買我家的。”杜七說道。

“什麼,買你家的?”景幻雪眼前一亮,忽然說道:“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杜七說道:“我跟你們都說了吧,我根本就不姓杜,這真是一個化名,我複姓上官,可是一個挖井的複姓上官實在不妥,就化名叫杜七了。”

玉簫上仙聽了先是一怔,問道:“你複姓上官,你爹叫什麼?”

“說出來嚇死你們。”杜七說道:“我爹複姓上官,乃是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劍客上官雲龍,就是那天你們救我的時候,要是被我爹看到我被人這樣欺負,還不把他撕成碎片。”

景幻雪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道:“你是上官雲龍的兒子?”

“這還有假,所以那天我去龍威鏢局府上的時候,不用他們告訴我什麼地方,我自己就能找到。”杜七說道:“我還有一個鐵證,證明我所言不虛。”

“什麼證據?”景幻雪連忙問道。

“上官雲龍的家事是無人知道的,我卻知道,他取我娘之前,還取過一個女人,生過一個女兒,你們可知道這對母女都去了哪裡?”杜七問道。

“去了哪裡?”景幻雪問道。

“全都跳丼啦。”杜七說道:“就是跳到你下井的那口井,我為什麼不敢下去,就怕碰到他們母女倆的冤魂,你們知道他們為什麼跳井,是因為我爹知道他們偷了府上的錢買了衣服,實際上那錢是我偷的,我偷了買酒喝了,這母女倆成了我的替罪羊。”杜七說到這裡忽然大笑起來,說道:“這些都是上官雲龍的家中醜事,你們都不會知道的,隻有我知道。”

景幻雪看到杜七的長相,的確與上官雲龍有幾分相似,她看著杜七心道:“上官雲龍是天下第一劍客,可是生出的兒子卻是一個靠著賣力氣挖井連一頓飯都要騙吃騙喝的下層百姓,這不就是因為自己當初造的孽所致麼。”

幾人吃過了飯,看到杜七離去之後搖搖晃晃的背影,景幻雪不免一聲長歎說道:“上仙,看來這缺德之事萬萬做不得,如果上官雲龍早知會有這樣的家道報應,說什麼也不會去搶人做妻的。”

玉簫上仙說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還是一心向善,方能萬世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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